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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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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繁花似锦: 第六章 花落

    由于高三的突然全市摸底测验,恰巧还就有领导的莅临指导。学校就通知高一,高二今天不用上课了。
    晓磊他们就窝在被窝里一直到九点多钟,不一会刘二就龇牙咧嘴的喊了起来“弟兄们。兄弟我要被饿死了。”
    四疯探出了头,“哥,我也饿。”
    “那你去买啊。”
    “我不去,不行了,我头疼。”
    这时小五,小六很淡定的。小五还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小六磨起了牙。
    可把刘二气的唧唧歪歪的叫个不停。
    这时老大终于发话了,“要不咱们来个举手表决,同意谁去就谁去。”顿了顿。“从小到大开始投票。”
    “同意小六去的举手。”唰的一下,五双可爱的小手齐齐的举起来了,就连睡梦中得小五,也把手举的高高的,还一脸无辜的表情。问大家都举手干嘛。还问他自己怎么也举起了手。
    “全票通过,小六快去快回,哥几个等着呢。”老大一脸奸笑的表情。
    哥几个都佩服着老大,宠辱不惊。好事情都是从大到小来排。扫地,买饭都是从小到大。只有小六抗着议。但是怎奈,在如此民主的和谐宿舍氛围下。抗议总是无效。
    所以当这次宿舍下发决议时,小六还在磨着牙。刘二把被子一掀。箭步走到小六的床前,隔着被子对着小六的狠狠的一巴掌下去。只见小六没有醒,反而翻了一个身,打起了呼噜。刘二想去抢他的被子。他再一个翻身,把被子死死的压在身下,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晓磊哈哈的笑着说。“完蛋了,小六装死了。得得,正好静子找我,我去买吧。”
    话音还没落。小六就伸伸了懒腰。懵懂懂的说着,“哎呦,肚子好饿哦。”
    这时刘二总会顺势把小六的被子一抱。扔向老大的。然后小六总会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老大。也许是老大心虚的原因,总会乖乖的把被子扔给小六。小六就会接过被子在接着睡。只是这次不在磨牙,也不打呼噜了。
    晓磊买完了东西,还真的碰见了静子,还真的就在那里聊了起来,她告诉晓磊,马上元旦了,她会在班级的元旦晚会上表演一个小品,让晓磊到时一定要去看。说着说着,还真的就演了起来。逗的晓磊前俯后仰的笑着,不是因为剧情的搞笑,而是静子的表情。这也是晓磊第一次看到她对一件事,如此用心。
    当晓磊回到宿舍时,哥几个都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那里了。
    晓磊一看情况不对,“怎么了都起来了?来来吃早饭了。”
    几个人上前就是对晓磊群殴了过去。刘二一边吃着面包一面恶狠狠的说着“你妹啊,我们现在吃的是午饭了。”
    在那以后,就算晓磊主动要去买早饭,小六也会说“哥,你坐着歇歇,这小事小弟我做就行了,你要是闲不住你也可以去买午饭了。”就连偶尔老大也会去买早饭了。
    时间的不断流逝,就像沙漏一样,流向另一个瓶颈。来不及抓住,更来不及叹息。就像古老的计时器。滴答的水声,是时间的脚步。清晰的传入耳膜。最后汇入心脏的跳动,找寻着同一个节奏。
    圣诞节快要到了。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
    冰冻的空气,凝聚着。
    漫天的大雪,飞舞着。
    从教学楼上远远的望去,没有一点的颜色,白茫茫的世界,就像一张老旧照片。教室的玻璃上一层淡淡的薄雾,让这个世界的更加模糊化。老师在上面讲着课,锦瑟抱着暖宝趴在桌子上睡觉。曹雪照着镜子在那摆弄着头发,小六忙着聊QQ。
    忽然晓磊很想把这个场景画下来。画着画着,那些本来应该的是画面的地方被文字取代了。唐锦瑟,曹雪,小六,教室,大雪。
    没了画面,只剩下这些汉字。记录着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他们。没有任何杂质的他们。晓磊给这样的景色起了个名字“温馨”。或者很多年后,当他们回忆高中时光时,也许这样的情景很更让人值得留恋吧。
    晓磊伸出手在窗户上写下了西门静三个字,冰冷的刺感顺着指尖瞬间传遍全身。
    晓磊拉了拉衣领,把双手放到嘴边哈着气,过了一会感觉好多了。
    窗户上西门静三个字渐渐得模糊了,被水珠慢慢的覆盖掉了。晓磊心里比刚才更意乱了。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要送静子的苹果,锦瑟的苹果,还有那个稀里糊涂认得小妹曹雪。学校是封闭式的管理,不能随便的出入,晓磊挠挠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下课了,白茫茫的世界中多了许多舞动的人儿。雪地就是画纸,而他们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果也给这幅画命一个名字的话,那就叫“青春的活力”吧。
    晓磊走出了教室,站在走廊里,头斜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望着雪地上凌乱的脚印,看着横飞的雪球,注视着他们跑动的身影。晓磊眯着眼睛,嘴角轻轻的上扬着,他喜欢看着他所有的朋友幸福,别人高兴,他也跟着快乐。
    心情也比刚才舒缓了好多,一个雪球嗖的飞来,晓磊顺势的一躲。雪球砸在了墙上,凝成了一个疙瘩。
    刘二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他问“晓磊,你圣诞礼物买了没?”
    晓磊习惯性的把手伸进了口袋,“没有额,我现在在想用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请到假出去。”
    “晕,请假还要找这个领导签字那个领导画押的。烦死了。这样今晚我们溜出去买了就回来,多省事。”刘二着说
    翻墙外出或者对刘二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以至于后来保安看到他翻墙都装作没看见。因为学校领导有批示。学生翻墙不可怕。可怕的是拆墙。学校的态度在这了,何况是刘二这种狠角色呢。
    可是晓磊从来没有翻墙出去过一次,老师眼中标准的好学生,老师说。任晓磊这个同学还是可以普渡的。”
    晚自习下课还有15分钟,晓磊就和刘二两个人分别找了个理由溜出了教室。要翻越的这道墙,大概有将近三米。只见刘二五米助跑,一个支撑点,双手扒住了墙头的最上方,双手,腰板,双脚一蹬力,就这么华丽丽的坐在了墙头上。招呼着晓磊。“老三快点,哥拉着你上来。”
    还好晓磊的身高足足有182,双手一伸正好被刘二握得个严实。刘二就这么坐在墙头上用劲的拉着晓磊,晓磊的脚在墙上乱蹬着,没有节奏,更找不到支撑点,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过了一会,刘二说,“老三你要是在上不来,以后你就别说能认识我了,太丢人了。”
    最后一次刘二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拉晓磊,脸憋的通红,晓磊的双脚也在认真的找着支点。还是重复着老样子,依旧的乱蹬。
    突然的晓磊感觉脚下有一个托力,就这么顺着这个力,终于翻上了墙头,本来腊月的寒冬却没有一丝的凉意。涨红的脸颊,晓磊把羽绒服的拉链往下拉了拉。让寒风带走些少许的热量。
    晓磊往墙下一看,差点从墙头上栽了下去,没错,托住他的那个人正是锦瑟和曹雪两个人。此时她们正和刘二一样助跑,一样的潇洒,一样的连贯,锦瑟和曹雪两个人就这么爬上了墙头,晓磊感觉脸更热了,爽快的直接敞起了怀。
    “老三,你丫的,还舍不得下来,难道在表现你的英雄气概?你丫的连两个女生都不如,得得,你以后还是不要说你认识我吧。”刘二在那发起了牢骚。
    晓磊赶紧跳了下来,锦瑟和曹雪也跳了下来。
    “你出去干什么?”晓磊恢复了平静才发现不对劲,她们这么晚了,还是女生出去干嘛?
    “没事没事,有人夜市请吃饭呢。”曹雪赶忙的答应着,她怕锦瑟一讲话,晓磊又开始数落起来了他们。
    “磊哥,我们先走了,”曹雪拉起了锦瑟,飞快的招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这些出租车已经和学校的学生达成了一种默契,知道这个点肯定有人翻墙外出,甚至他们也提供了电话预约,随叫随到。
    “老三,别瞎想那么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干预不了的。”呼呼的寒风吹散了刘二的这句话,萦绕在晓磊的耳际。
    这时停了一下午的雪花,又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或者说,唐锦瑟,你过着我不曾涉足的生活轨迹,是不是我们就是一组平行线,人生轨迹中是不是我们永远没有交点,而我只能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注视着你。2006年12月24日夜任晓磊。
    +圣诞节时,雪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只是留下的厚厚积雪依旧在,晓磊很想知道锦瑟她们昨晚是几点回来的,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但是他没问,他觉得刘二说的很对,他拿什么去干涉她们的生活呢?
    晓磊把苹果分给锦瑟和曹雪时。锦瑟递给了晓磊一个手提袋,打开,晓磊呆了,那是周杰伦06年的最新专辑《依然范特西》。
    “怎么了,不喜欢?拉倒拉倒,这可是我跟锦瑟跑遍了全城的音像店才买到了。不要拉倒”曹雪看着晓磊呆呆的样子故意说着。
    “谢谢你晓磊一直对我们的照顾。”锦瑟依旧盖着那件外套,依旧抱着暖宝。依旧还是那个他认为的锦瑟。
    “谢谢你们,这个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晓磊点了点头。他们都笑了。
    后来晓磊一直在想,是不是当年她们俩那晚出去就是为了给他买这个礼物的。或者刘二说的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