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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抬眸看他一眼，奇怪：“你为什么总劝我隐居，还是那么偏远的地方？”
    无尘没想到她这么问，一时答不上：“因为……”
    云歌心中一动：“你总说什么劫数？到底是什么!”
    无尘道：“是我欠你的。修_真_谷_小_说_网原_创”
    云歌笑了，根本不信的样子，却是试探问：“欠？你何时欠过我？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你前世欠我，这世来还我吧？”
    无尘没有否认，只道：“算是。”
    云歌明显呆了呆：“你一直跟着我，也是因为这个？”
    无尘默认。
    原来如此！猜测被证实，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云歌从他怀中离开，淡淡道：“前世的事我已经不记得，就算你欠我什么，你今生也已经还了，以后不必这样。”
    无尘叹道：“你分明记得，不记得的人是我。”
    燕云歌冷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欠我什么，不记得因，你还什么果，真是荒谬。”
    无尘苦笑道：“我知道我自己的命数。”
    燕云歌心里大为冒火，直视他的眼睛：“我就问你一句，从小到大，你对我做的一切，只是因为这个破劫数？”
    无尘怔怔地答，“不全是。”一开始确实是师傅的指示，可是后来他喜欢她，是感情的趋势让他一直留在她身边。
    燕云歌冷着脸：“是或不是？！”
    无尘微愣，没有答。
    燕云歌心里气疯，笑了，“你对我好，一开始是老和尚的意思，为了监视我这我知道……”
    无尘皱眉，不答。
    “你跟我下山，明着保护暗是掌控我也知道……”
    无尘脸色微变，眉头皱的更厉害。
    “但是我没想到，你跟我上.床，说喜欢我，也是老和尚的意思，你还真是个听话的好弟子。”燕云歌不屑的看他。
    无尘脸色更难看，嘴唇微动。
    迟疑代表什么？燕云歌只觉心一沉，愤怒和绝望全涌上来，她从未觉得这么难堪过，她冷冷笑着，突然对这个男人非常失望，之前什么感情在这一瞬间全淡了。
    她走向马车，背着他，语气绝情没有商量余地，“本官双手沾血，一身浮华，不敢污了佛门清静之地，无尘大师请回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话一顿，又冷笑道：“本来你就是要走的，是我强留了。”
    说完这段话，她对着傻眼的季幽说了句“走吧”，独自上了马车。
    季幽看看无尘，再看看马车，一时拿不下主意，只听见马车里头传来厉色，“还不走。”
    季幽知道小姐是真怒了，不敢耽搁，再看眼笑容苍凉的无尘，心里不忍地别看过脸，驾着马车离开。
    无尘立在原地，一直没动，突然仰天闭眼，表情痛苦难忍。
    残阳如血，满目尸骸，城墙之上，一名男子拔剑指天，身旁黄袍加身的男子颤抖着念读圣旨，“将军白墨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圣旨未完，攻城将士满是欢呼，高喊将军之名，白墨二字响彻天际。
    那名女子曾笑说，白墨这等人，便该是有乾坤江山相随，千军万马陪侍，旌旗号角声声猎猎，拨马一望，大内残阳似血，金龙招展，而他独自屹立。
    一切被她料中，而她却一身是血，倒在冰冷城墙之上，容貌模糊。
    梦的最后，一切归于宁静，血染的空中只剩老鸦盘旋，以及那倒落在战场上的大赵战旗，在风中飘摇。
    无尘嘴角惨笑，若这是他的前世，他才是双手沾血一身污秽的罪人。
    ***
    ==详情见本文第一章和第八章，前世的云歌因为白墨彻底的悲剧掉了，不过最悲剧的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