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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江南: 第四章 下江南后记:天下菜园

    《下江南》,终于写完了。
    其实还有很多东西要写,想写。像这样的重大而鲜活的题材,应该有很多内容和故事可以挖掘。只是担心画蛇添足,担心秦始皇老奶奶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故就此罢手吧。
    皇秋成明白,在浩瀚网文中,《下江南》即使再接近地气,再关注三农,再讴歌时代,再反映民生。二十多万的点击量,也属于狗屎级的文章。
    但是,总值得欣慰。觉得二零一三年做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至少,有始有终写了一个完本的小说。
    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苍山那个地方,真觉得蔬菜成了苍山的代名词。被誉“天下菜园”不过份。
    二0六国道穿越苍山境内,把苍山一分为二,北山南原,好比屠夫的一把剔骨刀子,起刀,下拉,提刀,干净又利略。一边是骨头,一边是精肉——一边是白色的山梁,一边是褐色的土壤。水从山上聚拢,汇流而下,形成两条河流。一条叫做东泇河,一条叫做西泇河。西泇河与二0六国道在石碑桥相遇,形成宽阔的河滩,便是二十里河堰。
    二零零九年,我从苍山来到江南,从苏州辗转无锡,先后贩菜、制售散装饺子,希开拓新的人生。然年至不惑,旧友不在,新友难识,日对三尺柜台,吴哝软语,枯寂难遣,于是再次想起文学。苍山菜商下江南的故事自然而然自脑海浮现。
    主人翁就取自少年时写下的一个断篇《黄昏的色块》,一米八几的个头,有着我爷爷的影子。
    我爷爷从会宝岭胳肢窝里夹着一口袋绿豆步行去赶坦上集,走七里路不待歇歇地。
    《下江南》名为写菜,实为写人,写山东大汉与山东大嫚。为本书送出第一句评语的叔叔数树评论道:“此书写出了山东人的豪爽与重情重义的一面,让我震撼,让我激动。”的确,这就是山东人,这就是苍山人。他们是山东大汉与山东大嫚,他们饱含辛酸又坦诚担当。
    “打工贩菜卖葱姜,一摞煎饼到南方。”
    我在小说简介上也有写道,《下江南》是一部民情史歌,是迁徙潮,是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大流通。苍山蒜薹事件是一个契机,三十万菜商,百万菜农,改变了百姓餐桌,成就了中国菜商。
    然而,说到底,《下江南》是一个消遣之作。
    凝思五年,真正动笔,是二零一三年。成文只有十万字。临到凤凰网上发布,分卷时胡乱诌了一个《下江南正传》。才发现短得像小孩子的尿布,羞愧之余,仓促逮文,弄出后续的前传、新传、别传、番传。瞎掰了四个月,自圆其说,不得而知。
    一边是忙碌的生意,一边是键盘边寂寞的敲打,困顿之时,竟不知不觉倒在电脑跟前。写至过半,每日煮文,腰瘦一圈。
    每有一种被追逼的感觉。
    写长篇是十分累人的活,就像进行一次马拉松长跑,你要有体能,还要心理方面的素质过硬。就像泰山顶上的挑山工,深吸一口气,埋下头,坚定一个信念,一步一个台阶,心平气静,不急不躁。每天写,每天一定的量。
    为了激励自己完成《下江南》,我呼吁自己:像狼一样奔跑起来吧,像一匹追逐的草原上的狼。像狼一样穷追不舍,朝着目标——前进!不图麸子不图面,也要写完《下江南》。
    感谢西楚老师的两次热情推荐。感谢朋友们的喜爱。读者的阅读是写作者的最大动力。感谢叔叔数树、笔名心跳、缘来缘又去、春雁北归、张宝福、姜锦月、流星的支持与鼓励,以及往日的文朋诗友,给了我写下来的勇气。希望有一天,《下江南》中苍山菜农菜商的形象能搬上荧屏,让更多的观众熟知。
    我时常想,为了什么而文学?
    一开始因为心里有表达的,是因为青春吧。憧憬、忧伤、张扬,当然还有心中的爱情。这时候文学就像一个气球,被吹得很大很大,飘起来,漂亮极了。后来工作了,人前人后地过着,愤懑、愁怅、期许,当然还有心中的。这时候文学就像一只鞭炮,点起来,嗵,炸碎了。如此这般,皆因热情使然,热情没了,文学也就走远了。
    现在是记录身边的世界,倾听内心的声音。至于使命,太沉重了,不该是文学的功能。为了什么而文学?什么别为,就让文学像吃饭穿衣,自然而平常。
    年龄越长,越觉得为文无益,只是习惯了,离不开罢了。只希望能够轻松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