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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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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41-46完结

    chapter.41
    婚礼的日子定好了,正逢元旦的那日。
    作为准新娘的一生并不能因为婚期将至而不上班。她照样一日工作八小时,一个星期五天的班。赵吉祥跟小桌子和好以后,对于婚姻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时不时的问一些私人事,弄得一生一时也答不上来,却又知道怎么答,实在是难为情。
    “害什么羞啊,都是已婚人士了,我就拜个经。”赵吉祥依靠在推车上,手里摆弄着吊针,漫不经心地说。然而一生实在是有些尴尬,一生觉得,夫妻之间的房事问题,最好不说。
    赵吉祥见一生如此嗫嚅为难的样子,也不刨根问底,摆正身姿,推着车出去准备“巡逻”病房。她在临走之前笑呵呵地转头说:“一生,等我结婚了,咱们再来交流交流。”
    一生嗔怒她一眼,“欲女。”
    “嘿嘿,尝到甜头了嘛。”赵吉祥送给一生一个飞吻,便出去了,独自留下一生在值班室里。见四下无人,又没其他的事,一生又从抽屉里抽出《医疗保健》打发点时间,可这书还没翻上几页,门口走来一名手术科室的护士,她手里拿着病历夹,匆匆忙忙递给一生说,“这是从协和医院转来的病人,上面记载了具体病历,本来这手术是由王主任主刀来着,但王主任档期满了,所以转给宋医生了,你去捎给他。”
    一生接过病历夹,点了点头。虽然她有些意外,手术科室的护士怎么会叫她递给宋安辰而不是她自己递过去呢?还在纳闷之际,手术科室那护士突然低着头,脸色有些微粉,抿嘴道:“那个……叶护士恭喜你。”
    “啊?”
    “你能找到宋医生这样的老公真是羡慕啊。”她无比苦涩笑了笑,然后稍微从自己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勉强笑道:“那我先走了。”
    一生虽有些莫名其妙,对于这第一份祝福,她是哭笑不得。难不成她太过母老虎了,导致其他小护士们都不敢再接近宋安辰?
    当一生到了宋安辰的诊室,她实在是无语了。这是她第一次来宋安辰的诊室,她虽知道宋安辰是带点洁癖的人,可到了他的诊室以后,她敢肯定,他还是属于“贤夫良爹”型的。只见他诊室摆设是在她见过中,最整齐立正的。并且资料叠加也是正规证据。
    那时,宋安辰正在奋笔疾书,眉毛也没抬一下,而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幽幽地说:“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一生迈起步子走到他对面的空椅子上,双手捧着那份病历夹交给宋安辰。然而宋安辰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外壳,就忍不住蹙眉,“我不是退了回去吗?这手术不做。”
    一生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去留问题,是王主任交代的事吧,而且手术科室的那位美女还叮嘱她来着,怎么是由宋安辰手里转手的呢?
    而且察言观色发现,宋安辰的脸色并不十分好。
    一生有些莫名其妙,她明明没做什么,为何气氛如此诡异呢?
    这时一位护士走来,见到诊室里有位“准宋太太”叶护士,有些尴尬起来。一生睨了一样,缄默不语。宋安辰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迟疑不进来的护士,“怎么了?”
    那位护士走了进来,朝一生笑了笑,再对宋安辰道:“G13的那位病人要见你。”
    宋安辰蹙了眉,那好看的剑眉拧成一团,似乎不大情愿去的样子。一生有些纳闷,以宋安辰这种敬业的精神,怎么会拒绝病人的邀请呢?
    不想宋安辰立即给了一生答案,他说:“走吧,跟我去一趟。”
    一生愣怔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而宋安辰的脸上太过于平静,无法窥测出他内心想什么。在一生纳闷地跟着宋安辰去了以后,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非同平时了。
    在高级病床上,林若涵脸色苍白,稀疏的头发更显得病态,她极其空洞地看着他们,似笑非笑,“来了?”
    一生极其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宋安辰,宋安辰说:“甲状腺癌。”
    林若涵笑道:“宋哥哥,我这命就交给你了。”
    宋安辰轻笑,“未分化癌,手术较宜。”
    林若涵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一生,“听说叶姐姐是住院部护士,以后劳驾你了。”
    一生一直愣着,她无法想象曾经那么蛮横的女人会有一天如此病弱的在自己面前,似乎她的话也很轻飘,随时都噎不上一口气。
    林若涵似乎明白一生的感受,她却把目光转向别处,眼神飘渺一处很遥远的地方,不知看什么。
    ***
    事后,宋安辰解释道,在她刚转进这家医院的时候,她的手术就是由他接受的。只是当他去见她的时候,她不许他来主刀,他心存内疚,便委托医院的名医王主任来。不想兜兜转转,还是由他接受了。也许林若涵也知道了这事的颠簸,加上心里的压力,也释然了许多。
    在林若涵手术前的那几天,都是由一生照料,刚开始林若涵都不怎么说话,任由一生Cāo办,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很专注的那种。一生尽量无视掉,安守本分地干自己的。
    直到手术将至的那天晚上,一生与宋安辰同值夜班的那天,一生为她拔针,林若涵说:“你真是一个遭人羡慕的女人。”
    一生抬头看向她。
    林若涵抬起头,把头看向圆月当空照的夜色中,“第一次见到宋哥哥的时候是在机场上,他陪同他爸爸来接我和妈妈,在我远远对面,我见到一个很漂亮的男生,大大的眼睛,一眼望去,似乎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更自恃优秀,见过漂亮的男生也不少,可偏偏就那一眼,我迷上了。”
    一生不知如何说起,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在听林若涵的故事。
    “可偏偏有什么青梅竹马,还是个一无是处,样样不如我的女人。”林若涵望向一生,不再是嘲笑,而是苦笑。
    “还是个笨的可以的女人。”林若涵突然抬起头,目光注视天花板,然而从她眼角处,滑下一行泪来,带着哭腔地说:“你每次跟别的男生一亲昵,你知道宋哥哥多难受吗?但他本身又骄傲,怎么也不肯表露出来。”林若涵最后却嘲讽地笑了起来,“你到禾晋家补习,那个傻瓜跟在你身后,因为太晚了,怕你出事。而我只能跟在身后,看着这个傻瓜,那卑微的守护。”
    “不过,宋哥哥果然是宋哥哥,结果第二天中午,拦路把禾晋揍了一顿,我以为出气呢,没想到他却对禾晋说,以后带你回去,不要在晚上,就算在晚上,也要安全把你送你回家。瞧,这个男人有意思吗?”林若涵歪嘴一笑,但目光中还是泪光点点,“他那么保护你……”林若涵顿了顿,自嘲一笑,“我以为只要我跟你一样倔强,惹他生气就好。可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无论我怎么蛮横,他总是面不改色的说没关系。”
    “也只有叶一生才能让他动容一下,其他女人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他只会把目光注视在叶一生身上,把她保护的好好的。”林若涵终于把目光转向一生,“就连那天我生日,我以为自己能主导,他会把一点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结果……”林若涵面如死灰,不在说话。
    一生有口气闷到心里,堵得慌。
    一下子,都沉默了。
    林若涵又开口,“你说要是我先认识宋哥哥,你还算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对于林若涵的挑衅,她开始想开门见山。
    林若涵耸肩,表示无辜,“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而已。”
    一生怔了怔,林若涵丢掉手上的棉球,坦然地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宋哥哥说,要是先认识我,你还是你,还是他想要的老婆。他要你,并不是因为责任,也不是因为青梅竹马,理由只有一个,他找不到第二叶一生,他心尖上的女人。”
    “这真是宋安辰说的?”在一生的印象中,宋安辰不是这么煽情的人啊。
    林若涵扑哧笑道:“果然如此。”
    “……”
    “还是你最了解宋哥哥啊……宋哥哥的原话是,叶一生生出来,就是给宋安辰做老婆的。”
    果然,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一生不禁黑了脸,又见林若涵,总觉得怪怪的,林若涵怎会如此友好的告诉她这么多呢?
    林若涵收到她询问的目光,轻巧地说,“你这几天的表现,让我明白了许多。当年那件事,谁也不想发生,不仅我是受害者,你和宋哥哥都是,只是那么不巧,你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已。我一直耿耿于怀是心灵打击太大了。我一直给你脸色看,对你也不好,本来一些杂事不由你来做,你也包揽了。你确实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啊,让我不好意思再计较那么多了。”
    一生笑了笑,“冰释前嫌了?”
    “没有,我还是做不到。”林若涵叹口气,“今天跟你说这么多,算是补偿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你这病并不是你想象那么严重。”
    “呵呵,我自己知道。”
    一生也不好说什么,作为护士,她也不能在她一个病房逗留,她讪讪一笑,离开病房。林若涵望着她离去,脸色顿时苍白,因疼痛留着虚汗。这病,也只有自己知道。
    熬了一个晚上下班以后,一生出院门,见到五个八的车号……她开门进去,只见宋安辰在抽烟。她抽走他嘴里叼着的烟,说:“以后别抽了,慢性自杀。”
    “戒不掉了。”宋安辰轻笑,捏捏一生的脸颊。开档,准备开车。一生却在此时握住宋安辰的收说:“把烟戒了吧。”
    宋安辰挑了下眉毛,示意她管得真多。
    一生淘气地吐了下舌头,“因为我在你身边了。”
    宋安辰没说话,只是静默地注视她几分钟,然后开车,回家……
    在车刚到达车库,停下来以后。宋安辰来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扑倒过来,吻住一生,来势汹汹的那种。一生吓了一跳,呜呜几下,淹没在他热烈朝火的吻中。
    禽兽的爆发力永远有异于常人。宋安辰简直就是禽兽的代言人,在车上,他毫不介意的上演一出禽兽之事,还好一生保持理智,好不容易换出一口气,对他说:“这里不行。”
    “我看行。”
    “……”
    凌晨五点左右,初冬还是一片乌漆抹黑,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尤其是禽兽爱做的事。
    chapter.42
    一生大概不会想过再见到林若涵的妈妈。这个女人本是个妖娆的女人,即使徐娘半老的年龄,她
    依旧潮流。在手术的当天,她着一身紧身尼龙大衣,身披自狐坎肩走来,看起来还是富贵太太的样
    子。而她手臂被Judy挽着,两人从走廊走来,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势。
    “若涵,你可别怕哦。”Judy蹭到林若涵的床位上,显得很担忧的样子却要极力安慰她。
    林若涵躲闪她殷勤的手,把目光转向林母,“妈,你怎么从首都赶过来了?”
    “叫你别来B市,这么个不吉利的地方,又遇见不吉利的人。”林母显得很恼怒,随意嗔了一眼一
    生,那眼神中带着太多的厌烦。
    一旁的一生目空她那眼神中的不友好,只对林若涵说:“手术时间是十点半,一般提前半个小
    时。”
    林若涵点头。林母却横着问:“主刀医生是谁?可有什么来历?”
    林若涵略有些无奈,“妈~”
    一生回答:“宋安辰。”
    林母似乎相当意外,僵硬地转头看向林若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  难道还没吸取教
    训吗?难道你还想丢人现眼一次?”
    “妈,他是医生,我是病人,仅此而已。”林若涵突然有些疲惫,捏了捏额角,那目光中已然带
    着无奈。
    这时其他手术科的护士纷纷走进来,看来是手术准备工作要开始了。
    几人都被拦到外面去等候。一生本想转身走开,林母却突然来了一句,“你爸妈还好吗?”
    也不知这时客套话,还是别有用心。一生作为晚辈的回答:“我妈早在六年前就去世了,爸爸现
    在很好。”
    “你妈去世了?你爸放出来了?”
    一生有些意外,林母居然知道她爸爸关进监狱了?一生点了点头,还未寻思其他,林若涵已经被
    推了出来。林母的注意力也转移了,一生趁着此时,悄然离去。
    一生重新站自,等下班。交替上班的赵吉祥也换了便装,穿着护士服走来,坐在一生旁边说:
    “三天后要做准新娘了,不紧张?”
    “紧张劲儿已经过去了    ”
    “说的也是,这婚期都托了将近两个多月了,热度都没了。”赵吉祥接近些,神叨叨地说,“刚
    才我在更衣问听一位护士说,言大医生要回国了。”
    一生讶然看向赵吉祥,三个月而已,学业归来?
    “我想,一定是来参加你的婚礼。”
    “师兄没跟我说。”一生有些心不在焉,她貌似这段时间有些“见色忘义”,没去看M口或者邮箱
    了。正如赵吉祥吉言,一生回去以后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几封未读来信,都是师兄的。内容大多是一
    些慰问和最近情况,直到最近一封来信,才告诉一生,他回国办移民。
    言珩的爸爸是外交官,很多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一生并不例外,只是觉得突然,说走就要走
    了?于是她给师兄写了封邮件,当点完发进以后,一生也没多想,直接躲进被寓,等宋安辰回家。
    只是她邮件发完的第二天的一大早,她的手机就不适宜的响了起来,一生迷迷糊糊想睁开眼,却
    怎么也睁不开,只能胡乱地摸索床头柜,却听见身边一个清爽的男人的声音:“喂?嗯,她昨天晚上
    累到了,好,拜拜。”
    一生抬头看向已经梳洗好,一身俊朗的宋安辰,“谁的电话?”
    “言珩。”宋安辰递给她衣服,一生捂紧被子,自皙的香肩露了出来,脸也红润了。她轻咳,“
    你怎么不让我接电话?”
    “看你还在睡。”
    狗屁她当时明明半睁开眼看着他,而宋安辰也与她对视了会儿,难道有人睁开眼睡觉的?
    一生夺过他的电话,按了师兄的电话,那头传来质疑地声音,“喂?”
    “师兄。”花朵朵笑嘻嘻地说,“回国了?”
    “嗯,早上飞回来了,不过貌似打扰你睡觉了。”那头传来温和地声音,似水一般柔和。一生这
    头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啦,我比较爱赖床而已。”
    “今天有班?”
    “唔。”一生忽然一迷糊,还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班,只是随意一睹,却见宋安辰正坐在床
    上,一脸不高并地看着她。
    一生捂住话筒,小声问宋安辰,“你请假没?”
    “请了。”宋安辰没好气地说。
    一生对电话说:“今天没班。不过要陪宋    ”一生话还没说全,就感受到宋安辰那凛冽的急冻
    光,把到口上的“宋安辰”给咽下去了,有些委屈地馥口说:“要陪老公办一些结婚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什么对候结婚?”
    “还有两元旦那日。”
    “我目来的真巧,一定要参加。”那头的语气似乎有些尴尬,“新婚快乐。”
    “谢谢。”两人的对话似乎就如此僵硬下来,挂了电话,也觉得不了了之的感觉。而坐在床边的
    宋安辰似乎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脸色稍缓,揉揉一生的头发道:“洗洗吧,今天去接咱爸。”
    “嗯。”
    两人赶到A市回了各自的家,一生刚一开自家的门,意外不已。她从未想过,家里会来客,更不
    会想过客人竟是言珩,与她爸爸一点也不认识的师兄。
    叶爸爸见一生回来了,对坐在沙发上的言珩说:“说巧不巧,这丫头就目来了。”
    言珩只是朝错愕的一生微微一笑。一生走上前,轻笑,“师兄,你怎么来了?”
    “今天我也没班,闹着无聊,过来看看朋友。”
    “朋友?”一生惊讶地看向父亲,只见父亲十分委屈地说:“我是无辜的。你师兄是来进礼
    的。”
    一生惊讶看过去,却见言珩朝她温润笑了笑,“我是不是不该来?实在没辙,你今天忙嘛。”后
    面的语气还带着一份小委屈。一生哭笑不得。
    叶爸爸不打扰他们私聊,推脱去了隔壁宋家。
    当屋内中有两人之时,言珩说:“婚礼在哪里办?”
    “宋安辰说在B市,办个大型点的,其实我觉得麻烦。”
    “婚礼大点好,搞得人人皆知,要是有意外,不是说离婚就能离婚的哦。”言珩带着调侃,朝一
    生眨巴眨巴眼。一生先是一愕,随即扑哧笑了起来。对于未来,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意外。
    言珩突然感慨道:“小师妹,这时间过得真快,记得当初见你时,你还那么稚嫩,如今要嫁人
    了。”言珩抬起胳膊,习惯性地揉揉她的头发,不想偏巧被刚进来的宋安辰看见了,不过他这次不像
    早上那般寒气逼人,反而是和颜悦色走来,顺当坐在一生旁边,搂着她,对言珩说:“言大医生,在
    外留学怎么样?”
    “托你福,有前途。”言珩语气惯有的平和,微微一笑道。
    显然,两人是看谁都对不上眼的,表面上不说,从语言上则能感受到。言珩也识趣,男主人都不
    欢迎他这位客人了,他还呆着这里干什么?自然是请退辞别了。
    “师兄,这么快就要走了?”一生不知表面上平和,内心互相排斥的两人,还以为都十分友善来
    着。
    “我进进你吧。”宋安辰此时显得分外热情,跨出一步,挡在一生面前,对言珩笑了笑。
    言珩歪嘴一笑,对一生说:“小师妹,我走了。”而后凝视着宋安辰,“那么,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所谓进佛进到西。宋安辰一直信仰这句话。把言珩进到楼下,言珩突然开口,“我们就地喝杯茶
    吧,我们聊聊。”
    宋安辰蹙眉,并未同意。
    “都把她娶进家了,还担心什么?”言珩似笑非笑,倒有讽刺的意思了。宋安辰这才点头,反唇
    相讥,“只怕有些人来捣乱。”
    “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忽然,言珩的语气呆着让人难以捉摸的伤感,很无奈又无能。
    宋安辰此时被他的情绪愕住了。
    两人随意找了问茶楼坐下,刚开始两人都保持缄默,喝了几口茶,口也不干了,不说话实为不
    好。作为主动的一方,言珩首先开口了,“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一生在哪吗?”
    “一生提过,新生接待的时候,是你接她的。”
    “其实不是。”言珩微微一笑,“是在医院。”
    宋安辰愕了愕,目光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愕,聪明如他,当然知道去医院干什么。
    “那时,我一个同学在妇产科实习,请我带个东西过去,我就进了妇产科。一个小女生身边有大
    包小包的行李,看起来不像是旅行,像是搬家一样。她就坐在妇产科走廊的椅子上,手里攥着一张
    纸,眼神中充斥着不安还有惶恐,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想疯狂,却又担惊受怕。”
    宋安辰忽而说不出话来。
    “我当时想,这个女孩是得了难言之隐的病吗?结果从人流室里出来一名护士,叫她进去,我才
    知道怎么回事。”言珩一丝无奈地笑了笑,“本来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事,太过意
    外了。”
    宋安辰的目光闪烁,甚至带着一丝紧张。关于一生曾经怀孕的那件事,一生不想回答,而他也决
    口不提,只是简简单单知道——她怀孕过,但是孩子没了。
    自然想到的,是做了人流。
    “一生跟着护士走进去,可不到半分钟,她就冲了出来,拧着她大堆的行李急急忙忙地离开。”
    宋安辰愣怔了一下,他明自了,那次,一生临时改变主意,并没有做人流。而言珩接下来的话更
    是让宋安辰心疼,“一生的孩子,是自然流掉的。”
    宋安辰傻傻地看着苦笑的言珩。言珩说:“新生军训的时候,她一直请假,教官脾气上来了,就
    罚她跑Cāo场十几圈,也就是这十几圈,孩子没了。她是个坚强的女生,自己解决的流产,然后正常军
    训。可没想过流产没留干净,最后不得不自己又偷偷地去做了清宫。”
    “这些,她告诉你的?”宋安辰的声音似有些沙哑,他从未知晓一生不愿意打掉这个孩子,更为
    想过那个孩子带给一生多大的麻烦。
    “不是,是我朋友,当时正在妇产科做实习,告诉我的。”言珩还记得她那八卦的同学谈及一生
    时的震撼,还记得那句话,“前几天,有个女孩来做清宫,你根本无法想象,因为跑步流产,还自行
    解决的那种的淡定,那女孩很随意地说,上个厕所,放血,孩子顺着流了下来,我以为没事的。天
    啊,这女孩真是对自己放心啊。”
    而他也被一生震撼了,她怎会那么不爱惜自己呢?清宫对子宫伤害很大,本来没必要清宫。
    宋安辰一直沉默,面无表情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言珩微笑,然而心底还有一层秘密无人知晓。
    chapter.43
    (仅此言珩师兄的一篇番外~)
    言珩第一次听过一生的名字并不是开学那天问起得来的,他知道她的名字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那年暑假放假,他在首都的家里度过。他爸爸是外交官,上个月批下来驻美,官升两阶,可喜可贺。言珩的妈妈是最开心的一个,因为他妈妈很崇洋。
    搬迁到A市的阿姨在一日的晚上回来了,梨花带雨的坐在言珩妈妈面前哭。言珩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很识趣的闪回自己的房间玩电脑。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口渴了,想下楼倒杯茶,路经客房,听见了一句话:“表姐,你叫姐夫帮我整下宋正还有那个叶天明,他们过段时间竞选,我要搞得他们身败名裂。我差点就失去若涵了,她可是我命根子啊,要不是有叶一生那小妖精勾搭宋正家那小子,我家若涵也不落得这么个下场,每次看到我家若涵那手臂上的刀疤,我这心啊,心如刀割的疼。叶一生那死妖精现在不知有多乐,把我女儿搞成这样。”言珩的妈妈安抚着她,“这事我叫你姐夫留意点就是了。”
    言珩站在门外,脑子里能提取的关键词无疑是:他的爸爸要去整一下他阿姨看不顺眼的人,叫宋正还有叶天明。还有一个就是叶一生是个小妖精,仅此而已。事后,言珩也就滤过了这件偶然的聆听,他依旧是他们家乖顺的儿子,过着很平凡的暑假。直到……暑假将至,他在厅里看电视,家里来了电话,是他阿姨。他把电话转给了一旁也在看电视的妈妈。“这宋正为官还算不错,查不到什么毛病,倒是叶天明有点瑕疵,贪污了十万,从这里可以整出那么点事情来。”电话那头传来龇牙咧嘴地狠狠声,“整得越大越好,老子原来这幅德性,难怪女儿那样,有其父必有其女。哼……”
    言珩是第一次见到阿姨如此。在他的印象中,阿姨是个比较高调而且很爱面子的女人,虽偶尔有些尖酸刻薄,但为人也不是什么眦睚必报,从未见过她如此义愤填膺的去打击一个人。
    而且言珩认为他妈妈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吧?言珩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已经挂断电话的妈妈身上,目光带着探索,投影出一抹淡淡的诧异。
    言珩妈妈撇撇嘴,“你阿姨气疯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言珩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妈妈。
    “你表妹被人强|暴了,因为叶一生。”
    这是他最后得之的事情。与他不是很熟,只有几面之缘的表妹糟蹋了,原因是叶一生,那个小妖精。妈妈处于姐妹义气,求做 官的爸爸处理了那个小妖精的家庭。那时的他,只是随意地“哦”一声,目光很淡,显得无关痛痒。确实,这件事中,他是局外人,一个普普通通路过看戏的局外人。
    直到在医院里,遇见他以为的小妖精。
    “叶一生。”一位护士从人流室出来,对外喊了声。
    当他见到坐在椅子上,泪光点点,蜷缩在角落,身边被大包小包的行李包围着女孩抬起头,有些无措地四下张望看向周围时,他在想,这会是那只小妖精吗?不像,一点不像。
    妖精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在他想象中,妖精该是狐狸眼,带着妩媚的笑容,勾魂的眼神,风尘的那种。不是眼前这个如受伤的小鹿,担惊受怕,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在心里不断的否认。虽然他知道叶一生这个名字……很特别。
    那时的言珩,只是稍微感慨了下,女孩去人流室,加上她那种种表现,想必是意外怀孕所得,也许是年少无知所犯下的吧,赌气离家出走或者害怕父母责怪逃离?
    在他以一种看客的心里揣测之时,那女孩却跑掉了,那惶恐的眼神中隐含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珍惜,她似乎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他在错愕,错愕这个意外的女孩。
    言珩每次思及,总会苦笑。其实叶一生真的是个小妖精,她没有万种风情的妖异,使得男人有着原始的冲动。她是那种噬骨的精灵,一点点渗进血骨之中。
    而他,没有那种缘分,和那个小妖精。她有她的故事,里面没有他,他错过了她的前半生里最纯粹的年华,而他身上却带着血腥。
    他知道他和她没有缘分。
    当他拿到干事给他的新生名册里,赫然出现的叶一生,来自A市的时候,他竟然心跳加速,那种不知明的惶恐。那个小妖精,竟然有一天,能与他有交集。言珩就站在学校门口,看着一位娇小的女孩,手里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步步朝他走来。他就那样望着她,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心疼。
    小妖精,原来是让人疼的。
    言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以后可以毫无交集,他却要欺骗她,说他是她的老乡,要了电话号码。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要她有一点困难,他就会无法抑制的去想着为她解决,免她一切烦恼,只希望她好好的。言珩一直无法相信,她外表如此娇弱,当面临流产,会那么淡定,也许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极力保持着自己的淡定,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他知道了,也更加心疼了。他想,因为这件事,他更放不下她了。
    有时他常常想,对她那么心疼是为什么?是初次听见她的名字,判定她是小妖精开始,再遇见与想象差距颇大的时候?还是接新生的那时,面前不远处的她,艰难挪着步伐的艰辛?
    抑或者,他走上前,帮她拿起背包,随意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叶一生。”
    也许,就因为这三个不可及的字。叶一生……那个小妖精。
    他明明知道不可能。那层剥不去的茧,已经宣告了,她与他绝无可能。一个本是看戏的人,进入这出戏里,结局早已注定了。可是为何一生会问:师兄,你喜欢我吗?
    言珩无言以对。他从未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他只想对她好,这样就足够了。他一直逼着自己不去想,到底有没有喜欢这个小妖精。他想抽身,所以在他照顾她的最后一年里,说自己有女朋友。
    也许他在自欺欺人,他比谁都清楚,他是多么舍不得这个小妖精?
    时隔几年,他以为他可以放下了,妈妈为他安排的高干女儿,温婉贤淑,不错。他也没什么要求,一向淡漠,对待这事也是风轻云淡。唯有心头的小妖精,才能闪现出一点涟漪。
    她给他打电话说,她要去B市。
    他接下来顺应的话就是:我就在B市。其实他是回了老家,只不过是在首都而已。他甚至一丝犹豫都没有,飞往B市,打点好一切,等待他的小妖精。
    他只想对她,想把她以前受的苦全挽回来,仅此而已,别无他求。言珩知道她的竹马是宋安辰,他想,他终于可以下岗了。因为同样身为男人,他看得太明白,那眼神夹杂的复杂,是一往深情。
    他想,他输的不一定是深情,输的是时间,输的是上天的捉弄。他一直不会赢何来的输?所以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仅仅是微笑,再微笑,直到眼睛眯成一条逢,流不出液体来为止。面带微笑,春暖花开。
    言珩觉得宋安辰是个小气的男人。真的是个很小气的男人。他仅仅是她师兄而已,而他却那么不放心。情愿放弃大好的机会,拱手相让于他,把他支得远远的。
    本来去法国留学的名额是他的恩师周教授特意搞到的,然而他却请辞不去,指名推荐他去。他得知以后,想笑却笑不出来,一是觉得宋安辰如此精明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小孩子气,这么急于赶情敌走?另一方面他有点无奈,他至少有权利保卫自己的领土权,而他什么也没有。
    言珩几乎是毫无意见的离开,也许这也是给自己解脱的最佳时间。不是有人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吗?他想他也会印证这份留言的。
    他在法国学了很多,过得也充实。每日总会打开邮件写一些生活琐事发给她,即使她一直没回,他还是每日晚上打开邮件,然后写完发送,这俨然成了一种习惯,他对她的另一份习惯。直到妈妈来信说若涵生病了,正好是他所在的科室病症,叫他回来一趟,自己人,放心点。他其实很早就回B市了,但一直没有告诉她。他在协和医院为若涵治疗了几日,最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若涵一些事,关于一生的一些事。若涵很惨,但是并不是她一个人是受害者,因为她,一生不仅可能终生不孕,家破人亡。而宋安辰在这几年来也不好过。何必要继续记恨下去。
    若涵没有说话,只是说;“帮我转了医院,我去附属第三医院,挂宋安辰的科。”
    言珩轻笑,点头。那个小妖精,该圆满了吧。
    他想,他有可能再也不会来B市了,在这里他没有家,没有根。一无所有。他想,他该去见一见,那个人,因为他家人所拖累的男人。叶一生的爸爸叶天明。
    当他敲开门见到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打开门的那刹那,他紧绷的心舒畅了许多,也许是痛快了些,他称自己是一生的师兄,因要出国,急于送礼便找到这里来了。
    然后他和叶天明谈了很多。叶天明是个很健谈的男人,每当叶天明对他笑的时候,他总有一丝丝歉疚,心里有着化不开的石头,压得他喘不了气。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过不去,即使一直去赎罪,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他人就是这样,见不得欠谁的。
    再见到小妖精,她脸上洋溢着很幸福的表情,见到他似乎还很兴奋。她觉得这样就好了,见到他兴奋就是给他最大的幸福了。
    宋安辰还是老样子,见不得他染指他的宝贝。他也识相,就此告辞,他的目的至少都达到了,他可以安心的离开,虽然xiōng口偶尔闷闷的,难过一会儿。
    他知道宋安辰对她好,但他想,既然两人在一起,就得告诉另一方曾经为对方受过的苦。一生以前的那些苦,宋安辰有权知道真相,但以一生的性格却断然不会把那些事情说出来,那么他再多管闲事一会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这次时机,正是千载难逢的时候。
    !
    他把一生在北方的关于流产的事说了一通,他目睹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微微动容的表情。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宋安辰很淡定,他知道,这是宋安辰的性格,内心显然不是如此,眼睛是心灵之窗,他眼中闪烁着那种焦躁悲伤怜悯等一系列的复杂情感都是他所熟悉的。因为他曾有过,没人能体会到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境。他没有把所有的事实说出来,他怕有人知道了真相,他的小妖精不再理他。他现在只想,小妖精能因为看见他,笑一笑,就好了。
    所以,他要把秘密一点点埋葬在大西洋的彼端,永不回归。 叶一生还是小妖精,小妖精也是他的小师妹。而他,一辈子还是她的师兄……
    chapter.44
    宋安辰很心疼一生,他回到家,正见到一生和叶爸爸在促膝而谈,那脸上洋溢着不一样的微笑,淡淡的,却是如此的舒适。宋安辰不禁跟着笑了起来。心底暗暗下了个决心,那种决心虽然已经早已在心中笃定不已,然而此时,他知道,已经磐石无转移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有说有笑的一生面前,轻轻地拦着她,动作如此娴熟自然,在叶爸爸面前毫无忌讳。叶爸爸先是被突然出现的宋安辰吓了一跳,而后苦笑道:“安辰,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突然从身后窜了出来。”
    宋安辰接话道:“不是爸爸与老婆谈得太欢,忽略了我这个人吧。”他故意调侃一句,惹得叶爸爸哈哈大笑,无比无奈地说,“得得,安辰这嘴还是得理不饶人啊,而且还这么小气,拐着弯儿说我霸道你老婆了呗。”
    “爸爸……”一生嗔娇地囔囔一句,又准备用眼嗔一下宋安辰,刚把头转过去,宋安辰火速送上一吻,还厚脸皮地说,“老婆的奖励收了。”
    一生突然特别无力,对于厚脸皮的人,她没辙,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天晚上,宋安辰坚持要在一生的房间里过夜,用此禽兽的话说,“这床有老婆的味道。”
    一生白了一眼,“什么味道?”
    “欲|火|焚|身的味道。”宋安辰笑眯眯地说,那双眼线细长的缝眯成一条,看起来特想笑面虎。一生忍不住哆嗦一下。她早就领略到关于禽兽在闻到欲|火|焚|身的味道以后,那种种的表现了。
    可那天晚上,宋安辰只是紧紧搂着一生,什么也没做。 而一生特囧,她觉得,宋安辰不禽兽一把,反而很别扭,睡不着了。她睁开眼刚去看他的时候,发现宋安辰也在聚精会神地看她,一生有些意外:“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吗?”宋安辰立即回了一句。 一生顿时哑然了,她实在说不出口,她为什么不睡不着的理由。
    然而这次,宋安辰很乖,他没有发挥他禽兽的潜质,而是轻笑搂了搂一生,带点感慨地说:“一生,这个地方我住过一晚。”一生听后,愣了愣。宋安辰却紧紧抱着她说:“那天,其实我是半醉半醒的,但是我还是放纵了自己。”
    “……”一生对于宋安辰如此的爆料实在是太震撼了,她无法去相信,宋安辰竟然同意她“不轨”行为,还很配合?
    “那时的一生,”宋安辰朝她眨眨眼,抓住一生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当中,把手安放在自己的xiōng口上,“她就把手放在我的xiōng口上,嘴里一直在说热。” 一生咬咬牙,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吗?”宋安辰眯起眼,又笑了。然而一生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般他笑起来,总没好事。她一脸惊悚地看着yīn森森的宋安辰。
    宋安辰没立即说,而是把一生的手直接撩进他的衣服里,手上忽而一热,一生的脸也跟着热了起来。宋安辰把她揽过来,“你那么笨,当然得我指引了。”
    “你……”一生结巴地无法说话了,主要是她知道下面该是如何情景了。敢情原来不是她上他,而是他诱|奸了她?
    “对不起,老婆。”宋安辰突然语气来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把头抵在她的脖颈之间,语气很是忧伤。他该自责的,要不是当时一时情迷,不该诱惑她,导致一生意外怀孕,又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一生闷闷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依靠在他怀里。没有什么对不起,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她一直很愿意。因为她是那么那么的喜欢着宋安辰,一直都是如此,从未改变。宋安辰低头,双手捧着一生那一脸无辜的脸,“怎么不说话?”
    “我要说什么吗?”一生脸上一脸的问号,她不知道宋安辰想表达什么。只能天真无邪的朝他眨巴一下再眨巴一下…… 宋安辰叹息,“没什么,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洞房呢。”
    “……”明天是结婚的日子,不过洞房……他们似乎洞过好几次房了。
    两人又安静起来,一生的瞌睡虫也跟着出来了,她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对她说话,她只能迷迷糊糊地应了。
    “老婆,我爱你。”
    “嗯。”
    “老婆,大白痴。”“嗯。”
    “老婆,我们现在洞房试试。”
    总之,一生在睡觉之初,说什么,回答一律“嗯”!宋安辰于是知道了,对此以后他百试不厌,一生则是狠的牙牙痒。
    宋安辰不是衣冠禽兽,脱掉衣服,只是禽兽不如而已。
    B市华尔兹广场附近的教堂里,正举行一场大型婚礼。教堂坐满了人,牧师正站在十字架下,翘首企盼着新娘的驾临。
    在牧师面前,宋安辰着一身白色礼服配颀长的身子加上那清隽的面庞修饰,整个人给人一种王子的排场。台下那些护士们,不禁啧啧称赞,王子果然是有气场的。赵吉祥一脸羡慕的样子,表情如饥渴的狼,貌似要把牧师给吞了。牧师感受到赵吉祥那灼热的目光,顺便瞟了一眼,吓得浑身哆嗦。“你这目光太灼热了。”小桌子在一旁提醒赵吉祥。 赵吉祥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太不解风情了,她如此的表现,不就是传递一些真实可靠的消息吗?告诉小桌子,她想要什么?然而这傻人,居然给她装傻……怒!当教堂的大门被打开,在光耀的逆光中,一生被她爸爸搀扶慢慢地走进教堂。
    一生在教堂大门开启的那刹那,她看见离她五十米处红地毯的他,明媚的眉宇,含笑的双目,那绝世而独立的笑容。
    宋安辰的笑容,还是如从前一样,好看。
    一生紧张地朝他走进。叶爸爸悄悄地安慰她说:“没事,不要紧张。”
    “人好多。可我怎么都不认识?连老外都有?”一生用余光扫了扫周围,不禁讶然了。
    “我和你宋叔叔以前的老战友,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老外可能是安辰的妈妈请来的吧。”两人此时正好走到宋妈妈身边,宋妈妈朝她微微一笑,嘴角的梨涡泛起,很甜。
    终于走到宋安辰的身边。一生站在他面前,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叶爸爸把一生的手交给宋安辰,“一生以后就照顾你了。”
    “是,爸爸。”宋安辰拉起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是我的了,谁都知道了。”
    “你也是我的了,谁都知道。”一生认为,这句话,她说的比较有分量,毕竟宋安辰是个抢手货,她是滞销货。这句话该是滞销货对抢手货宣的话吧。
    宋安辰一愣,笑了。
    牧师开始念道:“我蒙你们看重,为你们主持婚礼,我的责任不只在这一场婚礼而已。今后你们无论有什麽问题,我都愿意为你们负起责任。盼望你们永远结合。如果婚姻有破裂的可能,请在你们作任何重大决定前,先和我商量。给神一个介入的机会。你们会非常高兴的发现神在你们中间成就了大事,带来了家庭的和睦。帮助你们过美满的人生。”
    宋安辰与一生齐齐点头。牧师满意地笑着继续,“现在让我们一同在神面前进行结婚的誓约。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但请务必认真回答。请在听完后才回答: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宋安辰却转头看向一生,朝她眨巴眼,“我愿意。”
    牧师接着说:“新娘,你是否愿意嫁新郎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  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一生表情有些僵硬。
    “好了,你们正式成为合法夫妻。交换戒指。”
    当伴郎递给他们戒指的时候,一生看到戒指惊愕不已,用不着这么招摇吧,这么大一颗钻戒。钻石借着教堂天窗投射进来的光,发出熠熠闪烁的光芒,刺的一生眼睛生疼起来。宋安辰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戒指。终于他不再觉得她手指空了,缺了什么了。一生也为他戴上后,整个教堂齐体站起来鼓掌恭喜。
    一生借着“兵荒马乱”之时,拽了拽宋安辰的衣服,小声询问,“要是有一天,你反悔了怎么办?”
    “简单啊……”宋安辰说:“你也反悔。”
    “……”
    宋安辰直接揭开她的头纱。
    牧师方寸大乱,急忙说:“不行不行,还没到揭纱的时……”牧师还没说完,只见宋安辰双手捧着一生的脸,吻了上去。
    牧师单手在xiōng口划十字,闭眼碎碎念,“主啊,他们是不懂事的孩子,阿门。”宋妈妈这时窜过来,对一生咬了咬耳朵,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一生扑哧笑了起来。宋安辰突然有种不安,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宋妈妈,宋妈妈却当做没事人一样,坐回原位,看好戏了。
    牧师见两人分开了,继续婚礼的程序,“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然而……
    一生一个跳跃,扑向宋安辰,双唇吻了上去。 ……场内一下子寂静起来。
    牧师又单手在xiōng口划十字,一脸痛苦的样子,“主啊,他们依旧是不懂事的孩子,阿门。”
    一生笑嘻嘻地对宋安辰说:“原来,你命中注定是我的。”宋安辰蹙眉,把目光转向宋妈妈,宋妈妈只是吐吐舌头,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一生窝在他怀里,“你周岁抓阄,还记得你抓了什么吗?”
    “……”宋安辰不语,然而脸已经难得红了一会。比城墙还厚的脸终于挂不住了。一生洋洋得意地笑,心田滋润不已。宋妈妈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忽而会心一笑,他的儿子终于搞定童养媳了。哦也!关于宋妈妈对一生说的是什么?其实是……
    “童养媳,当年你和安辰一起抓周,他抓着你嗷嗷往你身上蹭。”
    有时,事情就这么戏剧化,命中注定……宋安辰会爱叶一生。
    (end)
    番外
    chapter.45
    一生最近可心烦了。主要是因为她觉得宋安辰不爱她了。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为此她难过了好久。婚后宋安辰就让一生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一生本来就是懒人,乐呵呵地答应了。
    可几个月下来,一生空虚了,虽然有同为全职太太的赵吉祥陪着,但是……她越来越感觉到宋安辰对她没激情了。
    女人一般空虚恐惧的时候,她会找人倾吐。一生于是就找赵吉祥了。拨了电话过去,赵吉祥正在吃西瓜,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啊?出来聊天?我正在吃西瓜啊。” “来嘛来嘛,人家苦闷中。”“好吧,过会儿去你家。”
    赵吉祥赶到一生家以后,先是宰了一生家里的一只小西瓜,抱在怀里跑到楼上坐在藤椅上,一边挖着西瓜,一边听一声唠叨。
    “我感觉宋安辰有外遇了。”一生一脸受伤的小媳妇表情。
    “怎么说?”赵吉祥没继续停,继续吃着自己的西瓜。
    “他没以前那么激情了。”一生闷哼地说道。
    赵吉祥停了下来,抱着西瓜,古怪地看着一生。一生被赵吉祥如此诡异的观摩看毛了,清清嗓子,再问:“看什么?”“你所说的激情是……”赵吉祥拖长音,那语气有着明显的暧昧。
    一生红着脸点头。“他怎么没激情了?”赵吉祥继续挖西瓜,大口大口地吃。
    “噗。”赵吉祥差点把西瓜喷了出来,脸部极具抽出地看着一生,她觉得一生很欠扁,什么叫欲女,她是见识到了,想当初她是被一生的外表骗了。一生立即补上一句,“以前他一次起码三次。”
    于是,赵吉祥更无语了。这宋先生未免他能了吧。也许就是宋先生多方的培养,导致一生的潜能力被挖掘出来,于是一拍即合,小夫妻相当的“性|福”。=_= “就因为这样你认为他没激情了?”赵吉祥觉得,其实是一生欲求不满的心里在作祟。
    “不止。”一生拍下桌子,大怒。
    赵吉祥吃了一惊,惊奇看向怒气的一生。
    “他每次明明还想要,却不做了。”一生的表情貌似要抓狂了。赵吉祥脸瘫痪了,嘴巴都快抽筋了。一生继续义愤填膺起来,“他太令人发指了,肯定是有别的女人了,然后没精力了。” 一生一听赵吉祥如此一说,顿时xiōng闷,眼泪都汇集在眼眶,等着蓄势待发。她那个心里头啊,酸溜溜的,一想到宋安辰会有别的女人,她就觉得委屈。 赵吉祥见一生快哭的表情,连忙制止,安慰道:“说不定是忙得累了。”
    “才不是,前几天放假,他也是这样。”
    赵吉祥做出认真思考状,“他这现象是从何开始的?”
    一生委屈地说:“上上个星期,本来还好好的,天气热了,我没胃口吃饭,他还给我买开胃的东西,做些口味重的饭菜,现在他让我禁食很多种,不准吃辣,不准喝可乐碳酸饮料。”赵吉祥蹙眉,不说话。 一生也闷了。她觉得自己很委屈的说。先撇开欲求不满,光是对她态度转变,从原来捧在手里的瓷娃娃一下子变成糟糠,实在是让人菊花紧了又紧。
    赵吉祥突然手里多出一个手机,她直接覆在耳边,对手机话筒说:“宋医生,你都听见了?我想你知道你问题在哪了吧。”
    一生张口结舌,指着赵吉祥张牙舞爪。
    “OK!拜拜。”赵吉祥挂掉电话,笑道:“你的问题,宋医生说,他会速速解决的,叫你晚上等着。”赵吉祥奸笑地挑挑眉毛,表情看起来极其猥琐。
    一生气得捶xiōng顿足都没用了。晚上解决?她惨了。
    一生为了躲避战争,她装睡。早早躺在床上数绵羊了。直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她还是清醒的。她特惊悚,捂着被子极力保持镇定。装睡,装睡。
    一生感觉到有人坐在床上了,感觉到稀稀疏疏的脱衣声,被窝被人掀开…… 她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生感觉到有人把手抚摸在她的腰上,感觉到有人把她拦在怀里……不行,继续装睡。装睡……她如此对自己做心理暗示。
    “别装了,心跳跟打鼓似的。”宋安辰敲敲她脑袋。
    一生只好悲催的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宋安辰于是开始拔她衣服了。一生嗷嗷叫,闪出他的怀抱,捂紧衣服,一脸惊魂未定地样子,眼神充满了“你别过来”的气势。“你打算穿衣服睡觉吗?”宋安辰哭笑不得。 一生这才低头一看,她一直只想着装睡,没想到自己和衣而睡,连衣服都没脱。一生尴尬地笑了笑,准备爬下床换睡衣……”宋安辰却拉住她,把她带到怀里,“听说你对我最近很不满意。”
    一生干笑,“没,我逗吉祥玩的。”
    “是吗?”宋安辰眯起他那丹凤眼,细细的一条,跟个奸诈的老狐狸一样。一生死死抿着嘴,对峙着。
    宋安辰一脸无奈,“其实我也想多做。” 然后呢?
    宋安辰吻了吻一生的额头,表示相当的无奈,“可惜这段时间不行。”
    一生在心里呐喊,为毛为毛……
    “你去吧。”宋安辰一脸惋惜地放开一生,示意让她去换睡衣。不过这下,一生不想走了,她只想知道为毛,为毛这段时间不可以?
    她不动,低着头,偶尔抬头瞅眼宋安辰,然而宋安辰却眯着眼看她。好吧,她跟宋安辰斗法,从来没赢过,她只好弱弱的,毫无气势地说:“为什么不行啊。”
    说完这句话,一生都快要吐死自己了。
    “噗……”宋安辰忍不住笑了起来,抬眼看向她,“你不是认为我有外遇吗?我确实有外遇了,我得照顾她。”
    一生脸上一下子僵硬起来,死死抿着嘴,“怎么认识的?”她要保持镇定,俗话说七年之痒,她她妈的才半年多点就痒的受不了了。
    “通过你认识的。”宋安辰一脸无辜的说。
    一生瞪着他,“谁?”
    一生亲密的人除了赵吉祥还有谁?而且联想到今天赵吉祥与宋安辰串通好的那幅情景,一生更不能自拔了,她居然被闺蜜抢了老公?她感觉自己严重受了伤害。她狠狠地道:“狗男狗女。”
    宋安辰做出惊讶状,“啊?你怎么能骂你老公是狗?”
    “我恨……”一生还没把狠话说出来,宋安辰便递给她一张纸条了。
    一生古怪的夺过这张纸,疑惑地看向宋安辰。宋安辰却面带微笑,示意她看完了再发飙。这是一张检查报告,上面写的是她叶一生的名字。G2 L2 10+1 W孕 ROA,G2P240+1 WLO(第二次怀孕。现在孕10+1周,胎方位是枕右前)。一生一下子错愕了。 宋安辰叹息说,“哪有这样骂自己老公和孩子的,狗男狗女?”宋安辰扯了扯一生的脸,“那你就是小母狗了。”
    一生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死死抱着宋安辰,“老公,我有孩子了。我终于有孩子了。” 宋安辰哭笑不得,搂着她,“你就这么马大哈,胃口不好,常常反胃,爱睡也不留意下自己的症状。”
    一生吸吸鼻子,“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她一直以为她要疗养很多年。当年医生告诉她,她要疗养几年,可自从跟宋安辰那次上床以后,她还是没有。她想,她这“几年”也许还得等上很多年,抑或者一辈子吧。真没想到…… “在怀孕期间,我们得节制了,懂吗?”宋安辰捏着她的鼻子,似笑非笑。一生闪着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不早说,害的我瞎Cāo心。”“ 我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自我察觉到。没想到你啊,心思不知道转那儿去,居然想到那方面去了,看来还是没把你教育够。”
    一生咬牙切齿,宋安辰就知道会找借口,他肯定是想整她,一定是。
    宋安辰似乎知道一生想什么,扑哧笑了起来,拦着她的腰,“好吧,既然娘子如此欲求不满,为夫岂有不从之理?来,娘子,我们速速更衣。”一生瞪了他一眼,“不要。” 宋安辰眨巴眼,“娘子,偶尔嘿咻可以有助孩子健康孕育。”
    一生狐疑地看着宋安辰,一脸不相信地样子,然而宋安辰却很和谐的微笑,看起来极其真诚。一生想了想,然后窝在宋安辰怀里,“那么来吧。” 一生扑倒宋安辰,嘿咻嘿咻……
    娃,为了你健康成长,所以必须嘿咻一下。一生如此想着……
    chapter.46
    关于一生生孩子的那天,实为一段悲催的事。本来两人算好了日子,足月生的前一个礼拜去医院待产。没想到九个月零十天的一天中午……
    宋安辰下午有班,所以中午没回家。一生一人在家,叫了外卖,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宋安辰说孩子得注意胎教,所以一生看的是CCTV新闻频道。爱国精神,要从胎教抓起。奈何这新闻实在是无趣的要命。一生于是眼谗了,她偷偷按了其他频道,找了个偶像剧看。
    故事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爱上了帅气多金的公子哥,此公子哥原来是极其花心的萝卜一颗,遇到天真的少女以后,洗心革面,金盆洗手,好好的爱她。不想,突然多出了一个曾经让公子哥痴狂不已的女二号,两人曾经很相爱,后来因为误会分手鸟,现在想旧情复燃。奈何公子哥一颗心都放在少女那儿了,对于女二号的要求,两个字,没门。但女二号穷追不舍,千方百计制造他们两人的误会。
    其中,女二号当着天真少女的面亲了公子哥,于是煽情的琼瑶套路出现,少女泪眼汪汪,不敢相信的摇头,嘴里囔囔着:“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怎么可以这样,不能这样,我不要这样。”
    这样个没完没了,天真少女才狂奔离去。公子哥奋起直追而去。此时天空下去大雨,公子哥追上去,对着天真少女歇斯底里地摇晃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你放开我……我相信我看的那样,我……”还没等少女琼瑶一番之时,公子哥听不下去了,直接吻了再说。
    接着就是……缠绵悱恻的漫长吻戏了。一生觉得,整个场景中,最能看的,就是这吻戏了。其他的,她实在是觉得无语。
    正在她看吻戏的时候,她的胎教发挥作用了。她的肚子顿时疼了起来。一生蹙了蹙眉,心想,坏了,胎教太过诱人,导致里面的小禽兽动兽念了。她捂住大肚子,本想打电话来着,正在此时门铃响了。一生惊喜过望,艰难地去开门,门外的一女孩笑嘻嘻地说:“姐,你的外卖。”
    “帮个忙,我要生了,帮我打120……”
    然后,一生在家里破了羊水,要是120再不来,她想她可能在家生娃娃了。还好救护车赶来,把她送进医院。
    一生果然生出一只小禽兽,因为看吻戏,迫不及待早产出来的男娃……每当一生看到吻戏,总会想起,她那多么悲剧的胎教。
    宋安辰常常怪一生当初看的那部偶像剧。因为他们的孩子继承了此偶像剧的精髓,继承了此偶像剧男主公子哥的性格,花心萝卜一颗。
    幼儿园的老师,常常家访。原因千奇百怪,但刨根揭底,还是归属一生家的小禽兽太花了。
    小禽兽虽然只有三岁半,但是那模样继承了他爸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班里的许多小女生都喜欢他。而这小禽兽却没发扬他爸那种视女人如粪土的精神,这只小禽兽是来者不拒,沾花惹草。幼儿园老师告状说,“你家乔恩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上次亲了班里的爱爱,花言巧语一堆,导致爱爱说非他不嫁。今天又跟别的女孩闹腾,惹得爱爱大发雷霆,跟别的女孩打起来了。天啊……乱成一团。”
    “还有啊,你家乔恩数学好的很特别,问他有几个女朋友,他能准确无误的数个遍,可偏偏平时发零食,就属他自己得到零食最多了,明明是自己数错了,死不承认。“还有啊……”
    总之幼儿园老师常常来家家访告状,一生每次只能尴尬笑着应付,然后装着生气地批评这只小禽兽,“太不像话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花?”“还不是因为心灵受伤所致。妈妈,你不知道坏男人都是因为曾经受过伤吗?”一生立即囧了起来,她家的小禽兽咋说的折磨有哲理了?
    “你怎么受伤了?”一生只好教育教育这只不听话的小禽兽了。
    “我爱的女人爱上了别人。”小禽兽一脸伤感的耷拉着自己的眼皮,那扇形的长睫毛投影下看不出他眼神中的表情。
    一生嘴角抽了抽,屁点大的孩子,懂个毛! 然而一生还得做出开导老师的样子,问:“你爱上了谁啊?”
    “一个老女人。”
    一生此时压力很大,不是真的吧!?
    “是谁?”“妈妈。”
    倒!一生脸上黑线连连,十分无奈地说:“妈妈一直爱乔恩啊……”
    “才不是,妈妈整天跟爸爸睡,都不跟我睡。”小禽兽吃醋了,结果后果很严重,别的小女孩遭殃了。一生感慨,她真是罪人了,生了个禽兽,教育成妖孽。一生只好说:“那么乔恩想让妈妈怎么做?”“妈妈以后眼里只有我一个男人,要跟我玩亲亲,要跟我睡觉。”小禽兽一脸正经地说。一生哭笑不得,只好答应了。不过她纯属算是哄孩子的那种。
    然而,这只小禽兽果然是禽兽的孩子,从小就腹黑的要命。
    “妈妈,我难受,我肚子疼。”小禽兽在叫肚子疼了。
    主要是小禽兽受到冷落了,爸爸一回来,就把妈妈拖进屋子里,许久没出来了。小禽兽很怕禽兽,主要是他一不乖,禽兽就把他妈妈绑架,半天见不到。
    一生急急忙忙从屋子里出来,跑到孩子房间,见到在床上满床打滚的小禽兽。一生忙问:“哪里疼?” “肚子,肚子……”
    小禽兽指着肚子,拉着一生的手,挤出两滴泪,嗷嗷叫着。一生安抚着小禽兽,摸摸他的额头,“妈妈给你找药。”
    “妈妈陪我就好了。”小禽兽开始耍赖了。一生于是哭笑不得,“那你说,你要我怎么陪?”
    “陪我睡觉,不准陪那个老男人睡觉。”小禽兽发飙了,冲着门口大喊。一生表示很惊讶,转身看去,只见宋安辰已经穿戴好,半倚在门边,看着小禽兽。
    这只小禽兽,仰仗着自己的一点小伎俩在耀武扬威了。偏偏一生疼这只小禽兽,对宋安辰说:“老公,你先睡吧,今天我跟乔恩一起睡。”
    宋安辰目光狠狠盯着小禽兽,小禽兽躲闪着宋安辰那极具杀伤力的眼神,蹭到一生的身后,娇声娇气地说,“妈妈……老男人好凶。”
    “老公。”一生嗔怪地看着宋安辰。宋安辰睨了小禽兽一眼,表情极其不爽。
    “老公,晚安,么。”一生嘟嘴,飞吻一只。
    小禽兽不干了,连忙拉扯着一生,“我也要,我也要……”
    “mua!”一生在小禽兽嘴巴上狠狠亲了一口。小禽兽满意了,不知死活的朝着宋安辰洋洋得意起来。宋安辰面无表情,不搭理这只与他同属性的禽兽,他只对一生说:“你早点睡。”
    “嗯。”一生笑道。宋安辰连多看一眼小禽兽都不愿意,直接回房。小禽兽似乎很不满意宋安辰对他的无视,囔囔地说,“妈妈,今天抱我睡觉。”
    “好。”一生搂着小禽兽,实在是哭笑不得了。
    小禽兽甜滋滋地蹭到一生怀里,心里乐呵呵的。今天,他就霸占了妈妈,那个老男人终于没有份了。一种快感让小禽兽很满意,这就是小孩子的成就感啊……
    一生抱着小禽兽睡,小禽兽本身作息时间很有规律,他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生看着孩子已经入睡了,会心一笑。她觉得很满足,虽然身边两只禽兽,但总会让她有着难以言说的幸福。
    一生心满意足,不过一想起宋安辰临走之前的那张臭脸,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两人还在激情之中,奈何这小禽兽捣乱,中途罢工了。一生想,宋安辰一定是欲求不满,对小禽兽是狠得牙牙痒吧。
    貌似一生与宋安辰自从有了小禽兽以后,生活多了不少乐趣,至少一生觉得很好玩。
    心里舒坦以后,加上躺在床上,一生的困意也跟着来了,她最后摸了摸小禽兽圆乎乎的小脸蛋,就睡下了。睡到半夜的时候,一生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有些悬空,好似被人抱了起来。 一生一下子吓醒了,蓦然发现她正被宋安辰抱着朝他们的房间走去。一生讶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禁问道:“老公,你带我去哪?”“回房睡。”“在乔恩房间睡也一样。”宋安辰板着扑克脸看向一生,一生一时无言以对,觉得这父子关系处成这样是不好的,再道:“要不老公也到乔恩房间睡?这样就更好了。”
    “不要,我有正事。”
    “啥?”
    “刚才做梦,梦见我们□做的事,结果梦到一半又醒了,所以带你回屋继续做。”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最后还是宋安辰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