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伦之恋: 第15部分
魂魄无依
云帝三年,十二月,丞相之子罗舒,突出奇兵,收复盐城,与瀚海决战于河谷,一月初,天降大雪,百年难遇,回鹘灾情严重,无力再战,同年议和,瀚海孤军无援,被迫停戈。自此“三王之乱”平定,受创最大的回鹘,从此退出边境争斗,依附于天朝。
“普渡大师?陛下真的没事了?阎王令的毒,真的解了?!”黑落端过药碗,搁在桌上。
“是啊,其中缘由,我也不甚清楚,只有等流云醒了再说吧,只是灵奈丫头……”普渡摇摇头,他真的尽力了,却没有办法,让她醒来。
那个夜晚,灵奈终于明白,什么是命数,原来一切,早就注定。
“牛头大哥,你还是来看我了。”
灵奈笑了,看看空中飘着透明的身体,又看看一脸悲壮的带着马耳朵的牛头,
“我很贪心,我希望我的宝宝好好的,又希望,能救他。”抬头看看黑蓝的天,白色的雪花一直向下飘,落在发上,却不会融化。伸着虚无的手,似是想再触碰一下心里念的人儿,只是,虚无的穿空过去。
“流云哥哥,对不起,我还是要死了,你可千万,不要再怪我了。”
拉着锁链的牛头,抽抽鼻子,良久,幽幽开口,
“呃,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恶俗,很圣母,很白痴,我有说要带你走吗?就是有点想你了,所以把你魂魄提出来玩玩……”
“你yy的有病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大限真到了……”灵奈的眼泪瞬间倒流回去,恶狠狠的瞪了牛头一眼,
“那你闲的没事跑来做什么,吓死人了……奥,是来收魂的吧,唉,死了这么多士卒,你一定很忙吧,真是让人难过……”灵奈低头叹息,只是这次,牛头却久久没有回答,更不敢再看灵奈的眼睛。
丝毫没有注意到异样的灵奈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谄媚的拉住牛头,用一生之中最甜的声音道,
“牛头大哥哥……其实,其实我挺想你的,呵呵呵呵,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再送我颗毒龙内胆……”
“呃,丫头,其实,其实……”
“牛头哥哥,求你了求你了……”牛头大哥可是难得见一次,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这可是最后的机会,灵奈继续谄媚的笑。
“丫头,说实话,我是来锁魂的,不是你的,而是他的。”
“你,你敢锁他的魂试试!”灵奈发飙了,一手揪住牛头的衣领,一手使劲揪住那长长的马耳朵,一边揪,嘴里一边嘀咕,
“不许欺负我们!不许欺负我们!不许欺负我们……”
“灵奈啊,没有用,我早说过的,你应该有心里有准备,萧流云他这一生,造的杀孽太多,本注定十世短寿,无亲无子,只因其心存善念留下越王一家,天道才留给他留下一子血脉,这已经是恩赐了呀……”
“不要!牛头大哥,我不要,我不要!”
眼中却没有眼泪,心已成灰。
“就真的,没有办法吗,我不想流云哥哥离开,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可以下半生一直做好事,如果真的有业报,那也都是因为我呀!牛头大哥,你们当初都可以帮我借尸还魂,现在为何不可以,如果,如果你不帮我,我立刻自尽,去阎君面前,把你们当初抓错魂的事全抖露出来!”
灵奈已经失去理智了,死死抓着锁魂链,不肯放手,牛头也被逼急了,望着那漫天的白雪,也是无奈,
“有,有,有办法,只是,小灵奈,这怎么可以啊!我跟马面怎么忍心呢!”
“我忍心,我只知道,不能伤害流云,谁都不可以,什么天命,我就是要逆天!”灵奈的声音,飘在空旷的雪原里,震得人心痛。
“哪怕毁神灭魄!?”
“有何不可?”
毫不迟疑的回答,牛头终是无力,许久,幽幽的声音,有些凄楚,灵奈却有些听不。
“其实,大家都是痴人,明明知道结局,即便重来亦是不能挽回,怪不得,判官大人说,这就是命数……萧流云可以不死,你果然要改天数,便自毁一魄,人有七魄,十世痴傻,换他一世安宁,你悔也不悔?”
“毁了魂魄,对我的宝宝,没事的对不对?”
“灵奈丫头,你真的,真的不悔?”
“我的宝宝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灵奈看看虚无的手,笑靥如花,不过十世痴傻,换他一世安宁。
人生百岁,亦不过千年尔,不是吗?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是属于雪莱的浪漫,灵奈的心愿。
御花园里一片银装素裹,冰冰条条的枝干,透着彻骨的清冷,一抹明黄点缀了素色的花园,眼中的沉默,久久望天,似是缅怀什么,又似是在寻找什么。
那一日,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萧流云收紧了双手,身上覆着一床柔软的丝被,没有严寒白雪,没有厮杀鲜血,亦没有她。对于那夜的印象,萧流云只记得漫天的白雪中她决绝的话语,和喉头的温暖,除此再无别的印象。
“我们已经到了京中,很快就回宫了,朝中有染夜寿王协理,瀚海回鹘元气大伤,已经退兵,萧流舸也已经关押在牢狱中,流云啊,你莫要担心了。”普渡斟酌着将这些好消息报出,只是流云脸上,丝毫看不出笑意,
“她呢?”不带一丝感情,心中却痛的不可抑制。她,当然是指灵奈,只是,她却没有流云这般幸运。
她醒不过来,那个雪夜,她几乎流干了血,呼吸微弱的比雪花融化的声音还要轻微,而不幸中的万幸,则是没有伤到孩子,这一点连普渡都觉得,不可思议。
萧流云知道染夜是故意的,故意在他最痛的时候,一字一句的说出灵奈用血养药的真相,连她割开的伤口都形容的那么详细具体。
“皇帝陛下,你知道吗,灵奈的体质本跟常人不同,百毒不侵,可是,脑子却笨的可以,或许,呵呵,上天都是公平的,好东西给予你一样便要拿走一样。你中毒了,她怕的每天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为了取血,把自己弄得体无完肤,又怕被你见到伤口,竟连许元夕给的消伤药都敢用,你知道,那消伤药是什么吗?是汀兰。”
他知道染夜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痛,只一句就成功的让他的心鲜血淋漓。
地牢里,被囚禁的萧流舸笑的更是yīn涔,
“萧流云,你赢了,本王却也没有输,你毁了萧氏一族,让本王一生痛苦,今日,终于也轮到你了,你知道那个怀着你孩子的女人在瀚海是怎么跪着求苏洵退兵的吗?哈哈哈,幸亏她快死了,要不然,孩子生出来,是叫你爷爷还是爹爹呢?奥不,是舅舅还是爹爹?哈哈哈,你大概从未见过越王妃吧,本王可记得,当年逃至越国时,对那个酷似当年燕云妻子的越王妃,可是惊为天人呢!哈哈哈!”
“可惜,萧流舸,朕知道的,比你多,那又怎样呢?”
“萧流云,你竟然……”萧流舸果然诧异,却猛地什么都说不出来,唇边一缕鲜红,眼神惊恐。
“知道我为何来看你?因为你该死了,她不会知道,永远,也不会痛苦。”
她终是醒来了,却只会傻傻的笑,她什么都忘记了,脑中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一声不知含义的皇叔。
清澈溪流
假如我走丢了,你是会在原地等我?还是去不顾一切的追寻?只是,留在原地,或许就此失去,而离开,也许就是终生错过。
灵奈歪着脑袋,轻轻嘟起了小嘴,
“皇叔,饿了……”期期艾艾的说出这句话,当然,其实她根本也不知道皇叔是怎么个东西,只是,自从醒来的那天,空空的脑袋里,便只有这两个字。况且只要一叫皇叔,便可以吃到想吃芙蓉酥,芙蓉虾仁,还有鲑鱼羹,还可以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眼前的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笨丫头,不是刚刚吃过一笼屉蟹黄包,又饿了,你是小猪吗?”
“皇叔不喜欢灵儿了,灵儿要去找蝈蝈……”抽抽鼻子,小灵奈生气了,当然蝈蝈是谁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一提要去找蝈蝈,皇叔便什么都肯答应她。
“来人!朕不是说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潋河国进后宫!朕的暗卫都是摆设吗?什么蝈蝈蛐蛐的!”萧流云脸色青的吓人,将宫人震慑的跪了一地,心道,啥嘛,潋掌柜从来没进过宫,一个傻子的话您也信,这不是折磨我们吗。
灵奈更是吓得缩成一团,皇叔又生气了,灵儿好怕。
“唉,”轻轻叹了口气,轻轻环住发抖的小人,
“不怕,只要灵儿不见那个潋河国,皇叔天天让他们做芙蓉虾仁,可好?”
“嗯……还有别的吗?”听到面前的男子音色渐柔,灵奈才敢轻轻露出埋在xiōng前的脑袋,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的瞳孔,眼白泛着淡淡的蓝光,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
“贪吃鬼。”萧流云叹了口气,轻轻刮刮灵奈的小鼻子。
“那,那,皇叔好吃不好吃?”
灵奈眯眯眼睛,问出心里的疑问,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还真没吃过皇叔是什么滋味。
“小丫头……”
萧流云收紧灵奈腰间的手,小丫头,这不是刺激他吗。
“想吃了皇叔?”
微微想了想,看看眼前的男子似乎心情已经好多了,遂轻轻点了点头,想吃啊,好好奇。
“那……”
“爹爹~”就在萧流云准备好好被“吃”的时候,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声打断了空气的湿热。
皱皱眉,复又皱皱眉,终是隐忍住,抱过床边那个刚刚醒来的小婴孩。
“爹爹,”嘴角留着口水,只会叫爹爹娘亲,此刻他笑的极甜,眉眼像极了萧流云,小巧的下巴却与他的母亲甚是相像。
“宝宝,宝宝。”灵奈一下子夺过,是的,是从萧流云手中夺过了宝宝,轻轻搂在怀中,若说现在,除了皇叔能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也就是她的宝宝了。
萧流云瞬间黑了脸,好吧,他不是不喜欢这唯一的儿子,只是,或许是母亲的天性,只要宝宝在身旁,灵奈便再没有任何心思去看萧流云了,看着这个只会吐舌头的小家伙,萧流云竟生出几分嫉妒。脸继续黑,最终起身,轻轻勾手唤出一个太监,用足以冻死北极熊的声音下了一道命令,
“立刻给朕找五个奶娘来照顾太子。”
“……是,是,奴才,这就去找……五个奶娘。”小太监忙不迭的奔出承乾宫,心道,这皇族后裔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五个奶娘,真不怕小太子撑着?
“你对朕的敌意,还是这么大。”
“……宝宝还好吗?”
又是玉华台,相同的玉阶,同样的夕阳,只是两人的关系,略显微妙。
“都很好,只是她,还是记不起,连普渡叔叔都没有办法。”萧流云淡淡笑了一下,眼中确是悲哀。
“她自然是好不了,我答应了馨雅,从明日开始,心中唯有一个人,从此您将是草民心中永远尊贵的皇帝,草民从此为您进忠,所以今日,萧流云,我要你清楚记得,你都欠了灵奈些什么。”
萧流云望望天,还是一笑,不管欠了她什么,他都有一生一世来还的,不是吗?只是唇边的微笑尚未散去,染夜轻轻靠近玉石阶的高处,薄唇轻启,听,什么东西,碎成一地晶莹。
“十世痴傻短寿,换你一生安宁。”
“马面,你倒是说句话,到底怎么地?总不能真让那个丫头做十世短命的傻瓜吧?”
“牛牛啊,我说了又不算,那个,这事是吧……还得看阎君大人,他比较有经验……”
两只红眼睛的生物凑在一起,翻着生死簿,开始研究两个苦逼人的命运,唉,这个傻丫头哟,原来人间所谓的爱,真的如此伟大?是的,这是疑问句。
“咱们判官大人真是一点都不通情达理,好歹也是老相识了,都不知道想想办法。”牛头摆摆手,一脸鄙视,却没看到背后那抹yīn影。
“本官倒是有个好办法,就是暂时不想说。”
吧嗒一声,一只马耳朵掉了下来,牛头伸伸脖子,
“马面,你这耳朵真的松了,我怎么一扭头就掉下来……”
“其实是你头又大了,撑的……”
两人,呃,不,一牛一马对视一看,默契的互抽一个大嘴巴,真真是祸从口出。
当然,在极尽谄媚外加阿谀奉承之下,不想说的办法还是说了。
“他们真是,麻烦……还是老办法吧,还是将这十世夹塞进同一个平行空间,做那个真正的萧灵奈……你们明白了吗?”判官似乎很别扭,说完冷哼一声离开,却让人感觉不出冰冷。
两头兽又是对视一眼,
“牛牛,没想到,轮回一遍,还是这样的结果……”马面叹了口气,牛头却了然一笑,果然,转来转去,还是逃不出宿命,就算再来一次,仍是这样的结局。
“马面,萧流云就快来了,你说,这次,我们还跟他赌不赌?”
“也许吧,唉,一千年了,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们的赌约。”
了残局
还记不记得弦乐居的掌柜曾说过,灵奈这双眼睛的确生的漂亮,只是鱼尾垂下,泪痣隐在其中,虽是一生温顺善良,终是薄命薄福。
终是薄命薄福。
“皇叔,皇叔,我不想吃药,好苦……”
“乖,吃药病才会好,头就不痛了。”
“嗯,宝宝呢?灵奈好久没见到宝宝了。”
“宝宝在跟太傅学治国之道。”
“治国之道?灵儿好像也学过……可,我记不清了……”灵奈靠在萧流云的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絮叨着,治国之道这四个字,好熟悉。眼前总有个朦朦胧胧的印象,负手而立的皇叔,手持书卷气宇轩昂,正轻轻敲打一个似乎苦着脸小丫头的头,只是脑中总是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纱布,模模糊糊,却怎么也想不清明。
“乖乖的吃药,否则又该痛了。”萧流云呼吸一滞,仍是温柔,心中却越发担忧,宝宝,他们的儿子,刚刚才来看过他的娘亲,尚不过一个时辰,她又忘记了。
五年了,这偷来的时间,上天终是要收回了,是么?
“十世痴傻短寿,换你一生安宁。”
“爹爹,娘亲给云儿做的面好香,你怎么不吃呢?”一张的小脸,肉嘟嘟,五官却极为精致,像足了萧流云,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便知是个聪颖的孩子。
“臭小子,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般,没心没肺,就知道吃吃吃。”
“哼,那也是你的错!兰姨说了,都是爹爹小时候给云儿找了五个奶娘,五个啊!才把云儿的胃撑大了,云儿吃的多,都怪你。”
“好你个臭小子,今日的书都背过了?等会检查,小心挨板子。”萧流云扯扯唇,就算是是笑过了,
“染夜叔叔才不会打我。”
小云儿吐吐舌头,拔完最后一口,跳下饭桌逃跑了。染夜不会打他,这个父皇爹爹可说不定。
轻轻伸手挡住午后柔和的阳光,萧流云看着那一只油光可鉴的瓷碟,往昔的温暖现在却异常刺眼。普渡叔叔的话,尚在耳边,腹脏衰竭渗血,油尽灯枯。早该有准备的,萧流云慢慢闭上眼睛,自十六岁开始,便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眼泪的人,为何现在眼睛会酸涩的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一滴晶莹,宝宝,还好有染夜在,这样今后即便都离开了,亦不会留你一人。
天朝,万方朝拜,八方来贺,韶关一战后,再无任何势力敢挑起战事,觊觎天朝边境,安定的一如灵奈最初到来的年代。
天启八年,孝灵天翊圣章皇后仙逝,云帝无喜无悲,亦不需百姓官员着白执素,惟罢朝三日,以表哀思,只是后位自此悬空,本便空虚的后宫,更加清冷。巧合的是,同年瀚海王后亦薨,瀚海王苏洵却遥望西南拜祭。
天启十年,帝下旨加封馨雅郡主为护国长公主,驸马薛染夜加封叶王,为自寿王后的第二个异性王。
天启十三年,聘定叶王之女薛语嫣为太子妃,有野史云,聘封之时,帝略带得意,而太子面如黑炭满面愁容,叶王则一脸同情悲戚。
天启十七年,太子萧灵云登基继位,虽只有十五岁,却颇具其父之威。而云帝则飘渺再无踪迹,既至后来灵云多次出宫寻访,亦杳无音讯,人皆道其寻仙而去。
不过,云帝一生专爱皇后这神话般的故事,也在后世传为一段佳话。
地府是什么样的?空气很均匀,没有空气污染,没有废气排放,比人间干净多了。
“灵奈,是不是等的太久了?”
“没有啊,人家刚刚跟阎君下了一盘棋……皇叔啊,我们都走了,只留下宝宝一个人了,他会不会孤单啊……”
“不会,我给他册封下了个小皇后。”
“嗯……人家还是不放心,皇叔……要不我再多喝杯茶,你再去陪宝宝几年好不好?”
“不行。”萧流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十年,她在这里不过一杯茶,一盘棋,在他而言,确是三千六百五十天的煎熬。
“可是……皇叔啊……”
“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从此有我相伴。”
“那,假如我回去了,忘记了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会找到你。”
清凉的阎殿,此刻正如月华般温润,仍旧带着牛角的马面,和顶着马耳朵的牛头,轻轻掩面而笑,与默立一旁的阎君对比鲜明。
久久,殿内仍回荡这那句,
假如我忘记了你,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会找到你,再也不让你离开。
九津的番外
咳咳,看到九津激动不?
不,不要砸**蛋,我不是有意抢流云和灵奈露脸的机会,不,不要再砸了,砸也砸好的啊,这个**蛋都丑啦……
灵奈:亲,人家好想你们,九津嬷嬷,快给人家写番外嘛……
流云:小灵儿,九津嬷嬷很忙,而且大家不想看你……
九津:你两个去死!!小心我把你们丢到清朝见容嬷嬷!
开个玩笑啦……这场不伦之恋总算把正文结局贴出来啦,嘿嘿,至于流云和灵奈会去那里?那就请大家继续关注番外吧。九津真是很高兴,很激动,写穿越不是第一次,但不伦之恋,确是九津真正意义上的一部长篇,很多的瑕疵,还有很多的错别字,还有很多的情节上的漏洞,但是大家却那么鼓励我,九津除了感动开心还是感动开心……
还有亲爱的flyahy,qilily,花童,son,粉可爱滴熊熊,月也,lydia,小白,ange,shurlin,adelel ,sunny,简小单,小八,wuming,vipgql,river+,bixishang,gemini,LZ,年月淚流過,画皮,漓,66……还有众多亲人,九津就不一一罗列了,真的太喜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一直支持鼓励,九津一定坚持的很辛苦,很辛苦,而每天看到看到大家的留言,九津每次都会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咦?好像听见什么声音,咳咳,又打雷了?说老实话,不知道是不是不伦这两个字忒敏感,几个月下来,人家走哪那里打雷,什么时候写什么时候打。天帝啊……我真的不是什么好娃……不是……我真是好人,绝对木有不纯洁的想法……连唯一的一章肉肉都先删再减再精简……有木有,有木有啊……哈?还打雷……伤不起了……
嗯,啰嗦的够多啦,嘿嘿,其实呢(九津就是想抢流云和灵奈的戏……)我很喜欢笑啦,但是认识的朋友都说,九津笑的很是yīn险啊……尤其是那双小眼睛(九津的眼睛其实很好看!就是吧……有点小,但是!眼睛的形状,超漂亮!超美!……此处省略几千字形容词,真的曾经有人夸九津眼睛漂亮,我问怎么漂亮,对方思考一分钟,答曰形状,语气异常坚定!)
所以,在文文里,有话说里,九津常常yīn笑~
哈哈,写不伦之恋真是个偶然,忘了怎么就想写了,倒是记得当时九津正不知第几次重温仙剑3,怎么都觉得龙葵那招灵奴奈落真是巨帅了,于是,脑子动都木有动,直接给女主起名叫灵奈了,嘻嘻,听到实情,大家是不是巨雷?
哈哈,其实九津一直都觉得,这或许感情就是这样,一路走来,众多惊艳,众多奇遇,只是到了下一站,从前的风光还能在心中剩多少?残存了烟尘,再美不过是呛鼻的烟灰,有多少可算的上美好的回忆?于是说,能忘记也是一种幸运,但是,向前或是停留,就在那一念之间。时间磨灭了那些碎片一样的细节,让人忘记了琐碎,尽管它曾经带给你那么多快乐,甚至说是,幸福。忘记了?不怕,因为不管忘不忘记,那些风景都真真实实在那里,等下一个轮回的你去经历。
哈哈,最后九津祝大家发大财!!这是王道啊!
番外之箫声云影
流云这个名字,是普渡叔叔取的,他说云在天上,不受困缚,随意流转,最是自由自在。
可能很少有人信,我是在深山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曾经最羡慕的,是山下的孩子,能有家可回,我亦有家,只是同样的小木屋里,没有慈爱的母亲,亦没有严厉的父亲。我想我知道,那是孤独的感觉。
即便后来,有了万人之上的地位,这种突如其来的寒凉,仍然像厄咒缠绕这我这颗心。正因如此,那种对萧氏一族的恨意一日深过一日,其中当然不乏是为燕家和母亲报仇,还有便是连自己一直不敢正面的内心。政变那天,我站在高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普渡叔叔说,流云,从此在无什么能令你害怕,我只是微笑。
第一次见到灵奈,是温暖的春天,她很小,只有十二岁,胆怯的躲在宫人身后,一双无辜的眼睛,有点怕,有点好奇,我只是淡淡一笑,可以确定,那一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宫人却悉数吓白了脸,跪在地上,唯有她傻傻的站着,像只湖边的小猫见到鱼儿般,一双眼睛望着我,既好奇于水中的鱼儿,又怕水淹没了小猫爪子。
萧灵奈?天生的白痴傻瓜?摇摇头,萧氏这一族,后辈中只剩下这一人了吧,当时只道是不给黑落和青落找麻烦了,一个小姑娘,多留几年也无所谓。又看了看满地跪着的宫人,心中一阵烦躁,多少人羡慕我这权利地位,却不知,各种滋味,唯一人能领会。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边城一次又一次的密报不胜其烦,又是不自量力的宫变,萧流舸竟与瀚海联盟,只是这样又如何?你斗得过我吗?
我一直都不相信天命,知道后来才发现,原来一切皆是注定。那个夏天,看着边城太守的密奏,我满心都是要捏碎萧流舸,为了自己夺权,他竟不惜许诺割让边城十六州,当真是自己找死。一腔怒火正无处消散,却刚巧碰上御花园里那个痴傻女孩。
“陛下,叫王叔。”如月慌忙跪下,同时狠狠的掐向她的手臂,萧灵奈似乎很疼,委屈的叫了我声王叔。
我又笑了,勾唇似乎已经成了种习惯,轻轻拍拍她的脑袋,说了句“陛下万岁。”
“这里不好玩,我能回家吗?”
“皇宫不好玩吗?”
“不好玩。”萧灵奈奶声奶气。
“那个湖里,有好多鱼,陛下若是觉得不好玩,可以去湖里捉鱼。”我仍旧淡漠微笑,她是真的跳到湖里去了。
众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湖水溅起的水花,无一人施救,我知道,他们怎敢违逆。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眼见水中的女帝已经不会挣扎,渐渐沉下去,自己眼前却突然浮起那双呆呆的眼睛,像小猫般,透着几分可怜,就是那一瞬间的似曾相识,鬼使神差,我出声了,连自己都一惊。
“你们怎么不去救人?”
她活过来了,却似是变了一个人,不傻不笨,连说话也利落多了,最重要的是胆子也大了,竟敢拉着我的手,叫什么帅锅,还大包子,似乎上辈子是个饿死鬼般,明明知道应该怀疑她,可不知为什么,单凭那双眼睛,我便有种错觉,似乎她从未变过。
看到她手臂上可以用沟壑纵横来形容的伤口,我猛地想起那个不堪的童年,竟忽略了她的姓氏,棍杀如月不过是杀一儆百,只是我却发现,她竟比宫人还要害怕,甚至想为那个虐待她至此的如月求情,难道说宫中,真的有所谓的人性?我又笑了,轻轻告诉自己,这是找了一件多好的玩具。
普渡叔叔说,放人一生路,亦是放自己一个自在,只是,她姓萧,注定是我要亲手杀的人。而死亡太容易,让人无止尽的痛苦才是最狠的报复,不是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想要她爱上我,或许是那种敷衍的眼神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望,亦或是,为了她不死,找的一个骗自己的借口,直至今日,我亦不能明白当时心境。
人说作茧自缚,大概便是如此,我要她痛,那颗冰冻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或许是在书下花好月原的那一瞬,或许是在中秋夜色里一夜的倾心之谈,又或是那首菊花台太过凄凉,看着她无助的泪水,xiōng腔剧烈的收缩痛楚,却不知因为阎王令的毒,这时我才清楚的知道了,原来,这心就如此怪异的系在她的身上,却没有原因,甚至愿意放弃仇恨。
阎王令可以压制,噬心散却不能,看着她死在我怀中,双眼慢慢闭上,我才知道,原来,爱,可以这样深。
只是,她没死,与薛染夜在笑江山,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知道她被扣留在瀚海行馆,我抛下例诊,不想她的欺骗,只想将她救出,只是利箭射过,肩胛穿透,我甚至来不及止住鲜血,将她护住,只是,她却苍白了脸,说了一句让我比肩上的伤口还痛的话。
“染夜,我知道是你,不要管我了,你,你走吧,快走吧,苏洵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至少,比萧流云,比萧流云强多了,我没有危险,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我们今后的生活还很长,我不要你为我,受伤。”
“染夜……你走吧,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你有危险。”
染夜,染夜,
在她心里,除了薛染夜,当真无他人,我只是个连苏洵都不如的恶魔。
雨很大,冲刷着我肩膀上肉皮分割的鲜血,痛吗?萧流云,你真是太可笑了,猛地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旋身离开,几十暗卫自行馆一路追到紫禁之巅,连苏洵都看的出,来人是我的身份,到底有多思念,她才会是人都认做薛染夜。
我承认我是嫉妒了,那种一览无余的恨的感觉,那种不夹杂任何其他情绪。
她回来了,带着一双瞎了的眼睛,和不知为何虚弱很多身体,我淡淡下旨将她纳入后宫,心疼她?不,我没那么伟大,是不愿任她在外与薛染夜逍遥,我甚至故意将她交到许元夕手中,相信她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薛染夜一直想入宫,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略略一计便囚他数日,只是,我还是小看了他,连帝王都能运出宫的人,区区一牢,怎能困的住他。
直到他眼神冰冷将一个个暗卫扔到我面前,强行入宫,我仍是淡漠,
“萧流云,你怎如此狠,将她交到许元夕手中,你就那么想她死?”
我并不回答,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只觉得xiōng中的火焰更胜,
“你是不是为那天,她认错你事生气?她怎么会认错你,只不过,比之两年前,更爱你而已,离开皇宫,她每天在我面前都笑,其实每天都很怕,生病了,却不忘叫你的名字,瀚海行馆,她怕你受一点点伤,宁可自己一个人痛死,被你误会死,假装不认识你,气你走,只是,我现在发现,她并不值得。”
听着这些话,我慢慢闭上眼睛,明明知道,不该信,却义无反顾的相信了。
馨雅躲在殿后,慢吞吞的走来,却斜斜看了薛染夜一眼,脸颊有些微红,毕竟,这是她名义上今后的夫君。
“皇帝哥哥啊,你们说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小米姐姐?呃啊,她眼睛又不好,听毓秀宫的嬷嬷说,许元夕好像,对她……今日还要她去芙蕖轩,这不是要淹死她吗……”
馨雅低了头,不停的用手指画圈圈,我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打小她就跟许元夕不对付,自然相看两厌。只是此刻,却成功让两个男人变了脸色。
没有召任何侍卫,宫人,只是最快的轻功,只是想快些到芙蓉轩,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心中的情根,种的多深。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呼吸几乎停滞。她很安静,似乎从失去她的那天开始,她便很安静,躺在那边,全是鲜血。几个侍卫有些呆呆的看着墙边的人,似乎有些诧异,直到看到我,才脸色惨白的跪下。
我抱起她的身子,很轻很轻,从前总是肉肉的小手,骨节异常分明,任由鲜血顺着手掌侵蚀我的心。薛染夜只是立在芙蕖轩门口,不阻止,却自始至终,不再看我一眼,也许宿命,就是这样。
阎王令发作起来,很痛,腐骨噬心,却抵不过她的一滴血。看见太医摇头的那一刻,我恨不得用阳寿去换她的苏醒,只想告诉她一句,对不起。
“皇叔,对不起,对不起……”
醒来,说对不起的人,确是她,然而我却只想,从此抱着她,天长地久,再也不理什么世俗,什么国,唯有家。
战事还是来了,度过那一生中最美的时光,现实还是残忍,我笑着说会保护她,却让有了身孕的她每日担惊受怕,留她一人在盐城,受尽许朗青的胁迫。
战事一日比一日凶险,我告诉自己不能死,因为我答应过她,一定会活着,为了她,为了宝宝。可她真的很傻,很傻,以为苏洵会因为她退兵,真的会拿出解药,甚至不惜再一次伤害自己,只是,我却不傻,同一个计谋,如何能骗得了我两次?我根本不会相信黑落的话。
但是,阎王令发作越来越猛烈,也许,我会死,也许,再也不能见她。那一刻,我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什么天朝的尊严,我只想让她呆在瀚海大营,那里才是最安全。所以我只能骗所有人,去假装去恨,放出那些狠话,这样,将来即便我死了,她亦可以,不那么愧疚。
可是,她却傻到离开瀚海,顺着冰流,再漫天大雪中寻我,染夜早就说过,灵奈的体质并不比常人,不惧水毒,她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没有任何预兆,脸色冻得发紫,指缝渗出红黄血水,不知是冻伤,还是被湖水冰凌的划伤。
“流云哥哥,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你的,我也不是苏洵派来的奸细,我只是顺着温泉,顺着湖水,就感觉到了你,就来到这岸上,真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灵奈,不,瀚海王妃,如我记不错,今日该是你的大婚之日,你若顺水而来,流云真是想问一句,为何不淹死你,倒也干净。”
“是,是啊,我为何不死,早该死的人,就是我才对,流云哥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求你,恨我也好,杀了我也好,看在宝宝的份上,别送我去瀚海,不要把我推给苏洵,我只求能在这里,只求能在这里陪着你,死,生,我都不再离开。”
“流云哥哥,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
“流云哥哥,你若是不想听我解释,便不听,我只要跟着你,看着你,就足够了,在瀚海那几日,我……”
“朕不杀你,此生,亦不想再看见你,这声流云哥哥,你配吗?”
“流,流云,你的毒有没有再发作?不要赶我了,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就罚我再为你熬药可以吗?看在宝宝的份上,不要扔下我,不要,”
“宝宝?萧灵奈,你怎么有脸提宝宝,为了自己的命,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入瀚海,当真是不知廉耻,还有脸提宝宝?”
一字字,一句句,刻在心里,她很痛对不对,灵奈,你那么痛,就不要理你的皇叔了,回瀚海去,多好,多好。
我再醒来,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了,她安静的看着我,眼睛像冬雪擦过,阎王令发作的异常厉害,
“流云,流云哥哥,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叫你了,可是,还是忍不住……不如,我再叫你声皇叔吧。”
“你不是,想解释吗,我,听你解释。”我强忍住痛,终是不忍再伤她,只是,
“呵呵,其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很自私,就像对黑落说的那样,不想那么年轻就死,你,永远,永远不要原谅我,不要原谅我,今晚我陪你这一夜,就,权当是还你昔日的恩情了吧,明日,萧灵奈的生死,都再与你无关。”
我知道她不会离开我,却不知,她的爱,那么浓烈,让人心碎。
她腕上的创口,很深,我解了毒,她却再也没有好起来,拼尽一切,只是留住一条残命。她醒来,忘了一切,却记得皇叔,记得宝宝。我微笑着握着她的手没关系,她本就是个小傻瓜,就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傻瓜。
我始终都认为,是她的血,解了我的毒,直到染夜大婚前夜,我知道,原来,从来她都是另一个时空的一缕魂魄。
十世痴傻短寿,换我一世安宁。我笑了一夜,醉了一夜,灵奈,你当真是傻,傻到这个地步,没关系,待你走时,流云定当相随,怎舍得你一个人去面对黄泉,阎君座下,自有一定论。
番外之糊涂的灵奈
我淡定的捋捋头发,吹吹指甲,其实这已经是第三十遍擦指甲油了,就差连脚趾甲一起涂了,淡白透明的液体,在指甲上纠结成一个球,圆圆润润的滚落在地上。是的,我无聊,非常极其特别的无聊。
他就这样结婚了,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木有,就跟着我的好姐妹跑了,异地恋真的就这么悲催么!坑爹啊。
走就走吧,还把我扔在电梯里不理,我想假如当时我不那么礼让,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直到电梯掉落的那一瞬间,我知道,这次是真的悲剧了。
不知多久,我才醒来,似乎在梦里睡了整整一个世纪,什么都记不得,只记得,摔下地面的那一瞬间,腰间似乎多了一双手,软软的怀抱,很舒服。
“灵奈啊。”睁开眼睛醒来的那一刻,一个沙哑的嗓音,让我几乎听不出那是我的那个一向乐观的妈妈,还能活着,真好。
妈妈说我昏迷了整整昏迷了半个月,内脏头颅没有任何损伤,只是昏迷不醒。
“真是奇迹,从十八楼的电梯摔下来,竟然只是昏迷了几天,真是奇迹!!”经过一个星期的观察,主治医生终于确定我真的没事,肯放我出院了,一面办手续,一面激动反复念叨奇迹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到他似乎很想把我再从楼上扔下去一次实验一次。
“呃,大人,您,淡定啊。”
“大人?”主治医生歪歪脑袋,一时没有消化了这个词,
“不是,是大夫,呵呵呵呵。”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怎么一出口就是大人,什么毛病,难道是古装看多了?最近好像没有啊……脑子咋这么奇怪。妈妈轻轻搂搂我的肩,眼里迸射出的担心让我一阵心酸,我这才发现,原来小时候为我遮风挡雨的他们,这么脆弱,根本经不起任何打击。
“妈妈,我没事,你和爸爸不要担心,真的,你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谁担心你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傻瓜姐姐……”这时我才发现,一直被我忽略的弟弟,原来也有这么乖的时候,这么一个大男孩,眼睛竟然有些发红。
“啊,你该不会是哭了吧……哈哈哈。”我笑的无害,弟弟却没有再与我顶嘴,只是微微潋了眉,似是下定决心要说什么,
“爸爸妈妈,姐姐,昨天萧原来过,我把他打了……暴打。”
“呃……”我顿时有种头大的感觉,打了萧原,他爸妈那边可不好交代啊……唉,而且爸爸一向反对暴力,最重要的是……我这弟弟虽然名义上只是空手道五段,但要不是年龄问题,六七段的高手也是拼的过的,这一顿暴打,唉,不知道萧原的情况会不会比我还差。
出乎意料,一直不语的爸爸居然超淡定,许久,说了三个字,
“打得好。”
“爸爸?”我真诧异了,是什么让我这个学司法的古板老爸连打人都觉得是好事。
“姐姐,我不是因为他背叛你才打他,因为感情的事我不懂,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我打他是因为道义道德,你让他带许元夕先出电梯,可他和许元夕却把你扔在电梯里,连找人救你都懒得,如果及时发现,根本不会出电梯事故!”
“呃,这些没用的就别说了,你……没打死他吧……”
“不会,我手底下有数……疼也疼不了几天,但是,哼哼,这两年内他最好盼着每天晴天,要是有yīn天下雨,我可不保证会疼死。”弟弟yīn险一笑,我知道,萧原绝对是悲剧了。
“那个……”
“灵奈啊,爸爸单位上今年分来了好几个青年才俊,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怎么样阿?”我还没说话,老爸就抢走了话头。
“呃……”
“姐姐,你对姐弟恋有看法吗?我的那些……”
“去,小子你少给你姐姐介绍什么空手道教练,家里有你整天闯祸就够了。”妈妈敲敲弟弟的头。
我到笑了,只是xiōng口的位置,为何如此困顿,似是什么东西压着,有千斤重,又像是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我不想谈恋爱,就想在家里赖上几年,不行吗?”嘴上笑了,心里却还是那么异样,但是我清楚,并不是为了萧原,昏迷醒来,对他所有的爱,似乎一瞬间便全部磨灭了,默然久久,心头浮起两个字,两个我怎么也猜不透的字,皇叔?
一回家,大学朋友,中学朋友,还有几个小学的朋友,挤了满满一屋子,我擦擦头上的汗,张口便是
“你们来开追悼会还是怎么地?”
于是,一群人不顾我的身体孱弱,又被活活“暴打”一顿。再后来,班长大哥告诉我,大家都十分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陪着我,我笑笑,那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班长大哥也笑了,以后不要做傻事了,我点点头,人家都结婚了,我不会再去淌浑水。当然舌毒如我,还是跟几个铁杆小姐妹逞了逞口舌之快,预祝他们离婚时萧原被许元夕扒掉一层皮,只是,这离婚的恶毒的诅咒还没有应验,新婚姻法就出来了,我不由感慨,唉,连天都向着萧原,女人啊,真是悲催。
转眼那个炎热奇迹的夏季就过去了,本来就是异地而恋,有没有萧原当真也无所谓了,回到b市的学校,论文,毕业,工作,实习,不忙才是假的,又到春节,我矛盾了,我是如此的想回家,但又怕免不了要应付老爸老妈们的相亲通知。
“喂,妈妈,我真的很忙,晚上,呃,对,我已经有约会了,哈?当然是……是男的啦,对,对刚在部门认识的,行行行,就是喝杯咖啡,我还有事,挂啦,过两天买票吧,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坐高铁。”经过例行公事的查岗,办公室里的人们强忍住笑,连加班都能搞出这么多名堂。我却很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刚来公司一个礼拜,我是宁可天天对着公文桌看领导脸色,也不想去相亲。
“我说小灵啊,你又不是为什么人守节,年龄到了,也该为自己Cāo心了,我有个远方……”
“呃,呃,林姐,我先出去一下哈,呵呵呵呵。”我连哭带笑的逃出办公室,背后又是一阵笑声,只是林大姐说的那句话,倒是深得我心,尼玛我又不是为谁守节,怎么就是对男人没感觉呢?靠之,难道,难道,我是gay?(九津:我呸,懂不懂什么是gay,明明是les,男女不分的家伙)
看着窗外夜幕,端了杯咖啡索性坐在地面上,看这夜色一点点曼笼在这个城市,按说,我应该满足了,不知行了什么大运,能来到这家同僚们梦寐以求的五百强集团旗下的公司工作,带薪实习,结束后直接签约,可我却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抛弃折断翅膀的鸟,没有家,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xiōng中为何总是这么堵得难受,那个玄妙的皇叔,又是谁?
“小丫头,不开心了?”
“嗯?”一转身,好熟悉的一张脸,俊美的不像凡人,却那么熟悉,对着句陌生人嘴里的小丫头一点也不排斥。
不经思量,看着他轻轻向我伸出的手,白皙有力,骨节分明,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的手,真好看,怎么保养得。”
他似乎征了征,却很快恢复清明,
“我叫停云。”
停云?停运?快春运了,你这名字让急切想回家的我情何以堪,于是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然后,看着他的那身价值把我卖了都赔不起的西服,快哭了。咖啡外加透明液体的混合物,连我自己看着都恶心,何况这个衣着考究的停云,停……不对,这家集团的总裁,不是,不是就叫停云?!!
“帅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大boss?”
大boss笑笑,只一瞬,我觉得,这一句也好熟悉,似是梦里的梦里的场景。
“我本来想,怕吓到你,想默默等你记起来,只是,现在我有危机感了。”
“哈?”boss喝醉了?我下意识的闻闻,没有酒味呀,那咋说胡话了?
“boss,您大驾光临,我觉得应该通知一下公司的经理……”
事实上不必我通知,总经理已经在接到门卫的电话时屁颠屁颠的跑来了。落地窗折射这夜市的美丽,莫名的,我有些失落,淡淡退出那个人群包围的boss。
“哎呀,灵奈这丫头就是毛手毛脚的,除了脾气有点邪,那个,工作能力还是很强,很认真的,我这就让她去买件相同的。”说着不太待见的冲我使了个颜色,经理一直都是个好人,对下级也不错,怕总裁一怒之下炒了我,还不忘替我说了几句好话,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后来总经理一直在公司顺风顺水,还被提到巴黎总部,再后来娶了个大洋妞,当然都是后话了,所以偶一直感叹真是好人有好报啊,唯一的遗憾就是想再见面比较难了。
“小灵啊,赶紧给总裁道歉啊,跑什么跑。”
总经理开了金口,我只的硬着头皮转身回去,悲催的接过拿着那件恶心的西装,不敢再直视那个总说胡话的大boss,摸摸那件西服的质地,卖了我能买个袖子不?
“一件衣服而已,我们的员工也不是故意的,不用麻烦了,苏经理。”boss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进耳中,我终于定神了,亲爱的爹娘,闺女总算不用卖家底了,感动啊,真是体贴人的好boss,当然这不仅感动了我,也感动了众人,尤其是那些女同事们,眼睛几乎要变成两个心型桃子飞出来了,这么多金,这么年轻,这么英俊,更难得是这么体贴人,脾气又好,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你来帮我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要下班。”
呃,boss,我不是干洗机啊,boss刚刚光辉的形象瞬间崩塌,但是看看苏经理的眼神,我斟酌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答应了。接着,只能瞪着一双死鱼眼,准备开始无期徒刑,抱着衣服看着总裁大人潇洒的在众人簇拥中离开,那么的……欠扁。
回到办公室,林大姐用极为同情的眼光看了下苦逼的我,
“小灵啊,今天这报表我替你做吧,你……还是快去找家干洗店,这咖啡渍不好弄啊啊。”
“什么破boss,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许我找干洗店,要我手洗,这不是难为我吗,我上辈子真是挖坟掘墓了还是丧尽天良了,让我遇上这么个变……呃,林大姐,你怎么老咳嗽,嗓子不舒服啊,多喝水,我还没说完,他就是个不知不扣的变……您脸怎么白了,没事吧?”我关切的摸摸林大姐的额头,没事啊,温度很正常,只是背后,好像,好像站着某个人,一回头,
“呃,boss,您,您咋神出鬼没的,呃,不是不是,您是来视察工作的?”说坏话被领导听到,这真是死一般的感觉。
“是啊,自己做完报表以后,莫忘了再将衣服弄干净,我已经通知了苏经理,把办公室钥匙留给你。”
林大姐继续保持僵立姿势,大boss走了,我傻了。
林大姐胆子再大也不敢违逆那个破停云的意思,没有人帮助,我只能苦逼再苦逼的自己做报表,只等到人都走光了,才开始洗那件破西装,只是很奇怪,这场景总让人感到似是曾经,只是,曾经的曾经貌似不是洗衣服,而是刷鞋子,其他的,再也记不得。
“小丫头,下次记得教训了?”
“总裁啊,你,还没去休息啊,我看我笨手笨脚的,把您的西装搓坏了可咋办,还是交给干洗店吧,那样比较安全,嘿嘿。”傻笑两声,却不见人回应,只能干立那里,表情僵硬,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停云的表情,只是真的很难让人抵抗,但是,一想到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努力搓衣服的样子,我就气的要死,真是,真是吸血资本家的本质。月色已经弥漫了天空,大厅的钟声轻轻敲了十二下,这么晚了啊,苏经理都走了,他怎么这么有雅兴折磨小员工?小职员和大总裁,深更半夜,独处一室,怎么想怎么觉得暧昧。于是,我可怜的头皮情不自禁的又麻了麻。
“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啥?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看看楼下boss那辆标志很漂亮,忽闪着两个小翅膀的车。我暗暗捏了一把汗,大boss果然露出真面目了,这不是潜规则,是明规则啊。
“boss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您的西装明天洗好送还给您。”说完,将半干半湿的衣服丢尽便利袋,落荒而逃。
留下身后那个男人,不知是什么脸色。
本来我以为,boss最多待几天就离开了,我也可以不用每天躲躲躲,谁知主任却喜滋滋的宣布,今年boss直到年会才回总部,于是女同事们疯了,我又傻了。然而主任接着宣布的下一个消息,女同事们傻了,我疯了。大boss需要一个秘书,没错,it’s me.
在看见他是一个午后,暖暖的太阳,很温暖,很柔和,不得不承认,boss就是boss,跟咱小职员就是没法比,连临时办公室都布置的如此,如此华丽复古,连烟灰缸都是精品,只是,我却对那墙上挂的那副书法,甚感兴趣,仿佛那四个字,有魔力一般,笔力遒劲,力透纸背,
“花好月圆。”
“写的好吗?”
“好啊,还让人,很感动。”不知道为什么,说给同事们听,她们都觉得很矫情,但是不知为何,每当看到那四个字,我都莫名的想流泪,每次那晶莹的泪竟真的流下来,将boss重要的演讲稿都沾湿了,好在boss却没有罚我。搞的我都想去请神婆看看是不是那字有什么魔力。
妈妈又打电话催人了,
“灵奈啊,买没买票?二十五能回家吗?工作不要太辛苦,你爸爸单位……”
“妈妈,我要去买票了。再见,拜拜!”沉重的按上挂机键,我调休了半天去买票,“服侍”完boss再去“服侍”坑爹的春运。
当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叫停云冲撞的,看着午后的阳光炫目,我眩晕了。果然没有买到回家的票,看着马路上绝尘的车,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愈加浓烈。
“想回家?”
呃啊,神出鬼没的boss大人,能不能不要惊吓偶,这个玻璃小心脏脆弱的紧啊。这里是,火车站附近啊,boss这个点,您不是该在公司吗?!
“我想,想回家啊。”
“上车。”
啥?
“上车。”不咸不淡的话,却透着一种坚定,鬼使神差,我就上了那辆贼车。
“boss,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您要送我回家?”
“可以。”
“噗,a市离这里有十个小时的路程,您,您要是正想送我,还不如把打的的钱给偶呢。”
“打车,浪费。”
“可,可还有十天才放假啊,苏经理会卡了我的。” 摆了个砍头的动作,我笑的眼睛眯了起来,boss应该是出来办事,顺路带我回公司吧,想到这里,心里竟隐隐生出暖意,像他这样的身份,即便假装不认识我,亦没有什么好怨言的。他离我好近,轻轻抬头看了眼,猛地发现,自醒来后就沉积在心里的那股闷闷的不畅,一下子,烟消云散。”
只是我还是想错了,这根本不是回公司,而是,真的,回家,郁郁闷闷看着天幕渐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把车子停在了荒郊野岭,向我伸出魔爪。
“boss,我……有家教……那个,咱们不合适,我虽然只是小职员,但爸爸在司法界也是有名的,你,你不能乱来……”
我用几乎威胁的语气,却还是被拉到某人怀中,
“我只想抱抱你,就这样抱着你,你真的忘记了?灵奈,忘记了我追随你到冥界,忘记了我们感动阎君的情?你答应在地府等我十年,等我们的宝宝长大,我们就一起来你的世界,你忘了吗?真的忘了吗?”
一瞬间,脑子似乎要爆裂一般,他说的是什么?我是谁?只是下意识的轻轻抖着身子,
“皇叔。”
两个字,像是开启记忆的钥匙,
“皇叔,我爱你,才不管什么天命。”
“小傻瓜,累了就忘了我,我会找到你,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是啊,原来,原来我真的死过,那些似真亦幻的梦,都是真的,天朝,流云,皇叔,宝宝,都是真的。
当日为了流云,我用愿意用十世痴傻短寿来换,在宝宝五岁的时候,我终是回归了地府,却不想,他竟然狠心抛下一切追随而来,愿意用魂飞魄散来与阎君打一个赌,换一个让我们从新来过的机会,要我不会再是这种结局。
阎君笑了,站在轮回镜前,我们都笑了,原来千年前,流云已经赌过一次了,没想到重来一遍,亦是这种结局,这就是宿命吧,那个十二岁便死去的萧灵奈,正是十世短寿的结果。
或许是我的泪,太灼人,或许,是流云的情太灼人,阎君没有要流云的魂魄,反而承诺成全我们的爱,只是要求流云回人间待几年,留我在冥界陪他下几盘棋。
那个甚是俊朗阎君笑一下,只要流云在没有我的十年不爱上别人,承诺便有效。
人间十年,冥界不过一盘棋而已,他回来的那一刻,我知道,对岸的曼珠沙华异常鲜艳,生死隔岸相望,谁解对岸风光,我想,我终于明白了。
一幕幕,一行行,我终于泪漫盈眶,流云你真的找到我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忘记了呢,怎么会忘记了呢。
我们一直相拥着,没有说话,心意已是交融。
“回家吧,我的大boss,妈妈一直巴望着我领人回家呢……”
“明天再回去,也来得及。”流云笑笑,
天黑了?我却只看到漫天的彩霞旖旎。
番外之长夜初曦
其实到今日,我知道,对她是爱,却不是男女之情。只是像哥哥般,希望能把她放在臂弯里,好好保护。
其实萧流云和灵奈都是痴人,那日在芙蕖轩,我明明知道应该将灵奈带走,可还是任由萧流云抱起她,因为那一刻,我才发现,在他们面前,我始终是个外人。
原来真的有冥界,与馨雅成婚的前夜,我看到了那个带着马耳朵的牛头,我笑了笑,偷生在这个时代,还是跳不出生死,只是,现在死,上天开的玩笑未免太大了,馨雅该怎么办呢?
“你,你别急,你阳寿多的很。”牛头似乎看出我的无奈,笑的像朵花似的。
“你yy的,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你你,年轻人啊,你学什么不好,跟那个小灵奈一样没礼貌,唉,我还不是为你好,灵奈……她见过我了,她一直都求我,帮你回一次现代,让你去再见一面那个薛家的小妹妹。”
我的心猛地一跳,她见了牛头?她尚在人间,怎么会这样。我终是威胁着在牛头嘴里问出了实情,原来,她真这么傻。
假如,我早点将她接出宫,或是放弃一切,带她离开,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她,唉,小灵奈除了担心她的皇叔,总记挂着你前生受的苦,希望你能不要遗憾,求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去2004年,看看那个小妹妹,判官大人已经答应了。”
“谢谢,只是,牛头大哥,染夜想多要一点时间,我还想再去一个时空。”我笑了,灵奈终是最了解我,其实在心里,最重的终究不是灵奈,也不是馨雅,而是妹妹,能再见到她一天,已是满足
“薛染夜啊,你真是,讨价还价的,不行,这一天时间,都是我跟马马求了判官大人好久……”
“牛头大哥,染夜只要哪怕几分钟也可以。”
“你想去那里……”
“2008年的四川。”
牛头霎时间明白了什么,那一年,确是多少人,心里的痛。
我笑了笑,馨雅不要怪我,等明日,染夜心中不会再留下任何人。
2008年,灵奈在四川上大学,天崩地裂的那一刻,她果然傻了般站在教室里,不知道逃也不知道躲,只看见慌乱的人悉数拥向门口,她却傻傻的仿佛被定住一般。我摇摇头,这凭空多余的时间,不知何时,我就要回去了,只能拼命奔向她的身边,一手拉住那个小呆瓜,一手拨开密集的人群。
“快跑,傻瓜。”只一句,却发现身体已经渐渐透明,
“染夜啊,回去吧。”
“是啊,牛头大哥,该回去了。”
漫漫长夜,终于看见了晨曦,我想,从此渲染黑夜的不会是血,而是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