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61-71完结
(7鲜币)六十一、必死的任务
“尼克,告诉我近况怎麽样了。”一坐上尼克的车,杨子凡便开了口。最近高层的局势风云变幻,杨子凡怎麽也感受到一点。他一直忍著没有打听是因为对孙锐湮的信任。可现在气氛无疑已经紧绷到了一个临界,那根无形的弦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现在的他必须知道发生了什麽,孙锐湮怎麽样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决定什麽时候打出手上的那张牌。
“什麽近况?”尼克装作不知。孙锐湮叮嘱了要让杨子凡远离政治斗争,他可不想让杨子凡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什麽,然後干出什麽意料之外的事。这家夥在他眼里,给孙锐湮惹得麻烦已经够多了。
“你知道我在问什麽。尼克,不要装傻,也不要骗我。你应该看过我的资料,这世上能成功骗我的也只有锐湮。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他惹事的。”
尼克听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突然发现孙锐湮交给他的并不是一只什麽都不懂的小白羊,而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只等著在关键时机露出他的獠牙。
“真的?这样的话告诉你也可以,不过将军也没告诉我太多。就从现在来看,最後会怎样谁都说不清楚,只是决战应该快到了,这是肯定的。”
“最後一击,会是什麽呢?”
尼克看著道路前方,停顿了一下:“将军现在在前线,而在民主国家里军人是要听命於政客的。如果对方的势力足够大,完全可以派给将军一个必死的任务,将军还不能推脱。”
“不是有句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将军在前线可以不理会这边的弹劾,但要是直接的作战命令他就推脱不了了。”
“我知道了。”杨子凡靠在椅背上,默默闭上了眼睛。
锐湮,我相信你。所以这件事除非到最後,我不会插手。
杨子凡没有试图去联系孙锐湮,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竟都默契地回避了通讯。尼克一开始不明白,可是当他从後视镜里看到杨子凡淹没在眼里的情绪时,他似乎突然懂了,正是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才更需要静下心做自己的事。他们不需要联系,因为他们早已把对方埋在了心里。
战争终於打响,联邦这次派出了於上次两倍的兵力。从表面上来看,他们的情况并不乐观。
“怎麽样,大家有什麽看法?”迈凯奇元帅在会议室里开著战术会议,讨论著作战方案。
“兵力差虽然会造成一定的困扰,可要是战法得当的话并不是不能胜利。从地形上看,是我们占优。”发言的是第二舰队的史密斯中将。
他所提出的战法虽然取巧,却不失稳妥,可以看得出是一个老练的将军。由他的发言为开头,大家踊跃地讨论了起来。这里都的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熟知什麽情况该怎麽打,作战方案很快就定了下来。
“从军总部那里来了一条直接命令,要求孙上将直接带领第一舰队绕到敌人後方偷袭他们的补给基地。”迈凯奇在会议的最後缓缓开口。
喧闹的会议室一下安静了下来,若能毁掉敌人的补给基地的话,自然会打得轻松许多。但去偷袭的那支队伍却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补给基地一旦被毁,敌人一定会发现并派重兵包围,到时候第一舰队深入敌後,孤立无援,就只能等著被歼灭。
“太愚蠢了!我们不用这样也能胜利。”史密斯气愤地摔了电子笔,他最看不得这种送自己人去死的事。
“是愚蠢。”迈凯奇的语气还是那麽波澜不惊,“但是我们只能照办,决定战争的是他们,不是我们。记住,我们是军人,天职便是听从命令。”
史密斯愤愤地捏紧了拳,不再说话。
“那麽孙上将,你接受这个任务吗?”迈凯奇转过头,看著孙锐湮问。
“我接受,元帅。”孙锐湮抬头,眼神平静而无畏。作家的话:真的要完结倒计时了……
(7鲜币)六十二、只要这点人
“必要的冒险”,孙锐湮是这麽来称呼这次行动的。
与所有人料想的不同,这次任务孙锐湮并没有带上大量的军队。事实上,这次他带走的各色舰艇加起来也只不过五千艘,这里面还包括相当数量的後勤和医疗舰。如此规模的军力,对於一次会影响整个战局的军事行动来说无疑是太少了点。
“将军,你这是准备去自杀吗?”在帮孙锐湮梳理舰队编制的时候,卡莲忍不住质疑了一句。这样的舰队编成对於战争来说简直就是开玩笑。轻型舰和高速舰占了大多数,重型的攻击舰少得可怜,而携带轻型战斗机的母舰更是只有两艘。如果只是考虑到逃跑的话,这样的编制倒是够了,可若是论攻击,这实在就是去自杀。
“我还没准备那麽早殉国。只是就像你们说的,我前线的经验太少,不太会指挥大舰队,还是用少而精的部队做回老本行比较好。”
“将军,你这可是在瞎说了。前几天的模拟战你还大败了几个将军呢。”卡莲是心直口快的女子,十分敢於说出自己的意见,并不忌讳当面反驳长官。
“随你怎麽说都好,反正这次任务我只准备带这点人。多带了无益,你快点去做准备吧。记住,这次只需要精英。”
“是。”既然孙锐湮正式下达命令了,卡莲便也不再说什麽,毕竟军人的天职是服从。
区区五千艘舰艇,对於宇宙级别的军事行动来说实在不值一提,要绕开敌方的监视卫星并不是太难,再加上灵活运用地理条件的话,要无声无息地插入敌方的补给基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事实上孙锐湮也做到了。只是,怎麽用这麽点火力攻破敌人的守备,完成任务,然後再安全地撤回来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了。
第一波的攻击很顺利,当无数的光束袭向基地大门的时候,敌人完全是无防备的。可这第一波攻击也只够敲开敌人的大门而已,不足以毁了整个基地。
当基地警铃大作,雷达上显示出密密麻麻的各色光点时,旗舰上的士兵都紧张地看向他们的长官,坐在舰桥最中间的孙锐湮。
孙锐湮凝视著屏幕,十分镇定地下达了命令。
“让特别行动队行动。我们这边利用地形条件,在维持战线的同时全力回避敌人的攻击就行了,坚持三十分锺。”
三十分锺,不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然後呢?他们可是不会有後援的啊。
第二十八分锺的时候,战线已经到了临界,马上就要面临崩溃的危险。孙锐湮皱眉看著屏幕,一语不发,耐心地等待著。
第二十九分锺的时候,战线不得不後撤1.2光秒。
第三十分锺,战线已经出现了缺口。
第三十一分锺,屏幕上终於炸开了冲天的火光,敌人的整个基地被炸毁。
这时孙锐湮终於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挥了挥手,下达了一个让人无法置信的命令。
投降!
通讯士官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著孙锐湮显得无法接受。卡莲也用眼神望著孙锐湮要求解释。
“投降!这是命令!”孙锐湮严厉地眯了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卡莲不再坚持,示意通讯士官发出投降的讯号。
“特别行动队已经炸毁了基地的核熔炉,他们的补给基地已经被毁,战术目标达成。我们不需要再扩大无意义的伤亡。再打下去只会全灭,还不如留条命。”动力停止,整个战场一刹那变得安静下来,孙锐湮这才开口解释道。
“将军,你这话是对我们的侮辱。”
“我没侮辱你们,我相信你们愿意为国献身,可我不需要你们无意义地牺牲。如果有人要骂,这个骂名大可扣到我头上。”
卡莲不再说话。她突然明白了,孙锐湮为什麽只带那麽少的人来这个任务,因为他知道这个任务必死,他不想让那麽多人为他陪葬。他而投降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手下的士兵有活著的机会。
这是个令人敬佩的长官。作家的话:大家要相信活著就是胜利,虽然投降了,但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7鲜币)六十三、怀特上将
在联邦军队登舰受降之前,孙锐湮手下的士兵已经让所有战术电脑执行了紧急情况下的自毁程序,把所有星图和绝密情报毁得一干二净。孙锐湮这次带的都是精英,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他虽然投降了,但还是不能让不该泄露的东西泄露出去。
也许是他这次的举动实在太过出人意表,他竟被邀请到了对方的旗舰,直接见到了对方指挥这场战役的将军。
孙锐湮并没有被绑著,只是被解除了武装而已。一个下级士官径直把他带到会客室後就退了开去。
联邦的舰艇长得和同盟的并没有多大区别。毕竟双方的科技实力和文化背景都是近似的,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
推开会客室的门,孙锐湮看见房间正中央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青年已经端著一杯红茶坐在了沙发上。
那人看到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又转头对著一边的电子管家吩咐再上一杯红茶。
“怀特上将?”孙锐湮表现得没有半点窘迫,他端起红茶问了一句。
“很荣幸你能知道我的名字。”怀特放下茶杯,看著孙锐湮的眼睛里闪著光。
“这种程度的情报我们还是能得到的。”孙锐湮的语气恭敬,却又透著淡淡的随意。
“但很可惜,对你的情报我们却知道的不多。”
“这并不奇怪,就算在同盟也没有几个人能知道我的事。”
“所以你的身份并不只是一个作战将领那麽简单?”
孙锐湮笑了笑,不著痕迹地把话题引了开去:“将军和敌将见面,房间里守备都不放一个,是不是太懈怠了一点。”
“这是对你的尊重。而且我不认为一个如此爱惜部下性命的人,会一时冲动做出什麽傻事。”
孙锐湮笑了笑,不说话。他看得出怀特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总是轻松的。,有些事不需要回答也能明白。
“我觉得你是得罪了什麽人,才会被派过来做这麽一个没有胜算的任务。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到我们这边来。以你的才智,应该可以谋得一个很好的职位。”
“将军在劝降之前,是不是先该关心一下眼前的战争呢?”
“补给基地被毁,除非你们那边都是不会打仗的庸才,否则这场仗赢不了。我一会儿就会下令撤退。”怀特说得淡然,几乎没有什麽情绪波动。
“将军,你似乎并不失落。”
怀特淡淡看了孙锐湮一眼,似乎惊异於自己还要解释一遍不失落的原因,他本以为孙锐湮是一个和他一样看清了局势的人:“这场仗是输还是赢重要吗?反正这场战争是一直会持续下去的。只要两个国家的国力依旧相当的话。”
“但如果我要告诉将军,这场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而且我们两个国家都会是输家,将军会有什麽看法?”
“你是指,随意国?”
“哦?将军已经知道了吗?看来是我多言了。”
“只是猜测,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的情报。”
“十五年前,联邦有想通过我们的前科技部长杨轩、朱敏夫妇二人获得反物质研究的相关数据。虽然并没有成功,但你们的这个举动让人成功嫁祸给了这对夫妇叛国的罪名。然後反物质研究终止了,直到我从高防里保出了他们的儿子杨子凡。可奇怪的是贵国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重启了实验。将军难道不觉得这一切的时间点有些太过於巧合了吗?”
“你是想说随意国在我们两个国家里安插了同一批奸细?”
“我的确这麽怀疑。最近我因为个人原因逼他们逼得很紧,所以他们才动用力量派给了我这个必死的任务。而且我不妨告诉将军,反物质的研究现在应该已经成功了,所以不难想象他们之後会做什麽。”
怀特看著孙锐湮,沈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吗?孙将军,我有点儿後悔接受你的投降了,你带来了一个过於沈重的课题,我不喜欢。”
“可你却不得不完成,不是吗?”孙锐湮回望向怀特,眼里带著一丝狡黠。
“所以说这才让人讨厌。”怀特按下通讯,对著里面吩咐了两句,转头对孙锐湮说,“现在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讨论这件事。”作家的话:突然发现结尾好难写……
(7鲜币)六十四、帮你
尼克一脸忐忑地看向杨子凡,似乎在犹豫怎麽开口。而一边的杨子凡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开口的语调甚至没有带上一丝波澜,他问:“尼克,说吧。锐湮怎麽了。”
尼克咽了口口水,终於开口:“上面让将军率舰队深入敌後,破坏敌方的补给基地。将军完成了任务,但在敌人的重兵包围之下他投降了。现在议会就像炸开了锅一样,一片混乱。”
杨子凡把头靠在椅背上,扯了扯嘴角。是啊,怎麽能不混乱?孙锐湮这种身份的人被俘,就相当於直接把同盟的绝密资料库送给了敌人。更糟糕的是,孙锐湮应该清楚自己只能死而不能被生擒,可他还是选择了投降,这不但让他的名誉毁於一旦,也带给保他去前线的迈凯奇将军不小的麻烦。一路提携照顾他的议长也会更难做人,现在议会里关於他分成的两派的势力均衡马上就会打破,保他的一派将会遭受到重创。
这步棋,从现在来看就是一手臭得不能再臭的落子。除了能让他活著以外似乎没有更多的益处。胆小鬼这个词恐怕要有一段时间安在孙锐湮头上,无法摘掉了。
可是杨子凡却知道,孙锐湮这麽做绝不会仅仅是因为要活著,因为孙锐湮不是个怕死的人。杨子凡知道这一点,尼克也知道。
“尼克,你有办法联系到锐湮吗?”
“将军现在被俘,照理说他的光脑应该会被收缴,不能运作。所以……”
“你有办法联系到他对不对?”
尼克犹豫了一下,终於说:“有一个信息中转站,虽然不能直接通讯,却可以留下信息。将军一旦找到能上网的机会,就能看到。”
“好,你帮留言给他。”
杨子凡不知道孙锐湮在计划著什麽,可他却多少能够猜到一点,他要帮他稳住这边的情况。
“然後,跟议会那边说,反物质实验成功了。我已经在实验室里做出了一个原型机,可以向他们展示。”
尼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杨子凡:“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放出这种情报会怎麽样!他们都会盯著你的!将军吩咐了我要保护好你。”
“我知道,我们会盯著我。会用各种手段让我交出原理公式,会监视我,威胁我,到时候也许我会被他们关起来,连你也见不到我。可他们不会杀我,杀了我他们就什麽也没有了。”
“你知道还……”
“我相信锐湮有他的计划,可要是在他赶回来之前一切都晚了又该怎麽办?这本就是高风险的赌注,我必须帮他拖住这里的局势。多大的饵,就能钓出多大的鱼。锐湮想捕的鱼,我再多帮他引出来一点。”
尼克看著杨子凡,突然觉得他不讨厌他了。因为这一刻他觉得,杨子凡是真心为孙锐湮想的。
“虽然将军不肯告诉我这是在干什麽,但是我会帮你。”
“谢谢。”
同一时刻,在相距以光年记的宇宙的另一端。孙锐湮正和怀特面对面坐著,交谈著更为深入的话题。
“你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考虑过最好和最坏的情况吧。”怀特游览完光脑上的资料,关了屏幕。语气里已经少了最初的随意。
孙锐烟知道这是怀特在试探他,对於一个刚见面的敌人,要信任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以互相欣赏,但归根结底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他们必须冷静势力地判断合作的可能信和可信度。而他,作为有求於人的一方,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当然。”这种程度的事,在怀特的头脑面前根本不需要隐瞒,“最好的情况就是我见到了你,你相信了我,然後计划顺利进行。在我压制住同盟境内随意国奸细的同时,你们也能封了他们的退路。最坏的情况就是,我投降了,但你并没有见我。又或者你没我想象中的聪明,谈判破裂,我被拷打套问机密情报。在国内国外两边都不讨好。”
“这的确是十分糟糕的情况。”
“这本就是赌注,风险是不得不冒的。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赌赢了。”
怀特看著孙锐湮,喝了口红茶,笑了。作家的话:有种不想结尾,把这篇无限拉长的冲动……
(7鲜币)六十五、威胁
“你倒是清楚我有能力帮你。”怀特放下茶杯,看著孙锐湮的眼神里带著一丝质问。
“将军的情报的确不好获得,但从少数能知道的几件事来看,将军的家族对联邦的决策机构应该有相当的影响力。”
“你到底从多久之前就开始调查我了。”怀特的语气里透著一丝不爽,毕竟谁都不喜欢轻易就被人看透的感觉。
“从我知道你会担任这次的主帅开始,”
“那还真是高效率。”怀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他用食指敲击著桌面思考了良久後终於开口说道:“就如你预料的一样,我们两个是有利益共同点。而且我不认为你是在骗我,可问题是就这麽把你放回去我没法和人解释。”
怀特也是理智聪慧的人,知道怎麽平衡情绪做出最合理的选择。
孙锐湮松了一口气,谈话进行到这里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取得了怀特的信任,接下来的就都是技术性问题。
“如果你对上面解释,你是想获得反物质研究的数据才放了我的呢?”
“你真的会给我数据?”
“当然。”
“好,我放了你。”
所以说和聪明人谈话永远是一件快乐的事,双方都理解对方的意思和打算,连多余的解释都不需要。
“希望你优待我的手下,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带他们回去的。”
“如果这件事你真的能成功,我会把他们当做礼物送还给你。”
议会里的确炸开了锅,一时间所有保护孙锐湮的人都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谁都知道孙锐湮是不该被生擒的,按照标准流程他应该在被俘虏之前自杀,这是他在坐这个位子之前就该有的觉悟。
议长顶著如此的压力,不得不签署了议长特令,免除了孙锐湮的一切职务,并命令检察署对孙锐湮进行彻底调查。孙锐湮在一瞬间变成了全国通缉的罪犯。
杨子凡的消息就在这时候传入议会。反物质实验的原型机已经造好,这个消息就如一块巨石,投入了那片尚未平静的湖水之中。
很快就有人要求到实验室来检验成果。杨子凡气定神闲地等来了所有的看客和专家後才答应了展示。
那天,在不大的实验室里,密密麻麻站满了议员和那些议员的带来的专家。杨子凡带上防护装备,打开了原型机,向人们展示了如何提取反物质并转化成能源使用。实验展示得十分成功,虽只是个不大的原型机,但其爆发出的能量已经足以让人惊讶。看完展示的人们都不禁开始想象,这个技术要是能广泛运用的话能带来多少革新和突破,又能一瞬间在战场上消灭多少敌人。
但杨子凡的一句话却把所有人从震惊中拉回了现实。
“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原型机是一次性的,一次使用後就会自动销毁。你们不用试图从这上面还原技术,这项研究的关键只有我知道。想要得到的人,必须付出同等的东西和我交换才行。”
“你用国家资源进行的研究,这个研究成果无条件就应该是属於国家的。”温莎夫人首先忍不住开了炮。
“那国家没付我工资的事又怎麽算,我记得我的开销一直是从孙将军的私人账户里扣的吧。这麽说来,这个成果应该是他的。”杨子凡表现得没有丝毫若是,反倒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凌然。
“我们不需要付你工资,把你从高防放出来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温莎夫人继续狡辩。
“说到这里,我倒很想问问温莎夫人。我十二岁就被关进高防这是合法的吗?国家难道不该补偿我点什麽吗?枉我还这麽不计前嫌地为国家做研究。”
“对於高危人群,特别法案是允许这样做的。”
“我怎麽高危了?我要求重启十五年前的案子。在这件事清楚之前,我是不会交出实验成果的。”
“你,你这是在威胁!”
“你可以认为我是。要是不想被威胁的话,你们可以问问自己带来的专家,有没有信心还原这个实验。”
“我们要提取你光脑的数据。”
“悉听尊便,只是你们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我唯一好的就是脑子,很多时候我并不需要光脑的辅助。”
“你……”
温莎夫人气结地看著杨子凡说不出话来。作家的话:哈哈,终於让子凡拉风了一把
(7鲜币)六十六、相见
事实证明等,当一个政府想要获得某种情报的时候,他们的手段往往不止一种。
杨子凡理所当然地被取走了光脑,囚禁了起来。可他却没再被关入高防。高防里的都是些被政府放弃的人,为了安全性考虑,高防的系统被设计成全自动化,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人员流动,在那里审问并不方便。
安全部里单独的小间,有最低限度的卫生设施。可那里就算加上卫生间也只不过四个平米,放上一张床已经是极限,没有任何多余的活动空间。杨子凡就被关在这里,没有光脑,没有通讯,什麽都没有。哦,如果不算上那盏二十四小时都不会熄灭的顶灯的话。
杨子凡躺在床上,看了眼那盏刺得他无法入眠的顶灯,无力地抬了抬手臂。他现在的情况可真是连在高防里都不如,高防里至少还有那麽几个可以玩的游戏和早已看厌的电子书。
可是这样的生活他既然能撑过第一次,也便能撑过第二次。而且不似十五年前的慌乱和茫然,这次的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觉悟,他一定会等到孙锐湮回来。
三餐被一罐一罐的营养剂所代替,一天二十四小时中他会不定时地被带去审问,有时候是在他刚迷迷糊糊睡著的时候,有时候则是在他如厕到一半的时候。那些人正在最大程度地消磨他作为人的意志,让他能早一点放弃,绝望。
尼克在外面最大程度为他争取著,可无奈这种程度的决定并不是尼克能更改得了的。他们在玩一个过於庞大的游戏,尼克插手不了。
在这几天里杨子凡迅速地憔悴下来,他一天之中大概只有那麽一两个小时能迷迷糊糊地在白色刺眼的灯光下睡著。
这天,杨子凡在极度疲惫之下终於又一次迷迷糊糊地在白色的灯光下睡著了。原来一切都是可以习惯的,他曾一度以为他无法在这种灯光下安眠,可这几天却一次睡得比一次沈。
在睡梦中他感到有人在亲吻他的唇,他下意识地想推拒,却又觉得这种抚摸是那麽地熟悉。熟悉的触感和动作,身体脱离意识自然而然地回应著,就像这一切已经发生过千百次一般。
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杨子凡猛然睁开眼,他发现那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暗了。在黑暗中他隐约觉得前面有个人,可他看不清。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弄醒你的,可是我忍不住。”
熟悉的声音,杨子凡激动地几乎要叫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孙锐湮的脸,可他却无法找到准确的位置。
孙锐湮抓住了杨子凡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摩挲著。他的夜视能力很好,只要有微光就能看清个大概。
“你没事吧?你怎麽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被通缉?”杨子凡一开口就是一大串问题,把这几天压在心里的担忧全都问了出来。
“我没事,我和对方的将领做了交易,回国的时候是偷渡,没人发现。我还在了解这边的情况,听说你在这里,就先过来看看你。对不起,子凡,让你受苦了。”
杨子凡没有回答,他手上施力把孙锐湮拉到了床上,吻了上去。他吻得很用力,几乎用尽了他不多的力气。
孙锐湮的欲火明显被点了起来,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沈重。
“子凡,我会尽快把你弄出去的……”换气的间隙孙锐湮压抑著粗重的呼吸,想著要尽快把正事说完,不料却被杨子凡一下打断。
“锐湮,我不关心你的计划。你只要按自己想的做就好。我现在只是想问,你潜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把监控给黑了。还有,我们一共有多少时间。”
“……好吧,宝贝。我当然有黑了监控。”孙锐湮愣了一下後,释然地笑了,“在接下来的四十分锺里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那就好。”杨子凡笑了一声,重新把孙锐湮压回了床上。作家的话:下章是久违的H,鼓掌、撒花
(7鲜币)六十七、久违的做爱
杨子凡不知道自己怎麽还会有力气的。但在听到孙锐湮声音的那一瞬间,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冲动就如溃了堤的洪水一般倾泻下来,怎麽都止不住。那一刻,他不想听什麽狗屁的计划,也不想关心什麽混乱的局势,他只想用体温去确认孙锐湮回来了,孙锐湮活著回到了他身边。
军装的扣子并不怎麽好解,杨子凡太急又太过虚弱,他胡乱扯了两下并没有把制作精良的军装扯开。孙锐湮轻笑了一下,用灵巧的手指把自己的衣服解了开来,扔到一边。脱完自己的,他把杨子凡身上的囚服也小心地脱了下来,这衣服可不能扯破,之後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杨子凡很累,刚刚的热情也只不过是因为激动而已。这麽慢吞吞地脱了一通衣服,他最初的激动消散地差不多了,便也就失了力气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还想不想做?”孙锐湮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想做,但是没力气了。”杨子凡无不怨怼地说。
“那你就不要动,我来。”孙锐湮弯下身子,轻巧地在杨子凡嘴上落下一个吻。杨子凡微微扯起嘴角,弯著眼睛笑了。
囚室的房间很小,床自然也很迷你。两个大男人是决计没有办法并排躺在床上的,孙锐湮跪坐在杨子凡的双腿之间,手指慢慢伸进了杨子凡的後穴。
良久没有使用过的後穴十分敏感,才刚刚进入一根手指,杨子凡就哼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抬了抬腰。
“宝贝,即使在这种地方你依然是这麽地诱人。”
孙锐湮的声音就如催情剂一般让杨子凡瞬间就勃起了,他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示意孙锐湮快点。
孙锐湮当然也很累,连续地空间跳跃积攒的疲劳加上入境时的紧张奔波,让他也恨不得好好睡上一觉。但他的身体状况怎麽说都比杨子凡的好点,情欲便也来得更快。他用手指在杨子凡的後穴里屈伸了几下後,估摸著差不多了便把自己的巨大送了进去。现在的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做温柔的前戏。
杨子凡完全是凭著本能在回应,事实上他很想抱著孙锐湮亲吻撕摩,从房间的一端滚到另一端,可是他没有力气。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大脑十分兴奋,身体却没有力气。
孙锐湮做得很快,却并不粗暴。他一下一下都进入到了足够的深处,让杨子凡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也能让他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杨子凡。
杨子凡随著他的节奏不断摆动著腰肢,口里的呻吟也毫无顾忌。孙锐湮不由得庆幸了一下,还好牢房是隔音的。
也许是太过激动,也许是真的太久没做了,两人很快到了临界。孙锐湮急速地抽插了几下,顶在杨子凡的那一点上。两个人长啸一声,一起射了出来。
然後孙锐湮俯下身,在即使疲倦地不得了也依然不肯睡的杨子凡耳边轻轻说:“子凡,你休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
杨子凡很快就睡了过去,他睡得很香,哪怕之後孙锐湮抱他去洗手间清洗他都没有醒过来。他太累了,而且他对於孙锐湮他没有任何防备,他在孙锐湮怀里睡得就像一个孩子。
在这种地方清洗不太方便,但孙锐湮还是尽可能地做到了最好。他细心地为杨子凡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放到床上。在收拾好了一切後他恋恋不舍地在杨子凡的额头留下一个吻,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所有同盟的市民在打开光脑的时候都收到了一份邮件,上面详细讲述了孙锐湮从军校毕业後的所有功绩和这次被通缉的缘由。这份邮件中引用了许多官方文件和绝密数据,让人无法不相信。邮件的最後还写到孙锐湮会在今天到警察总厅自首,希望能得到再公开场合的公正审判。
这封邮件虽然之後就被有关部门删除了,可是这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舆论已经造了起来。当局再也无法轻易把孙锐湮的事掩饰过去。作家的话:感觉剧情似乎不受我控制了,先写著吧,我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真正结尾
(7鲜币)六十八、自首
邮件里的档案就像一个传奇,一个在普通人看来只会在电影中看到的故事。当然,发这封邮件的时候孙锐湮还是隐去了很多不能说的事,即使这样邮件的内容还是足以撼动大部分人。舆论就如燎原之火一般烧了起来,人们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个真正的英雄,还是一个已经失足跌落的英雄。
大批记者跑到警察总厅门口蹲点,希望能拍到孙锐湮自首的画面。
记者们的辛苦没有白费,大约下午三点的时候孙锐湮出现在了警察总厅门口。谁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出现的,他就这麽突然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至於为什麽是三点,是因为孙锐湮在自首之前先去补了一个眠。这几天他实在太累,可是接下来的对抗他需要体力。
孙锐湮一出现在警局门口就被逮捕了,闪光灯闪个不停。公安部长的脸色铁青,警员在铐手铐的时候故意下手重了些。孙锐湮也不在意,没有任何反抗地跟著他走了进去。
一关门,公安部长就把他带到了一个特殊的单间,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孙队,这到底怎麽回事?”公安部是在整个情报系统最底层的,知道的实在不多。最近的局势他虽然也知道些,但具体的并不了解。
“就和你看到的一样,我不想多解释。”孙锐湮撇了撇嘴不愿多说。这人以前是他的手下,後来受伤进了警察系统,他们的关系不近也不远,孙锐湮不太好判断这小子现在是那一边的。
这位公安部长有个十分十分普通的名字,叫黄强。他以前是孙锐湮的部下,那时候孙锐湮的官不高,只是个少校,他呆在孙锐湮手下也没多久,他都不能确定孙锐湮对他还有没有印象。可是他还是叫了孙锐湮队长,这是那时候他们间的称呼,因为他敬重孙锐湮。孙锐湮也许自己不觉得,但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气势能让属下跟随。黄强对今天自己亲自带人逮捕了孙锐湮这个事实有些不能接受,在他的记忆里孙锐湮应该是永远高大正义,走在他前面的。所以他急於想弄清真相。
“孙队,特勤局的那些人很快会过来接手,我留不了你多久的。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帮你。”
黄强说得是真心的,孙锐湮却无法判断。而且不论是从安全角度考虑,还是从保护部下的角度考虑他都不愿把更多的人卷进来。
“那你就让他们接手吧。黄强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这件事你管不了。”
黄强看著孙锐湮想说什麽,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这位昔日的长官,这位还记得他的长官。
果然没过多久,准确地说是仅仅过去32分锺後,特勤局就过来接人了。
特勤局长依然是那个和孙锐湮不对盘的罗伯特。罗伯特神情严肃,却没有为难孙锐湮,他虽和孙锐湮不对盘,但却并不认为孙锐湮会叛国。但工作是不能夹杂私人感情的,他必须完成上面给他的任务。
孙锐湮一被压局里就上了刑。对他上的刑完全不似杨子凡的一般温柔。孙锐湮受过最高级别的反刑讯训练,不定时的作息和无法睡觉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想要从他嘴里问话,必须来点更很的。
只是一点,这件事引起了舆论关注。为了能向人民交代过去,孙锐湮最後很有可能会出现在公开场合,所以在刑讯中他们不能留下明显的外伤。这无疑让孙锐湮避免了许多极端的伤害。
只是无论罗伯特再怎麽用刑,他都没套出什麽有意义的情报。他们用药物、用电击、用不会留下外伤的闷棍。孙锐湮难受得吐得牢房满地都是,浑身的肌肉都在不住地抽筋,可他还是不说。他只是反反复复坚持他要一场公开的审判。
“你知道这件事的牵扯有多大,他们不会给你公开审判的。”
“不需要对所有人公开,对所有中央议员和长老院公开就行了。”孙锐湮十分虚弱,他张开嘴牙齿上还带著未干的血迹。
罗伯特叹了口气离开了。
孙锐烟却知道他会成功。他只要忍。在各方的压力之下,他们不可能把他一直压在手上。作家的话:小虐一下,但结局会甜。大家新年快乐
(9鲜币)六十九、真相大白
孙锐湮的坚持是对的,在第三天的时候罗伯特终於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出席明天的审判。所有的中央议员和长老院的长老都会旁听。
疲惫的孙锐湮躺在简陋的床板上,弯了弯嘴角,笑了。
迎接他的是离高防不远的军事法庭,议员们特意留了一个最大的审判厅给他。孙锐湮站在审判厅中央,默默环视了一圈那些坐在高处的人们,感到了压力些许压力。
军事法庭设计得很威严,比一般法庭威严得多。犯人在哪儿一站首先就会被那从每一个缝隙中透出的冰冷严肃压得没了气势。饶是孙锐湮也用了三五分锺来调整自己的心态。
坐在高处的法官在念叨著什麽,孙锐湮并没有细听,这些标准化的流程他熟得可以默出来。他曾无数次站在证人席上,把那些企图动乱国家的叛徒送进监狱。只是这次,他站在的是被告席。
当法官终於念完後,孙锐湮淡淡地对面前的麦克风开了口:“我对证据收集的每一个环节都提出异议。”
这句话一说完,台下就出现了小小的骚动。这无疑是一句狂妄过天的话,这暗示著取证的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合法的。在这个法庭上还没人敢这麽说过。
但是他们必须要给孙锐湮辩白的机会,这是标准流程。
孙锐湮开始侃侃而谈,他向法官申请提取光脑里的资料展示,法官同意了。早已被特勤局检查过无数遍的光脑不只怎麽就冒出了大段的录音,人员监视资料等等过硬的证据。
台上的许多议员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甚至有人大喊说这些是非法监听,不能采信。
孙锐湮不慌不忙地又出示了一段资料,那是他还是安全委员会副委员长时签署的命令。那段命令授权他的手下在有必要时监控监听任何可疑议员。
“我记得委员会是可以无条件监控任何可疑议员的,所以这些资料完全合法。”
一时间整个审判厅地动山摇,孙锐湮出示了过於庞大的证据,牵扯了过多的人。
从杨子凡出狱开始,孙锐湮找出了那个套杨子凡口供的邮件IP,那是从一个图书馆发出的。调出监控,对比几次发件的时间後确定,那是某个议员第三秘书。但那个议员并不是整件事的主使。後来便是议长袭击案的嫁祸,转账完全是通过随意国,无迹可寻。但破解了模仿杨子凡IP的手法後,他们确定了是同一个人。
之後孙锐湮顺藤摸瓜,一点点往上追查,用自己做饵,逼出真正的主使行动。从伪造弹劾孙锐湮的资料,到让他去执行那个必死的任务,惊动的官员级别越来越大,孙锐湮也就越来越能看清隐藏在幕後的黑手。
孙锐湮身在前线,这里却一直有人帮他盯著。一个绝对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人。
孙锐湮一点一点揭露证据,眼神下意识地向长老院的席位看去。他发现那个真正的幕後主使居然还一脸淡定。也是,既然闹到这一步,他也早就做好弃车保帅的准备了吧。只是,他大概还不知道孙锐湮已经查出了所有。
孙锐湮终於抛出了他爹十几年前调查的资料,随意国的yīn谋随之浮出水面。一些议员与随意国之间的可疑通讯被一一标注,直到这时长老席上的那个人神色才有一丝愕然。
孙锐湮缓缓把头转向长老席,带著与生俱来的威慑感,对著麦克风清晰地说:“卢瑟长老,查到您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您什麽事都让下面的人去干,自己什麽事都不插手,还真是谨慎。”
接著孙锐湮就抛出证据,关於卢瑟长老的证据不多。大部分都是间接推测,可是已经足够让人动摇。
孙锐湮把脸转向议员席:“温莎夫人,你一直针对我。你也看到了这些资料里有许多对你不利的证据,但我却不认为你是真心卖国,你估计是被某种理念洗脑了。现在你明白了真相,是不是该把一直指使你的人和大家说个清楚呢。”
温莎夫人的脸色死灰,就好像一直以来坚信的世界观突然崩塌了一般。她咽了口口水,脑袋在孙锐湮和卢瑟之间来回转了几次,突然一下子崩溃了。
她对著卢瑟没有丝毫风度地大喊:“你骗我!你说这家夥妄图偷窃国家财产我才帮你的!你说这家夥是官二代,只想利用职权为自己谋福利,我才处处针对他的!你骗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温莎夫人的话逐渐混乱,但大家已经明白了真相。
孙锐湮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那些误被利用的议员们,国安委欢迎你们随时举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卢瑟身上。长老在同盟的地位超然,甚至能影响议会的决策。谁都没有想到一个长老竟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卢瑟已经没了最初的惊慌,他把目光移向孙锐湮,缓缓开口:“小子,你很厉害。你拿命跟我赌,而且赌赢了。”说完他便咬下了什麽,没人来得急去阻止,只能看著卢瑟的身体缓缓软倒在椅子上再无声息。作家的话:明天要去外婆家拜年,没有网,不知道能不能找机会更新了。大家新年快乐啊
(7鲜币)七十、我要辞职
卢瑟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选择拼死一搏,而是干脆地选择了放弃。他知道,孙锐湮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计算得那麽好。自然不会漏了防止最後的狗急跳墙。
孙锐湮既然已经摸清楚了有那些人,以他在军队系统的地位,事先找人埋伏等最後一网打尽并不困难。他只是想让所有人都认清真相,心服口服,才委屈自己闹到法庭上来的。所以最後拼个鱼丝网破没有意义。对卢瑟来说他死了,让更多的人留存下来继续他们的使命才是正确的选择,既然输了就要输得干脆一点。
卢瑟死得很干脆,可中央议会整理事实,平息风波,扫除余党却费了好一段时间。整个议会忙乱地就好似刚刚建立一般。每一个人都被清查,不断有人过来向孙锐湮询问情况核实资料。而且他们竟从来不知道,随意国所主张的宗教理念竟然还在同盟形成了团体。卢瑟一死,这些平时在地下活动的团体没了主心骨,纷纷冒出来闹事殉教。一时间,恐怖活动此起彼伏。
而整个同盟没人比孙锐湮更擅长处理如此大规模的恐怖活动。他迅速被复职,顶著一身还没恢复的伤带队行动。整个人疲累地几乎天天沾枕就睡。
杨子凡理所当然地被放了出来,仍然由尼克看著。他的事现在还排不上号处理。
等国内的事稳定地差不多了,终於有人和颜悦色地问孙锐湮被俘那段时间的事。孙锐湮很大方,直接说他拿随意国的情报和反物质研究的数据跟对方做了交易。他刚说完,立马有人拍案而起说他卖国。
孙锐湮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不先灭了随意国,他们两个国家都要完蛋。他认为他们现在应该和联邦签一个停战条约,然後一致对付随意国。要不他们这里灭了随意国的间谍,但联邦那里还有余孽的话,那这个威胁的源头就永远掐不掉了。而且随意国一天不灭,威胁就会永远存在,谁都不知道他们下次会出什麽牌。
议员们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提议。同盟和联邦打了太久,久到人们都快忘记还可以有停战条约这东西了,潜意识里人们都觉得他们会一直打下去,却从没想过为什麽。
孙锐湮并不催,他知道议员们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但这种简单的道理大家迟早都会想明白的。
接著他甩甩手扔出了辞职报告。所有人又都是一愣,立了这麽大的功怎麽转眼就辞职了。
“等事情稳定了再退也行,我就是表达一个意向。我累了,不想再干了,想逍遥地度过下半生。”孙锐湮是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功高震主是什麽意思。他这次立得这个功十分不讨巧,十分容易就成为众人的眼中钉。他若是不急流勇退的话,迟早会被暗箭射死。
“还有,我并没有给对方所有反物质研究的资料。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个作为和谈条件。让杨子凡做两国的友好大使兼技术指导,指导反物质的应用。并签订条约反物质只能用在民领域,等干掉随意国之後再谈其他。”
孙锐湮把设想好的计划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他知道这些想法通过需要一段时间。但他真的想快点把自己的活儿做完,回家睡觉休息。他不是超人,忙了那麽久他也快到极限了。
“等事情都稳定了,你们决定要起诉我也无所谓。现在那些狂热的教徒们也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决策都是你们议会讨论的事。我先先回去休息一下。”
孙锐湮的确工作了太久,没有人忍心让他继续加班下去。议长很亲切地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先离开。然後他便很顺利地回到了家,倒在天鹅绒的大床上呼呼大睡了一觉,并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那张想念多日的笑脸。作家的话:明天还有一章把没说清楚的事再说一下,然後结尾。之後番外会有的,是关於他们小时候的事。但是明天能不能更是未知数,春节……大家懂得。这几天更得救很不容易了。明天就算更也会很晚……最後,谢谢julie阿力和tracy15226的礼物
(7鲜币)七十一、结束后的开始(完)
“醒了?”看到孙锐湮醒了,杨子凡笑眯眯地招呼卡琳过来,递上了方便床上洗漱的装置。他在孙锐湮睡著的时候偷偷帮孙锐湮测过一些生理指标,看著那数值他估摸著孙锐烟就算醒了,估计也是浑身酸痛不想动的状态。
孙锐湮看了杨子凡一眼,也没逞强,默默洗漱完毕把东西交给卡琳放了回去,才调笑著开口:“真是有些累了,要不还真想抱著你好好亲热一番。”
杨子凡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你还知道累?我其实很好奇你这种身体状况怎麽没在前两天猝死的?我真该把你解剖了好好研究一下。”
孙锐湮知道杨子凡这是在担心自己,便也不怎麽回嘴。他靠在床头,微微眯起了桃花眼,故意摆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说:“子凡,我好饿。”
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是神仙也该饿了,更何况身体状况那麽差的孙锐湮。孙锐湮用一句话成功止住了杨子凡即将开始的说教。杨子凡狠狠瞪了孙锐湮一眼,招呼卡琳递上了他早已准备好的营养早餐。
“你身体太虚,先吃点好消化的。里面加了营养剂,恢复体力应该没问题的。”杨子凡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
孙锐湮默默地把手里的营养粥喝完,擦了擦嘴,用视线飘了一眼旁边的杨子凡,一眼就看出了杨子凡的小心思。
“你想问什麽就问吧。我有力气回答你。”
心思被戳穿杨子凡也不窘迫,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你之前不肯说,现在怎麽说也该把整件事告诉我了吧。”
杨子凡已经等得够久,若不是孙锐湮最近那麽忙,他估计早就问了。
“其实也没什麽,那些人要害我,必然要动用关系。他们动作越大,惊动的级别越高,我也就越能判断出幕後主使是谁。加之我人虽然在前线,但这里却一直有人帮我盯著。我在国安委做了那麽多年,手上或多或少有些议员不可见人的秘密,利用这些威胁他们为我做些小事还是可以的。加上我母亲的关系网和我父亲的旧友,力量勉勉强强也就够了。其实卢瑟也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因为我不会放手,他便也只能跟著把自己放上赌盘。所以我们到最後都没有掩饰地用了全力。你应该知道我和尼克的联系方式,信息并不直接在光脑上,而是通过网络访问中转站。那些资料储存的地方我从未用光脑在审判之前访问过,所以他们便也查不到。”
孙锐湮解释地很清楚,杨子凡略一思考便在脑中理出了事态的大致发展。现在想想还真是後怕,有任何一步出错,孙锐湮现在都不会在这儿了。
“你看到我留给你的数据了。”後怕归後怕,但杨子凡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并不是软弱的人。
“当然,我知道那是你给我的筹码。所以好好地使用了。”孙锐湮说著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真乖。”杨子凡走过去,弯腰在孙锐湮的额前落下一个吻。
那是很轻很慢的一个吻。不带有任何情欲,只是带著淡淡的感恩与欣慰,感恩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感恩他还在这里,感恩他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一个月後杨子凡被恢复公民身份,并被国家科技部聘为高级研究员,享有B级权限。
两个月後同盟与联邦的和谈正式展开,联邦归还同盟的十万战俘。
三个月後联邦与同盟达成临时停战协议,就共同出兵随意国的问题达成一致。并就反物质利用的问题达成了共识,杨子凡任项目总负责人。期间两国内部分别掀起了大规模的恐怖活动,随意国多年布下的暗棋被一一挑明,消灭。
五个月後,随意国在同盟与联邦的联合部队面前垮台,国土被同盟和联邦分别占领,设立特区,成为两国之间的缓冲地带。商人们可以在监管下进行跨国贸易。
六个月後扫尾工作开始,两国内部情况基本稳定。孙锐湮请辞。
议长批准了孙锐湮的辞职,但却保留了孙锐湮的军级和相关的养老及生活福利作为补偿。
七个月後孙锐湮和杨子凡登记结婚,开始了幸福的生活。作家的话:THE END了啊!好激动!大家放心,正文虽然完了,但还有美好的番外等著你们啊。番外小时候的事和以後的事都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