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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乱人间: 89-102完结

    89
    这跟伺候慈禧似的,老佛爷要是今儿对菜色不满意,那个做饭的厨子可倒霉了,不仅他倒霉了,杖责什么的都是轻的,连带着,传膳的公公,御膳房的管事的,还有一大堆的都得跟着受牵连,扣钱的扣钱,挨打的挨打。幸好顾家的阿姨还算是老资格,也疼含笑,不然这满桌子的菜,不合她口的,都撤下了,不是得吓得半死就是得气得半死。
    饭后坐下来吃水果,端上了一盘五颜六色的水果,都洗干净切好了。邱浩宇拿着一块橙子递给含笑,她摇摇手,表示什么都不想吃,还是聊天吧。一说事,就谈到顾寒亦的个人问题了,老爷子都忍不住过问了,“寒亦,什么时候把小赵带回家里来?”这好不容易有了个女朋友了,怎么还不抓紧时间呐。顾寒亦恭敬地回答,“爷爷,我最近在搞训练,暂时没时间,而且她也忙,不如过段时间吧。”工作永远都是好的借口,老爷子点点头,也就不问了。
    然后又谈到含笑的婚事了,老爷子挂着慈详的笑容,“笑笑,你想不想结婚啊?”这句话可好多人都在脑子里想过无数遍了,只是没在她面前提过。都有想法,就是不说出来。今儿老爷子提出了,就像是松气了又憋气了,眼睛都盯着含笑,紧张地等着她的回答。这就像回到那次四家提亲的时候,想独占鳌头的有,想一家都不选的也有。这得看含笑怎么选择了。她要是说想结婚,那大家伙的心思都得动起来,要是不想,那就继续沉默等待呗。
    含笑摸着xiōng口,想把不舒服的感觉揉下去,听着这么惊悚的问话,就开始猛打嗝,爷爷这是要害我啊。看看这周围,都是狼啊,要是我的回答不如人意,他们能磨死我。她边打嗝,边开始四处找水喝,顺便好增加思考问题的时间,被这样强烈的眼神注目着,再好的脑子也得成浆糊,她糊里糊涂地说了句,“等生完再说吧。”她想着先拖过这段时间再说,可男人们可不这么想,他们都是认为含笑那是有想法了,但是现在怀着孩子,穿婚纱什么的不好看,等生完孩子了,就考虑。
    这一来,还真把大家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了。这些人左看看,右看看的,互相打量一番,心里有了计较,都憋着劲呢,这事得提上日程了,说她要生,也就几个月的时间,等着她生完了,身材恢复了,就得把计划拿给她过目了。这万一她要是看上别人的创意了,没看上自己的,那多憋屈啊。所以回去得好好想想,怎么把婚礼搞得出彩儿。
    含笑这次怀孕很特别,跟上回完全不同。当然,前期那些人都不在,只有袁林伺候,他也感觉这次的特殊了。反应大是一点,一闻着什么味不对,马上就开始。还有睡觉,她现在就得有人陪睡,这事没问题,反正陪的人多,就陪睡的人得装成死人样,不动、不许打呼,还得被人四肢缠绕,勒住,这可受不了,没多少日子,这些人都给搞成了熊猫眼,但看着含笑舒坦地睡觉,也算累得其所了。
    姚然和陈言首当其冲,含笑一难受就朝他们发难。“陈言,你给我过来,你说,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上我的床,要不是你,我这会就不这么难受了。”陈言听着她喊了,赶忙从厨房里出来。今天他就趁着老佛爷心情好,带着她出去晃荡一会,再回他们的房子给她做饭吃。刚进厨房没两分钟,她就不爽了,看电视也没劲,吃水果也没劲,要闹腾。
    陈言无语,他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在这事上他有些小人了。姚然听说这事,也没怎么样,比起陈言的秘密行动,姚然更厌恶袁林的手段,他就是没安好心,才会误导他和陈言。要是知道这药性,何必要抢着让她的肚子怀自己的种,大家安分地排序,皆大欢喜。
    含笑就是要让他说,掐着他的脸皮,“你说不说,你要不说,我就打你女儿。”说着还真把手举起来朝肚子招呼过去。陈言忙双手握住她的手掌,放在唇边,“别啊,你得想想啊,这里头可不止有咱们的小苹果,还有姚然的儿子呢。我说,我说,我太想有个女儿了,而且我妈最近的身体不太好,她早就想抱孙子了。”那晚的行为,有药丸的诱惑,还有自己长久的心愿,还有他父母的期盼。
    陈家的父母对含笑没有意见,两家本就要好,陈言的妈妈在含笑小的时候还带过她一阵,对她的喜爱自然不少。他们年轻人要怎么他们老人现在也管不着了,但得给他们一个孙子或是孙女,不能老是让他们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流口水吧。自从含笑生下了邱浩宇和杨越泽的孩子,陈言的父母虽然不明说,但羡慕肯定有。
    含笑愣着了,她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下来了,趴到陈言的背上哭起来,“我是个坏女人是不是,我幼稚又坏脾气,还没心没肺,老是害你们担心,你不要理我了,我太讨人厌了。”她这样一搞,把陈言吓着了。他看过书,知道怀孕的女人脾气古怪,所以对她小心呵护殷切关怀,实际上他从前就对她就好,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对她就更好了。但是她还是百般不满,有时候还故意跟他们作对。
    现在看来好像是给她压力太大了,反而造成了她的心里不舒服。确实如此,女人怀孕后身体的内分泌系统处于变动过程中,加上孕妇本人及家属对妊娠的态度,常使孕妇处于应激状态之中,易发生精神状态的变化,严重者可出现以情绪不稳、冲动、行为异常为主要表现的妊娠期精神障碍。第一胎的时候,含笑一直都是处于和袁林的斗智斗勇中,连反应都来不及有,就过了那阵了。都不像这次,他们越是纵容她,宠溺她,她就越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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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边拍着她的背,边哄,“怎么会讨人厌呢,你多讨人喜欢啊,你现在是特殊时期,所以难免脾气不好,我都心疼死了,你别不好意思,要打要骂都随你,就别生闷气,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一个人要憋坏的。”“我难受,也紧张,我怕吃了又要吐了,又怕晚上睡觉睡不着,担心宝宝的情况。”含笑把心里那些烦闷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好好好,不想了,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去法国,去新西兰,去哪都好,只要你过得舒服。”陈言是真的心疼啊,也怕含笑的焦虑会影响孩子的发育。“我要去海边,我喜欢海。”含笑抬起头来,红着鼻头,抽噎着。“好,那去尼斯。我在尼斯还有一套别墅,我们去那待一段时间。尼斯气候温和,阳光普照,拥有非常辽阔的沙滩,两边都是棕榈树,还有玫瑰花。我每天带你去月亮湾散步,看大海。还可以带着你去贝隆山区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陈言说着,她的情绪也缓和多了。
    含笑也就是闹闹情绪,她要是出国去了,姚然可怎么办啊,他就不能看着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了,这对他不公平。陈言也没在意,只要她开心,他无所谓她是否真的要去。她停住眼泪,抽抽鼻子,摸着肚子,“小苹果,你要乖乖的,刚才妈妈胡说的,没有要打你,你别生妈妈气。”两人给孩子取的小名儿,就叫苹果,喜欢她长得像苹果一样可爱。而且北京人称漂亮的女孩为尖果,也有这意思。邱浩宇听了这小名,忍不住就笑了,“别叫苹果了,就叫戏果吧(跟泡妞一个意思)。”气的陈言一杯子砸过去。这会男孩不吃香了,邱浩宇就嫉妒上了陈言的姑娘了。含笑倒是一直都觉得奇怪,他们怎么就认定苹果是陈言的,小然然是姚然的呢。既然他们这么说,她也就顺应民意了。
    陈言也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摸着,“苹果不会生妈妈气的,她知道妈妈身体不舒服。苹果,你得乖些,别闹妈妈,让妈妈舒服了,她才能吃得好睡得着的,咱小苹果就能长得漂亮了。”含笑咯咯咯地笑起来,拉着他的手,“都说女儿会长得像爸爸,要是苹果长得像你,就漂亮了。”她靠在他的腿上,侧着身子躺着,。刚才的那一发泄,难得地心里舒服,就想安静一会,摸着他的手指,在骨节上摩挲。陈言见她有睡觉的感觉了,就把边上的毯子拿过来,盖在她的身上,“我给你读会诗吧,你不是喜欢《飞鸟集》吗,我给你读着,你睡会。”
    含笑抱着他的腰,摇摇头,“我今天不想听《飞鸟集》,我想听仓央嘉措。”这世道变了,和尚写的情诗比别人写的更透彻,更传神。仓央嘉措写给玛吉阿米的诗就深刻,“自恐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怕误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她觉得这个人的多情丝毫不影响他的信仰,而且更有感触呢。
    陈言微笑了下,点点头,缓缓道来,“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陈言看着已经沉沉入睡的含笑,用抚上了她的脸,却不碰着,只在离脸一厘米的地方凌空悬着,她的脸只要他闭上眼,就能全想起来,一丝细节都不会忘记。就这样不碰着,他也能描绘出感觉。这个世界孤单而残缺,他能遇到她,就是圆满,没有错过,没有误解,就是恰好那个灯火阑珊处,彼此寻找到了。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才是人生的大乐。
    含笑趴在他的腿上睡了个安稳的午觉,陈言在她起来后,双腿好久都是麻木的,靠着敲打才缓过劲来,又去厨房给做吃的。猪骨熬制好了,把汤拿来煮粥,把猪骨上的肉剔下来弄碎后放入粥中,撒上葱花、蛋皮,舀了一小碗给含笑。她这会还算是心情愉快,胃口不错的,也只吃了小半碗就不肯再吃了。陈言也不逼她,能吃进去几口就是好的。吃完了,她赶紧拿出酸梅含在嘴里,去去味儿。袁林给她准备了一小盒,随身带着,想吃了就拿出来,没了就去拿。她吃了胃挺舒服的,就是牙受不了,酸的。
    自从知道了含笑的压力,大家也改变了对她的方针政策,不再是把她当成是易碎的瓷娃娃,也不是一味地依着她,偶然说她几句,闹得凶了,就把顾烨霖找来收拾她。那天住姚然那,她一大早上起来就想吃冰淇淋,那哪成啊,别说对孩子们不好,就是这会的天气,也吃不消。大冬天的她怎么就想着吃这口了,让人费解。
    姚然被她缠得没办法了,就给她做了油炸冰淇淋,想着虽然油炸的不好,但也比冷冰冰的东西好吧,她又翘上尾巴了,怎么都不肯吃东西。姚然疼她都疼得没边了,也知道不能依着她,只能打了电话给顾烨霖。顾烨霖过去了,刚进了门,含笑就先软了一截,每次看到他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容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里发毛,而且他这人的手段还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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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乖乖地坐在餐桌前,也不像刚才那样拉着姚然就是要出门去买冰淇淋,不动声色。顾烨霖走到餐桌边上,把外套放在边上,坐在含笑身边,看了眼桌上的紫米粥和菜包,还有边上一盘冷掉的油炸冰淇淋,皱着眉头把那个盘子推开,把紫米粥和白菜包放到她面前,“上次你怎么说的,不是说不再胡闹了吗,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含笑低着头,沉默了一阵,抬起头来,委屈道,“你都不疼我了,现在还骂我,我,我……”她心里难受死了,就是听不得他的语气严厉。顾烨霖拿起桌上的紫米粥,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我要是不疼你了,我还这么着急忙慌赶过来,别委屈了,来,把粥喝了。你这回也是遭罪了,这样吧,这次生完了就不生了,该有孩子的都有了,你也不用辛苦了。”该有孩子的都有了,还有隐含着的,不该有的,就不要想了。他这话一出,不就是把袁林的希望给打破了,人家可还在拼命养好身体让含笑给他生个健康的孩子呢。
    她把粥含在嘴里,顿了一下,看着顾烨霖,慢慢吞下去,摇摇头,“不,我还要给袁林也生个孩子,他太可怜了,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的。”在这点上,她不能听他的。在她身边的人虽然得不到唯一,但她希望给他们圆满。“呵呵,邱狐狸还真没说错,你对袁林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维护。”顾烨霖眼神一凛,嘴里吐出一冷句。
    含笑噎了一下,擦擦嘴边的粥汤,着急澄清,“你别,别听邱浩宇在那胡说八道,我哪里有。他那张嘴里哪里有实话,你别当真。”哎呦,这个邱浩宇就是老北京人常说的满嘴跑火车,半点儿不着调的货。哪天遇上个概儿不吝的,给他一板儿砖,他就知道什么是肝儿颤了。她仔细观察着顾烨霖的表情,就怕他对袁林还有什么芥蒂,对他不满。说实话,她那也是半同情半喜欢的,女人就是容易由同情生爱怜。要是这么个可怜人还得遭挫折历坎坷的,多不落忍。
    顾烨霖没再说什么,专心地喂她喝粥,她还在那思考着什么,皱着眉头,嘴上也不停下,不知不觉的,一碗粥也下了肚。连姚然都要禁不住举大拇指,称赞顾帅哄孩子的本事了。他也没哄着要她吃,也没许愿承诺的,她甚至都没意识到他的声东击西,事就搞定了,大快人心。而且含笑还发现,这样吃东西没有压力感,也就不恶心了,挺好的。
    含笑四个月后情况就好了许多,感觉精神头又回来了,脾气也不那么糟糕了,欢欢喜喜地找唐优出来逛街买东西。这回她就是有预感,会有个女孩,所以买东西的时候就是挑女孩的东西。粉色系的一整套,哈衣、小手套、外套、袜子、鞋子、帽子、抱被,都买齐全。两人扫荡完了,就去喝东西。含笑现在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人,还是靠唐优给她普及一下最近的八卦。
    “就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黎乘风,他倒霉了。刚坐上办公室主任才几天,就因为贪污受贿的问题被拿下了。现在人逃走了,被通缉呢。”唐优喝着杯子里的红茶,幸灾乐祸地告诉含笑这个劲爆的消息,“我就说嘛,像那样表里不一的人也好不到哪去。那时候说把他升上去做主任我就看不过眼,得报应了,哈哈。”她看着挺激动的,含笑叹了口气,最近唐优的家庭出了大问题,她这是借着黎乘风的事,在说她爸呢。唐优的老头,也是欺人太甚,把小三都接回家去住了,对外宣称表妹,在唐家安胎。至于这个胎是谁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唐优现在连家都不回了,就是她妈还在跟那个女人斗法。
    含笑摸摸肚皮,里头的两个小宝贝很安静,跟大大小小那会又不一样了,她就觉得这胎的所有苦难都在前面三个月受尽了,终于进入了安宁的时期。她对黎乘风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也没发表什么意见。不过,她要是知道这个黎乘风就是那个小暮的爸爸,她能把下巴都掉下来。
    黎乘风现在就跟丧家之犬似的,在深山老林里窝着呢。这人吧,把自己当成是刘邦,叫隐忍之下必有辉煌。他还真就是刘邦的前身,就是没他的运气做皇帝罢了。他刘邦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而且是个赤裸裸的色鬼。当年在老家的时候就不学好,村东头有个酒店,店里老板娘有点儿姿色,这小子就天天去,每天都喝个烂醉还说胡话。按理说窈窕书女君子好求也没啥,更可气的是你小子要是想泡美女的话到是在人家面前表现的好一点儿啊,他偏不,还老欠人家钱!用现在的说法叫“蹭”,不但蹭色还蹭酒,稍微纯粹一点儿的痞子都看他不上。
    而黎乘风呢,也是那路货色,就因为长得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的,就被小暮的外公看中了,把女儿嫁给他,把自己的生意交给他。这段倒是跟吕雉她爸挺像的。当年刘邦老丈人吕公是县长,摆酒席请客,来巴结的人太多,最后吕公只好定规矩说想上桌的掏钱,钱多的坐前面,钱少的坐后面。刘邦听了后就来了,在门口喊:“我出一万块!”吕太公傻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物,赶紧让进来坐上席。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完事儿了一抹嘴儿就走。吕公伸手要钱,该流氓脑袋一拨楞:“我没钱,反正都吃到肚子里去了,反正也吐不出来,反正我就流氓了,你想怎么着吧。”太公一听更傻了,天知道他是老年痴呆了还是真……未卜先知预测该流氓将来会当皇帝,居然当着众人冒了一句:“你有老婆没?没有的话当我女婿怎么样?”来喝酒的宾客听后全倒。小暮他外公要是知道黎乘风早就和村里某些女人不清不白的,还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估计就不会找他做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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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乘风根本就没有经商的天赋,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老婆家里的那些生意全败光了。然后就寻思着要不当兵去吧,就进了部队。反正就是混,靠着溜须拍马,也居然混上了师长的秘书了,因为其外形出众,能说会道的,把个师长的千金迷得昏头转脑的,两人一来二去的,就珠胎暗结。这下师长可不干了,要枪毙黎乘风,他就抛弃了刚生下孩子不到一年的周丽雅,和现在的妻子结婚了。周丽雅因为伤心过度,不久就撒手人寰,留下黎瑞孤苦无依的,被送进了孤儿院,后来被杜梅领养。
    结婚以后师长的女儿就发现这个看似满腹经纶的男人,实际上是个大草包,自以为有本事,实际上啥也不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想培养都培养不起,整个一扶不起的阿斗。自从认清了他的本质后,她就开始有秘密情人了,是师长的司机,也是师长的心腹,这才是真正的能干人。黎乘风知道他老婆有外遇,可他从来不说什么。他在这个家的地位,比狗都不如,谁都能给他脸色看。就是后来实力衰退了,还是会摆谱,动不动就拿黎乘风要不是在他们家,就得出去要饭之类的话才刺激他。
    从那一刻开始,黎乘风就策划好了自己以后的路,他要钱,要权,要把这些人全踩在脚下。之前小暮的外公把生意交给黎乘风后,他一直都在给自己捞钱,等于是把老丈人的钱全变成了自己的小金库。他拿着这笔钱去做生意,都是些非法的勾当,就是为了快速赚钱,结果还被人坑了,他通过介绍去“老兵俱乐部”找了个雇佣兵把那个人给杀了,把自己的钱和那个人的货全拿过来了。
    他尝到了甜头,每次有什么交易的时候,到最后就开始黑吃黑,人杀了,钱和货都拿走。不过,这事不宜做多了,黑白两道都饶不了他。幸好他还有个很好的身份掩护,赚了一大笔,就消停了段日子。要是他就此收手了,也就罢了,那些钱给他下半辈子养老,可绰绰有余了。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在他看来,这样的事终究不是他想要的,钱和权比,自然还是倾向于权,有了权,就有人来送钱。
    之后他就在“梅”茶馆碰上了杜梅,这两人就是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很快就勾搭在一起。杜梅想要袁启朝手里的势力,黎乘风也垂涎。两人各怀心思的人,本着利用对方的心态,合作起来了。杜梅为了表达诚意,故意把干儿子小暮贡献出来。而黎乘风也表示一定会好好培养小暮的。小暮那个时候还不到十岁,被黎乘风送去“老兵俱乐部”的头目那训练。为了骗过袁启朝,杜梅故意说是把小暮送到国外去上学。
    小暮在训练营待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才回到袁启朝的身边,那个时候的小暮跟从前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完全不同了。他已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罪恶之子了。到这个时候,他都还不知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把他送进了魔窟,造就了一个恶魔的诞生。他杀过各种猛兽,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后来的稀疏平常;他杀过各种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只要是任务,他就得完成。杀到后来,就麻木了,手上反正已经是血债累累的,他的心也麻木了。
    袁林出现后,小暮的身份被拆穿了。小暮这才知道他的身世,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找到了原来待过的孤儿院,找到了自己的出生证明和母亲的坟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了黎乘风就是他狼心狗肺的爸爸。但他并没有马上认亲,而是让人扮成是老家的人,把信息传递给黎乘风,让他知道他的儿子进了孤儿院。
    黎乘风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他和现在的老婆就只有一个女儿,让他很不满意。他也想过要找以前的儿子的,只是找不到而已。他顺着孤儿院的信息知道了小暮就是黎瑞。到那个时候,他的心思还是停留在利用的层面,他很快去认了小暮,但是又不明确两人的关系,倒是利用起来更方便了。小暮也装着勤勤恳恳帮他做事,一步一步获得他的信任。
    其实袁林在羡慕小暮的时候,小暮也在羡慕他,不用干那些个肮脏事。袁林从头到尾也没杀过一个人,他的手是干净的,光凭这点,小暮就可望不可即了。说是杜梅对小暮比袁林好,那是啊,有求于他。袁启朝那是投入感情太多,一时半会还扭转不回来,但内心还是把袁林放在第一位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他一次次打乱计划,一次次放弃机会,最后还为了他放弃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袁启朝走后,小暮还特意去看过他,问他还想不想报仇了,要是他还想,自己可以帮他。可是他却表示,已经没有必要了,只要活着的人过得开心,就够了。他的雄心壮志全被这一连串的欺骗给磨灭了。
    小暮开始计划要杀掉杜梅和黎乘风开始,就把自己的步骤设计好了。他给自己也找了几个替身,给他们下毒,控制他们。一个在他杀掉特种突击队的“猎豹”进入了基地,为他在那积聚势力,等着有需要的时候,能用上,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把替身换回来,自己在训练营里待着。另外一个在他不在航空15师的时候,代替他待在那。所以他能够自由地穿插几重身份而不被人揭穿。黎乘风为了掩人耳目,故意用黎瑞的名字在国外的银行开了好几个账户,其余的都是伪装账户,只有一个是真实放钱的,每次把钱从各个账户集中到该账户。小暮也是偶然得之,因为他想用黎瑞的名字在瑞士给自己开一个账户,却被人告诉已有了账户,从那时他就开始监测账户的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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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乘风待在一座山上密林里的老房子里,边啃着冷馒头边冷着眼想事情的发展,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步的。他把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想过去,有几个怀疑对象。一是那个声称要和自己合作对付顾烨霖的人,兰成渝。他本来是邱浩宇的谋臣,据他所说,邱浩宇也对顾烨霖不满,希望能对付他。
    本来黎乘风是不相信的,他知道顾含笑和邱浩宇的关系,他断然不会跟自己的爱人家里有矛盾的。但是兰成渝说了,邱浩宇在承德那吃了大亏,不能就这么白受了,希望能给顾烨霖一个教训。而且他还带来了不少邱浩宇产业的转让书,把那些东西全转让给黎乘风。到这会,黎乘风已经很心动了。邱浩宇手里有个类似于“老兵俱乐部”的组织,也是个杀手交易场所,他对此非常感兴趣。但他并没有马上答应合作。而是一直在观察,发现邱浩宇确实跟顾烨霖不和,多次在重要的场合,两人都有口角。
    杜梅死后,他的自信心膨胀到了不行,就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很强大了,能够和顾家相抗衡了。而且兰成渝还给他建立了一支影子部队,虽然是价格高昂的雇佣兵团队,但效率非常高,只要是出去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这第二个是他的情人,一个军区里的机要秘书,这个秘书很低调,也很普通,但是一直在帮他暗中找寻各种机密消息,帮他建立情报网络。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她最近已经怀孕了,还很甜蜜地告诉他,是个男孩,这样的满心期盼未来美好日子,怎么可能会去举报他。而这个可能性不大。
    第三个是他老婆,这个女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两人虽然说好了不管对方,在父母女儿面前演好戏就成了,但她对他的无用已经忍无可忍了,反正家里的老人这些年也不太管事了,女儿也在国外读书,她还真提过离婚的事。说不定是她摸着什么味儿去举报了,他把疑问留在心里,但不确定。
    最后一个就是他的儿子黎瑞了,这个孩子的心思城府,可不是一般人能触及到的,有些时候连自己看到他,都觉得他可怕。但是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啊,他不是一直渴望有亲人吗,他会这么做吗?黎乘风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兰成渝的可能性最大。可是他已经失踪了,而且就算找着他了,又能怎么样,整个世界都知道他黎乘风已经失败了,成了丧家之犬、过街老鼠,无处容身。他咬着比石头还硬的馒头,愤恨地甩开,他这是被逼上梁山了,那就别怪他,他现在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小暮最近都待在一个地方,香山北侧的碧云寺。他坐在树下的蒲团上,面上摆着一个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世道如棋局,无人不是棋盘上的棋子,和人博弈,和自己博弈。身在局中,有的人能预想十几步。乃至几十步之外,早早便做好安排;有的人只能看到几步之外,甚至走一步,算一步。常一步失策,满盘皆输,但是高手下棋,眼见的残局,却可能峰回路转,起死回生。有的人下棋,落子如飞,但是常忙中有错;有些人下棋又因起初长考太多,弄得后来捉襟见肘。有的人下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有些人下棋,稍见情势不妙,就弃子投降。
    眼前的这副棋,黑子围住了白子,白子如困兽般四处逃窜,不得而出。小暮拿着手里的白子,沉思良久,微笑着扔下了棋子,云淡风轻地站起身来。无可救药了,再怎么也难以挣脱。自从他和兰成渝接上头后,就一直隐身于此。既然影子部队不是黎乘风的,就无需担心了什么。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怕他会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他近来平静了许多,想着,看到黎乘风最后的结局了,就在这出家为僧,余生潜心修佛,超度亡魂。也为她祈福。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求不得和放不下最叫人苦,缘起即灭,缘生已空,随缘。
    含笑觉得有些奇怪,最近男人们特别紧张,搞得她也有点跟着紧张。她身边现在一刻都不离开人,他们似乎排好班了。晚上陪睡的人,早上是不陪她的,陪她吃午饭的人,下午就不一定陪她遛弯了。晚饭倒是有空的都过来吃,吃完了陪着聊天,就各回各家,陪睡的留下。她现在反应又没有了,吃得多了,睡觉也安稳了,离生可还有几个月呢,她想想跟她的肚子应该没关系。可她很烦诶,到哪都有人跟着,还不能和唐优出去,比犯人还痛苦。
    不行,这样下去非把她逼成神经病了。她决定去套消息去。今儿轮到姚然值班,就从他开始好了。昨晚陪睡的是陈言,他早上没吃早饭就出门去了,要开会去。最近公司在搞项目,听说还蛮大的,跟越南政府合作的基建项目,似乎跟那边的政府还没谈拢,他最近白天都没空陪她,全安排在了晚上。姚然早上过来的,来之前还亲自去了趟市场,把要给她煮粥的材料备齐了,陈皮、山楂、山药这些开胃健脾的食材,给她开开胃,中午就能多吃些。
    含笑坐在饭桌前,等着姚然给她做粥,觉得要套消息,不适合在顾家,她想要不等会就让姚然接她去他那待一天,她能耍些手段。她吃粥的时候,就娇滴滴地开口了,“姚然,我等会想去你那。”说着还抛了个媚眼给他,这就是在勾他了。姚然笑眯眯地答应了,他知道个不老实的又想坏招呢。但她高兴,比什么都重要。他知道,他们最近的看管行为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人也恹恹的,今儿兴致来了,他就配合。她高高兴兴地喝完粥,去房间换了一身韩版的孕妇装,在外头套上羽绒衣,穿着雪地靴跟姚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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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家,有暖气的,含笑把外衣一脱,粉嫩的连衣裙衬得她的脸上都艳丽,束xiōng宽腰的版型,即把她的大肚子给遮住了,又把她的丰满体现出来。她羞答答地趴在他的怀里,手搭在他的xiōng口,扣着衬衫的扣子玩,“你说,你们最近为什么要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管啊,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上回跟我爸爸失踪,你受伤,还有陈言出国去有关,你都不告诉我,我会郁闷的。”声音懦懦的,撒娇。
    姚然把她圈着,不压着她的肚子,微笑地听她讲话,就是不说话,她又开始闹腾了,晃着他的手,堵着嘴巴,“你告诉我嘛,我知道了就会好好配合了,而且,而且,你告诉我的话,我就……”说着还不好意思地在他的嘴上亲着,一下又一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如果他泄密的话,会有什么奖励。
    “要是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打算所有人都问一遍,然后给泄密的人奖励一下啊。”他把她带进卧室去,给她脱了鞋子,扶到床上去。含笑笑嘻嘻地揽着他的肩膀,“是啊,所以你要是说了,我就给你。”“哈哈哈,”姚然放声大笑,这事本也没想刻意瞒着她的,只是她也没问过,也怕她听了这些事会多思,所以就没说了,既然她想知道了,告诉她也无妨,“前段时候军区出了那么多事,不是在找内奸吗,找着了,他叫黎乘风……”
    含笑急着插嘴,“这人我知道,唐优跟我说过,说他完了,他怎么了……”姚然躺在她身边,继续说,“是,老大一直在设局把他引出来,现在他东窗事发了,但是人逃走了。不过他的同伙抓着了,就是通讯处的王晓燕,她是黎乘风的情人。黎乘风现在人不知去向,怕他会找你麻烦,你现在是特殊情况,所以要特别照顾你,所以大家说好了,要陪在你身边,不让他有可趁之机。”
    她点点头,难怪唐优一直都看这个人不顺眼,看来还是有说法的。相由心生,面相看善恶,首重眼神,黎乘风的眼神虽然看着柔和,但没有真情在,偶尔还能从中看出yīn狠。而且他眼睛下面的卧蚕位,是落陷的,这样的人往往隐藏yīn毒,打着积德行善的幌子,背地里却自私自利的,此种人可说是口蜜腹剑的类型。他的鼻子鼻节有弯,这样的人往往是城府很深的。嘴角一侧往下倾斜,大多言不由衷,两面三刀的。
    姚然看含笑在那边沉思边点头,笑,“而且,这黎乘风还是小暮的爸爸,亲生爸爸。”含笑听了果然闭不上嘴了,她也听袁林提过小暮的事,这也是个可怜人,但他伤害过自己,还利用过小小,这她受不了,所以不对他有多少同情。姚然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小暮的身世跟含笑说了遍,她听了咬牙切齿的,“这世上还有这么畜生的东西,居然把妻儿都抛弃了,去攀高枝,不要脸了,这样的人就该枪毙他十次。”
    “呵呵,别气坏了自己,”姚然把她抱着跨坐在身上,眼神里透着暗光,“含笑,我的奖励呢,我自己来取,还是你给?”嘴上的话还没说完,手已经在她身上游走了。她转换了心情,脸低下去,呼吸离他越来越近,唇落在他的嘴角。双手靠在他的颈边,他的手托着她的腰身,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柔,带着甜蜜,带着温柔的亲吻着。在唇上停留够了,他的唇,吻到她的锁骨,唇瓣有些干涩,摩擦着身上的皮肤带着更真实的感觉。
    她的呼吸有些絮乱,锁骨处的刺激让她的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在锁骨上印出了一个红梅,他的唇又回到了她的唇上,这一次他的舌也跟着用上,轻轻的抵在她的唇瓣间,滑过她轻启的牙关,就滑了进去。她感觉他的舌头挑动着舌头,缠着彼此,微眯着眼,看到他的神情是宠溺的。此时她的脸脸烫得不可思议,两颊就像是着火一样,又似那盛开的桃花,摇曳在风中,迷醉人心。
    衣服被轻轻撩开,手伸进了她圆滚滚的肚子,带着顶礼膜拜,带着感激万分,在那细细摩挲,内裤连着黑色的打底羊绒裤被褪下,衣服里头的内衣也被拿了出来,全身就是那一件连衣裙,还护着金贵的肚子。时间似乎过的很慢,心底一秒一秒的数着,他的手在肚子上停留了很长时间,含笑也不催他,就是耐心地等待着。
    姚然微笑着在她的双腿间探索,怀孕后的敏感,竟不能忍受他如此的抚摸,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啊,别,别碰那里。”她惊喘一声,感觉到花瓣被人有些凉的手指贴着。虽然只是贴着,但却能感觉到上面的每一个指纹似的,那稍微有些粗糙的指腹贴在那嫩滑的粉色花瓣上。他没有动,只是一根手指的指腹贴在那里而已,就让她承受不了了。他没理会她的抗拒,指头伸进去一截,窄小的花径被撑开来,她剧烈颤抖了一下,底下紧紧缩着。
    “乖乖,放松一点,不然我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他的呼吸似乎也有点乱了,哄着她方松,趁着她大口呼吸的时候,手指向她的体内深入进去。“别,别再继续伸进去了,可以了,停住!”她闭着眼,小声的嚷了一句。可是他却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依旧是我行我素的继续下去。手指在里面轻轻的动着,探出来一点之后又探了回去,最后形成有规律的运动。
    姚然突然笑道,“为什么生了孩子还这么的娇嫩窄小,我都不敢用力,还怕伤着你,看看,花瓣都还是粉红色的。”手在下面翻开花瓣,看着嫩肉。“……”她没吱声,也许是生完后保养的好吧,那段时间邱浩宇拿了不少给她护理私处的东西,还找了视频和书让她做缩yīn的运动。底下的手指越是快速的抽动起来,用力地顶进去,再快速地拔出来。她的喘息也越来越清晰,听在自己耳朵里觉得越发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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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她好不容易习惯一点之后,花瓣上的小豆忽然被重重的压下,粗糙的指腹的按了下来。但是体内的那根手指却没有停下,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之后又的喊出第二声。全是因为花瓣的手指伸出来的瞬间,有一个更为湿濡温热的东西代替了手指游移在花瓣外面。那东西时而舔吮着外面的小豆,下一刻又很用力的用尖头的部分的顶在花瓣里面洞口上。这次她忍不住了,身体里一股春水急速流出,全进了他的嘴里。她的身子也抖得软下来,姚然抱着她侧躺在床上,擦干嘴边的液体,去拿了毛巾给她清理。她啜着气,想再给姚然快活一下,却发现力不从心了,只能不好意思地接受他的服务后,沉沉入睡。
    含笑的午餐是下午3点吃的,她吃过了,杨越泽就过来接她。他明显感到含笑今天的心情特别愉悦,脸上还是艳光四射的,看着就像是吃饱餍足了。他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口,打开车门,把她抱进车里,问她要不要去哪逛逛。她想了想,想去买双厚袜子,她之前就不爱穿鞋在家里,现在怀了孩子,他们就不许她光着脚在家里走动了,她就想去买双袜子,在家里穿。也是想出去散散步,老窝在家里会烦。
    杨越泽听了方向盘一转,车朝西单开去。因为是周末,西单的人特别多,杨越泽本不想带含笑进去的,但她不乐意,到都到了,还不能进去看看的。再说不是还有他在身边护着嘛,不会有事的。他拗不过她,只答应她进去逛十分钟,里头人多,空气混浊又拥挤的,容易出意外,他就特别小心地在她身边用手圈住她,不让别人撞到她的肚子。马上要过年了,百货商店都纷纷推出打折酬宾活动,人声鼎沸的,含笑看着也高兴。
    她走进了一家孕妇装的店,在那挑地板袜,就是很厚实的兔毛袜,她就可以穿着在家里走动了。杨越泽站在她边上看着她跟营业员在那聊天,“你都不知道,我前面几个月吐成什么样,折腾死我了。”她就开始倒苦水啊,边上的营业员听着微笑点头,把一盒一盒的袜子摆到柜台上,“您看,这些都是,这种毛长些,价格也高点,那种就实惠,您看,你需要哪种?”
    含笑还在盒子里看,一双一双地翻,嘴上说着,“后来我就突然好了,有一天早上爬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神清气爽,胃口也好了。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啊?”人家都根本没想往这话题上扯,就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在那自说自话。估计那个营业员心里是白眼无数翻好了,实在是吃不消跟她聊天了,就走到边上去,另外一位年长些的营业员过来招呼他们。含笑就不闹腾了,指着两大盒袜子跟她说,“这两盒我都要了,你帮我开单子吧。”
    杨越泽忍不住在边上偷笑,她这是故意的啊。含笑还就是故意的,她可没漏看了,刚才走进来的时候,那个女的用什么眼神看着杨越泽,还特意整理衣服头发,把裙子都拉高了一截,虽说是在招呼她,但一直在给他抛媚眼,所以她就想整整这女的,有钱也不给她赚。现在她走了,就好好买东西了。
    买好了东西,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对那个女的说了句,“下次招子放亮点,不该垂涎的东西,就少打量,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如今她的风范吓唬人是决定让人不敢忽视的。那女的听了这话都不管抬头了。含笑也就是吓唬她,没想怎么样,可杨越泽不乐意了,怎么的,好好来买东西,还会让她不痛快。一个电话,让人把刚才那没眼力价的给开了。现在他就想着让小太后高兴了,只要她高兴了,他什么都做。就是她交代过不许仗势欺人,他也得欺一回了,不然多憋屈啊。
    晚上轮着顾烨霖陪她。他给她拿好换的衣服,带她进浴室给她洗澡。自从她怀孕了,就没再泡澡了,一个是怕她感冒,另一个是怕出危险。他把水温调节好后,让她躺在躺椅上,给她洗头。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一簇一簇理顺了,打湿了,再抹上洗发水,开始搓头皮,“含笑,去把头发剪了吧,这样方便些。”头发太长了也会吸收过多的养分,现在她怀着双身子,可不能有一丝的马虎。她边享受着,边软软地回答,“嗯,过些天去剪,左边再挠挠,有点痒。”她也觉得麻烦,还想生完以后就再留着短发吧,等孩子们都生完了,再留,省得一会留长,一会剪短的。
    顾烨霖洗好她的头发,把她抱到淋浴间,给她冲澡。她又开始问黎乘风的事。这里头好多她都不明白,她想从他那听到更详细的,“听说是你设计黎乘风,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的?”他手上的动作不缓,笑道,“你怎么关心起这些无聊的事了。”含笑瞪着他,反驳,“怎么会是无聊,要是无聊,你们就不会一天到晚地看着我了。”她就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个黎乘风会找她的事,是不是顾烨霖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他怀恨在心。
    “也不是我,是小暮把他的罪证交出来的,我都没来得及把局部署完。”顾烨霖给她擦干身体,细致地抹上精油,换上睡衣,抱到床上去。含笑点点头,靠在枕头上,“那他为什么要找我啊,你又没惹他,他干嘛看你不顺眼?”“呵呵,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些说不通,我只能说他有病吧。”他坐在床尾,把她的腿垫高了,在她的小腿肚子上按揉起来,每天男人们都会给她进行这项活动,为她减轻负担。“看来疯子是不可理喻的,你们什么时候把他抓住啊,我都被你们搞得紧张了。”含笑舒服地屈起一腿,把另外一腿放在垫子上他按摩。“尽快,你乖几天。”他按摩完了,去洗手,出来了就被她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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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搂着他的脖子,侧躺在床上,眼睛扑闪着,“老爷,你带我去郊区小菜地那玩一天吧。”她的手不老实地在他的xiōng口滑动,解开衬衫的扣子,伸进去,贴在热热的xiōng膛上。
    这小菜地可由来已久了,当初含笑回家来的时候,顾烨霖看她没什么事干,又不喜欢出门,就带着她去郊区开了块地,想着既能让她有事干,又能活动一下。而且自己种出来的蔬菜瓜果特别新鲜可口。只是两人都忙,也就去过一两次,幸好平时也找人打理,含笑现在吃的蔬菜瓜果全是地里出产的纯绿色食品。
    顾烨霖抓住她捣乱的手,从衣服里头拿出来,放到嘴边亲了一口,“行,明天下午陪你去,现在天冷,早上你就尽量待在家里。地里都盖上大棚了,里头不会冷,你进去摘点番茄吃。”她兴奋地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嗯嗯,下午去。”他拍拍她的屁股,让她把手放开,“乖点,早些睡觉,我就在边上看文件,陪着你好不好。”“不嘛不嘛,我就要这么搂着你。”她搂的更紧了,一使劲,把他的人带到自己身上。他两手撑在她的两侧,不把自己的重量压到她的身上,呼出的气喷在她的脸上,声音都开始发醉,“你想干什么,今天这么闹腾?”她娇笑,嘴唇贴在他的唇上,“你知道的嘛。”
    “你明天还要出去玩,身体吃不消的,过些日子再说吧。”顾烨霖离开她的身子,她的手被拿下了放在她自己的肚子上。他刚离开床面,含笑就开始发飙了,气冲冲地翻过身子,背对着他,委屈道,“我看你就是不想,有那么多人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是不是还打算给我找个后妈啊,行啊,你娶去,我立马嫁人,再也不回来了……”她说不下去了,都呕死了。她人虽然没去上班,可唐优会给她打电话,把军区的一些八卦说给她听。最新八卦就是军委主席亲自给顾烨霖介绍对象,还是主席的外甥女,年近三十,人长得漂亮,学问也好,博士后,国外留学。含笑听了直翻白眼,有什么呀,可心里却酸溜溜的。她这也算是怀孕综合症的一个症状吧,多疑。
    顾烨霖也被气得够呛,都对着她掏心掏肺了,还这么不着调的,都说的什么话。他晓得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小心地把人翻过身来,看着她红着眼睛,忍着气哄,“怎么了,我不是怕你身子受不了,我看你也不是真的想做这事,你给我说说,又听着什么闲言碎语的了,是不是唐优在那跟你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我把她调走,调最远的山区的,省得她又来烦你。”都要连累唐优了,含笑马上辩驳起来,“不是,不是,是我给她打电话的,我无聊嘛,所以跟她聊聊天。你也甭拉开话题,你说,那个苏锦娜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是不是很有才华,是不是跟你吃过饭?”
    “看看你的小嘴嘟的,都能挂上油瓶儿了。我跟她能有什么事,是吃过一次饭,跟主席一起过来的,我能把人赶出去?再说,就见了这一次,什么漂亮,才华的,我都没顾上,我就在想咱家的小宝贝吃了饭没,要不要给她带点回去。”顾烨霖在她的大肚子上绕着圈轻轻地抚摸,刚才被她说的那些混账话所气的不轻,这会全被她拈酸吃醋的样子给逗乐了。他又在她的眼睛上擦拭了一下,爱怜地亲亲她的鼻头,“别怕,我被你拴着呢,逃不走,也不会因为你没陪我,就生外心。今天我就给你提个醒,要是你下回还这样,我就不饶你了。”
    含笑破涕为笑,点点头,“那我搂着你睡,你在边上看文件,不许走。”小性子一过去了,她又安分了,搂着他的腰睡。他摇摇头,关掉大灯,打开床头灯,手里拿着文件,翻动着,看着她踢被子了,就给她掖上。
    他在思考一件事,怎么把黎乘风逮住。上回让他跑了,就等于是放虎归山,虽然他的事被揭发了,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后手,这样一个危险未除,他心里不安。尤其是现在含笑还怀着身子,要是黎乘风伤害她,后果不堪设想。
    人得给自己留后招,像黎乘风这样狡诈的人,更得给自己找退路了。不过,他的退路不是为了给他养老的,而是为了最后一击。他在国外的确是用了黎瑞的名字开了个主要的户头,现在黎瑞已经把账户锁住了,他拿不到钱。但是他可以用没存在银行的钱。他当初就是为了防着有一天钱拿不出来用,就把一部分钱换成了金条,全部都藏在了自己一处外宅的地砖底下。他乔装打扮了一番,穿上运动服,戴着鸭舌帽,戴上黑墨镜,还在身后背着一副网球拍,似乎刚做完运动回家的人,进了自己的宅子,把底下的金条拿出了部分,这些够去“老兵俱乐部”找个好帮手了。
    既然他们不让自己活,那就让他们全陪着他下地狱去吧。他找不到兰成渝,可以杀邱浩宇,还有顾烨霖。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是上当了,上了兰成渝的当,什么邱浩宇要报仇,要给顾烨霖颜色看看啊,那都是胡扯,就是为了引他入局。那支所谓的影子部队,什么邱浩宇手里的组织,都是假的,都是他们串通好了,在那演戏的。
    兰成渝、邱浩宇、顾烨霖演出了一场完美的不和、渗透、设计的戏码。当初邱浩宇吃了亏,兰成渝说要帮他出气,那就是和顾烨霖商量好的。他就是那个神秘的3号,帮着顾烨霖调查军区里的内奸。他和顾烨霖一样,对黎乘风有很大的怀疑。所以他主要就是对付黎乘风。而邱浩宇开始的时候并未察觉到兰成渝在做什么事。后来发现他动用了自己名下的部分产业,所以对他产生怀疑。由此,他也开始介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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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成渝调动了一些当年的战友帮忙,饰演影子部队的人,帮着演了几场绑架和暗杀的戏码,博取黎乘风的信任。而邱浩宇就是演一个跟顾烨霖不和的人,顾烨霖则演好自己失踪的那场戏码就是了。戏落幕了,有些平淡。也说不上可惜,只是中间被小暮插了一杠子,所有的演员们有些惆怅,本来还想看看黎乘风被逮住的那一刻,大吃一惊以及绝望痛苦的表现,也没看上。这事得分怎么看了,兰成渝要不是给小暮去那个电话,现在说不定事更复杂了,还是早些解决好。若不是纪委里也有被黎乘风抓着小辫子的人,给他通风报信,恐怕此刻他已经挨枪子了。
    黎乘风的动作很快,他拿着金条去雇了两个杀手,一个还不够,得两个,双重保险。现在他人不在办公室里,但是对顾烨霖的基本熟悉感还是有的。他一般的上下班时间,他能掌控住。只是,现在有点困难,他进不了大院的门,不然他能更有把握。而邱浩宇,除了去军区上班,平时神出鬼没的,他这个人没谱,什么时间做什么事都没规律,唯一的规律就是他会每天去顾家。
    他想进顾家,想在那把所有人都解决了。可是,要怎么进去,是个麻烦事。他想起保险箱里的一些东西,歪着嘴笑了。有现成的人,他怎么就忘记了。他是栽了,可是他的老丈人还有他老婆可还在大院里住着呢。他那个老丈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道貌岸然的德行跟他也差不多。他手里可还捏着他老人家收钱的证据呢,要是把这个交出去,他也没下半辈子了。他没打电话,怕电话被监听。去了老婆常去的那家美容店,果然遇到了她。
    含笑的肚子到了8个多月的时候,还没以前6个月大,她还想宝宝是不是有点小啊,结果医生说挺正常的。而且,医生说了,她第一胎的时候,就是自己生的,第二胎会比第一胎更容易出来,让她注意适当的运动。她之前是每天散步一次,现在改到每天散步两次,早晚各一次。她觉得,这两个孩子不是能忍住到足月出来的人,随时准备着。家里人也如临大敌,时时刻刻看着她,就怕她遇到和上次生产那样的情况。杨越泽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所以他特别关注含笑的一举一动。她什么事都不用管,就是管好自己,别摔着磕着碰着的。
    本来,大家都劝含笑,让她去医院待产去,可她不愿意,她会紧张,要是紧张,说不定会提早生的,她可不想。只要孩子们还是健康活泼的,能多在肚子里待一天,她就让他们多待一天,这肚子里养着,可是出来以后再养比不上的。最近陪睡的就是姚然和陈言了。他俩可以见证她从阵痛开始,直到孩子出生的过程。
    果然,还没到九个月的时候,有天夜里,含笑就觉得不对劲了。肚子一阵一阵地疼,边上陪睡的姚然,立马起来,把人抱到车上去,顾烨霖开车送她去医院。陈言随后拿着妈咪包也赶过去。含笑一路上咬着牙忍着,不敢大声喊,那样会把力气都喊尽了,真正发力的时候,就生不出了。
    姚然在边上边给她擦汗,边安慰她,“含笑,不怕,我在这,你和孩子们都会平安无事的,别紧张。”含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感觉痛减少了点,看着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的姚然,笑道,“我看你比我紧张,你看你出的汗,都能洗衣服了。”四月里的天,还带着寒气,汗都能洗衣服了,他可真紧张了。
    别说姚然,顾烨霖的心里也紧张。当初秦思雨生孩子的时候,他正好在外地练兵,到了孩子满月的时候,才回来。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生孩子的情景,原来是这么让人期待又兴奋的。每一次含笑大口的呼气,压抑着的痛呼声,他的心里就跟着一抽。
    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发现宫口已经开了三公分了,马上让含笑进产房。她这回还真是顺利地让人嫉妒,进了产房不到十五分钟,两个孩子都呱呱落地了。就她进产房之前的那位,可是生了一夜都没生出来,孩子头都到了宫口了,又被推回去,剖了一刀。姚然和陈言都见着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女孩,苹果,是姐姐,陈言的孩子,一个男孩,小然然,是弟弟,姚然的孩子。还真就被他们说中了。
    含笑生完了孩子,等医生处理干净了,在里头又休息了一会,就自己走出了产房,就跟没事人一样。顾烨霖把她抱着进了病房。里头早就都准备齐全了,两张小床并排放在病床的里侧,桌上放在刚煮好的鱼汤。她看了眼苹果和小然然,点评道,“苹果长得像我现在的样子,小然然有点基因突变,我都找不出他像谁。”
    苹果小姑娘就是盘子正啊,一出生就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眼皮,瓜子脸,小鼻子挺啊,还有那手指,细细长长的,就是弹钢琴的最佳培养对象。就是会哭,一出生含笑就听着她的哭声,回到病房里她还在哭,这声还挺大的。小然然也有趣,眼睛闭得紧紧的,脸有点皱,像个小老头,哭声特别有特色,“来呀来呀……”把所有人都逗乐了。邱浩宇笑得那叫一个欢,“这么喜欢来呀来呀,叫来来好了,听着比小然然舒服。”别说,还真是,含笑也觉得这个小名挺有意思的,“好,就叫来来了。”
    大伯母给苹果的哭声搞得有点头皮发麻,“笑笑,苹果是不是肚子饿呢,我去拿点奶给她喝吧。”含笑点点头,她拿了20毫升的奶,喂了苹果一口,她马上就不哭了,等着一口吃完了,又开始哭了,只好一直给她喂,很快20毫升奶就消耗完了。她终于不哭了,来来也不哭了,这个世界安静了。众人都摇头,大吃货生了个小吃货,一给吃的就安分了。看得出,苹果这个姐姐,很有领导风范,来来是惟姐姐马首是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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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大家说好了,为了保证含笑和孩子们的充分休息,谁都不许来打扰,可是也挡不住人的热情,特别是那些个闻讯而来的道贺者。所以干脆就病房内间的房门紧闭,外间就作为放置礼品和接待来访的人。看着一个不大的外间,也塞满了各种物件,从古董花瓶字画到水果糕点的,一应俱全。一个姚然的办公室主任,一个陈言的特别助理,都窝在这小间里,招待来客。那些人也不在意到底能不能见到含笑和孩子们,还不就是为了混个脸熟,混个巴结的机会。那些真正要见两小祖宗的,满月酒上都能坐上位置的。
    含笑才不管外头那乱七八糟的,她就管着屋里两活宝。她简直要被苹果给气死,被来来给乐死了。都说双胞胎的性子会有反差,大大就属于安静的,小小就属于好动的。苹果凶得很,来来就是个软性子。她给孩子们喂奶,要是不先把苹果喂饱了,再给来来喂,苹果能把楼喊塌了。来来也吃不好,苹果一哭,他也会哭。所以她每次都先喂苹果,来来就张着无辜的眼睛,看他姐姐在那猛吃。等着她吃饱了,来来就捡她剩下的吃。上次她的ru汁不足,这回足了,够给两个孩子吃了,也得归功于之前把ru腺都揉通了。孩子一吸,奶水就射出来了,差点没把苹果给呛着。孩子哇哇地哭,含笑赶紧用毛巾捂着ru头,陈言笑呵呵地把有点吓着的苹果抱开了,她缓过劲来,还找妈妈ru头,找不着,她就哭,一吸上,马上停。
    大大和小小都荣升做了哥哥了,对弟弟和妹妹的态度各有不同。小小喜欢妹妹,妹妹漂亮,摸她的脸,她还笑,哪里像个丑八怪弟弟,动不动就哭。小小同志,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东西,但是漂亮的东西也很危险,他这个妹妹是其中的代表之一。她的心不一般黑啊。等着再长大点,她有能力使坏了,最吃亏的就是她的小小哥哥了。大大都不搭理苹果的,他从小就认清了苹果的本质,所以对被压迫的来来是很同情的。
    来来喵呜了两声,姚然就去摸摸他的屁股,果然尿湿了,就给他换尿布。来来的皮肤敏感,没有一种纸尿裤能用,用了不光是红屁股的事了,是毒气聚集长疮生脓了。这个医生已经交代过了,所以他们一直都是给来来用的尿布。小家伙一尿了,就哼哼两声,去看,肯定是拉出了,非常准确的。
    这次含笑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带着孩子们回家去了。大大和小小现在换了房间,那个婴儿房正好给苹果和来来。她现在特别注意身材的恢复,既然已经瘦下来了,断然就不会让自己再胖回去了。生孩子的时候就130,生完了就成了105,她有信心昨晚月子了,她能恢复到95斤。她就正常吃饭,每次一碗,饭前喝一碗鱼汤,吃些清淡的蔬菜。
    她总是在说,是不是年纪大了,对食物的热爱怎么就减退了。男人们也觉得,她现在不太爱吃了。这事吧,有人知道,就是袁林呗,是他配的药,他知道特性。他知道要是强迫含笑减肥,让她少吃,她会发飙。可让她默默地瘦,自然地减少饮食量,她知道了也不会生气,他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一回生二回熟,含笑生完这一胎,基本上都没有假手于他人,除了孩子们的爸爸,她都没有麻烦过奶奶和大伯母。陈昭然夫妇一早就来看过苹果了,小姑娘平常只让妈妈和爸爸抱的,别人抱着都要哭的,但是陈夫人抱着她就不哭。把陈夫人乐死了,抱着苹果都不撒手了,直说也学着邱夫人那样常驻顾家,带孙女。后来还是被陈言劝了回去。
    含笑隔一天会给孩子们洗个澡,孩子们刚出生,身上的皮屑多,加上奶水溢进衣服里,要是一热一出汗,很容易长湿疹,她要经常给他们洗澡,才能保持清洁。浴室里放着一个小盆就是给孩子们洗澡用的,她每次用大浴巾先把孩子抱着,坐在小板凳上,给孩子洗好了头,擦干了,再把孩子放进小浴盆里洗,一些关节褶皱的地方还得搓泥,洗干净了,抹好精油了,才给穿上衣服,给喂一口奶孩子就很舒坦了。大家对她现在这个做妈妈的状态都很满意,也很放心孩子们交给她管理。
    出了月子,天也暖和了,含笑就经常浩浩荡荡地带着两个大孩子,推着坐在推车里的两个小孩子,一起出去晒太阳去。后面还得跟着两个保姆阿姨,两个警卫员。到现在黎乘风都一直没露面,实在是让人担心。但也不能因噎废食,生活不能让他打乱了。所以该出门的还是得出门,多加小心便是了。
    小小走在苹果的推车旁边,还给苹果唱歌呢,“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这一句就把所有人都逗乐了,瞧他那一本正经,还摇头晃脑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歌神了啊。含笑一头黑线,嘴角抽动,她怎么有种很想打烂他屁股的感觉啊。苹果显然是不欣赏他的歌风的,不客气地嚎啕大哭起来,她一开始,来来肯定得二重奏,这下小小慌了,“苹果妹妹,你别哭了,你不喜欢《姐妹》,我唱《忐忑》给你听呗。”“哇哇哇……”苹果更来劲了,含笑赶紧勒令小小停止,“好了,晚上回去唱给你爸听。”
    “妈妈偏心,我只是想给妹妹唱歌嘛。”小小委屈地眨眨眼睛,使劲憋点眼泪出来。边上大大冷哼,“还说自己是个男的,动不动就哭,丢人。”小小的眼泪又被憋回去了,他甩甩头,负气地微抬着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小心灵是伤着了啊。含笑拍拍他的小肩膀,“我们小小是个小男子汉了,得给弟弟妹妹做榜样知道吗?”“好吧。”这算是给他台阶下了,他就老实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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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乘风从窗口看到含笑带着孩子们从家门口经过,他yīn冷地笑着,孩子还真多啊。正好,把所有人的孩子都杀了,比杀他们更让自己开心。他蛰伏了半年了,在密室里住的人都要被闷疯了,终于等着机会了。最近警察撤走了对戚家的监控,顾家的人也是沉静在一对龙凤胎出生的喜悦中,要是能顺利把人送进来,那就……
    房间门上传来了敲击的声音,三下后,门打了开来,他那高贵的夫人走进来,还未掩盖起的厌恶,让他眉头一皱,“戚芳,你这个表情可是会害死你爸爸的,我劝你对我态度好点。”戚芳忍着气,“人我让他们进来了,你什么时候把我爸爸的东西拿出来。”要不是看在他手上的那些不理证据,她早就让人把他抓起来了,轮的上他在这耀武扬威的。奴大欺主,也不想想自己什么东西,自己出了事,连累她们家的人也惹得一身骚。
    “我事做完了,自然会走,你以为这个地方我很想待着吗?”黎乘风就是看不惯戚芳的嘴脸,要不是现在还用得着她,先把她杀了,解解恨,“你先下去,让那两个人上来,我有事吩咐他们。”不到一分钟,门里就出现了两个人,两个都是穿着军装的男人,这就是黎乘风请来的帮手J和K。除了老A,就是这两人的实力最强了。
    “J,你看到那边带着一群孩子的女人了吗,把她连带着孩子给我一起解决掉。K,要是J碰上了难缠的人,就把继续把任务完成,剩下的钱我会付给俱乐部的。”他就不相信,这样的布置,还能让他们安然无恙,就是死一个,他也高兴。
    含笑还在那乐呵呢,都没注意到有人已经在打她和孩子们的主意了。她坐在树下,把推车往身边一停,让大小宝坐在另外一边,给他们擦汗,“今天晚上讲睡前故事,《曹Cāo煮酒论英雄》,谁要演刘备,谁要演曹Cāo?”他们的睡前故事有些新潮,不仅题材超过了《白雪公主》、《丑小鸭》那样的层次,上升至历史名著,而且还得有人扮上行头。前面演《荆轲刺秦王》的时候,两个小朋友披着毯子就当是古代的衣服了,一甩,在腰上别一把玩具刀,一个装着逃,一个装着砍,玩得不亦乐乎。“我,我演刘备。”小小争着要演。他啥都不懂,但是知道唱“白脸的曹Cāo”,白色脸谱的那是坏人,他不要演。
    顾烨霖开着车从外头回来,看到这一群在树下乘凉,微微一笑,把车靠边一停,人走了出来。刚关上门,就感到车子的反光镜上一闪,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直接就是挡在含笑面前。那是狙击枪瞄准镜的折射光,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职业的判断和心底的真实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护着最想护住那个人。如此短暂的时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到她面前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出事。
    含笑看到顾烨霖的车停下了很开心,人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把裙子拉直了,缓缓上前,“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今天好早啊。”她走到他身边去,想迎接他一下,“啊……”顾烨霖冲到她面前,神色有些慌乱。她被冲击过来的力量吓着了,一下就软了身子,人往后倒去,倒下去的时候,顺势拉了下他的衣摆,他赶紧双手护着她的头,人也跟着她倒下去。子弹擦着顾烨霖耳边的头发没入了身后的大树,死死地嵌在里头。就差一点点,这颗子弹就要没入顾烨霖的身体了,如此近的距离,子弹会穿透他的身体,连带着后面的含笑也会中弹。幸好就是含笑的一个不稳,一个腿软,救了她二人的命。
    谁能想到守卫森严的军区大院,还会有人在里头暗杀,所以两个警卫员只是离着含笑他们五米左右的距离,守卫着,也不去打扰她们说话。就是这一点距离,让他们来不及靠近含笑,保护她们。幸好顾烨霖在,幸好含笑的运气好到让人嫉妒,否则今天他俩谁都别想好过。就这一下,J就开始按照既定路线逃跑。K隐身在暗处,希望能找到适合的机会,只要那个女人和孩子们,死一个,就算任务完成,钱也就到手了。
    “孩子们……”含笑挣扎地要爬起来,着急死了,她担心孩子们出事,顾烨霖死死护着她,不让她露头,直到警卫员赶到身边围住他们警戒。他把含笑扶了起来,隐身在树后,摸摸她颤抖的嘴唇,“没事,孩子们会有警卫员护着的。你看大大和小小都不怕呢。”那俩都老实地站在警卫员的身后,推车由保姆用身体挡着。
    顾烨霖没有去追J,也没有让那两个警卫员去追,他只是边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边小心地护着含笑,让她和孩子们上车,两个保姆让她们躲在树后别动,一会就有人来救她们。刚才那一声枪响,很微弱,所以孩子们还什么事都没有,一点都不害怕。他们还以为是妈妈和大爸爸(虽然表面上,他们都喊顾烨霖外公,但在私下都得喊大爸爸,否则就没有人供应拉风炫目的各式真枪给他们欣赏了。很识时务的两人,就算不明白,也很老实地喊。)不小心摔倒了。真替他们脸红,这么大的人了还摔跤。
    K远远地看到了J的失败,暗暗咒骂了一句。他们走到车边,要开始上车了,他知道,如果再不动手,他就没机会了,一旦让他们离开了这个经过侦查,还算了解的地方,他就会放弃任务。但是,他很想试试,这高难度的挑战,若是今天这桩任务完成的话,他的职业生涯将会添上非常荣耀的一笔。他把枪的瞄准镜拿了下来,不需要这个他也能准确射击。他对着还在抱孩子们上车的含笑,只要轻轻扣动扳机,这个女人必死无疑。他嘴角歪笑着,手指勾住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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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很清脆的一声枪响,K应声倒地,眉心的枪口滚滚而出地血液沾湿了地面。他睁着暴突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眼神,到死他也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K也算是个顶级的杀手了,从外籍兵团退伍后,就一直在干杀人的勾当,从“老兵俱乐部”的小白卡开始做,一直做到持卡级别,按照扑克牌的大小往上升级,到了K后,就没在上升过了。他知道还有个A的存在,他才是俱乐部里的神话,是最顶尖的高手,他多年来一直都想找他一试身手,却不得机会。他不知道,就是这个他多年的仰望老A送了他的命。
    小暮打死了K,从某幢楼的窗户收回了枪,微微一笑,潇洒离去。黎乘风都不知道吧,“老兵俱乐部”现在属于小暮,而他已经解散了组织,这个任务是最后一个,但是任务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只能由他来强制终止了。
    含笑一路都心惊胆战的,回了家,才算是把气给呼出来了。她整个后背都是湿的,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一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她就呼吸发紧,他也好,自己也好,都不能出事,她抓着顾烨霖的手,“霖,你抱我一下,我难受。”顾烨霖闻言紧紧地抱着她,在她唇上吻着,“别怕,过去了,是你救了我,我还得谢谢你。”当初那位高人所言,真非胡说。她给他化解的可是个大难,平安渡过此劫,他能和她长长久久的。
    顾烨霖把她送进了屋子,就出去了。事还没解决完呢,他得处理干净了。刚才的现场已经被控制起来,他顺着枪击范围,去找狙击手埋伏的位置。接着就发现了在角落里K的尸体,一枪正中眉心,他看了眼弹头,和上次杀死杜梅的枪是同样的。
    姚然已经去带着人赶到戚家去了。这事很明显,人是戚芳带进来的,她也无从抵赖。她干脆就把一切都坦白了,证实黎乘风之前确实住在这里半年之久,还有那两个人也是她带进来的。只是没透露黎乘风手上有她爸爸的罪证,只是表示被威胁导致。反正黎乘风也逃走了,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怎么说都行。
    含笑一直坐在家里不安,她看着奶奶手里抱着的来来,还有大伯母手里抱着的苹果,心里很沉重。刚才的那一刻,她真没出息,有些暗恨自己的无用,要是那些人要对付的是她的孩子,她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是顾烨霖今天回来的早,要不是那不小心地摔倒,或许现在他们都生死未卜。她忽然厌恶起了这样的无能无力。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忍着眼泪,在等待消息。她要他们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邱浩宇一接着她的电话,就赶回来了。一见到她,就把她搂在怀里,好一会才放松了些,“笑笑,你不能出事的,黎乘风太可恶了,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把他碎尸万段。”他的手还在颤抖着,一听到含笑遇到行刺的,他就慌乱,神情都开始恍惚。看着大大和小小就坐在地毯上玩火车,含笑在怀里,苹果和来来也好,大家都好好的。到这会,他才有点回神了。
    陈言和杨越泽也先后都进了门,都是接着含笑的电话来的。她怕大家出事,就每个人都打了一遍电话。袁林也没事,不过他表示有些事要做,先不过来看她,晚点就来。陈言把她上上下下细细看了一遍,确认了没事,紧皱着的眉头才松开。杨越泽拉着她的手,安慰她,“没事,大家都没事,你也别怕。”
    黎乘风是想逃出国去,他计划好了,从云南进入缅甸,再从那出去。他在那两个杀手还没动手的时候,就让戚芳把他带出了大院。只是还没逃出几百米的路,就被人给截下来了。那些人动作迅速,把黎乘风带上了车,蒙着眼睛带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小暮靠着乔装顺利走出大门,也到了仓库。看着眼前一直喊着“不要杀我,我给你们钱。”的男人,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瑞,是不是你,你快救我啊。”黎乘风兴奋地大喊,他不会就此输了的,他还有个儿子,会帮他东山再起的。“救你?哈哈,是你脑子不好使呢,还是我听错了,你害了我妈,我外公,还有我,你还让我救你,我想杀你还差不多。不过,你放心,我还没享受够你的痛苦呢,怎么可以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了。”小暮靠近他耳边,冷冷地说道。说着就让人把黎乘风装进了酒桶了,带到一座山上,从山顶上一脚踹下去,木桶滚下去了,他又让人抬上来,再踹一次。黎乘风从大声求饶到后来声弱气短,直到奄奄一息,小暮才放过他。
    “我留着你一条命,我杀了很多人,但惟独不会杀你,杀你我觉得恶心。”他最后留下了这句给全身骨头都基本上断了的黎乘风,让人把这个人彘送公安局去。黎乘风一生就想有权有势,也为此殚精竭虑,最后落得个如此凄惨的地步,是他罪有应得啊。虽然黎乘风也差不多半条命没了,但他还是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他手里握有那么多人的罪证,那些人都得陪着他一起沉船,戚家也照样完蛋。
    小暮又回到了碧云寺,上山之前,他特意去看了眼袁启暮的墓地,毕竟当初他认为这个才是他的父亲,有份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跪在墓前,用嘴咬开了一瓶二锅头的盖子,在墓前洒了点,“爸爸,以后我都在这里陪你,你在这里,我在山上,咱们做个伴。”说着笑了,仰头喝了一大口。
    “你把事都处理完了吗?”从台阶下走上来一个人,由远及近。走近了,小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袁林也跪到了墓前,“直觉吧。我觉得你要是把事处理完了,肯定会来看看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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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暮恭恭敬敬地给袁启暮磕了个头,这个虽然不是他的亲爸爸,但是他对父亲的一个梦,他愿意这个梦一直都不醒,但现实给了他巨大的打击。只是他不会怨天尤人,这世界上就没有公平的,有人就是像含笑那样生来就是受宠的,有人就是像自己这样一生凄苦的。他站起来,“事都处理干净了,你回去吧,去她的身边,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他走得很慢,就像是舍不得似的,这一段过去,因为有她,他有些舍不得放下,但是他又得强迫自己放下,他不配的。袁林看着他走远,没有拦他,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转身离开了墓地,他要回到自己的爱人身边。
    含笑一家人总算是摆脱了这段由陈年往事引发的一系列的问题,生活归于暂时的安宁。不过,她的心里还有一件大事还没解决,婚礼。她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她要和每一个人都举行一场婚礼,一场属于各自彼此的婚礼。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但是告诉他们都要听她的安排,时间、地点、仪式都保密,要求他们不得提出异议。他们乐的都快傻了,一个劲的点头,就怕她拖着不肯,只要她肯,他们什么都答应她。
    为了婚礼的事,含笑把唐优找过了策划了一夜,总算搞定了其中几人的婚礼。唐优把涂涂画画的纸张都收集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妞啊,你想不想去拿证啊,你举行这么多场婚礼,也不拿回证,以后怕要后悔的。”含笑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苦恼,这个她真的有想过,但是不知道选谁去拿,她可不想刚结婚,又离婚,再结婚的,民政局的人都能认识她了。
    “你再想想,要是只能和一个人领证,你最想和谁去领。”唐优也觉得结婚离婚的不靠谱,还是就和一个人领一回吧,就过过拿证的瘾就行了。拿多了,就没激情了。“我可不敢,要是跟其中一个人去领,别的没有,他们能唠叨一辈子,我可不犯傻。得了吧,这事另议,反正不拿证,他们也是我的,谁敢抢,我跟谁拼命。”她还是更关心目前急需关心的事,怎么把每场婚礼办得有特色又有意义。
    唐优记在本子上,一一读起来,“一场是中式婚礼,全部按照传统礼仪;一场教堂婚礼,去意大利举行;一场旅行结婚,去法国的尼斯;一场是高空婚礼,从飞机上两人一起跳伞。不对啊,你们家老顾、姚然、杨越泽、陈言、邱浩宇、袁林,有6个人,咱才说定了4场婚礼,还有两个人怎么办啊?你这太费劲了,人家一次婚礼,就想一回就行,你要想6回,还都是不带重复的。”
    含笑还故作神秘了,“还有两场婚礼我要再想想,放在后面办。”她想过了,她有一场特殊的婚礼要给她的老顾,他是特别的,他们无法在世人的面前来举行婚礼,不过他们也不需要别人来打扰,所以她打算跟他去那年他带她去的敖包山,这次轮到她要为他许愿,为他祈福。至于袁林,她也想过了,她要和他去大山里举行。
    含笑把头一场婚礼就给了姚然,一场传统的中式婚礼。而且她回到了杭州,选择从和以前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家里出嫁。她也想让他们看到,他们的女儿要出嫁了,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以后就由那个人来代替他们照顾她。到点了,姚然就和几个属下来敲门,以唐优为首的伴娘团,逼着姚然又是唱歌,又是猜谜,又是做俯卧撑的,折腾半天才满意地收着红包,开了一条门缝,外边的人一哄而上,把门挤开。接着就开始找鞋,把家里全找遍了,都没找着。这下可糗了,新娘子没鞋可怎么出门啊。姚然观察了半天,最后把手伸进了含笑的裙摆底下,果然,鞋藏在里面呢。
    姚然抱起新娘就走,为了方便,这次把陈言的私人飞机也借来了,直接上了飞机,就去了姚然的家,到了那,含笑才真正的踩在地上,她就是他姚家门里的媳妇了。房间里挂着喜字,床面上铺着喜被,看着就喜气。含笑躺在床上休息,一想到姚然知道自己是第一场婚礼那个暗藏的喜悦,就觉得心里很甜。本来她也想过要跟他去领证的,确实,她一想到领证,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但是又觉得对其他人太不公平,只好作罢。但是这第一场婚礼,她只会给他。
    中式婚礼就是热闹,晚上就在北京饭店办的酒席,开了一百多桌,还算是扣住的。今天虽然是含笑和姚然的婚礼,但请的客人可不光是他们的,连着杨家的客人,邱家的客人,陈家的客人都到齐了。含笑说了,她就办一回酒席,大家凑堆请,那这场面能不热闹嘛。现在顾含笑的大名众人皆醉,她的事也同样被人乐道。到了今时今日,还表现出对此事的惊讶,肯定得被人鄙视了。所以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喝完走人就是了。
    一开始是含笑和姚然在那敬酒,到了杨家那边的客人,就是杨越泽和含笑敬,在席的阮司竟和关自在也举起了酒杯,喝下了这杯喜酒。心里再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微笑,只能该死地装着僵掉的笑脸,天知道他们现在多想冲到外头去打一架,最后对方把自己打进医院去,省得坐在这里心头滴血。
    到了陈家的客人这边,陈言就过来和她一起敬酒,曹洋微笑喝下酒,看着明媚的女子,把心底的感觉忽视了。邱浩宇早就等在边上了,他就纳闷了,他们怎么安排的酒席,偏偏他在最边上,搞得他都没面子了,不过含笑过来了,他就陪着笑脸,“笑笑,你累了吧,等敬完这些就回去休息吧,晚上睡哪,我送你去。”她才不搭理他,“呸,今晚我睡哪,还用问,别在那想鬼主意啊,不然我把你婚礼放最后啊。”她也会威胁他了,拿着这事能威胁他很久呢,不还有5场婚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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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那场火热大戏才让人期待,扯吧,今儿可是名正言顺地扯,不过要是在酒店被逮住了,那也不能理直气壮地喊“老子跟自己媳妇搞,也犯法?”因为没那证嘛。当然这是瞎掰,他俩不会去酒店,也没人敢把他们揪出来。敬了酒,含笑就宣告受不了了,跟着姚然回家去休息,这里有的是人会照顾好,甭担心。
    含笑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就正常地睡到床上,底下有些硌,是桂圆、花生和红枣,她躺着在上面滚了一圈,起床让姚然把里层撤掉,要是一晚上都睡在这些东西上面,她可睡不着。姚然也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含笑已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眼神魅惑地望着他,“亲爱的,今晚就你和香奈儿陪我一起睡了。”
    “荣幸之至。”姚然腰间的细带一松,睡裤就落下,顺势搂着她的腰就俯到她背上,在她的肩膀上留下轻轻一吻,“确实很香,还有点迷醉的味道,让人精神振奋,这不是香奈儿的味道,这是什么?”他有些意乱情迷了,似乎很亢奋,开始用力地在她的脖子里吸吮。含笑有些痒,边推拒着,边回答,“是袁林配的香料,有催情的效果,他送咱的新婚礼物。”
    含笑手撑着床,xiōng前的ru房依然浑圆高耸着,深褐色的ru晕和尖尖微红的ru头一目了然,他捂着她的一侧ru球,手指捏弄着顶端的红梅,用嘴吸舔着她的耳垂。另一只手去摸她的yin部,才知道原来她花径流出的春水已将底下浸湿。便用手指插入rou缝中,轻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粘湿的花瓣和小豆豆……跟着整根中指插入花径中,在里面不断地搅动、抽cha着,还一边吸她的耳垂,一边揉捏已经硬起的ru头。“啊……唔……”她呻吟起来扭动着身子。
    姚然翻过她的身体,讲她正面朝上,xiōng前汹涌着,两粒硬硬的ru头在那摇晃着,好馋人。他一口将这美味叼入嘴中,牙齿轻咬前端,用力左右……吮完上边,一路亲了下去……再撑开她的双腿,将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这时整个花径已经相当湿润了,他伸出舌头向花瓣舔去,舔到一嘴的春水,滑潺潺,沾汲汲……
    含笑有些受不住了,推着他的头,他抬起身子,握住炙热对准花径口,猛力向里一挺cha进入销魂地。“唔……”两人同时舒服地喊出声。含笑用手揽住他的脖子,他抽cha动作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有力,花径里潺潺流水,非常湿滑,他每下都能剌到花房里。而她好似已浑然忘记一切,尽情地享受他给予她的欢乐,尽情的喊叫,扭动着光洁溜溜的美体。那药性非常的猛烈,几百下后,姚然就觉得jing关的大门收不住了,开始喷射。“啊……”射入jing液的同时,她全身不停地在抖动,花径里面一浪一浪地开始收缩……
    两人都觉得似乎什么都交代出去了,身上的力气都抽干了,既是极致的享受,也是极度的疲倦。含笑临睡前,还决定,再也不用这香了。只觉得,要是每次婚礼都来这么一场,她就得废了。
    这头一场婚礼就把含笑的精神头给整没了,幸好之后的几场婚礼都不用这么费劲。第二场的婚礼她和陈言去了法国,还带着他们的苹果,陈依涵一起去,姚慕翰(来来)被他爸爸带走了。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含笑和陈言举行了交换戒指的仪式,接着去了尼斯度蜜月。这场婚礼倒是让她有些乐不思蜀了,又轻松又快乐。就是苹果有点碍手碍脚,陈言不能干什么事了。
    第三场婚礼在意大利的米兰大教堂举行,把所有的亲朋好友全打包送去观礼。含笑穿着雪白的婚纱,长长的头纱一直挂到教堂门口,在神父的祝福中,她和杨越泽许下了永生的诺言。她之所以会选择到教堂来和杨越泽举行婚礼,就是为了给杨妈妈一个安慰,她当初就是想在教堂举行婚礼,但是被杨宣进拒绝了,只能一生遗憾,现在杨越泽能和妻子在教堂里举行神圣的婚礼,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第四场婚礼就是最惊险刺激的新式婚礼了,自然就是跟不疯魔不成活的邱浩宇举行的。在两人抱着跳出飞机,邱浩宇打开了降落伞,两人在空中完成戒指交换仪式,接着就是亲吻直到地面。这场婚礼看到唐优热血沸腾,她打算以后也这么来一回,太他妈刺激了。要是能时间长点,把那事都办完了再下来就更好了。
    和邱浩宇结完婚,她就带着袁林回山里去住了一个礼拜。他们在老人的坟墓前举行了最古老的三拜制婚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反正那一个礼拜,她就没正经穿过衣服,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给他,让他落种了。不过太医有药膳伺候着,她也不算太匮乏。
    她把最后一场婚礼,最秘密的婚礼留个了顾烨霖,和当初一样,两人同骑一匹马,到了敖包山下,含笑牵着顾烨霖的大手走上了山,每走一步,她的心里都在祈祷,若神明有灵,请原谅他们的这份不伦之情,但她真的很爱他,也想和他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再分离。在这里,她终于说出那句他爱听的话,“霖,我爱你。”这比什么都让他高兴。
    回想一下,含笑从杭州到了北京,遇到了这些疼她、爱她的人,如今又是4个孩子的母亲了,以后还会有孩子。她在他们的爱中快乐的生活,在一件件的事情上得到成长,她不再是那个圆滚滚的肉丸子,穿什么衣服都觉得不好看,而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穿出自己的风格和品味;不再是那个只会享受别人对她的好,自己吝于付出没心没肺的人,成了一个会爱人,会关心人,会真正付出的妻子;不再是只会吃,不想动的懒货,而是一个会带孩子会照顾人的好妈妈。
    (下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