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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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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高干): 61-63完结

    ☆、61疼痛在零下七度(3)
    【番外三】疼痛在零下七度(3)
    苏喻
    她还是小小的一团,滑出我体外时,我甚至感觉不到她,唯有疼痛是真实刻骨的。哥哥说的对,我说不疼,其实我真疼。
    手术台躺着极不舒服,好容易**帮我把裤子穿好,我才觉得身体稍微有点温度,可还是依旧冷。
    他就是在这时踢门进来的。之后过了很久,我问他,医院那扇门你赔了人家多少钱,他倒好,眉毛一竖直接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把我女儿弄没了,给他们留活口已经够可以了。”
    沐川说的不是假话,他长的斯文,可破门进来的瞬间,我看他真是有那个冲动把屋子里穿白衣服的那群人都开枪突突了。不过这种情况并没发生,因为我说,“沐川,真疼……”
    “女人,你太狠心。”他用从未有过的力气抓着我的胳膊,指头像刀一样几乎把我的肉割开,我却笑了,胳膊疼了,那里就不疼了,心也更好过了,我笑的越发没心没肺,“你不知道吗?我压根没心。”我是个缺七情少六欲的人,压根没心。
    “女人,你太得寸进尺。”他眼睛更好了,嘴巴抿的好像随时随地的下一秒就会张开嘴巴把我吃掉。
    我连寸都没有,去哪里进尺。我做着口型。
    下一秒,他直接打横把我抱进怀里,**见了忙拦,“她刚做完手术,得好好休养……”**小姐后面的话直接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只有怀里的我知道,他动作很轻,比每次抱我都轻许多,也小心许多。
    “言楚,我都被人劫走了,你都不拦着!”经过那扇被踹断的门,我看到了看戏一样的哥哥,小样你够行的啊,感情来美国就是来看戏的。
    “再说话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哥……”沐川放话。
    瞧瞧,你这位不好惹。哥哥拿一种我很怕怕的眼神看我。怕个狗屁,言楚你什么时候怕过谁!
    可最后我翻的白眼也没见得了天日,直接就被沐川手下拿的毯子兜头罩住了。
    大夏天的,裹着毛毯!Don就是白痴!直到上了车,隔着毛毯,我吹着若有似无的空调,终于昏昏欲睡。
    沐川
    我一直知道她怕要孩子。我也知道她自己偷偷在做措施。只是她不知道,避孕药早成了维生素,极少用的安全套也被我伺候了几针头。Don说我的情感变丰富了,开始会患得患失。我知道,改变是因为她。
    可是孩子还是没了。
    该死的事前我还知道。刚好那天东城区一百多号人叛变,邓肯派我去把事情摆平。去之前,我还给她那个见了鬼的哥哥打过电话,警告过他不许动孩子。
    可平叛结束,当我从清理好的战场上满身血气的回来时,却接到手下的报告:她还是把孩子做了。
    真***,我当时举着手里的枪一口气朝天打光了全部子弹。
    上车前,我大喘了半天的气,朝Don伸手拿过衣服。每次行动后的习惯,洗好澡换好衣服再去见她。
    今天条件不允许,澡是洗不了了,换好衣服,我怒气冲冲的去了那家医院,踢飞了门,抱走了她。
    那天唯一幸运的是,失去的孩子掩盖了她老子身上的血腥气。
    第二天,在我“办公”的地方,我第二次正式见到她的哥哥,当时,桌上摆着个装满子弹的西格手枪。
    “你不能杀我。”我没开口,他倒先开口了。我笑了,“这里是美国,没有我杀不了的人。”就好像当初企图给她下药的那个叫什么Dannii的小子,不就被我送去见了上帝吗?他是我们的媒人,同时也是觊觎过她的人,所以功过相抵,该死。
    他还是笑,“杀了我,苏喻还能呆在你身边?”
    “她跑的了不成?”我靠着红木桌,手抓着桌沿,咯吱作响。
    “就算跑不了她也有那个本事让你不痛快,而且是持久的不痛快。”他笑的让我心烦,真想一枪子直接把他解决掉。可现在这个只能是想想,因为他说的对,我不想惹小女人。
    一想起昨天回到家就蜷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她,我心里总有种不舒服。“你走吧,没事少来美国。”我就差直接说“滚”了。
    他却没走,反而坐下来,“苏喻她身体不大好。最多就能活到四十岁。你应该知道的吧?”
    废话,她那种病光医科资料我都不知道翻了多少了。我掂掂手里的枪,这男人越看越碍眼。
    “你的‘工作’,咳咳。”他咳嗽两声,“说实话我也看不上。可如果不是你,我妹这辈子也许都不敢爱,我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就算短暂。”
    他起身,“孩子的事情,她痛过一次,就不会有下次了,所以你还有机会当爹。”
    我心里一动,正有些感动,那男人突然来了一句,“练好身手,可别太早挂。”
    我对她这个哥哥是又恨、又恨。
    苏喻
    我是被他亲醒的,不是亲嘴,是亲肚子。温温热热的唇一点点的吻着平平的肚皮,那刻,泪水说什么就止不住的从眼睛往外冒,就算闭上眼也止不住。
    “女人,下次别这么狠,行吗?”那刻,他搂着我的腰抬头看我,我第一次在这个的男人眼里看到脆弱二字。
    “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眨眨眼,我是认真的,无论是爱情或者孩子我都给不了。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如果你给不了,那这世界上就没人给的了我。女人,我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所以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会带着你。”
    多奇怪的情话啊,正常在这种时候,男人不都该拉着女人的手说“亲爱的,我会给你整个天堂”吗?
    我又眨眨眼,总算确定了一件事,这个男人真的不正常,不过我怎么就这么稀罕这个不正常的男人了呢!
    我抱着他脖子猛咬了一口,然后指着往外渗血的牙印说,“好了,我盖好戳了,看到没有:女人勿近,除我以外!”
    沐川
    我,沐川,19岁加入纽约黑帮,25岁成为全美黑手党最年轻的二把手,在位七年,杀了多少人我自己早记不清了。混黑道的没几个高寿的,我从没想过我能活到多少岁,就如同此刻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个女人“包养”。
    “女人,过分了,地方这么明显,明天我怎么见人。”我冷哼,虽然出血了,可我并不觉得疼。
    “就是要示众,免得什么Sally、Sharlly谁都往上凑合。”她搂着我的脖子,撅着嘴的样子让我的某种冲动跃跃欲试。Sally是前两天一个房地产商送到我这里的,目的不过不想我们插手他盯上的那块地而已。一个女人压根左右不了我什么,可让我高兴的是女人会关心我的事情了。
    “女人,快点好。”两天而已,我的身体已经在想她的了。
    “别叫我女人,叫我言喻,不可言喻的言喻。”她亲上了我,那天,我们只是亲吻,其余什么都没做。
    苏喻
    婆妈的男人我见过,可我想不到有天自己也会遭遇一个婆妈男人的管束,更加想不到那个婆妈男人会是他。
    “女人,下次睡觉脚再伸到被子外面小心我枪子伺候!”迷糊中,我听到男人又在吓唬人,翻了个身,我把腿又伸直了些。身后的呼吸粗了许多,我听到被子O@的声音,接着我就落进一个暖暖的怀抱,“坏女人。”我听到他说。“坏男人。”我回了一句,抱紧他。
    他是坏男人,我是坏女人,所以我们是绝配。
    “沐川,我想你……”这几天他不知道又去处理了哪个倒霉鬼,我们三天没见了。
    “女人,你总算会温柔了。”他说,我轻笑,“臭美,我还没说完,我想你那儿了,不是想你了。”
    他呼吸一滞的时间,我的手早溜向他的腰带。“不行,还没到一个月。”他拉住我的手。
    是啊,虽然不是生孩子,只是一个流产手术,可我这也算是在做小月子,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别臭美,我只是怕某人欲求不满给我出去拈花惹草。”我摊手,终于发现我的占有欲不比他小多少。
    他终于松手,还顺势把我带到了位置。
    靠,这***是□还是烧火棍!烫死我了。我边上下揉搓着,边心里骂,嘴边亲上了他的下巴。看来这次的行动很辛苦,他回来竟忘了刮胡子,胡茬青青一片,扎着我的脸。
    沐川
    任务不大顺利,这么些年我第一次失手,让Shark那家伙给跑了。但上头还是满意的,毕竟我端掉了Shark的老窝,还额外带回来二十公斤海洛因以及钱财若干。
    不知是不是任务的不**,我第一次感到了心累,从总部离开,我简单做了梳洗、换了衣服,直接回了家。
    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我的家,因为那里有她。
    可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又把脚伸到外面,我气了,直接钻进被子,把她的脚夹进腿里。医生说,她体质偏寒,必须注意保暖。
    这女人,每次都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竟然和我说“我想你那儿了!”
    鬼知道我也想她那儿了,可我还得忍。好在她的小手软软稳稳的,一下一下把我揉上了天堂。性/欲之于我,在之前只是给身体一个放松的机会,无论身下趴的是谁。可她不同,和她在一起,性是享受,是幸福。
    招惹我的后果就是事后我给她揉了两小时的手她还直哼哼,女人,我心里叫了她一声。
    我喜欢叫她女人,因为她是我一个人的女人。至于她介意的什么姓苏姓言在我眼里都是狗屁,只要是她,姓什么无所谓。
    Don冲进办公室时,我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看手里的小像,是她的。
    我不爱拍照,却破天荒在钱包里放了张她的。这张小像是个记者拍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挖新闻挖到了她。记者我留给了手下,相机我却自己留下了。照片洗出来时,我盯着平面上的她说,“不上相,没真人好看。”
    “沐,Shark回来了,还是和加州那群狗娘养的一起回来的。”Don刚一开口我就把钱包合起收了起来。
    “早料到了,这次干笔漂亮的。”
    苏喻
    我和他说自己想学枪时,他眼里只是略微闪了一下惊讶,接着就平淡的说,“好,不过只能学小型手枪,冲锋枪什么的就免了。”
    我白了他一眼,真想把我培养到他们组织里啊,还冲锋枪!
    他很忙,所以看到他出现在射击场时,我还是小小惊讶了一下,“今天不用杀人吗!”
    “今天我轮休!”我听到他咬牙的声音,我咯咯笑了。
    靶位前,我举起枪,听着他说着要诀,“脚下步子扎稳,手放平,眼睛、照门、准星连成一线对准目标。”
    砰一声,人形靶子我直接命中了命根子的位置,“看到没,我独家的断子绝孙枪,专防你出轨的。”
    我笑了。其实上学的时候我学过枪,就算没学也没关系,因为真到那个时候我只需要一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就ok了。
    和沐川作对的人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盯上我了。
    沐川
    我**了女人的外出。不是不相信Don的安保措施,只是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我也给她配了把枪。德产袖珍型,放在手心,刚好半个巴掌大。她坐在我腿上摆弄了半天,最后说,“你不是去玩具店给我买的吧?”
    我挑挑眉,她皱眉,“不行,我要验货。”说着她一翻身,变成倒骑在我身上。冰冷的枪体撩开腰带,探了进去,她扣动扳机,嘎嘣一声。
    忘了说,女人她没放子弹。
    “确定是真的了?该轮到我验货了。”我抱起她,放在宽大的桌案上,我褪掉裤子,手伸向她那里。早是湿润一片,四十多天,她也一样的想我。
    她熟悉我就像我熟悉她,女人轻轻摆动下腰肢,快感立刻像洪水冲击堤坝一样冲到我脑里。
    都说回忆往事容易上瘾,像喝酒买醉那般上瘾,甚至犹如沉沦毒品那般上瘾。但对我这种没有往事可以回忆的人来说,她是我唯一的瘾头。
    我以为我的保护足够严密,但百密还是出了一疏。当时我正在和一屋子人商量晚上端掉Shark的计划,Don进屋走到我身旁,贴在我身边耳语一句。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皮椅的扶手已经直接被我扯了个口子。
    女人,你什么时候能听我的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我咋这么喜欢沐川呢,嘤嘤嘤,喜欢他的亲们多多撒花啊,不眠大约还有3章完结
    ☆、62、疼痛在零下七度(4
    【番外四】疼痛在零下七度(4)
    苏喻
    我打个哈欠,又把手中的盒子往怀里搂了搂,朝坐我对面的男人用中文说,“你比他墨迹,他要杀一个人,绝对不会给她时间连打三个哈欠。”
    我第一次见Shark。他比我想的年轻些,白种人,四十多岁,脸上横着道明显的刀疤,看到他那张脸时,不用他自我介绍我就知道他是Shark。我不仅知道他脸上那道刀疤,我还知道他屁股上有个子弹打的疤。
    刀疤是旧的,子弹的疤是新的。新旧两道疤都是我家那位伺候的,一想到这儿,我就笑。打人不打脸,沐川不止砍了人家的脸,还把人家屁股给崩了,人家不抓你女人才怪。
    我现在有这个自觉,我是沐川的女人。
    Shark和沐川是多年的对手,所以中文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可我想“墨迹”这个词他没听懂。趁着他问他身边那个亚洲人的时候,我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已经烂的看不出花式的奶油蛋糕,叹口气。
    “今天是你生日?”Shark的中文就像生羊肉,光是听就一股山味儿,我皱了眉,“要是我的就好了,想拍他一次马屁怎么这么难?”
    “没事,等他来了,你可以和他到上帝那里去庆生,如果他上的了天堂的话……”Shark笑,我倒无所谓的耸肩,死亡向来就威胁不了我。
    房门再次打开,本就挤满人的小房间又多了个人。“He-scoming.Onlyone.Noweapons.”进来的人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心里什么东西多了,但似乎又少了什么。
    沐川
    和他的一贯作风一样,Shark还是习惯把他的房间塞满一脸横肉的保镖。纸老虎就算把身材充的再高大还是纸老虎。我笑着进门。
    女人倒是自在,捧个盒子站在Shark背后,身边被俩个男人架着,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撩开在我面前碍眼的几支抢,我走到屋子正中央,“Shark,如果你再让别的男人碰她,我不保证我死前会不会把你捎上。”
    “沐,咱们这种人天生不能有感情,所以今天是你输了。”Shark笑的张狂,却同时朝身后两人摆摆手。
    我看到摆脱掉控制的她扭扭胳膊,我问,“女人,怕吗?”
    她摇摇头,紧接着就苦着脸说,“沐川,生日快乐,可惜蛋糕烂了。”她朝我举下盒子。
    的确烂的挺厉害,可我却比吃到嘴里的感觉还好。我朝她笑了下,“等下闭上眼。”
    “沐,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多情,连死都不要自己的女人看,放心,我一会儿就把她送去和你一起作伴。”
    我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死的那人是我了。”看了眼离我最近的两人,我直接飞起一脚,抢了他们的枪,再顺手两下,屋里十个人倒下了两个。
    “沐,看来你是想你的女人走在你前面了。”Shark声音响起,我动作一顿的功夫,胸上当时一痛。
    无耻的人果然是无耻到底,我两腿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我看着女人被Shark拦在前面,枪就指在她头上。
    而小女人也开始害怕,两只手抱着胸,有点无助的样子。也难怪,这种场面,她肯定第一次见。
    “不是说了害怕就把眼睛闭起来吗?”她这次倒是听话,真把眼睛闭起来了。
    又是砰砰两声枪响,干净利落的结束了一切。
    苏喻
    他要我闭眼,我真的闭起了眼。我说不怕,其实还真害怕,我就是这么个矛盾的女人,就像我明明觉得这辈子不会爱上一个人,现在却爱上了,还为他做这么疯狂的事。
    枪声响起时,我的手都是抖的。沐川,你这辈子就归我了吧,因为你,姑奶奶我付出了太多第一次,包括第一次杀人。
    Shark这家伙体格太好,开了两枪我不放心,又补了一枪,直到Shark手里的枪无力的落地时,一屋子的大汉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老大被人崩了。
    他是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举着手里的枪,他一身血的把我搂进怀里,“Shark死了,我的人到这里只是眨眼的事……”说话间,Don竟真的带着他那群手下冲了进来。
    “马后炮。”我嘀咕。
    结局自然很明了,黑道鲜少有感情,没了他们的头目,那群虾兵蟹将自然是缴械了。
    Don看到他胸前的伤,忙着要带他去看医生、取子弹。他却把唠叨的Don推开,走到我面前,“腿软了?”
    “嗯。”我点点头。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事实上,从扣下扳机的那刻起,我都快找不到自己的腿了。
    他二话没说,直接弯腰打横把我抱了出去。
    于是,我和沐川的爱情从他鲜血流淌的大道上的那刻开始,正式开始撒丫子疯跑起来。
    “沐川,生日蛋糕没了。”
    “我们在就好。”
    “但是我们有这个!”我举起手指,上面有沾在枪上的奶油。Shark是白痴,他搜了我的身,却没想到我会把枪直接塞进蛋糕里。袖珍手枪的隐蔽性果然好。
    不看他挑成弹簧的眉毛,我直接把手指头塞进他嘴里,然后咧着嘴说,“生日快乐,沐川!”
    据我所知,他不爱吃甜食,但我爱吃,不都说情人间最好有点共同爱好好吗?我不爱杀人,只能培养他吃甜食。
    “女人,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你证件上写的啊。”我说着,边摸他的伤口,血还在流,可他一直抱着我没松手。
    “女人,你不知道黑帮的证件没几个是真的吗?”
    他像在笑,我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今天不是你生日?”如果今天不是你生日,那我压根不用买蛋糕,如果不买蛋糕,我就不会被抓,更不会杀人……
    “从今天开始,是了。”血在流,他在笑。
    沐川
    我没告诉过她我是孤儿。在老别克第一次把我从纽约最yīn暗那条小巷里面带出来时,除了沐川这个名字外,我一无所有,包括我的生日。后来老别克给了我所有我没有的,包括身份、生日,以及各种杀人的技巧。
    生日对我来说,无非是证件上的一串数字而已,有了它,我可以带着我的护照飞赴各国,干着杀人越货的勾搭。
    可从现在开始,11月11日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在中国,这天叫光棍节;在美国这天是我的生日,我的情人节。
    门从外面被推开,女人在汤碗和耳朵间交替换着手,看样子烫的不轻。
    “沐川,起来喝汤!”受伤第十天,她的第十碗汤,依旧是母**汤。当Don第四次被打发去买母**时,回来他就挠头问我,“沐,为什么卖**的中国大妈夸我是个好丈夫,我只不过说要买炖汤的母**而已?”
    我当然没告诉他在中国人眼里,母**汤多半是给坐月子的女人喝的。我也没有提醒女人,因为我发现她只是这道汤做的稍微拿手些,而且……我喜欢看她手忙脚乱忙碌的样子。
    “看什么呢,还不快喝!”她依旧凶巴巴的,可我就是喜欢她这个调调,女人要是没点脾气,柔顺的像绵羊似的像什么样?
    “淡了。”
    “什么?淡了吗?”她不信,拿勺子舀了尝,“不淡啊。”她竖起眉毛,“找茬是不是?”
    “淡是因为喝法不对。这样就不淡了。”我直接揽过她,舌头探进她的口,在齿缝间追逐**汤的余味。
    “你还有伤!”她抗议。
    “我伤的是胸!”我强调,直接驳回了她的抗议。
    那天的结果就是Don带着来给我重新包扎伤口的医生离开时,眼神是那种“你要做花下风流鬼,也要考虑下医生和我的感受啊,才几天啊,这都第三次了。”
    我笑,我笑Don体会不到那种幸福。
    可幸福总是来得迟去的早……
    苏喻
    变化从这几天开始。
    我再次从梦中醒来,还在抖的手正被他抓着不让动弹。是个噩梦。
    “又梦到他了?”沐川看着我问。
    我点头,这些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Shark那张刀疤脸总把我从甜梦拉进一场噩梦。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无畏的,可真的面对死亡,面对我给予别人的死亡时,我和世间众多渺小的生灵一样,有着相同的恐惧。
    我光着身子起床下地,走到桌旁拿起水壶倒水。倒了一半我停住,拿起装了一半透明液体的杯子,我对身后的他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出去走走。”他说好。
    那天的天气的确不错,纽约城下了一场大雪。皑皑白色覆盖下的城市,街上行走的每个路人看上去都如一的纯洁干净,坐在医院室内的我却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可救赎。
    “按理说你这个年纪,亨汀顿舞蹈症这么早发病的几率还是比较小的,但不排除收到刺激后的提早病发。”
    刺激?杀人算刺激吗?我笑。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这几天手开始无意识的微颤,还有今早那杯倒了一半的水。
    “知道了,谢谢你。”我和金头发的医生鞠躬道谢,出门后看了眼他派来跟着我的小弟。
    也许是时候了。
    沐川
    我当时正在看那本《论曲线经济在金融市场的抛线运用》。女人推门走到我面前,直接抽走我手里的书,“什么曲线,有我的好看吗!”她竖起眼睛。
    女人一直不信我看的懂这种书,其实她不知道,我可是哈佛商学院的正装本科外加MBA毕业。中国的那个小个子伟人不是说过“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吗,混黑的也一样,只有拳头却没脑子的就只能做有今天没明天的傻子。我不想做没明天的傻子,因为我的明天打算花在和女人风流上。
    “没有。”我边答,边重新拿回了书,“还差两页。”这本书我看了一个星期,有史以来看最慢的一本书。
    女人不乐意,直接爬上我的腿,窝在我怀里抗议着不要我看,可她不知道,抱着她看书的感觉是最好的。
    亲亲她发顶,我把书翻到刚刚那页。
    脑子里想事情的关系,最后两页看完时,女人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我放下书,把她的腰托起来放在我腿上,探进她的腰,“的确没你的好看。”
    就算从半梦半醒中开始,女人也很快就进入了状况,她两手绕上我的脖子,随着我每一次探入顶起,她都配合的收紧抓住自己。我熟悉她每一道褶皱就像她知道怎样让我兴奋一样。
    “沐川,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到达顶峰时,大脑处于一片兴奋的我听到她这么说。
    苏喻
    说出那句话时,我刚刚结束和他的欢好。其实我一直想对他说句话,“沐川,你去纸醉金迷做,绝对是头牌。”之所以没说,一是怕他一激动直接把纸醉给平了,二嘛,自然是怕他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天地良心,我就他这么一个男人过,连个比较退货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强买强卖了。但没吃过猪肉我总见过猪跑,Dannii活着的时候曾把我带到纸醉的一间包房里,那间房和正常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就多了个电视,里面放的片子无非是一个下/体正吞吐□的女人正在摇头尖叫。我回头,不解的看Dannii,他却脸红的递过颗药丸,“老板说,这个能治性冷感。”我当时就笑了。
    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告诉Dannii,姐姐不是性冷感,只是你不是那个能把我一下子就点着的人。
    性/爱需要的不止是技术和刺激,就像遇到他,就算这么抱着什么不做也幸福,当然,做了就更性福了。
    只是我没机会和Dannii说了。
    “不行。”他的回答完全在我意料之中。他知道医生说了什么,他知道我这么说的理由。
    “再过段时间,我连脾气都会变的,会脾气暴躁、会摔东西,甚至会拿东西伤人,你别忘了,那把枪还在我这呢……”我真有冲动把妈妈以前做过的事情在这里提前给他预演一次,把他的念想断了,我的也就断了。
    “我不介意身上被自己女人再添俩洞,只要你高兴。”
    我呼吸都快滞住了,唯一的感觉就是还在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又热了。
    沐川
    我又**了女人的外出,上次是为了她的安全,这次是为了把她留在我身边。可每次回家看到她举着手看有没有再抖时,就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想出不出。
    终于一天,我把Don叫到身边,对他耳语几句。Don一脸惊讶,“沐,你舍得?”
    我咬着牙看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只是暂时的。”
    那天,她精神好了很多,早起离开时,我抱着她又做了一次。最后,她亲亲我的脸,说,“男人,我爱你。”
    爱我还这么拼命的想离开我,女人,其实你不知道,就算你变的再不是现在的你,就算你把我打成筛子,你还是我的女人。
    Don安排她“跑路”的航班是上午十一点。我坐在肯尼迪机场明亮的玻璃窗前,看着正慢慢驶入轨道的飞机,说,“女人,散完心就快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心里沉沉的,因为我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就是这种病,希望她积极的活好每一天!
    ps:沐川,我爱你!!爱沐川的亲们撒花吧。
    还有2章完结,也许明天那章就是沐川的结局了。
    好多人说我写到番外来了感觉,其实是因为私语前段时间一直在写新文,一个开头反复修了54次,自认为沐川的这个进步是从新文来的。
    3月份,新文《如沐春光》见
    ☆、63、疼痛在零下七度(5)
    【番外五】沐川番外之终结篇——置之死地
    苏喻
    我觉得自己真的病了,从飞机起飞的那刻开始。
    沐川以为我不知道他来了,嘿嘿,趴在飞机狭小圆窗前的我笑了,不用Don说我也知道,没有你的默许,就算十个Don的胆子加在一起,也不敢让我登上这架飞机。
    可是,男人,你的头就不能长的大点吗,停机坪同航站楼间这么短的距离,我却早已看不清你的脸了……
    窗外的景致开始慢慢后移,身边的空姐礼貌的提醒我扣好安全带,可我却全无心思。
    飞机升空的瞬间我终于知道,心里空空的感觉是对你的不舍。
    没想到有天,我也会不舍得一个人,在我刚要坠入地狱时。
    沐川
    只不过一天而已,这已经是第三支笔了。
    我丢掉折烂的笔杆,瞥了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悠哉的Don一眼,“纪念笔就这质量?”
    “咳咳。”Don咳嗽两声,端正了姿势,“沐,凭你的手劲,除非那只笔姓苏,否则就算它是用造火箭的材料做的也得坏。”
    我心一阵烦乱,手一甩直接丢出了文件夹,“明晚前把西街那边搞定,花期银行贷款利率我要再降一个点,另外下午把所有人都叫回来,开会商量下半年帮会的发展计划,记着,一个都不能少。”
    西街是纽约另外一伙帮派的地盘,我一直想要,银行那群衣冠楚楚的老家伙不放过每一个盘剥钱财的机会,但我也不是好相处的。我哼了一声,“还不走?”
    Don一米九的美国大汉就差直接哭倒在我脚下,“沐,你饶了我吧,最后一条我都办不到……Curton他妈起脚癣,他带她去加州看病了,今天肯定回不来。”
    “你不如直接说她妈得了脚癌,泡个妞他们的也编这么蹩脚的借口!”我骂了声,喘口粗气坐回位子,刚刚的烦躁变了个味道。
    “沐,你不是羡慕Curton吧?”
    如果不是和Don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说这话时我真有冲动一枪把他崩了,“滚!”
    Don说对了,我就是羡慕Curton那小子,不止羡慕,我还嫉妒,更恨!他想女人开几小时车就抱得到,我呢?
    “沐,那这三件事……”Don搓搓自己的手。
    “照办不误,特别是第三件。”就算用爬的,我也得要Curton陪我回来同甘共苦一下。
    苏喻
    打开信箱,Don的邮件如期安静的躺在里面,很奇怪吧,回国后一直和我联系的是Don不是他。我和沐川似乎都自然的接收了这种通过第三方获知对方信息的奇怪方式。
    之前我怎么没发现Don是个话唠,看着左下角标注着Page7的页面,我笑着起身冲了杯柠檬水。
    我爱喝咖啡,尤其是那种味道最纯的猫屎咖啡,在纽约的家里,我曾屯了满满一个柜。现在离开了,连同被留下的咖啡,我也戒掉了喝咖啡的瘾。因为病的关系,我戒掉了一切刺激性的东西。
    几乎透明的柠檬水喝在嘴里淡淡的没一点味道,我把脚一缩踩上了四脚凳的边缘,下巴搭着膝盖边喝手边滑动鼠标滑轮。
    只看了两行,我就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杯子,看Don的email时喝水绝对是件极危险的事。因为Don式牢骚往往如下:Jassi……沐他快把我逼疯了,一星期!一星期平掉纽约城三个团体,曼哈顿那边已经开始警惕了,我就怕他哪天气不顺真的杀过去……当然我的命是不值钱的。
    我几乎可以想像的到Don一副苦兮兮脸哀求的样子。Don说他想要我回去,那边沐川的那些个手下都想让我回去,因为我再不回去,沐川就要把他们折腾死了。
    反正你们的精力那么大,折腾几下无所谓的。我摸摸隆起很高的小腹,何况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翻完最后一页,我迅速关掉电源。在应该远离了辐射源,我为了贪恋那每天一点的消息,甘冒风险。门口咚咚咚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哥,我决定了,做那个检查,如果孩子没病,我生。”
    沐川
    虽然隔的很远,但她在做什么我都知道。她为了气那个女人,故意隐瞒她和言楚的关系。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直接要收了那家人的房子,我还听说那女人的一个亲人因此生了大病,落下了残疾。言楚直接和我说:“她是我妹,我管不了,她是你女人,你管不管?”
    我笑,我的女人我管不了?可能吗。我只是不舍得管我的女人。就算她在别人眼中再坏有怎样,她就是我最宠最爱的女人。
    “好,你别后悔。”言楚说。
    后悔,我后悔过什么。
    那几个月,真的很忙,各种帮派事务没完没了的,似乎永远做不完。我每天喝着她留下的猫屎咖啡,奇怪女人为什么喜欢这个味道。
    Don推门进来,以往每次他看我喝这个,都要眉毛皱的老高说“你什么时候爱喝这个了。”可这次他没有。
    “沐,中国那边出了点小状况。”他说。
    怀了七个月的孩子提前脱离了母体,这就是Don口中的小状况!最***要我想开枪杀人的是,我安排在中国的那帮废物硬是事先一点关于“小状况”的口风都没有。
    “去定机票,我要去中国。”
    “可是你明天和道格公司的家伙有个谈判。”Don缩缩头,我直接横了他一眼,“以前你参加的那些谈判难道就饭吃了!摆平。”
    “可是沐,今天纽约大雾,飞机恐怕……”
    我直接看也不看他了。
    苏喻
    他比我想的早到了几天,最近新闻说纽约的大雾天气已经持续很久了。“男人,黑手党的业务总算伸到中国了?”躺在床上,我看着他。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亲,“黑手党也自带漫游服务。你在这,所以我来了。女人,你知错吗?”
    “知道,我把孩子生下来了。”
    “……”他脸一黑,“不是这个。”
    “生下一个注定以后没有母亲的孩子,难道不是错?”
    他手直接用劲儿掐住了我的手腕,“你错在不该瞒我孩子的事情,错在最疼时没让我陪在你身边。”
    “唔……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个酸劲儿泛滥的男人深得我心,我伸伸脖子,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纽约大雾,你怎么过来的?”
    “你怎么躲开我眼线七个月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怎么过来的。”
    沐川
    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女人,为了她,我人生中第一次坐美国的火车从纽约绕过好几个城才在一座天气稍晴朗的城市坐上了飞机。
    我也绝不会告诉女人,除了我身体的第一次不是她外,她给了我太多的第一次,例如第一次为人父的感觉……
    如果不是她的小嘴咕哝咕哝的动个不停,我甚至不会相信怀里这个软软的肉团是我女儿。
    “你放松些,手稍微抬高点,托住头……沐川,你怎么这么笨,又不是冲锋枪,动作那么硬干嘛!”
    女人,你怎么懂我心里激动成什么样,小家伙的威慑力哪是一杆破枪比得了的。
    苏喻
    他很喜欢小猪,从他抱她的样子我就看的出。
    小猪是我给孩子起的名字,小名,因为我的不小心,所以她成了早产儿,生下她时,她瘦瘦小小的只有五斤重。我希望她多吃多睡多长肉,所以起了小猪这个小名,至于大名,留给孩子她爹去想吧。
    床上的我闭上眼享受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那的确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又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我出院就被他带到了D市地段最好的一栋别墅,哥哥之前说过,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不是单靠钱就买的到的。
    我说,“男人,你把市长家房子抢来了?”
    他虎着脸答,“不是,是副市长家的。”
    直到进门,我才发现他为什么执意这栋房子,除了几个细节地方外,这里和我们在美国的家几乎一模一样。我把小猪往他怀里一塞,奔进里面,打开小厨,满满的全是猫屎咖啡。
    “纽约那里的被我喝的差不多了,这是刚从国外买回来的。”
    “都喝了……”我拿出一包,摸着外包装,“味道怎么样?”
    他皱着眉,“一般。”
    不诚实的男人,一般你还都喝了。
    沐川
    我选择在小猪满月那天把戒指套上了她的指头。对女儿的小名我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了。
    “女人,希望这个东西能一辈子把你套在我身边。”像我们这种人,可以有女人,但不配有婚姻。
    我想配一次。只是我没想到,就在那天,女人再次溜了,这次直接丢下我和小猪溜了。走前,她留了这样一张字条:“小猪的早产就是因为我的病发,对不起,男人,我不能做你的女人。”
    抓起桌上的戒指攥紧,我说,“女人,傻子。”
    苏喻
    离开沐川的第五个年头,我依旧从这个航班换乘那道航班,从这个国飞去那座城。
    手的震颤早就明显到无法忽视,有生之年我不想让他和孩子看到最不堪的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睛多看看这个世界,再把看到的留给小猪。
    飞机起飞,我离开了非洲大草原。飞机的空调有点冷,我正打个喷嚏,旁边就有人递了块纸巾过来,“是我忘了说,还是你需要再被提醒一次,出门加好衣。”
    我睁眼,是沐川。
    沐川
    我说,“女人,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一切,至于苏喻病发之后的事情,大家就不要想了,人生需要谨记的是那些美好。
    ps:《瘾》军旅最近修稿中,有待简体出版。新文《如沐春光》3月份和大家见面,请大家见证最温柔如水的爱情故事,至于大家期待的黑道文是《如沐春光》之后的第二部,暂定名《沉渊》,新系列更好看,请大家关注私语的专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