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第620章 跳崖自杀
二人一路挣扎着跋涉上山,虽然尽量设法借凸岩或松林隐蔽身形,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朔州军骑队的追踪,先前在中途分头对付段家卫队长及其部下的朔州军数十骑也已拍马赶到,一起在山麓下马,在骑队队长的指挥下分头包抄、疾奔上山,在后面穷追不舍。
在山间密林中,经过近半个时辰猫捉老鼠一般的追逐游戏,最后,精疲力竭的梁红玉和段翔被大批追兵围堵在一道孤悬半空的悬崖之上。
梁红玉的白色衣袂在劲急山风中猎猎狂舞,一如她此刻心潮澎湃的心灵!她深深地看着段翔,一瞬不瞬、良久良久,至少在她感觉中是如此,最终咬碎玉牙、毅然决然地道:“翔儿,我这一生已没啥好留恋的,或许唯有……我去了,你是段世恒的独生爱子,除非迫不得已,他们绝不会伤害你的,你要好好保重!但愿来生咱俩还能相见!”
她心中早有寻死之念,兼且为了避免再次受辱,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万丈悬崖!
段翔没有一丝犹豫,也随之跳了下去……
梁红玉但听耳边呼呼风声劲急,瞥眼间但见上方那条小小的熟悉身影竟也紧随而下!
她不禁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的热泪夺眶而出!心中默念:傻孩子,小小年纪咋能如此轻贱生命!可是,世上还能找到第二个象他这么忠诚的男子汉么?
迷乱间她的身子急速坠落,倏地瞥见下方出现一块凸岩、在眼前快速变大!人在半空身不由己,危急间她本能地抱头团身,随即但听砰地一声闷响,身子重重撞向凸岩边、猛地往外弹去,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且说段翔被一片冰凉的感觉弄醒,缓缓睁开眼来,发觉自己漂浮在一个冰冷刺骨的水潭中,水潭大约只有三十丈方圆,他低头瞧去,潭水清澈透明、却深不见底,不由得暗叫侥幸,先前幸好是摔落到这个水潭里才捡回一条小命,否则铁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转头四望,周围是一座深谷,四面全是不知有多高的笔立悬崖、不见出路,抬头仰望、依然是青翠的崖壁,再抬头直到脖子发酸,才看到头顶上遥远的高处现出一片狭长的蓝色天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捡回一条小命,可这么高的悬崖,又是如此陡峭,怎么爬得上去啊?
既然已深陷绝地,他想那么多也没用,眼下还是赶快找到大帅要紧!段翔在水潭中踩水游动半晌,四处不见人影,但觉右腿开始抽筋且疲惫不堪,再也坚持不住,他忙游到水潭边,想爬上去歇息一下再说。
潭边也是石壁峭立、高出水面大约四尺有余,远远超出他在水中伸直手臂所能触及的高度,水潭边的水也很深,他一时间很难爬上去,沿水潭边游了一圈,结果都是一样。
他只好双脚奋力踩水跃出水面,双手抓向潭边石壁时,锐利的棱角把他的手刮出一道血口,疼痛不堪、没法抓牢,只好赶紧松手。但他不肯放弃,不屈不挠地又跃起试了七八次,总算忍痛攀住石壁,奋力一点点地爬了上去。
这会儿他已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然而却无法停下来多休息一会儿,因为他扭动脖子搜寻半晌,也没见到大帅的踪影,他必须尽快找到人才行!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他饶着水潭在附近转了三圈,寻寻觅觅,依然没有一点发现。他只好将目光投向深潭之中,却见不到潭底是何光景,心想大帅多半也是掉进水潭中,结果沉到潭底去了么?
于是他只好找了一根山藤,一头拴在潭边凸岩上、一头悬到水里,这样更方便他游泳,攀住山藤爬上潭边也容易些。然后他脱掉衣裤、仅剩裤头跳进深潭,潭水很深,他奋力划水,也花了好半晌功夫才潜入潭底,幸而他水性好,否则根本无法下潜得这么深。
在潭底四处搜寻一番,尚未找到人他已憋不住气了,只好浮上水面换气。如此上下四次之后,在他即将力竭之时,终于在潭底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大帅。
他托着大帅的身子浮上水面后,发觉她浑身衣衫破烂、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浑身鲜血淋漓,把附近的潭水都染红了,可谓遍体鳞伤!
他紧张地伸手探察大帅的呼吸和心跳,还好,都比较正常,只是稍显微弱。
他不由得暗松一口气,不过感到有些奇怪,同样是摔进水潭中,大帅的伤势咋会比他严重这么多?然而此刻他来不及细想,何况凭他的脑子、再想也想不出个啥名堂,他拉着大帅游到潭边,用垂到水里的山藤拴在她的腰上,自己拉住山藤先爬上去。
梁红玉身高达五尺六寸、体态高大丰满,个头比大多数男人都高出一大截。段翔瘦小的身材只及她的胸脯而已,要把这样一位女巨人拉上岸实在费劲!他只好咬牙坚持、竭尽全力,最终好歹把她拉出水面,继而弄到水潭边扶她躺好!
弄完后,他一躺下,呼呼直喘粗气。待得体力稍稍恢复一点,他猛地又坐起身来,大帅伤势很严重,得赶紧替她包扎伤口!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刚才脱下的那堆湿透的衣衫里翻出大帅的包袱,想找找里面是否有现成的金创药,他知道,统军将领通常都会随身携带这类急救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他还真找出几个药瓶,里面既有药丸也有药粉,颜色各异,跟他在童子军中用过的金创药完全不同,心知定是大帅家传秘方制成的,他不知该如何使用,正着急间,但见大帅缓缓睁开双眼,不禁喜道:“大帅醒啦?真是太好了!”
梁红玉但觉浑身筋骨欲裂、疼痛不堪,呲牙裂嘴一阵后,弱弱地道:“翔儿,咱俩竟然都没死么?”
段翔喜滋滋地道:“大帅乃天降女神,有上天保佑,当然会没事,孩儿跟着您沾光,自然也死不了。”
虽然大难不死,梁红玉反倒没有多少劫后余生的喜悦,撇撇嘴说道:“少狗屁,阿姨若真的是女神,这次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最近经历那么多磨难,她但觉许多事都已经无所谓,多少变得有些玩世不恭。
随即见他急得抓耳挠腮,遂又问道:“翔儿,你在急个啥?”
段翔皱眉说道:“大帅的伤口流血过多会很危险,得赶紧敷药包扎,可孩儿不知这些金创药怎么用。”
梁红玉甩甩头醒醒神,隐隐记得落入深潭之前曾重重地撞上一块凸岩,尖锐锋利的岩石弄得她浑身都是横七竖八的深深伤口,伤势很重,的确得尽快敷药包扎,便将几种家传金创药的用法告诉了翔儿,让他动手给自己裹伤。
段翔在为她裹伤的过程中,把他醒来后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梁红玉转头瞧瞧四周,才明白二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何以竟会大难不死,以及目前所处的状况,她不禁责备道:“翔儿,你跟着跳下来干嘛?阿姨是活腻了,死了不过一了百了,可你还那么小,许多人生乐趣都尚未尝试过,如果就此死去多么可惜,你为什么要那么傻?”
段翔手里不停,语气平静地道:“孩儿就想追随大帅,当时也没想过为什么。”
梁红玉长叹一声,没再说啥,翔儿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竟似比最铿锵有力的誓言更显忠诚……
段翔将她身上的伤口大致处理得差不多之后,手上的动作变得有点迟疑,脸上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红玉正想问他为何停下,忙又闭嘴不言,隐隐猜出了其中的奥妙。原来,她的右上方一点和右边这两处伤口都伤得挺重,必须处理,所以一向做事干脆利落的翔儿才会变得如此扭扭捏捏、犹豫不决。
她不禁脸上一红,心中大感为难,这两处伤口都在女人极为隐私的部位上,实在不方便让翔儿瞧见,可她伤势沉重、几乎无力动弹,无法自行料理,该咋办呢?左右为难之际,她转念一想,翔儿反正在中军帐里曾撞见她换月经带,该瞧的也都瞧去了,遂无可奈何地叹道:“翔儿,事急从权,你动手吧,阿姨不会怪你……”
她一边说,一边羞不可抑地掀开破烂的胸襟、露出雪白硕大的涨鼓鼓,让翔儿放手施为,敏感的头不时被他的手指拨动一下,渐渐膨大涨硬……
随后她又粉腮绯红地主动褪下湿透的裤儿、分开双腿,将毛茸茸的展现给这个满脸稚气的孩子。接下来的裹伤过程中,她那更加敏感的被这孩子的手指无意中数次触及!
虽然段翔每次都是一触即收,但依然令她娇羞不胜,那种痒痒的感觉令她那越来越敏感的身子颤栗不已,不觉间蛤口溢出一股热流,她更是羞愧无地,当着翔儿的面,她的下面竟湿了!
好容易挨到把所有伤口都料理完毕,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段翔心想大帅一直穿着湿衣,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便从她的包袱里翻出同样湿透的衣裳、一件件抖开来挂在树枝上,打算晾干后供大帅更换。正忙碌间,有什么东西从衣兜里掉了出来,他捡起来一瞧,是两颗不知是啥品种的小红果、差不多已干透,他心想可能是大帅搜集的某种药材,随手打算揣回衣兜里。
梁红玉正躺在深潭边静静地看着他忙碌,见状才猛然想起,她还收藏着这两颗缠思果,便扬声说道:“翔儿,把这两颗缠思果吃了吧,这本是阿姨特意给你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