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缠: 73-77完结
(8鲜币)73 两团用过的卫生纸
哥?瞿萍愣住。
「反正,我哥要我来道歉,我来了,要回去了。」姚琍转身,想将道歉之事赖掉。要她道歉门都没有,她才不会像她哥跟爸那样被这女人蛊惑。
「你不是要来道歉?怎没听你说道歉的话,只听见有人在那里大呼小叫。」这女人原来是姚大韦鸭霸的女儿,她早听闻,百闻不如一见,果真不是普通霸道。
吼?瞿萍这女人当真她来道歉?姚琍白了一眼、想了一下,不想节外生枝,最後被围剿的变成自己,所以还是回过头耸著肩不屑说:「我本来就没恶意,我哥要我来道歉我就道歉,对不起啦……这样可以了吧?」
毫无诚意说完,她瞪著白眼不甘愿地转身自行开门,门一开就看见担心她又为难瞿萍的姚贺已经站在门外。
姚琍拍拍xiōng口,赶快咧出伪装笑容。虽然不是很有诚意,幸好她道歉了。
姚贺看向里面,对仍绷著花容的瞿萍别扭的挥挥手笑说:「她是妹妹,娇生惯养,请多担待。」他觉得还是化敌为友比较好,不然吃苦的会是他。
瞿萍无奈的叹口气,「喔,知道了。」她懒得计较。由此可证,她瞿萍早臭名远播,想翻身可能难了。无所谓,鸟为食亡,谁叫她瞿萍就是爱钱。
回到姚贺家姚琍噘著嘴不悦的甩坐在沙发上跟姚贺抱怨,「那个瞿萍根本不欢迎我去她家,我一进去就给我坏脸色看,我对她低声下气道歉,她才没将我赶出来。」
当然事实不是如此。
姚贺很清楚她们两人个性,没有很介意,「你已经到过歉,瞿萍不会放在心上,以後跟她好好相处。」
姚琍心里低哼一声。谁要跟她好好相处,瞿萍不会放在心上,她可会放在心上。那女人到底有什麽魔力,把她老爸搞得团团转,又收伏她老哥,她一定要去调查清楚这女人的底细,绝对不让这yín女踏入她姚家大门一步。
「嗨,文荷──」姚琍突然出现在郦文荷当班的总机台前。
「嗨,大小姐。」郦文荷挂断已经讲完的电话,小心翼翼的跟姚琍打招呼,知道她不好惹,不敢得罪她。不知她突然出现有什麽事?瞿萍说她是麻烦人物,她也认为。
姚琍从总机台前绕过去郦文荷旁边,鬼鬼祟祟说:「晚上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郦文荷相当吃惊。她要请应该请瞿萍才对,请她?真奇怪!
「怎样?不愿意?」姚琍噘起嘴可怜。
怕被误会郦文荷赶紧说:「不是、不是……只是……」她吞吞吐吐。知道她跟瞿萍是死对头,要是被瞿萍知道这事……
「你怕瞿萍对不对?」她的心思被姚琍猜出。
「没、没、没……不是……」郦文荷本来就很不会说话的人,说错了两人都得罪,不说又不行。
「那就是好了!」姚琍心怀鬼主意的笑了笑。郦文荷比瞿萍单纯,也善良多了,要是可以选择当她嫂子的人,再笨都会选郦文荷,谁会选xiōng大无脑、又只会招蜂引蝶的瞿萍。当然她有也只是想利用郦文荷的善良。
「不是……不是……」郦文荷仍结巴。她还在考虑啊。
「反正就这样说定,不见不散,你下班我派司机过来接你。」姚琍露出满意笑容。她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不被消灭的友情,当然也有脆弱的爱情。
「不可以告诉瞿萍喔。」
姚琍高兴地眨眼,又补上一句,郦文荷愣了一下,不知姚琍为何请她吃饭?
窗帘外露出晨曦,姚贺被手机里的音乐吵醒,他翻了一个身,本来想伸手拿床头的手机,却感觉好像撞到什麽,他睡眼惺忪的往一旁看,以为自己还在宿醉,赶紧揉揉眼睛……
他猛然睁大眼……妈呀!一个裸女!!
姚贺紧张起来,赶紧回想昨晚。
前一晚应酬他喝多,其实他怎麽回来都忘了。这女人……他赶紧看看床下……两团用过的卫生纸……
这女人怎跟他回来的?他心跳加倍。
他得赶快毁尸灭迹……
不是毁尸灭迹,是赶快将这女人弄出去,别被发现了。
「喂……喂……」姚贺用力想摇醒身边的女人,她却睡得很沉,像只死猪。
「嗯……」女人翻身终於露出脸来,「别吵啦,我好困……」
姚贺看见女人的脸仓皇吓呆。不会吧?郦、文、荷……
「你醒醒啊,醒醒啊……」姚贺紧张得发抖,怎麽想都想不起来郦文荷怎会在他房里,最该死的是他们好像干了那件事……妈呀!他会被碎尸万段!
(7鲜币)74 比活春宫来得震撼
叫不醒郦文荷,一丝不挂的姚贺跳下床从地上抓起内裤急促的套进去,穿上内裤,他赶快捡起地上的卫生纸摊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妈的!湿的!摸了摸还黏黏的,铁定是他的发泄物。
怎麽回想都想不起来郦文荷怎会在他床上,也想不起来两人干那件事的过程。
他望一眼凌乱的床,想强辩两人没干那事都很难。
还是先穿好衣服再说,郦文荷醒了再随便掰一个理由骗她。
可是,天不从人愿,姚贺想进浴室洗把脸,姚琍却开门进了来……姚贺吓了一跳,想回去将女人的脸盖住却来不及了。
「啊……哥,你带女人回家过夜?」原先要来叫姚贺起床的姚琍震惊的跑过去,望一眼酣睡女人的脸,接著鬼呼神号起来。「啊……啊……」
姚贺紧张兮兮地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小声,别吵醒她……」郦文荷要是现在醒了就不好解释。
「是、是文荷……」姚琍诧异地上气不接下气说:「哥,你惨了,你竟然连自己女友的好友都睡……」
「我没、没有……」人证、物证都齐全,姚贺还是想抵赖。好不容易获得瞿萍认同,要是被瞿萍知道这件事,他敢打包票,一定被打下阿修罗地狱。
「还说没有。」姚琍大声的提醒他,「人都在你床上……」
「小声别吵醒她啊。」手足无措的姚贺再次捂住姚琍嘴巴。
郦文荷果真被吵醒,醒来一看见姚贺跟姚琍,又发觉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惊吓大叫起来。「啊……」
这一声比姚琍刚才叫的还凄厉。
「我……我……」郦文荷抓著被子茫然问:「我怎会在这里?」
姚琍逮到机会直言不讳,「你跟我哥上床,不在这难道要在你家被瞿萍捉奸在床吗?」姚琍窃笑。她就不相信,孤男寡女被酒精麻醉後谁能挡得住肉体吸引,相信他们昨晚一定很快活。
「啊……」郦文荷慌张失措。她怎会跟姚贺上床?太离谱、太离谱了,要是瞿萍知道,她们二十年的交情会毁於一旦。
「反正男欢女爱很正常,你可以跟瞿萍一起当我哥的女朋友啊。」可以才见鬼。
「你别胡说……」姚贺制止姚琍说下去。
郦文荷急得哭出来。
外面的电铃声随之响起来,慌张的不知所措的姚贺来不及挡住姚琍,姚琍已经冲去开门了。
「姚贺呢,姚贺呢?」门外的瞿萍慌慌张张问。
「我哥在房里。」眼看将东窗事发,姚琍很客气说。
瞿萍心慌意乱的冲进去,这回姚琍不只没挡住,还很大方的让路,看著瞿萍越来越接近姚贺房间,她的笑容越明显。
「姚贺,姚贺……文荷不见了……」神情慌张的瞿萍话在姚贺房门口停住。
姚贺正将光裸的郦文荷拉下床,准备塞进浴室,却来不及了。他们三人同时愣住……
几秒後,瞿萍纳纳问:「这是怎麽回事?」她不敢置信,郦文荷跟姚贺现在的样子。
「瞿萍这有点误会……」姚贺放开郦文荷,心跳一百,几乎快岔气。
「哇……」郦文荷感觉友情将崩解,瞬间大哭起来,「小萍……对、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麽意思?瞿萍没心情生气,一个是她好姐妹,一个是她……她以为的男友……
她认为爱上的人。
太荒谬了。姚贺去夜店把妹就算了,这回竟然……竟然跟她好姐妹搞上床!
亲眼目睹这种事,就算她有多少感情都不够用吧!
「瞿萍我昨晚真的喝多了,昨晚的事完全记不得了,你问文荷……问文荷……」死定了的姚贺结结巴巴。人赃俱获,他要如何脱罪?
「问她?」瞿萍一脸茫然的看著泪涟涟的郦文荷。问什麽呢?问她姚总床上技巧好不好,还是昨晚玩得舒服吗?
不想哭的瞿萍还是默默掉下眼泪,她宁愿没有亲眼看见这一幕,或许她还能说服自己,或欺骗自己去相信。
可是却让她看见最残忍的事实……她最信任的姐妹跟她爱上的男人──上床!
这震撼比她看见郦文志跟张如雅的活春宫来得震撼数十倍,不为什麽,因为她真的在乎了姚贺……
(7鲜币)75 陪我们兄弟俩玩玩(慎)
瞿萍希望自己可以给姚贺一个狠狠的巴掌,将满腔愤怒发泄而去,但是她却落荒而逃,将衣衫不整的他们抛诸脑後。
而後,瞿萍关了手机,谢绝一切连系,谁也找不到她,包括郦文荷。
她需要沉淀,这件事她难以接受。
天空又飘起雨来了,冬天的雨水特别多。瞿萍一个人走在觑黑街道,什麽都不去想,孤单的、漫无目的走著,此时此刻思想只会让情绪到达疯狂境界,她只想放空,或者好好哭一场。
哭泣?为那些一天到晚偷腥的男人哭泣实在不值得,省省吧!瞿萍沿著深夜桥边护栏行走,擤擤无法抑制的泪水,挺直xiōng膛,让迎面的冷风吹佛她。
可以不再去鐉东上班,可以不再看见姚贺,可以不再爱人,但她不能因此将郦文荷赶出去,情同姊妹的深厚情谊实在不该因为一个男人的放纵而被击溃。
雨水浇醒就回去吧!当作没发生这件事,是非对错没有一个真正的准则,至於姚贺……姚贺……就任他去吧!
要她再爱这样的人可能吗?
冷冷的雨水总算让她清醒一些,她正要注意来往有没计程车一转身两部机车呼啸停在她身边。
「小姐,要不要搭便车?」机车骑士嚣张说,声音听起来相当粗俗。
「不用,谢谢。」这下瞿萍才发觉走了一天脚酸了也不知走到哪,四周宁静的几乎看不清远方灯火,她逐渐感到害怕。尤其眼前的人更让她竖起寒毛。
「唉呦,没关系,可以顺便陪陪我们呀。」这声音很猥亵。
骑士伸出手往瞿萍下巴摸,瞿萍像拍苍蝇般一把将脏手挥走。「不要乱来。」瞿萍赶紧继续往前走,设法摆脱他们。得赶快回到市区,车呢?车呢?怎没来车了?
没想到骑士竟然加油门骑到她前面,挡住她挑-,「你以为逃得过我们的手掌心吗?呵呵呵……」骑士翻开全罩式安全帽护镜,对瞿萍-琐的笑不停,笑到瞿萍起了一身哆嗦。
「你们到底想干嘛?」瞿萍害怕的一直後退。现在大喊会有人来救她吗?她心跳加速,被两人夹攻,不知该逃往何处。
「陪我们兄弟俩玩玩啊。」一个骑士跳下车,丢掉安全帽往瞿萍扑过去。
「啊……」逃避不及的瞿萍被一把撂倒,惊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呀……」
「这麽晚了,这里不会有人来。」
「不可能……」她刚才还有看见车辆经过,再来才是他们出现,她不会就范。
瞿萍一个女人就算她凶悍无比,也敌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她突然被硬拖往草丛方向而去,她用力挣扎叫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两个……」今天真是祸不单行。
「再叫等一下就让你叫得更大声。」威胁瞿萍。
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强暴的事,那画面正在瞿萍脑海上演,她恐惧万分,这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摆脱了。
瞿萍突然被用力摔到一旁,重心不稳的往泥泞上跌上去。一只手正要去拉她起来,瞿萍冷不防像老虎般一口咬上去,听见对方痛得大叫,瞿萍赶紧爬起来快跑,没有太多时间思考。
「别跑……你这凶悍的臭婊子。」後面的声音如同凶神恶煞在瞿萍後面急追,瞿萍从没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之事,此时她心里不断呐喊著姚贺、姚贺……姚贺快来救我啊!
姚贺……
别再追来了,你们!瞿萍哭喊,但是四下无人除了逃跑,叫天也不会应。
「啊……」一个身子将她压了下去,她拳打脚踢,「不要、不要……」
两个男人一直扑向她,她除了大叫还是大叫……
快来人啊,快来人……
她瞿萍有做过那麽多坏事,需要被这样惩罚吗?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重?重得可以将她的一切都摧毁。
眼泪会让人变得懦弱,可是这时候只有眼泪可以洗涤她的心,男人的力气显得她微不足道……
她瞿萍也只不过是敌不过现实的弱女子罢了……
(10鲜币)76 顺便上了她好友
瞿萍最後听见自己的呼救跟两个男人声音在夜空飘荡,而後头部一阵痛楚,人即完全没有了知觉。
「瞿萍到底去哪里?」一天一夜,姚贺坐立难安。优渥的生活环境、俊美外表,他从不为自己跟谁上了床而自责;更不可能因为哪个女人而焦躁不安,但这次,他却无法掌控自己心绪的浮动,像只热锅蚂蚁,几乎快要被煎熬给扑杀。
坐一旁的姚琍仍没自觉,自己做的坏事不能自己招认!坦白说,姚贺跟郦文荷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谁也不知道。依常理而言,她老哥没有醉到不醒人事,身边有个现成的女人,经过酒精洗脑後不上了才怪。
这不能怪她,她只是找人请她哥应酬,再带郦文荷出去夜店灌醉,然後将醉醺醺、几乎昏厥过去的郦文荷剥光衣服丢到她哥床上,等著可能酒後乱性的她哥回来,再来个甕中捉鳖。
瞿萍不见了最好,谁叫这女人凭著美色跟大xiōng脯将他父亲迷得团团转,还捞了不少钱,现在竟然还跟他哥交往,也就是说,他哥跟他爸是表兄弟?这种事瞿萍都做得出来,她只是让他哥顺便上了她好友也不为过。
「什麽?你说……她在医院?」坐在一旁的姚琍突然听见姚贺激动对著手机说。「好、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谁在医院?」姚琍紧张冲过去拉住姚贺问。
「瞿萍!」他没回头开门出去。郦文荷会在他床上,一定是姚琍看不顺眼瞿萍而搞的鬼,不然谁能让郦文荷进来?除了她没有别人。
姚贺从未介意有没跟自己躺在床上、过了一夜的女人发生了关系没?基本而言,即便一夜情,跟他上床的女人一定做过那件事,但是,郦文荷?他希望自己已经醉昏,没碰她一根寒毛……
他不只在意自己是否侵犯了郦文荷,更加在意瞿萍的感受,她跟郦文荷情同姐妹,这层关系意味著姚贺不可侵犯的雷池,就像他当初,介意著瞿萍跟他父亲的暧昧相似……他可以体会,事情却发生,无可避免了。
眼睁睁看姚贺著急出去,一直看戏发展的姚琍再也镇定不下来。「医院?瞿萍在医院?」事态似乎很紧急。
姚琍左思右想不断臆测──瞿萍不可能因为男友背叛就想不开吧?她不像那麽脆弱的人!
如果是呢?姚琍紧张起来。她只是要给瞿萍一个教训,也为自己被冷落的母亲出口气而已,要是这样闹出人命……
不,不会!姚琍要求自己镇定下来。
到了医院姚贺看见双眼哭红的郦文荷正在跟两个警察谈话,他脚步沉重的走过去。
警察?为何有警察?瞿萍发生了什麽事?
姚贺站在郦文荷身边,警察问:「这位先生是瞿小姐的什麽人?」
「瞿小姐在台湾真的没有家属。」郦文荷再次解释。她父亲早年来台,年迈才跟一位孤女结婚,也只生下瞿萍,父母意外後,她没有其他亲人了。
「好吧,等她醒後我们再来做笔录,有需要记得通知我们。」警察说完就走。
「好、好,我知道……」郦文荷点头,看著警察离去。
警察一走,姚贺迫不及待问:「瞿萍怎麽了?她在哪里?」
郦文荷先是低头不语,後哽咽不敢说实话。「我不清楚,她受伤了。」情势已够混乱,她要是再说瞿萍被强暴,姚贺会发疯吧?
「受伤?」姚贺激动的摇撼郦文荷肩膀问:「她人呢?人呢?」
郦文荷低头不敢看姚贺,讷讷指著後面病房说:「在那间病房里面。」
姚贺放开郦文荷冲了进去,郦文荷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眼泪流了下来。她罪该万死。可以一时愚昧,却不该永远不清醒。姚琍无缘无故请她吃饭,她竟然毫无警觉,去了夜店甚至毫无防备的大肆吃喝、忘情玩乐,岂料……
这根本是一个明显的圈套,不只愚笨的她掉进去,也殊连姚贺、伤害了对自己关心倍至的瞿萍。
她实在无可救药、责无旁贷。瞿萍醒了该如何面对她?再多的解释也无法表达她对瞿萍的愧疚,况且……
况且她竟然跟瞿萍交往中的男友有染,就算瞿萍愿意原谅她,她也无法原谅自己,假如不是发生这样的事,瞿萍也不会落单去到荒郊野外,发生这件意外……都是、都是她的错!
姚贺看见病床上的瞿萍头部包著纱布,动盪的心情更是无法平复。他在她耳畔低声喊著,「瞿萍、瞿萍……」
她没有动静。姚贺看著点滴瓶,一点一滴滴进他心底,刺激著他心底潜藏的意念,不住反省自己、回想过去。
错了!他错了是不是?老天爷正在严惩他!
「瞿萍,你醒来吧,醒来……再给我一机会……」握著她冰冷小手姚贺诚心说道,可是病床上的瞿萍动也不动,沉睡的表情却纠结不堪。
「医生说小萍脑震盪还要观察,让她休息吧。」进来的郦文荷轻声说。
姚贺顿了一下,没回头看郦文荷,带著忧语气道:「文荷,前天晚上那件事在无意识中发生,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并非我的意愿,这件事显然对我们都发生了伤害,所以……」
「姚总……」郦文荷截断他的话,她明白,心慌说:「只要小萍愿意原谅我,请你忘了那件事,不要再提,不要再提了。」
郦文荷措颜无地的搓著手指。她不确定瞿萍醒来後她们的感情是否一如往昔, 还是变了质。对姚贺她从没产生任何男女情愫,关於这点瞿萍能了解吗?
等了好久,姚贺握著的小手终於有了温度,也有了反应,他听见床上人儿呓语,连忙轻声低唤,「瞿萍、瞿萍……」
「小萍……」郦文荷也赶紧附到床边呼喊。
躺在床上的瞿萍眨动卷翘长睫,缓缓睁开眼睛,纠眉看著床边低唤自己的人,脑里一片空白,她想了会,不禁扶著疼痛的头纳闷问:「你们是谁?我叫瞿萍?」
(6鲜币)77 不曾感应的温柔(第一部完结)
她忘记了她是谁?姚贺震撼的不知所措。「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女朋友丧失记忆?」
姚贺艰涩的问,医生的回答让他跌入谷底。他多麽希望瞿萍只是生气装作不认识他。
「以目前病情判断瞿小姐确实丧失记忆,但有可能只是短暂性,经过一些时日将会逐渐恢复,但也可能是永久性的。」
她完全记不得他了。
姚贺心灰意冷的走回病房,依旧心花怒放的姚大韦正来探病,瞿萍从外表看上一切正常,却又好像变了一个人。她温驯的像只优雅猫咪,静静的轻-浅笑,没了以往的锐利。
「我的美人儿,你真不记得我了?」姚大韦嘻皮笑脸,看起来就好像在开玩笑,不正经。
虚弱的瞿萍坐在床上频摇头,一脸纳闷的看著半秃的姚大韦嬉笑,全身起著**皮疙瘩回说:「谁是你的美人儿?这称呼好呕心喔!」她想像不出自己以前让一个光头佬叫美人儿,能自在自如。
「嘿嘿嘿……」姚大韦乾笑。她果真丧失记忆,这麽说他之前在她身上撒上的金银财宝、钻石、黄金这回真全都付诸流水了。他亏得不小。
「爸……」姚贺心事重重进来,瞿萍变了一个人,他不需再防备自己父亲侵犯他女友了。
「呵呵呵……」姚大韦继续乾笑。儿子还在这他还是溜之大吉。其实他这趟来不只来探病,他现在可是可怜的很,儿子握著公司决策、女儿握著经济大权,他想之前贡献瞿萍那麽多,想厚颜无耻的跟她拿回一些,她竟然给他丧失记忆,这下好了,他姚大韦当定空头董事长,想泡个妞也没辙了。
姚大韦走了後,姚贺凑近床边,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愿意相信瞿萍将他忘了,瞿萍经过半天就想起郦文荷,还能细数她们小时候的种种,可是关於他的记忆到现在仍一片空白,彷佛他是半路杀出来认亲的程咬金。
姚贺望著瞿萍不同以往的盈盈笑靥只能故作轻松问:「小萍,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姚贺不明白,瞿萍身上为何会少掉过去那份犀利和霸气,现在她柔美的线条里呈现著一份温驯,却不属於他。
「嗯,谢谢。」瞿萍很客套说,像对陌生人那般。
「姚总,小萍明天可以出院了。」郦文荷高兴说。
「喔。」姚贺喜形於色。「我明天过来接你们。」
他以为他还有机会用时间等待她想起他。
「不用了,姚总……」郦文荷不好意思说:「我跟瞿萍决定回乡下去了,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明天我爸妈会来接我们。」
姚贺惊愕不已,「那……瞿萍那间房子……」姚贺看著微笑却没说话的瞿萍,不敢相信。
「姚总,瞿萍只记得乡下,所以我们决定回去定居,那间房子可能要请你帮我们处理了。」郦文荷看著瞿萍,她不很确定瞿萍是否真像医生说的得了创伤後失忆症,但她确实很希望瞿萍忘了不愉快的事,如此她们可以重新做姐妹,谁也不用忌讳。
姚贺盯著瞿萍不放,她话变得极少,只是不停微笑,笑容里竟是他不曾感应到的温柔。
他依然无法接受,真的就要这样离别?这麽仓促?甚至在她心中毫无印象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