狼性诱惑: 第118 完美的结局
“英嫂,想办法将我送进皇宫吧,我再也不能等了!”
英嫂点点头,但是进皇宫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初春的天气原来可以如此的寒冷!皇甫霁雪裹着厚重的披风,手中抱着暖炉,在鱼嬷嬷的陪伴下来到了琉璃宫的御花园。在这儿没有一丝一毫的春天的气息,迎春花照旧是一段枯萎的荆棘,不芽,不开花。
“传说这迎春花儿是大禹的妻子所化,她日日夜夜期盼自己的丈夫归来,迎春花开,难道这御花园的迎春花儿也要等着某一个人归来吗?”幽幽叹了一口气,太后将手中的暖炉交给身后的鱼嬷嬷,用暖和的双手握住荆棘的根部,细细的端详。
琉璃宫的天从来没有如此的阴沉过!阴霾沉郁的天空,如美女垂眉的惆怅容颜,朵朵乌云如墨,似浸泡胀的生宣,挟带着一丝春寒的清风徒然增急,卷起了女子的青色的衣衫,缠绕飘逸,萧瑟冷清。
“小姐,昨日皇上他……”鱼嬷嬷刚要开口,就被太后抬手打断,“小鱼,哀家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皇上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事已至此,哀家已经无能为力!”她垂眸,喊过老花匠,“将这株迎春花移到盆里,搬到哀家的房间去,这天气太冷,恐怕在院子里是开不了花了!”
老花匠应着,浇了水,松了土,小心翼翼的移到花盆里。
太后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望着,可是那墨黑的双眸却绽出一抹希翼。在房间里花儿会开吧,皇上心中日思夜想的人儿也会归来吧?
允天宫再次变成*人间炼狱,阴冷的风呼啸而过,整座寝宫在夜里黑的不见五指,走到渡廊上,不断有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冰凉而粘湿,更是让人心中忐忑。
青妃娘娘果然是冤枉的,昨日皇上将那云妃一吓,她便什么都招了,皇上二话不说就杀了云妃,溺死了小公主,现在皇宫之中人人谈皇上色变,但是只有他知道,皇上的心中是多么的苦闷,皇上杀的都是该死之人,皇上对青妃娘娘的情……他摇摇头,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突然,他轻啊了一声,被身后的小泉子吓了一跳。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张公公,皇上今晚并没有用膳您看……”小泉子是负责皇上的饮食的,他愁眉苦脸的望着张英。已经是说不清多少次了,这饭菜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在这样下去,恐怕他这个御膳房总管的位子是保不住了!
张英望望托盘里已经凉透的饭菜,轻叹了一口气,“你再去做些可口的来,我劝劝皇上!”
小泉子立马应着忙不迭的走了。
张英转身,猛然见花丛里人影一闪,他警惕的开口,“谁?”小喜字畏畏尾的从草丛中走出来。
“你是哪个宫的小太监,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吗?这儿是你乱走的地方吗?滚!”张英上前,冷叱了小喜子几句,就要赶他走。
“张公公,求求您,小的想见见皇上……”小喜子哈着腰不断地乞求着。
“见皇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呀?别说你了,我见皇上都得小心翼翼的,去去,再不走把你抓起来!”张英不耐烦的赶他。
小喜子无奈,只得摸摸脑袋悻悻的走了。楞坐在寝宫中的男子,听到争吵之后,淡淡的抬眸,挥挥手,招了莫桑前去跟着小喜子。
英嫂家,英嫂将小喜子带出来的消息与柳芽细细的说了,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妹子,见皇上哪有那般的容易!”
柳芽禁不住黯然的垂眸。看来她只有等待幽夜罗与金晖回国了!
五月,天气更是暖和了,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是个踏青的好天气,一早,柳芽保护的那位韵兰小姐就派人传了话来,要柳芽陪着去踏青。
将宝宝托付给英嫂,柳芽简单的收拾了仪容,粉绿色的劲装裹住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再配一个侧梳的髻,绑了粉绿色的丝带,脚踩两只小蛮靴更是显得英气逼人,这是他的保镖职业装,亲自设计的,也许只有这样,才会将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微微的有些消减,不然,他常常被人误会是韵兰小姐身边受苦受难的小丫鬟而为她抱不平。
“英嫂,我要去上工啦,宝宝就拜托你啦!”柳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高声道。
“好,你就放心吧,有我放心!”英嫂拍着胸口保证。
曾经,她也劝过柳芽不要这么辛苦,毕竟他是曾今的青妃娘娘,但是柳芽似乎爱上了这份职业,工作缓解了她对那个人的思念。
抬头挺胸站在娇小玲珑的韵兰身旁,柳芽对每一个偷窥韵兰美丽的登徒子怒目而视,识相者,不是忌惮柳芽的怒目,而是惧怕韵兰的身份,丝锦绫罗,一看就是大富之家,一般人也不敢靠前。
但是这一次柳芽遇到了对手,对方是翰林院罗大人的公子罗不齐,一向好色好赌,只因为是在天子脚下略显收敛,但是望见韵兰的美色,立即色向胆边生,涎着脸,搓着手,冲了上去。
柳芽抬起一脚就毫不客气的踢在了男子的色脸上,罗不齐没有料到柳芽还有这一招,见韵兰只带了几个丫鬟以为好欺负,却没有想到,其中那个瞧起来最好欺负的女子竟然是个烫手山芋。
韵?*淙怀錾泶蟾恢遥巧矸莸匚蛔匀槐炔簧下藜遥坑肽凶哟蛄似鹄矗彩钦笳蟮P摹?br/>
“小姐,我们快走吧,这是罗家的大公子,我们得罪不起的!”丫鬟小红急急的拉扯着韵兰的衣襟开口。
“说什么话,柳姑娘在帮我们呢,我们这样走了,多不道义!”韵兰低叱了一声,不耐的瞪她,但是回眸一看,吓得心都颤抖起来了。
柳芽的呼吸有些紊乱,地上躺了七八个正牌保镖,但是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三个男人,块头是柳芽的两倍大,一身的蛮力气,一个拦腰抱住了柳芽的身子,就是不松手。柳芽被制住,就算有再高的武功也是不出来了,更何况,还有两个狗熊般的男人。
“少爷,我们快回去吧,您看惹了这么大的祸……”紧紧跟着罗不齐的小厮低低的劝道。
现在皇上的脾性不稳,大人每日上朝都是心惊胆战,如果公子在外面再惹出什么麻烦,恐怕……
“我现在对那个韵家大小姐没有什么兴趣了,这小辣椒,瞧起来软趴趴的,没有想到骨子里却够辣,爷就喜欢这样的,抢一个无势无权的女子,谁敢说个不字?去,将女子带回府去,待本公子慢慢的享用!”罗不齐猥亵的笑,一双色眸不断的瞄着柳芽的身子。
“小姐,这次真的惨了,他看上了柳姑娘!”小红急急的开口,韵兰见事情棘手,也就听从了小红的话,大声道:“柳姑娘,您不要着急,我……我想办法救你!”说完,就拉着小红的手急急的向后跑了。
“喂喂……”柳芽身子被制,见韵兰跑的飞快,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哎,混口饭吃好艰难哦!
“小娘们,我看你丫鬟也不必做了,不如跟我回府,做我的七十八房小妾,我会好好的待你的!”罗不齐上前,用纸扇轻轻的点了柳芽的下颌。
“小妾,七十八房?”柳芽装作有兴趣的一挑眉头,身子猛然腾起,一脚踢在了男子的物件上,只听得啊了一声,男子抱紧了身子滚在了地上。
“公子,公子!”侍从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许久,他额际冒着冷汗,从绿油油的草地上爬起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这个女人押回去,锁在柴房里,等爷好了,爷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左右侍从听令,立即将柳芽五花大绑起来,送入了罗府。
罗家的大厅里,皇甫南然正在拜访罗霁堂大人。大厅装饰简朴却典雅,一株名贵的早春牡丹逸出淡淡的花香。罗霁堂听闻皇甫大人喜爱牡丹,特地让人从北方阴寒之地移植而来,本想是讨好皇甫南然,但是一见面,男人紧锁的双眉,晦暗的面色让他吃了一惊,拿住名贵的牡丹自然一眼都没有瞧。
“皇甫大人难道还在为皇上的事情烦心?”罗霁堂恭敬地地上茗茶,小心翼翼的开口。
“罗大人,我们是世交,就不欺负你了。最近皇上狂性大,冷酷狠戾的程度比之以往,有过而无不及,老夫怕就怕……”她轻叹口气,当日皇甫远月死的那般惨,他一气之下联合了朝中大臣对抗皇上,那时皇上身上狼性虽未解除,但是有青妃在旁边,也是克制,但是如今青妃娘娘已死,皇上再次兽性大,稍有不顺便拖出去午门斩,连金狼王朝唯一的公主都不放过,惨厉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皇甫大人,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月妃娘娘的意外也有玉澈公主的一半责任,如今皇上已经在朝堂之上给了大人一个交代,就自然不会揪住过去的事情不放,只是皇上的脾性确实是越来越难以捉摸!”罗霁堂轻叹一口气道。一想起大殿之上,男子那阴鸷冷冽的眼神,他的心中就情不自禁的轻颤。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等待晖王爷与幽将军回宫,才能保护青妃的周全!”皇甫南然轻叹一声道。
罗霁堂也是缓缓点头。
韵兰与小红急急的找到了英嫂。
“你说什么?我妹子被抓进了罗府?”英嫂一激动,差点将手上的宝宝丢到地上,她稳了心神,一手抱紧了宝宝,一手抓住韵兰的衣袖,“好心的小姐,您说,到底生了什么事请?”
韵兰当下将事情简要的一说,最后她沉声道:“我已经回禀了爹爹,可是叠叠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哪里敢和三品罗大人抗衡,英嫂,柳姑娘可有什么得力的亲戚?不然我怕真的凶多吉少啊!”
英嫂一听,“恐怕那得利的亲戚要见太困难啊!”她也不敢多做解释,抱着孩子进了房间。
韵兰一听,急得连连跺脚,却也无奈,只能派人守着罗府观察着动静。
入夜,一抹人影悄悄的溜进了暴室。
“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如果被人现了……”小喜子将她拉到了树影中。
“我顾不上啦,再不来,青妃娘娘可能就……”英嫂低低的开口,时间紧迫,她只能冒一次险。
“姐,我跟你说过,见皇上没有那么容易,你再等一等,我在找机会!”小喜子急急的开口。
“等不了了,你跟我说,皇上在哪个宫里?我去找他,今晚就是死,我也要找到皇上!”英嫂摆摆手,低声道。
“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小喜子一怔,诧异于英嫂的决心。
“小喜子,你还记得殒泪吗?就是暴室后那个被毁容的女人,以前她得势的时候曾经对我有大恩,她说过,金狼王朝如果没有青妃,迟早会灭亡!皇上如今的境况你也看了,虽然青妃已经定罪,他没有证据帮青妃翻案,可是还是杀了慕容大人,以泄心头之恨!我觉得,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情的,我们帮他百利而无一害!小喜子,说不定这次是你升官财的好机会,你就帮帮姐姐吧!”英嫂求他。
小喜子一怔,一开始以为英嫂只是可怜青妃,却没有想到还有殒泪那份渊源,他思虑了一阵,拉着英嫂进了房间,换了一身宫女的衣服,指了指允天宫的方向:“上次因为我私闯丸天宫,己经被管事太监禁足,姐,我就不能陪你去了,你沿着菱形湖上前走,就是允天宫的前殿,皇上就歇息在那儿,不过……”他低眸,低声道:“那儿已经是夜晚皇宫的禁地,因为皇上说不定什当时候就会疯.你要小心一点!”
英嫂点点头,沿着宫中的小路缓缓的接近了凝香居。因为钱蓉的关系,英嫂对凝香居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在沿着宫道向前,就见允天宫三字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出清冷的金光。
殿前有侍卫把守,殿后也有,英嫂踌躇了半天也没有寻到路口接近。蓦地,她现了一抹黑影从允天宫疾驰而出,她想要急急的追赶,转过一个渡廊就再也看不见身影。
黑影疾驰到凝香居,然后迅的到了景室的跟前,微一踌躇。
不远处,闪过来另外一个身影,低低的开口:“主上!”
“你确定芽芽被那个罗不齐抓了?”男子的脸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声音却阴鸷邪狞。
“是!如果不是主上吩咐属下只能远远跟着,不能现身,属下绝不会……”莫桑低低的解释。
“很好,明日金晖就能回国,这场戏也要落下帷幕了!”男子低叹一声,双脚踏上城墙,身子骤起,宛如一只雄鹰一般掠过城墙向罗府而去。
英嫂在皇宫中七拐八拐也没有找到人,只能悻悻而去。
柳芽被关在罗府的柴房里,唯一一肩宙产映出淡淡的月光。
身上被捆绑了绳子,倚在墙角里,嘴里被嘟着抹布,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柳芽忆起了曾经被关在合欢楼的场景,只是当时有绿映可以救她,但是现在她可以去依靠谁?
柴房的门外有两个彪形大汉守着,从柴房的门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人不断晃动的身影。柳芽狠狠的将口中的抹布吐出去,为难的望望五花大绑的身子,把守的这么严,要怎么跑出去,而且现在宝宝应该饿了吧!?
房门猛然哐当了一声,柳芽一怔,,警惕的抬起眼,只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皎洁的月光将一个男子魁梧的身影映在地上。
柳芽躲在角落里不让自己出声音,可是那男子却仿佛知道她的位置一般,越走越近,到最后,他站在柳芽的面前停住,然后半蹲下身子。小娘子?”男人轻佻的喊着柳芽,大手轻轻的抚摸了她的小脸。
是那个色胆包天的罗不齐!
“怎么?伤这么快就好了?”柳芽不满的瞪他,趁着他分神,狠狠的咬了他的手指。
“哎呀!”男子吃痛哀嚎了一声,刚要挥起手来好好的教训柳芽,身子猛然晕在了地上。
“咦?”柳芽皱眉,再抬眸,这才现在房门处,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儿。他全身黑衣,宛如来自修罗地狱的使者一般,手中一把寒剑正淅淅沥沥的滴着血水。
“你不会是把他……”柳芽惊讶出声,不敢置信的望着男子。
男子不语,只是径直上前,站在柳芽的面前,冷冷的挥起手中的寒剑。
害怕的闭上呀,柳芽瑟缩了身子,只见男子眸光一动,手中的寒剑也仿佛有了感情一般,轻轻的挑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下一刻,他拉起双脚已经瘫软的女子,打横抱着,猛然冲出了柴房。
趁着浓重的月色,男人利落的宛如一只常常夜行的猫咪一般,几个起落,就来到了英嫂的门前。
“你……到底是谁?”望见黑巾包裹的那双异常明亮深邃的双眸,柳芽震惊的开口。
他竟然知道她的住所。
“谁?”英嫂抱着孩子惊慌的回神,一见到黑衣人,寒剑还有柳芽,惊讶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紧紧贴在男子的怀里,柳芽没有一丝恐惧,相反却又一抹安心的温暖,她抬眸,双手紧紧的环住男子的脖颈,冷冷的望着男子的双眸。
男子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榻上,猛然转过头,盯着英嫂怀中的孩子不动了。
宝宝挥舞着小手,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是张如粉雕玉琢般的俊俏五官,大而清澈的双眸讨喜的笑着,挺直的鼻梁、小巧微嘟的红唇,呀呀的对着他打着招呼。
男子冷峻的双眸顿时柔和下来,他望着宝宝,仿佛想要伸出手来,却犹豫了两秒之后,回身就往外走。
“你……”柳芽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你到底是谁?”
男子回眸,望着女子狐疑希翼的双眸,眸光更是柔和,深邃,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迅的挣脱了女子的小手,急掠向空中的身子宛如利剑一般直冲干空。
柳芽呆呆的望着那孤绝冰冷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那个身影竟然是那么的熟悉。他的味道,他的眼神,背影,即使隐藏在黑暗里,她还是轻而易举的捕捉的到。
“妹子,妹子……”许久之后,柳芽才听到英嫂喊她,她缓缓地回神,对上英嫂万分着急的双眸。
“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他怎么会救你?你不知道可把我急死了,我今晚进宫啦,想去找皇上,可是允天宫守卫森严……”英嫂急急的开口,有些语无伦次。
“英嫂,谢谢您……”柳芽仿若放下了心头大石一般,展露笑颜:“以后再也不用去皇宫啦,我会在这儿,等着他回来!”她埋脸在宝宝的襁褓中,柔柔的开口。
“嘻嘻!”宝宝兴奋的抱着小手大笑。
“他?他是谁?”英嫂不解的嘀咕着,对上的是柳芽一双满足的双眸。
金狼王朝2o4年,金狼王朝相继浇灭了鲜奴、大郝,一统天下,举国庆贺,而王朝之中却人人自危,谨言慎行。
允天宫,男子慵懒邪魅的半卧在金丝榻之上,明黄色的锦袍只是象征性的挂在肩膀上,露出大片白皙性感的肌肤,男子挑挑眉,面容带笑,只是人人都可以觉察到,那笑容只是停留在表面,丝毫没有渗入那双异常幽暗深邃的眸中。
“参见皇兄!”“参见皇上!”金晖与夜罗跪倒在榻前,恭敬地行了君臣之礼。
“平身吧!”男子慵懒抬眸,红唇微启,邪魅而懒意十足的声音让两位微微的一怔,极度不适应的皱起眉头。
“谢皇兄!”“谢皇上!”两人还是领命站起身来。
“兄弟,你南征有功,想要什么奖励?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包括朕这个皇位!”男子缓缓的抬了修长的手臂,魅眼一眯,话语之中充满了玄机。
金晖抬眸,望着男子黝黑的双眸,高声答道:“臣只想要金狼王朝的繁荣昌盛!”
“繁荣昌盛?”男子低笑,笑的嚣张而斜獰,那低低的笑声传到人的耳中,直觉异常的令人不舒服。
“好!好!好!”男子连说了三句好,然后赏了两人各纹银千两,布帛千匹,然后让其退下了。
朝晖殿,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着男子落寞的身影,他站在窗前,望着那些扑火的飞蛾一只只的仰躺在桌子上,生命化为虚无。
他对女子的爱恋,就宛如这只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永远回不了头,却还是勇敢的扑了过去。只是现在,那火已经熄灭,他这只飞蛾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皇甫大人求见!”戎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臆想,他转眸,疲惫的挥挥手:“不见!”
“可是皇甫大人说有异常重要的事情非要见到王爷不可!”
金晖顿顿,“让他进来吧!”
“是!”戎天出去,一会便带着皇甫南然进了寝殿。
“参见王爷!”皇甫南然双膝跪地,行跪拜礼。金晖一怔,立即将他搀扶起来。因为皇甫南然是三朝元老,平日里又是同朝为官,见面也只是互相抱拳打招呼而已,金晖万万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会行跪拜大礼。
“皇甫大人,你这是要折煞本王吗?”金晖扶着皇甫南然到圆椅上坐下。
“王爷,老臣是真心的,如今的金狼王朝虽然在外人眼中是日趋强大的,可是在我们这些老臣的眼中,那是惶惶不可终日。皇上自青妃娘娘出事以后,心思就是恍惚,喜爱杀人,慕容大人,云妃,就连他的亲生骨肉小公主都惨死在皇上的手中。古语有云,君要?*溃疾坏貌凰溃墒抢铣贾辽偾笠桓鏊赖妹靼祝⊥跻铣寂禄噬霞绦庋氯ィ鹄峭醭僭缡且被矢λ低辏谷唤蛔±侠嶙莺崞鹄础?br/>
“皇甫大人,您是三朝元老,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本王可以容忍你这一次,如果有下次,定不饶恕!”金晖冷冷的抬眸,喊了戎天,“戎天,送客!”
皇甫南然一怔,他没有想到金晖竟然翻脸翻得如此之快,他再次跪拜在地上:“王爷,老臣与门生已经商议过,愿意拥戴晖王您坐上帝位,王爷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金晖就猛地拍案而起:“戎天,还站着干什么?还不送客?”
呆愣的戎天立即上前,将皇甫南然拉了起来:“老大人,还是请吧!”
“王爷难道您就不考虑一下吗?”皇甫南然还是不死心,男子轻轻的摆摆手,背负了双手,冷冷的出了寝殿。
一刻钟之后,戎天在御花园找到了假山顶上观星星的金晖。
“王爷,皇上今日的话语也仿佛有意将皇位禅让,现在朝中重臣对王爷的呼吁很高,如果王爷真的对皇位有意……”
男子冷冷的摆摆手,打断戎天的话,“我有意的不是皇位,而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那天边的星星一闪一闪。
“可是王爷您就不担心皇甫大人说的变成现实吗?虎毒尚不食子,皇上可是亲手溺死了小公主!”
男子猛然沉默了,眸光也是深沉不可测。
第二日,金暝突然颁布了圣旨,将皇位禅让给金晖,圣旨一出,就得到了大部分臣民的拥护,金晖纵然千不愿万不愿,但是在忠臣的拥护之下登上了帝位,号永曦皇帝。
城外,不知名的山坳间,紧邻一池不知名的湖泊,沿湖岸则是一排排风姿纤雅的垂柳,清风拂过,翩翩飞舞,空中的白云映在水中,仿佛一幅幅难以捉摸的幻梦。湖面漾起湛蓝的颜色,似光亮如玉人的凝脂肌肤,偶尔兴起微风一阵,那淡淡的圈圈涟漪,幽深而广远。
湖面上驶来一艘异常壮观美丽的画舫,画舫的甲板上站着一名比女子还要美丽上许多的男子,一头金随便束在身后,穿了一件纯白的衣裳,样式虽然简单,但是衣襟处那几片精致的油绿竹叶却透出男子俊雅高贵的气质。他临船而立,手上持一管金笛,缓缓奏出幽怨的曲曲子。
湖面之上,一对对的鸳鸯交颈,听着曲子,甜蜜缠绵。
“不要听这个,要听《双截棍》!”蓦然,一句女子轻叱之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笛声骤停,惊得鸳鸯四处逃窜。
“我不会!”男子为难的皱眉,可爱的眉眼为难的挤成一团。
“我会啦!”女子兴奋的上前,取了笛子就吹,吱呀吱呀,异常的难听曲调别说是鸳鸯,就是鸭子也全部惊飞。
“难听,难听!”小胖子挥着小手,嫌弃的开口,转而抱住男子的脸,呗的亲了一口:“爹爹,飞飞!飞飞!”男子会意,双脚踏在甲板之上,身子直直掠向湖面,肩上,扛着不断欢呼的宝宝。
“飞飞!飞飞!”宝宝高兴地大叫,画舫之上只剩下女子一人跺脚,“小日儿,金暝,你们给我回来!”
“难听!难听!”宝宝回眸做了鬼脸,趾高气昂的站在男子的肩膀之上站在湖对岸,不断地比划。
“日儿爹爹带你去买糖糖!”男子轻笑,将宝宝从肩膀上拉下来,呼啸而去,徒留女子拼命的摇着船桨,靠岸,想要追上。
摇船的女子正是柳芽,而那对没有义气丢下她不管的父子,自然是金暝与金日。金日是柳芽孩子的名字,这样,金日的人,金日的心永远的与他们在一起!
“娘子,糟了,又追来了!”男子一个起跃冲上画舫,将宝宝向柳芽怀中一丢,呼呼呼大力的摇了船桨。
“这个金辉,不好好做他的永曦皇帝老追我们做什么?”柳芽气哼哼的回,瞪着岸上越来越近的人影。
“哎呀,这次不知是一个金晖,那不是……”金暝大喊了一声凄惨,更加卖力的划船。
湖岸之上,风姿潇洒的鲜奴藩王鲜于,沉稳睿智的金晖,还有威武健壮的大郝藩王墨濯气哼哼的望着急着跑路的一家三口。
“又跑?这天下都是朕的,要跑去哪?”金晖冷哼一声。
“是啊,这么小气,只是看一下芽芽与小日儿,又不跟他抢,躲什么劲!”鲜于也冷哼。
“那是我的青春!”墨濯幽叹,猛然衣襟被人拽住,他一顿,在后面生生的加上了,“妹妹!”两字生硬而怪异。
鲜于与金晖望着身后的女子那依赖的双眸,两人不齿的开口:“都有王妃了,还跟我们抢,一边去!”两人默契的将墨濯三振出局。
墨濯落寞垂眸,绿映却抿唇而笑。
“我就知道当日这小子知道了柳芽没有死的真相却不大白于天下,而是径直杀了慕容一家很奇怪,我被他骗着做了皇帝一年,可是那小子美人在怀,逍遥江湖,真是可恨!”金晖望着越来越远的画舫扼腕轻叹。
“要不是这样,你怎么会怀疑他狼性复,接管了金狼王朝呢,他终究是算到了这一点!”墨濯笑的得意,正好报方才的出局之仇。
“所以朕一知道柳芽没有死,就明白事情没这么简单,想要逃,哪能逃出朕的手掌心!”金晖冷哼,转眸大喊道:“戎天,让你准备的船只这么慢?”
戎天赶紧应着,一艘大船缓缓驶到众人的面前。
“你,跟你的王妃逍遥去,鲜于,我们追!”金晖一指墨濯,冷冷的开口,众人上船,独独将墨濯与绿映丢在岸上。
“濯,让他们去追吧,我们会去努力,生个女儿嫁给日儿,拐走他们的儿子,让青青追着我们跑!”绿映突然开口道,一句话哄得落寞的墨濯喜笑颜开。
“娘子好聪明,我们现在就去努力!”说做就做,打横抱起绿映,进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就是嘿咻嘿咻。
望着晃动的马车,鲜于与金晖对望一眼。
“最毒妇人心,果然不错可怜墨濯就被这样一个女人俘虏了!”金晖叹息着摇头。
“没错没错,皇上您自己去追吧,我有急事,先行告退!”鲜于迈腿上岸,疾驰而去,口中大喊着:“传令下去,本王要选妃!”
金晖一怔,一阵思虑,眯眯眼望望天边几乎成一个黑点的画舫,慢条斯理的上岸,“主意好是好,可是我的女儿与日儿是近亲……”呜呜,他要怎么办?不行,还是要追,追上了,将皇位丢给金日,看他们哪里逃!
“开船!”一声令下,大船驶向天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