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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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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无耻: 75.华丽牢笼

    “喂……”
    “别吵,还没到呢……”
    “可……可不可以稍微……停……停一下……”
    被花青圈困在马背上,心湖脸色惨白,声音那是相当的虚弱。    “怎么?”一直手持马缰飞速奔驰中的花青,丢给她一记有些不耐的眼神。
    “快……快……来不及了……”
    心湖捂住嘴,五官痛苦地纠结在一起,看上去极为狼狈。
    当发现她下一步欲进行的举动时,花青大侠立马紧急刹车,勒住马缰,一个翻身,将她抱了下来。
    刚一落地,心湖就腰一弯,身体往前一栽,幸好花青的手臂还横在她腰上,不然她就整个如坨软泥一样下去了。
    当然,现在这般弓成虾米的软脚虾形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呕……呕……呕……”
    心湖对着草丛就开始大吐特吐。
    夕阳的暖风,带起阵阵草木清新,但是,听着女人呕吐的声音,以及那夹杂在其间的味道,都可以闻出她吃过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混合着胃酸分泌液的味道。
    那真是……如同地狱一般的气味啊……
    无奈抱着女侠的花大侠,脸色也开始渐渐发青了。
    “喂,你吐好了没有?”
    花青的脸偏到一边,漂亮的眉眼鼻子全都皱在了一起,那神情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问这话时,他圈着怀中软趴趴的女子,手臂箍着她的腰,毫不怜香惜玉地晃了晃,像在抖筛子一样。
    “别……别摇!”
    说完这几个字,心湖又开始一通狂呕。
    “真是倒霉。”花青眉头紧皱,低咒了一句。
    看她那样子,他实在很想把她丢到地上,但是一想还是忍住了。
    他只是谋财,还不想害命,况且,这女人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估计她那几个师兄师父情人的,非得要跟他拼命不可。
    当心湖堪堪直起身子的时候,已经颓败地像一朵枯萎的花秧。
    “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啊?”
    心湖睁着泪光闪烁的眼睛,几近怨恨地瞅了一眼花青,此时他脸上写满冷淡和嫌恶,不由让她心里满满一酸,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若是现在是师父或者大师兄,看到她这样子该心疼死了,就算是阮止水,也不会像这个混蛋一样的态度,至少还有人性。
    “我发誓,要是我被你害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心湖瞪着他,恶狠狠地啐道,眼里都是仇恨的怒火。
    不过,配上她惨白的脸,还有通红的眼,软弱无力的声音,威胁气势直接减大半。
    自然,她诅咒的语言,对于花青来说,就像一根轻飘飘的鹅毛从身上刮过,雁过了无痕,无关痛痒的紧。
    “有那力气骂人,还是省省力气给我撑到客栈吧,昏过去的话,我可不保证就把你随便丢在哪个林子里。林子里野兽可是很多的……”
    你……心湖久久瞪着花青的脸,半天愣是没吭出一个屁来。
    她内心正在天人交战中,确实,为了争一时之气,要是真被他丢下,死了太不划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她恢复了,一定要练成绝世神功,把这家伙打得落花流水追杀到天涯海角!哼!
    不知是精神胜利法起了作用,还是他口中野兽的威胁着实见效。
    总之,心湖的不再瞪他,闭紧嘴也不再骂他,只是两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袍子,似乎真怕他就这么丢下她跑了。
    见她这安静的小模样,花青一侧唇角勾起,抱起虚软的女侠,翻身上马,继续策马狂奔上路。
    不过,或许这货还有点良知,或许不想真的抱个昏迷的女人,他这次的速度倒是减慢了一些,路也尽量挑平坦的地方,颠簸上了很多。
    两个人一路无话,行了几日,光彩依旧的花大侠和半死不活的心湖女侠,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荣国的国都——睿安。
    找了家客栈,花青抱着已经只剩下半条命的心湖,进了一间客房歇息。
    “小二,麻烦帮我倒桶热水来,一路颠簸,我和我家娘子要洗漱。”
    花青召唤来小二,并塞给他一块碎银。
    精明的小二喜滋滋拿了银子,心领神会地小跑着去弄热水了。
    “喂,醒醒……”
    花青摇了摇昏睡中的心湖。
    “嗯?”心湖揉着惺忪的睡眼,目光朦胧地投向花青。
    她刚还在梦中,一下子被人叫醒,倒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我们在哪儿啊?”心湖的嗓音沙哑,一脸疲惫,四肢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这几日下来,她倒也习惯了花青的存在,两个人有点半生不熟。
    “睿安。”花青言简意赅。
    “吖,我们已经到了。”心湖后知后觉地感叹了一句。
    其实,这一路上,她都呈现一种意识涣散身体虚弱的梦游状态。
    就算进到城里,找好客栈,进房间,她都是半梦半醒着,她体力消耗,已经到一个下限水平了。总体说来,女侠这次,真的是被折腾惨了。
    这时,店小二已经将热水送了过来,出去的时候,还很有服务意识地将门替他们关好。
    嘎吱一声门合上,原本意识不清的心湖,一下子就惊醒了。
    “你……你为什么也在这里?跟我一间房?!”她一下子跳脚。
    “开两间房多贵,你有钱吗?”花青理所当然地斜了她一眼。
    没有……心湖黯然低头……
    不对呀!他绑架她出来的,她哪来得及带钱!!而且,为了省钱只开一间房,这货是有多抠门啊……
    而且,这客房……心湖不由左右打量了一圈,除了床,椅子,多余的家具一点没有,堪称简陋。
    最可气的,床上只有一床褥子,看上去还极其破旧。
    为此,心湖不由再次跳脚!
    而花青回答她时,依然是细长地眉眼,从她脸上淡淡扫过,“想住好的可以,你给我钱。”
    钱钱钱!这人是掉钱眼里了啊……心湖也算开了眼界了。
    她一边诅咒这个人抱着黄金死无全尸,一边走向冒着丝丝缕缕白雾的水桶。
    “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连日的赶路,身上彻底馊了,眼下能有热水洗澡,心湖有种到天堂的感觉。对其他的,也懒得计较了。
    “谁说这水是给你用的?”花青斜了她一眼。
    “你……”这下,心湖被他话噎脸红脖子粗。
    “花青,老娘要跟你拼命!!”
    她拖着半身不遂的身躯,顽强地将愤怒的爪子伸向那贱人。
    “你要洗也行,欠我三十两银子喔,先写个欠条。”
    花青眼疾手快从怀中掏出纸笔,唰唰唰几笔一蹴而就,然后递到她面前让她画押。
    这……这人……到底是能财迷到何种地步,才可以无耻到这种境界啊……
    这一刻,对他的行径,女侠简直叹为观止。
    “那悬赏的三千万两黄金,你还要不要?”心湖当然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立刻回敬道。
    “一码事归一码事。”花青四两拨千斤。
    “再拖下去……水就凉了……”他还貌似好心地提醒到,嘴角却挂着不怀好意的贱笑。
    “好,我签……”心湖举白旗投降。心里恨不得把这个贱人爆 菊一百遍。
    没错,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这厮在她心目中就是——彻头彻尾的贱人一个。
    “好了,我去澡堂洗了。你好好洗,洗干净点,要不是看在那三千万两黄金的份上,本大爷才不会忍受臭烘烘的你,这么多天呢。”
    心湖心里继续默念着菊花残,然后在花青前脚出门,她后脚立刻将门踹上,开始脱衣服,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去去晦气。
    就在她站在水桶边,衣服脱得还剩下肚兜时,门突然被推开。
    心湖连忙手臂挡住胸口,嗖溜一下眼疾手快躲到了桶后面,猩红的眼,向站在门口的花姓贱人怒视。
    “对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家客栈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记得锁好门,要是我不在发生什么事情,可与我无关。”花青一脸撇清状。
    心湖猫着腰蹲在水桶后,就露出一双仇恨的眼,唇动了动,只说了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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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湖穿着花青的袍子,她是被他绑架出来的,自然没带换洗衣物,以那个家伙的抠门程度,她压根不指望他会特地为她买衣服。
    所以,她自觉地从他的包裹里翻出一件他的衣服穿上。跟这个家伙,绝对没什么好客气的。
    不过,意外的是,花青回来时,除了带回几个馒头外,还递给她一件女式的衣裳。
    心湖诧异地看着他,只觉天下红雨,不,是开始飘银票了。
    “偷的。”
    对上她眼中漾起的一丝不自觉的感动,花青贱贱地解释道。
    心湖:“……”她对他抱得期望果然有点高了。
    “那你为什么不偷点好吃的?”心湖不爽。这几个馒头算怎么个意思?
    她现在要补身体啊!!
    “你以为东西那么好偷?”花青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心湖:“……”
    没有力气跟这家伙周旋,心湖已经自觉进入一种放任自流听之任之的状态。
    勉强用馒头塞满肚子,又喝了几口热茶,她爬到床上,用床上唯一的褥子把自己给严严实实裹起来。
    “你把被子睡了,我睡什么?”花青蹙着眉头走过来,语带不满。
    “你就不能再去要一床吗?”困意袭来,心湖嘟囔道。
    “那不是还得加钱?!”花青的语气充满着不认同,仿佛加钱对他来说如同割肉般痛苦。
    “大哥……悬赏可是三千万两黄金啊,你可以适当的奢侈一下,没关系的。”
    她已经学会顺着他的思路开始说服。
    “不行,钱还没拿到手呢,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花青依旧不认同。
    “那你刚刚干嘛还给小二打赏?!”
    心湖猛地坐起身,一下子被他气得睡意顿消。
    “这你就不懂了,出门在外,有些钱该花还是要花的,有些钱不该花就绝对不能花。”
    “比如,现在天气也不冷,一床被子就没问题。”他的表情写满认真,若真的是在谆谆教诲她要勤俭节约一般。
    “我介意!!我是女人啊!!!”心湖当场发飙,气得想捶胸。
    “喔,所以呢?”闻言,花青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放心,我对你绝对没兴趣。”
    他又补充了一句。
    “刚才你的身体我看到了,这些天也摸过了,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对着她,比出食指摇了摇。
    这是羞辱……这绝对是赤果果的羞辱……
    女侠咬碎一口银牙和着血往肚里咽,转过身,一背萧瑟地朝床里凑去,只是被子不再被她紧紧裹着,而是朝外的被角松开了。
    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妥协。
    对手太强,她太孬,命运太无情。
    于是乎,心湖默默地,接受着无情的命运,对她精神和的双重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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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降临。
    睡得死沉的心湖,突然被身旁的人捅醒。
    她的唇刚动了动,就马上被花青柔软的手指捂住。
    “别动,别出声,有人!”他很小声地说道。
    心湖一怔,难道碰上半夜打劫的?
    她侧耳屏息聆听,果然听到有人在弄门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那细碎的声音听着格外渗人。
    都怪这贱人为了省钱,住这么烂的地方,治安这么不好!心湖心里不由暗自埋怨。
    “怎么办?”她小声问道。
    “听呼吸吐纳是高手,而且人数不少,没想到那人那么厉害,竟然已经寻到了这里。”花青分析道。
    “那人?”
    “快起来,我们快走!”花青一把拽起她,咻地飞向窗户,欲破窗而出。
    而恰在此时,几个黑影冲了进来,两方碰了个正着。
    “你……你武功怎样?”
    看着黑衣人来者不善,心湖弱弱地问了句。
    “你最好祈祷我们不要被抓到。”
    花青一边说,一边拽着心湖的胳膊从窗户跳下。
    在茫茫夜色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房顶上上蹿下跳,身后被无数黑衣人疯狂追捕,这真不是什么好体验。
    心湖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逃过一劫,她一定手刃花青这个混蛋。
    自从碰上他以后,她就没舒服过一天,难道这个人是上天派来的特地克她的命中克星吗?
    崩地一声,一个没留神,心湖踩碎了一块瓦片。
    就像瞬间连锁反应一般,原本完整的屋顶,哗啦一下破了个大洞,她跟花青哐地一起坠落了下去。
    眼见着反应不急,两人要落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瞬间,几个黑衣人扑到地上,形成人肉垫,将他们接了个正着。
    “哎呦!”心湖痛呼一声。
    饶是有肉垫,她的五脏六腑仍然被作用力弄得陡然一震,半天没缓过劲来。
    很快,她跟花青就被这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给制服了。
    看来,这个花青武功也不过尔尔,跟她一样,轻功很好而已。
    而这些黑衣人,从刚刚救他们的举动来看,也不是要他们的命。
    心湖揉着酸痛的腰,刚刚跑的过程中闪到腰了,这么又摔一下子,她只觉得筋骨错位,痛得她龇牙咧嘴。
    他们摔在一个废弃已久的屋子里,所以瓦片脆弱,而唯一的光亮就来自头顶上方那个大洞。
    银色的月光洒下来,照明度实在有限。
    “唐心湖。”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低沉磁性,隐隐透出的气魄,很逼人。
    “谁叫我?”
    心湖不自觉伸出手,想去抓身旁的花青,寻求一点保护。
    可是,她的手伸了伸,全都抓空了,凑过身眯着眼一看,赫然发现花青竟早已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这下,密密麻麻的疹子,爬了她一背脊。
    眼前,这又是什么状况?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不一会儿,声音的主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个人……
    那人一身绛紫云纹袍,上面绣着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瑞兽,眉目英挺,看上去霸气凌人,尤其是那双黑黝黝的墨眸,幽若玄潭,里面竟是深不见底的城府。
    “你是?”心湖躲开那人锐利的眼神,小声问道。
    在这个人面前,心湖平生第一次产生一种不敢直视的卑屈感。
    就好像,这人能一眼洞穿你所有的想法,那种可怕张扬的逼人气魄,让人不自觉想后退。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取你性命,等到我要的那个人,自会放你一条生路。”语气不算友好,也不算恫吓。
    “带回去。”一声号令,那人转身便走。
    他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确认什么。
    立刻,心湖被黑衣人锁住全身穴道,像布袋一样被扛起带走,她巴巴望着瘫在地上的那个黑影,突然有些怀念起花青的好来。
    至少……他没那么恐怖啊……
    就这样,女侠再次被人绑走,前途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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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在眼睛上的布巾被取下,心湖眨了眨眼,半饷才适应眼前的光亮。
    此时天光大亮,视野很清晰。
    首先,入眼的是明亮宽敞的屋子,布置极尽奢华,家具花瓶样样都看上去价值不菲。而屋外绿树葱郁,花团锦簇。
    环顾左右,那些黑衣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扎着包包头的丫鬟,身上穿着华丽的绫罗,却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里是?”心湖疑惑问道。
    她站起身,身体动了动,却听见叮当作响,一低头,发现脚上被系了条铁链,一头连着柱子。
    等于说,她被人囚禁了?
    “主人说,姑娘在这住上几日,我们好吃好喝伺候,等到要等的人,就放姑娘走。”
    那丫鬟言简意赅,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好吃好喝?”听到这句,女侠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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