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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君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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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君床: 第三章

    华屿一直在等,等一个消息,等燕炔表态。
    直到管家传话:「老爷,淩烟阁那头有消息,今晚姑爷已经在小姐房里歇下了。」
    得到这一句话,华屿眼一热闭上眼,像是要昏眩一般摇晃了下。
    他一直在赌,赌燕炔对西显势在必得的野心,但实在没有把握,不是胆子太小,而是完全不敢往下想,如果燕炔不肯,等待华容的将会是什麽。
    燕炔除了洞房那晚,一直和华容是分房的,而今夜入了华容的房,等於给了他安心,他助燕炔不动兵获得西显建功,而燕炔用行动告诉他愿意护得华容平安。
    华屿安了心,却也没有睡,而是去了见华老夫人。
    遣散了所有的仆婢,只余管家一人守在门外,忠心耿耿的老仆身子挺立,就算听到房中隐约传来的哭声,也面不改容,不动分毫。
    直到天色发白,华屿才双眼通红地从母亲房里出来,一头本来只是两鬓略白的乌发,竟然银斑参杂,乌的少,白发见多。他不过三十五岁,正值壮年,颜色不逊双十青年,十分俊美。
    当年妻女出事,他一夜之间两鬓染霜,今日,更是一夜白头。
    ◎◎◎
    燕炔在书房考虑到燃起烛灯的时候,去了华容房里。
    华容正扭着身,坐立不安地让倚翠给她拿剪子剪指甲,她脸上尽是惊恐,可是仍然咬着唇乖乖地不叫出来,而绿莺则在替她梳着满头柔顺的乌发,一下下地,也似在安抚。
    倚翠一边细心地剪,一边哄她:「小姐,再忍忍,一会就好。」
    「污秽之物也敢留得这麽长,难怪身体不好,浊气全留在里面了。」
    燕炔的声音平平,却仍然把倚翠和华容吓了一跳,倚翠手一抖,还好剪子不算锋利,只是碰到华容指间的嫩肉,破了皮却未见红。
    「哎哟!」华容痛呼一声。
    「小姐,奴婢该死!」倚翠也叫了起来。
    「没事没事,小姐别怕。」绿莺拉起华容的手看了看,也跟着叫。
    一句话引来一屋子女人叫唤,燕炔面对千军万马也不动容的脸,隐隐抽了起来。
    见到燕炔,手又痛,华容更是不愿将手给倚翠了,「乙哥哥,我手痛……」大眼睛又是忽闪忽闪地充满期待,似乎这样他就会过来哄哄她。
    倚翠和绿莺互看了一眼,起来行礼,「姑爷好。」
    「都出去。」
    华容眼里已经没有她们,两丫鬟不敢多话停留。
    等出了门,绿莺吐了吐舌,「倚翠,我怕姑爷,你呢?」
    「别多话了,守着吧。」倚翠的心犹自跳个不停,哪有不怕的,刚才被燕炔淡淡地扫了一眼,明明没有斥责,她却腿都软了。
    「乙哥哥,疼呢。」房里没别人了,华容更是举起手软着嗓子,一声声唤着燕炔。
    「怕疼还乱动。」拉过她的手细看,还好,只有淡淡一道红痕,「晚饭吃了吗?」
    华容点点头,邀功似的,「吃了,吃得好饱。」说完,憨憨地拍拍肚皮的位置。
    华容有一副好身段,她挺xiōng拍肚更是显得玲珑有致,燕炔顺着她的动作,往她xiōng前腹下扫了一圈,眼光顿时显得有些幽黑。
    因为在自家房里,华容穿得本来就单薄,而那晚火热的记忆,她在他手中揉捏的绵软,还有扭动的腰肢,透过薄薄的衣衫鲜明了起来。
    往桌上看了眼,有盘茯苓桂花糕,虽然不爱吃甜,燕炔仍然扬了扬颔,「我还未吃,端来给我吃。」
    华容高高兴兴地应了,乖巧地捧来举到燕炔面前,「乙哥哥,你吃。」
    「喂我。」
    「好。」华容小手立刻拈起块糕,笑着递至他的唇边。
    和华容待一起绝对是件轻松事,换了在燕国,如果他忙到没吃晚饭,想随意填腹,绝对会引来一堆人劝和大惊小怪地传膳。
    而华容却并不认为晚饭没吃,拿点心来果腹有什麽不妥。
    燕炔就着她的手吃了两块糕,「茶。」
    华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十分听话,捧着的糕点也未放下,就这样跑过去,抄起一杯丫鬟没来得及收走的茶,一手捧糕一手持茶,小心翼翼抿着嘴,连呼吸都几乎屏住,小小步地走回来,估计是她从来没有双手各自捧着东西,怕洒了茶,或倾了糕。
    茶是冷的,好在燕炔并不是个富贵王爷,饮完茶,又指指糕点,「还要。」
    看华容手忙脚乱,一脸苦恼,还是一手持着茶杯一手捧糕,却不知道要怎麽拿糕点喂他的样子,他有些想笑,也不去提醒她,其实东西可以放下的,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苦恼,小脸皱得像包子一般。
    「拿不到……」她终於垮了脸。
    「要我帮你吗?」
    华容眼睛一亮,看着手上已经空空的茶杯拚命点头。
    燕炔哑然,她这动作看上去真的很像曾见过的那只短毛犬儿。
    「这样吧,我帮你拿杯子,你拿一样东西来换。」
    「换什麽?」
    「衣服,我帮你拿杯子,你把里面的小衣脱了给我。」
    华容低头看了看,想了想,还是很苦恼,「我脱不到。」小衣外面有中衣,有常服,她想不出来怎麽能脱下。
    「很简单,来,我教你。」燕炔笑得xiōng有成竹,率先走向床边坐着,然後慢慢地解了衣扣。
    不一会,他脱了外袍,又脱了中衣,然後指了指身上的里衣,「这样不就可以脱下来了?」
    解决了一个难题,华容高兴得将捧着的食盘、杯子一股脑地塞到燕炔怀里,开始并不熟练的脱衣。因为用心,她的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眉心和鼻梁皱着,小嘴嘟起,很引人怜。
    她几下拉扯,衣服的领口已经大开,肌肤半露,嫩滑胜玉。
    燕炔看她一会扭了结,一会又弄反了系绳,乾脆就将东西放到一旁,伸手去帮她,动作间不时会触碰到她滑腻的肌肤,原本戏弄的心,却渐渐地演变成情慾的骚动。
    他不需要完全脱去她的中衣,就从敞开着的领口伸进去,解了系着的绳结,抽出仍带着她体温和诱人香气的小衣。
    「乙哥哥,你好厉害!」衣衫半褪的华容,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已渐渐成狼,没有小羊该逃走的自觉,反而拍手夸赞。
    燕炔一手继续探进去,无阻隔地捏玩起挺翘高耸的rǔ峰,另一手则伸入裙下将她的亵裤扯开。
    当他手心里的细茧摩娑她的柔嫩时,华容的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乙哥哥,痛……」细碎的哀鸣,不堪忍受的声声逸出。
    燕炔的动作放软,某处却被她娇软的声音弄得越发的硬起,他更努力地去逗弄她的身体,让她接受慾望的挑动。
    他用大拇指的指腹不断地擦过她的rǔ尖,就着她软下去的姿势,将身体覆於其上,下方手也未闲着,原来乾燥清爽的花瓣,禁不起如弹琴般的拨弄,慢慢溢出润意。
    他在她的耳下呵气,用舌头从耳後小窝,一路舔吮而下,到达另一个连着锁骨的浅窝流连不去。
    「不要,痒痒!」华容几乎是尖叫了。
    燕炔笑着制住她手脚的挣紮,「嘘,一会就不痒了,乖,我和你玩最好玩的游戏。」
    「小姐、姑爷,出什麽事了吗?」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绿莺压低了嗓音,努力掩饰焦急。
    「滚!」燕炔喝斥声不大,却威胁力十足,「远着点,没唤人都不许靠近。」
    门外倚翠和绿莺赶紧离开。
    ◎◎◎
    门内华容也被吓了一跳,却因此止住了挣紮,她困惑地伸手,去抚燕炔绷紧的眉眼唇角,「乙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他的样子,似乎在生气,又像在忍着某种痛苦,让她心里怪怪的,紧紧揪着,她不喜欢他皱眉。
    「嗯,很难受。」在她的手指抚到唇边时,张口含吮,「肿得发疼……」含着她的手指模糊地说,用下身肿胀去顶摩她腿间的肌肤,有些恶质地欺向她。
    果然有硬硬烫烫的一大块,在两人紧贴的身子中间,华容认真地想,肿了,有什麽办法不疼呢?前几日她一睡醒,身子好多处痛得厉害,倚翠她们往她身上涂抹……
    一高兴,她倏然抽出被含得发麻的手指,将不设防的燕炔推翻了身。
    得了自由的她就想下床去翻箱子,「我拿那绿的药膏给你涂,凉凉的就不疼了……」
    正沉溺在软玉温香的燕炔,愣了下,很快就想到她说的该是薄荷膏,用薄荷膏去替男人那话儿消肿,亏她想得出来。
    下了床的华容却因为被褪下的衣物绊了,摔了个趔趄。
    燕炔将摔得跟包子一般模样的华容抱起,揽回床上,勾她的手去就身下的肿胀,「你如果要我不痛,就乖乖地听我的话……用不着什麽药膏,你就能为我消肿去痛……」这话是用气音在华容的耳边说的,对着她的耳朵呵着暖气,诱惑意味十足。
    一面说,一面引着她的手去握他的硬挺,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一样刺激愉悦得很。
    华容信了,很努力地去按着他的指导,上下用力滑动,而燕炔这时就着她敏感的几处,唇指连动,转瞬间又弄得她软了下来,连手上的劲头也难以持续,由着火热的柱体颤动。
    「嗯,乙哥哥,容儿好热……好奇怪……」她声音已经带了些哭腔。
    「没事的,一会就舒服了。」
    「痛……」
    「多弄弄以後就不痛了。」
    「啊!你……你塞什麽进来了,好胀!」她连连叫唤,往下一看更是心惊,「出去啊,不要啊……不要用棍子捅我……容儿害怕,不要用这麽大的棍子捅我……嗯啊……」
    「可是不进去,我也好痛……你不是想我快些消肿吗?那容儿就得乖乖听话。」燕炔语气轻柔,循循诱哄,因为忍耐,他额上已见细汗,那副苦恼的模样倒也不用假装。
    华容一门心思地想他不要难受,看到这样,只好委委屈屈地颤着身子不再抗拒,只可怜兮兮地嘟囔:「那……那乙哥哥你轻点儿……哎哟……再轻点儿哦……」
    软软的嗓子,隐忍乖巧的模样,更是引得燕炔满眼通红,恨不得即刻化身为狼,将她吞入肚腹去。
    ……
    两人的下身仍未分开,他的硕大仍未完全疲软,而她下方的小嘴儿也仍一抽一抽地吮吸着。
    燕炔老半天才回神,未完全软下去的慾望又被吮得有些情动,他惊奇华容竟然是这样一个宝贝,这样的嘴儿,连青楼最红的姐儿也会羡慕的。这是能让男人死在她身上的名器,华容心如幼儿,身体却如此妩媚缠绵。
    洞房那夜因为药物的关系未曾发现,现在却让他欲罢不能,只是她被激情弄得几乎昏死过去,下面也隐约有些红肿,估计是禁不住他再来一回,真像是水做的人儿,如此娇嫩。
    燕炔略带不舍地作罢,从她身体里抽出,以免把控不住。
    随意披了外袍,走到门口开了房门,让满室欢爱的气息散去,开始唤人擡水沐浴和侍候华容擦洗。
    ◎◎◎
    如此又过了数日,已经布置妥当的华屿找人通知燕炔会面。
    两人一厢长谈後,燕炔不久即领着华屿备好的车马出城,有华屿的手令出城极是简单,饶是如此,燕炔也是细心地改了装容,又将马车围了个密不透风,以免漏了风声让人看到车内的三女,影响华屿行事。
    华府里自然还是有华小姐和姑爷在,却已经是华屿安排的替身。
    这期间,华府也用了个喜庆的藉口,大肆将仆众遣回家省亲或打发到外地巡视华家的产业,整个华府内只留有至亲至忠的一些人。
    远在数十里外的燕炔,带着华容及倚翠、绿莺二婢,又等了两日,终於收到前锋传来西显华屿叛乱的消息,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封华屿亲写的字条,上面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绿莺不能留。
    华屿於当日淩晨带兵冲进宫廷,杀了帝后及所有懂事的皇子,只留下一个仍然牙牙学语的幼童,由宫人抱出,不久即送到燕炔手中。
    华屿反了,给了燕国兵将一个最好的理由,由已暗中归降的一干臣子领着,打着救助西显勤王的名义冲入都城。
    燕炔等了一天,才慢悠悠地通知将领於百里外发兵,又佯攻一日,让人将所有不服的西显旧将杀光。他没有跟着前去,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出了城後就不再打算进去,燕国自会有使臣派来收拾摊子,如果不是放心不下华屿这个人,此时他早已回国覆命。
    燕勤懂他的心思,早已布置周全,候在他身边,不断催促城中的战报。
    破城的捷报传来不久,终於得到华屿的消息。
    燕勤担忧地往华容待着的马车看了几眼,低声在燕炔耳边禀报:「华屿得到城破的消息後,提剑自刎,而华府水里下了毒,四十八口人全死光,据报……是华老夫人亲自下的手。」
    燕炔面沉如水,「可验过了?」
    「已经派人验过,的确没有留下活口,华老夫人自己也中毒身亡。」顿了顿,燕勤语气中带了些敬佩:「因为爷早已料到,所以已经按爷的吩咐,将华府一把火烧了。」
    「这事已了,通知大家整好东西,准备回兴都。」
    「爷,那个叫绿莺的丫头,如何处置?」
    「扔了。」想了想,又多说一句:「嘱咐下去,这几日少进荤腥,衣着从素装。」
    华屿,为了一己之私覆了一国皇室,可他是个好父亲;华老夫人虽是女流却能狠下心,这两人之死虽是意料中事,可是带给燕炔的撼动仍然是显见的。
    燕炔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麽,他不想看到华容对自己的怨怼。
    幸好华容她是个痴儿,幸好……
    ◎◎◎
    因为西显的事情已了,燕炔将自己的私卫人手几乎全部抽调回来了,整个营地支了十几个帐幕,拔营时百来人虽然进退有度,也着实耗了些功夫。
    起步不久,骑着骏马的燕炔在队伍的最前段,因多了女眷,行走的速度并不太快。
    突然听到後面传来马匹受惊的声音,然後是几声喧哗。
    「小心,别踩着她!」
    「停住!」
    「小姐!」
    燕炔勒住马头回身去看,发现华容从两队人马中间向他飞快地跑来。
    王府侍卫生怕马匹禁不住混乱伤着她,纷纷拉停着马,向两边避去,而这样又惊动了在边上的伫列,饶是这些燕炔一手调教出来的精英近侍再从容有度,也不免乱了队形。
    已经跑到燕炔跟前的华容,仰着脸看他,急切地问:「乙哥哥,绿莺呢?」
    燕炔冷着脸不答,看向跟着跑过来的倚翠和远处他让人找来的仆妇。
    华容身子轻灵,跑过来的速度很快,倚翠这时才到,气喘嘘嘘地拉住她的手,「小姐,你先和倚翠回去,我们到马车上等绿莺好不好?」
    远处两个中年仆妇也被侍卫带了过来,燕勤见主子满面肃容,抢先问话:「怎麽回事?」
    两人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其中一个面色精明些的女人大着胆子颤声回覆:「回爷的话,小姐她这两天一直闹着要找绿莺,倚翠姑娘也劝不住,奴才……奴才一时口快,不小心漏了口风……」
    两天前收到华屿的字条,燕炔就让人带走了绿莺。
    倚翠和绿莺是华屿亲自挑选出来侍候她的,三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在华容出事後,更是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一日以上,所以这次华容到第二天睡醒仍然不见绿莺回来,自然就闹着要找。
    倚翠多半知道一点什麽,心里悲凄害怕也不敢对她说真话,一直哄着她,但脸上难免会露出伤心惶恐的神色。但因为所有的生活细处都是她俩侍候,倚翠和绿莺平日里对华容的侍候是各有倚重,所以不一会华容又会想起,又会闹着要找。
    燕炔虽然找了几个仆妇、丫鬟一同照顾,但这些临时找来的人哪及得上绿莺细心,而华容没有心机,想说什麽就是什麽,听到她们耳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这天拔营返回燕国,华容一再喊着不能走,走了绿莺会找不到她们,回不来了。
    侍卫们听若未闻,倚翠好生哄着拉着,一同候在马车跟前的仆妇忍不住就说了句:「人都扔去喂狼了,再等也回不来了。」
    这下不仅华容变了脸色,连倚翠脸色也一下变得惨白。
    「人侍候不好,嘴巴也不牢靠,这样的人要来何用!」燕炔看也不看伏在地上发抖的两个仆妇,转头向燕勤淡淡地说了句。
    那两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声磕头求饶,悔不当初,不该欺马车内的主子是个痴儿,多了嘴。
    燕勤听她们哭求得越来越没完,一个眼色,侍卫就将两个仆妇拉了起来,熟练地封嘴。
    华容皱着眉,小脸也很是严肃,她心心念念的是绿莺被拿去喂狼的事,已经没有精力再关注在他人身上,平日里她听过不少故事,狼会吃人,可怕得很。
    她仍然倔强地站着,不顾倚翠一直将她往回拉,伸手去扯住燕炔马口的缰绳,「乙哥哥,绿莺呢?」
    燕炔这才将眼光调向她,燕国义王爷冷冽的目光,可以让久经沙场的老将也头皮发麻,可华容却完全不惧,仍然紧盯着他要一个答案。
    「扔了。」燕炔的态度似乎在说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不是一个大活人。
    倚翠虽然心里早已信了八成那仆妇所说的话,仍由不得捂嘴惊呼,但这一动作间,却松开了华容的手。
    「真的……喂狼?」华容呆了呆,甩开缰绳,撒腿往来路跑去,「我去把她找回来!」
    侍卫们不敢动,因为这个华家大小姐畏惧男子,除了燕炔,只要有男子近身,就会惊叫不已地蹲地缩成一团,所以马车周边完全不能有男子靠近,这也是为什麽燕炔需要临时买来仆妇跟随的原因。
    燕勤有不下十种办法,能够制住那半痴傻了的华家大小姐,可是在燕炔未明的态度下,他心里暗暗叫苦也不能擅自作主让人拦截。而他尚如此,其他的侍卫在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前,更是不敢近前,於是华容竟然就这样跑了开去。
    燕炔一动也不动,只有眼底的几点寒芒让人知道他非常不悦,他看着华容疯了一般地跑过车队,也看侍卫们扯着马惊疑不定地向他望来,不敢去拦截。
    华容一直跑,直到远远地离开了人群,仍然不带停留,也不回头,她的目标是之前驻营的树林。
    倚翠浑身抖着,被燕炔气势压制得好一会不能动弹,看到华容已经离了很远,越来越接近林子的边缘,颤着身子终於想起要提脚去追。
    与此同时,却是一声马嘶,以及燕勤拔高了的声音:「站住,别动!」然後她被一扯一拉,人被拉入一副温热的xiōng膛。
    原来这时燕炔也动了,他胯下黑马神骏非常,几下开蹄,就已远远奔离。
    燕勤赶紧叫那命大的丫头停下,燕炔奔马时可不会管前方是否有人,如果他不拉住她,没准她当时伤於马下。
    马身数个起落,已经和华容并行,燕炔拉着疆绳勾着一边马蹬,并不减缓马速,单手一挽一勾,搂着华容的腰就将她抱离地面,侧骑在他身前。
    华容先是害怕地尖叫,转头发现是燕炔,整个人放松下来,可仅是稍愣一下,又开始不断地挣紮,「乙哥哥,放我下去,我要把绿莺找回来。」
    「你要敢去找她,那将你也扔下。」
    「不要!」
    「那就跟我走。」
    「带上绿莺好不好?」
    「不好,你要再任性,那我就不管你了。」
    华容苦恼地左右为难,她不舍燕炔但也认为绝对不能扔下绿莺。
    黑马没有燕炔催行,已从快奔转为慢慢小跑,而从黑马入林时,後方的侍卫已分出一队远远跟上,散成扇形守候在後。
    燕炔看华容不再作声,拉转马头就要回转。
    「乙哥哥……」华容却按着他的手,转头一脸认真的看他,「你让我去找绿莺,我找到她後,就去找你。」
    燕炔沉声:「你不怕找到她,我就扔下你?」
    「那是绿莺,那是我的绿莺!」她这麽弱小,此时却散发着一分气度,让人不容小觑。
    看来得让她认清现实,燕炔决定带华容去亲眼看到绿莺的样子,才能让她懂得什麽叫害怕,看她看到绿莺後,还敢不敢一再地叫嚣着要去找,要带着绿莺走。
    松了缰,双腿紧夹马肚,黑马带着两人向不久前驻营的地方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