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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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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狮女: 9-10完结

    第九章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莫葭整个人为之撼动。
    礼音!她要去找他!
    可眼前的大熊不只扣住了她躯体的行动,环住她颈子的巨掌连她的声音都一块控制住了。
    她好恨他这一点。
    每次她不顺他的意,他就使用蛮力逼她屈服。
    在热恋的时候,她以为这是爱的表现,可久而久之,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觉得他的做法对她是种侮辱。
    他不管她的自由意志,大事小事都得顺他的意。
    对于征服莫葭这只母狮子,他乐在其中,即使她张牙舞爪反抗,他也当她是闹着玩,以比她更高竿的手法将她压得死死的。
    他不知道他的方式让她有多反弹。
    她是狂暴的狮子,但遇到心仪的人就会变成柔顺的小猫咪。她要的是温柔地顺着她毛摸的尔雅男子,而不是只会一味强蛮压制她的鲁男子。
    “麦克……” 莫葭用尽了力气,终于自牙缝进出她的愤怒。
    麦克松了莫葭颈上的手劲,可腰上的手仍不放松。
    “那个人是谁?”麦克眯起眼瞳,充满着恐吓意味。
    莫雅库写来的E-mail中有意无意地透露莫葭在这有男人追求,且莫葭似乎也有意与对方交往。
    他本以为是莫葭故意要莫雅库如此透露消息,好让他急急忙忙赶来寻回佳人。
    因为他是这样解读莫雅库信中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莫葭爱拿乔,就让她自个自导自演去,他慢条斯理地处理好澳洲的事务,腾出三天假期后,才飞来台湾。
    据莫雅库寄给他的信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久到莫雅库都忘了他曾经写了这封暗示信给麦克。
    然而到了台湾之后,麦克才发现事实出乎意料之外。
    莫葭的确有男人,而且已经不是普通的交往关系。
    他刻意箝制着莫葭,用了比平常更大的手劲,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怀中女人的蠢动、她急欲离开他怀抱的心思,尤其在那个长相温文的男子出现后,她的抗拒更为强烈,让他使出几乎快将她掐死的力道。
    莫葭咳了几声后,才有办法正常讲话。
    “我的男朋友!” 莫葭怒目与麦克瞪视,“我爱的男人!”
    麦克凝视了莫葭一会儿,缓缓说道:“不要用这种方法来让我生气,我不会吃醋的,我早看穿了你的把戏。小葭,你在我眼中就跟孩子一样,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不要你生气跟吃醋,就算你生气或吃醋都与我无关!”她扭动了一下,“放开我,我要去追他!”
    “小葭,别再玩了!”麦克喝止。
    “我爱那个男人,放开……唔……”
    麦克低头封住了莫葭吼叫的唇!
    莫葭眼眶涌泪,对麦克的做法、对他这个人厌恶到了极点。
    在麦克的舌尖企图闯关时,她未加思索,重重咬了下去,顺利地让麦克放开她。
    “你!”麦克捂着嘴,眼瞳暴突。
    “滚回去澳洲,别来烦我!”莫葭狠狠吼完,连鞋都没穿就冲出了家门。
    躲在房内想置身事外的莫雅库考虑再三,终于走了出来。
    “麦克,我姊姊真的挺喜欢那个男的。”
    “她只是想惹我不高兴!”
    “不!” 莫雅库很笃定地说:“她是真的爱那个男的。”
    麦克以不以为然的表情回视莫雅库,“我们都知道小葭的性子,她爱面子、个性高傲,看我忙着工作不理她,心里不愉快,才故意弄个男的来气我,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可以忍受她的小孩子性子。”
    麦克坚定的语气让莫雅库有好一会儿的愕愣。
    他与麦克并不是很熟,原因是他读大学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而麦克与莫葭打得火热是在他大三时的事。
    他知道莫葭拜了一个武术高强的师父,害得从小就被欺压的他在姊姊面前更是饱受凌虐,得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不是威胁要把他小时候尿床的糗事公诸于事,就是打算暴力相胁。
    有基于此,对于这暴力二人组,莫雅库一向是能
    闪多远就闪多远,他们实际的相处情况他不清楚;但这会,他多少可以明白,莫葭来台湾躲他是真的,莫葭受不了他是真的,这个人的一厢情愿与自以为是,果然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你不清楚小葭的性子!”莫雅库也对麦克的冥顽不灵感到不耐,“那人没有耐心,更没有心机,她不会费事去找个男的来气你,她对你的不爽一定是当场就爆发让你晓得,就算她勉强沉得住气,也维持不了半天。”
    要比了解,谁比得过与她同时间、同个娘胎出生的双胞胎弟弟?
    麦克斜瞟了莫雅库一眼,不再与之争辩。可他的神情并不是认同了莫雅库的话,而是懒得再跟他吵下去。
    反正他想的一定是对的。他是个成熟的大人,对于莫葭的任性,他当然可以包容。
    “小葭的房间在哪4’他提着行李问。
    赤着脚追出去的莫葭狂奔到门口,果然已不见范礼音的车子踪影。
    不顾碎石扎着脚板的疼痛,她迅速奔至巷口,拦了台计程车跳上去,直奔范礼音的家。
    从不曾有过这样忐忑不安的情绪,她紧握的两手置于下巴前,因xiōng腔内急剧的心跳而微微颤抖。
    她好害怕他不会听她的任何解释,怕他拒她于门外,赏她一碗闭门羹。
    她好怕,真的好怕,她最怕最怕的就是她会失去他。
    求求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并且相信我!莫葭不断祈祷着。
    车子到了范礼音居住的大厦门口,莫葭丢了张千元大钞就跳出计程车。
    计程车司机锗愕地看着像风一样来去的莫葭,将千元大钞在灯光下翻过来又翻过去,确定是真钞后,开心地收在口袋里,扬长而去。
    冲到大厦管理处,莫葭喘着气要求管理员为她 通报。
    管理员与楼上的范札音通过电话后,摇着头说“范先生要休息罗,请您回去吧!”
    “把电话给我,让我跟他说!”莫葭大喊。
    “抱歉,我不能依您的要求。”管理员摇头将电话挂上。
    莫葭与管理员僵持了一会儿,一位住户走了进来,好奇的目光瞥了眼争执中的两人后,拿出感应卡走人中庭。
    眼尖的莫葭见机不可失,抛下还在声明大厦安全管理细则的管理员,在自动门合上的一刹那溜入中庭。
    这个地方她来过那么多次,管理员也都记得她的脸了,竟然还不肯放行,真是没人性!
    莫葭很不满意地叨念着,借此缓和一下即将与范礼音面对面的紧张情绪。
    站在范礼音家门口,她连调整呼吸都省去,直接按下门铃,蜂鸣声立刻自房子内部传了出来。
    须臾,她听到了脚步声和范礼音疑惑的声音。
    “哪位?”
    这里没有不速之客,因为所有的访客都会经过过滤。他怀疑是莫葭,但刚刚对讲机的声音又响起,他还来不及接,门铃就响了,所以莫葭应该人还在楼下,而此刻站在门口的也许是邻居。
    最好门口这人当真有重要事,否则,社区里公认的好好先生,恐怕要第一次摆臭脸给客人看了。
    “是我。”莫葭的声音很轻很轻,也很惶恐。
    听到莫葭的声音,范礼音前进的脚步顿住。
    该是与澳洲男友卿卿我我的时候,她来干什么?范礼音不解。
    他猜测也许她是想好聚好散,给他一个交代,但此时他什么狗屁话都听不进去,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理理烦躁的思绪。
    他闭上眼思忖了会,“回去吧,什么都不用说了。”
    “礼音!”莫葭用力拍着门,“让我进去,听我说!””回去。”范礼音力持声音的平稳。
    “我有话要告诉你……”
    “回去!”他再也忍不住xiōng口中的怒气。
    “我不!”要比嗓门,莫葭不会输人,“让我进去跟你谈,如果你不开门,那我就直接在门口说!”
    她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再僵持下去,他明天铁成社区的八卦中心人物。
    无可奈何的范礼音伸出手,铁门拉开的刹那,他平着脸严阵以待。
    站在外头的莫葭一见铁门开启,立刻迫不及待地一把推开。
    两人四目相触的刹那,瞧见心上人的莫葭情绪一个激动,踮高脚尖,吻上范礼者的唇。
    面对她突然的主动献吻,范礼音张着眼,动也不动。
    这就是他爱上的女人?
    随时随地可以跳入男人的怀里,献上她娇嫩的红唇,脱光她身上浪漫的衣物,裸露袒裎,然后甩开?
    他冷冷地垂眼注视莫葭的娇颜,突然觉得这一个多月来的一切,是那么做作、虚伪、可笑。
    他爱上一个仅把他当作玩物、排遣寂寞的泄欲工具的女人。
    莫葭张开眼,瞧见范礼音冷漠的眼神,她突地感到一阵瑟缩。
    “礼音,” 她握住他的手,恳切地说:“麦克他
    范礼音猛然将莫葭的手往身后一拉,她立刻跌入他的怀里。
    巨掌托起她的下巴,薄唇盖上,热烈辗转,火舌侵人檀口,挑逗娇怯的舌尖。
    “礼……” 她的惊愕被他全数吞人喉底,不让她有任何发声的机会。
    莫葭心里虽是满肚子疑问,可范礼音如同以往的主动示好,让她心上的大石放下了些许,小手揽住劲腰,与他尽情拥吻。
    范礼音手托住莫葭的臀部,她立刻做出跳跃的反应,两脚跨在他的腰上,让他抱着她走往卧室。
    一路上,他们的唇不曾分离,双手互相在对方柔软的肌肤上摩挲,在敏感处游走。
    莫葭迅速感觉到臀下的硬实,她微微一笑,知道范札音一直都逃不出她的魅力,只要她贴着他、靠着他,他就会受不了她的性感而有所蠢动。
    她唇转往侧边,合住他丰厚的耳垂,小香沿着弯曲的耳朵轮廓一路婉蜒,舔舐他敏感的耳后,感觉到他的轻颤。
    范礼音也不逞多让,大手褪下她身上的薄纱洋装,捏住丰盈雪rǔ,吸吮峰顶红艳的蓓蕾,让她在他的唇舌之间缓缓绽放成最娇艳的玫瑰。
    rǔ失传来的刺麻感让她感到舒服,在耳边呼吸的热气转成低吟,一声声撩动范礼音下体的情欲,越见昂扬。
    她被放置在柔软的床上,顶上的晕黄灯光映照得她一身雪肤泛出莹莹光彩,柔和动人。
    她好美,好美好美。
    娇美的容颜在不说话时是清秀可人的气质女孩,骂起人时是泼辣有劲的骄蛮女,在床上时则是狂野性感的火辣女郎。
    她有好几种面貌,每一样他都好爱——可除了他,同样也有其他的男人爱着这样的她,也看过她不同的容颜,而她更欣喜于让不同的男人分享。
    范礼音咬紧牙关,脑中的想像让他怒火奔腾,前所未有的冲动覆盖他的理智,粗鲁的双手捏住无助的丰rǔ,大力地揉搓。
    吃痛的莫葭吃惊地张眼,一道yīn影覆盖下来,她的唇被封住,双腿被他的膝盖顶开,推至两旁。
    他没有任何怜惜的爱抚,直接刺入她的体内。
    仍不够湿润的莫葭感到疼痛,她眉头紧蹙,张口想叫他轻缓一点,可他却将她的唇结实封住,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征猛地在她体内进出,一下又一下的强力撞击不曾让莫葭感到舒服,xiōng口处的蛮力拉扯也让她疼痛难当。
    两手抵住他的肩,用力想将他推开,轩昂身躯却 是不动分毫。
    望着国距离过近而显得模糊的脸孔,莫葭忽地将范礼音跟总是只会强迫她的麦克重叠在一起。
    她开始奋力挣扎,xiōng口揉搓的大手下移紧扣住她的腰,长腰的率动不曾稍缓。
    她想咬断他的舌,可想到这男人是他所爱,就动不了口;她想用她擅长的腿技一把将他踹开,可弯了膝盖后,仍是舍不得伤他。
    于是她噙着泪水,忍着身上的疼痛,直到情欲的种子洒往她体内深处,这才推开他坐起。
    “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地对待我?”莫葭生气地喊。
    范礼音面无表情地捡拾地上衣物套上。“你来不就是要贪图不一样的享受?”
    “什么?”莫葭傻眼。
    “麦克无法满足你不是吗?所以你才来找我。”
    范礼音是微笑的,但莫葭觉得他的笑容好冷,冷到她体内的血液霎时都冻凝了。
    “我是来跟你解释的,麦克他的确是我之前在澳洲的男朋友,可是我跟他早已经分手了。”
    范礼音不语,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那个人的个性很一厢情愿,不管我怎么告诉他,我不爱他、不想跟他在一起,他都有办法扭转到有利于他的思考方向去,最后甚至认为我是在撒娇,企图引起他注意……”
    对于莫葭滔滔不绝的抱怨与说明,范礼音面无表情地听着。
    她说得激动,可他却好像无动于衷,慢慢的,莫葭讲不下去了。
    “你不信我?”她心痛地问。
    嘴里说着那男人的坏话,可见到人时却是紧紧搂抱在一起拥吻,他所看到的与她所陈述的完全是两码子事,教他怎么信?
    他捡起她的衣物,放到她手上,“回去他那里吧!”
    “礼音?”他当真不信她?
    “不要以为我脾气好就代表我会受你愚弄,滚!”
    轻淡的嗓音中夹杂了不再改变的决定,莫葭双拳紧握,狠狠捏紧了身上的衣物。
    “我是真的爱你……”莫葭咬牙,“只爱你。”
    闻言,范礼音没有任何表示,脚步一族走向浴室,冷漠地关起了门。
    没一会儿,如瀑布般冲泄而下的水声传人莫葭耳里。
    他已经不爱她了!莫葭隐忍许久的泪水进了出来。他不要她了!
    莫葭用力一咬牙,火速穿上衣服之后,冲出范礼音的家。
    洗完澡的范礼音走出来,见到室内已空无一人,他脸色黯下,仰躺在莫葭曾躺过的床上,感受着上头残留的体温,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十章
    冲回家的莫葭是挂着满脸泪水回来的,这让莫雅库十分错愕。
    “范礼音对你怎么了吗4’莫雅库关心地问。
    莫葭气恼地瞪着莫雅库。始作涌者就是这个人,认识她最久、最了解她,却也是让她伤心失恋的罪魁祸首!
    “麦克呢?”她气呼呼地问。
    “在你房间……喂!”
    莫葭像风一般瞬间席卷到房间里,看着大刺刺躺在床上,庞大身躯几乎快将床压坏的麦克,火大地冲上前去,一把扼住他的颈子,失控地大吼:“你干嘛不去死?干嘛不去死!”
    “搞什么鬼?”一脸莫名其妙的麦克用力将莫葭推开。
    “滚出我的房间,滚出我的生活,滚回澳洲去,不要来烦我!从我的生命消失!”
    她大吼,随手抓起椅子往床上丢去,把迅速躲开的麦克吓出一身冷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梳妆台上的昂贵保养品全都被她当成武器,毫不珍惜地往麦克身上丢去,“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啊?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一定爱死你了是不是?我告诉你,郑重地告诉你,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讨厌到恨不得你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她完全失控,就像她在澳洲家里的情形一样。
    在场的两个男人平常虽见惯她的泼辣,但像现在边流着眼泪、边哇哇大叫、边摔东西的情形倒是第一次见到。
    “小葭!”麦克又想用老方法让她“冷静”下来。
    未等麦克的手扣住她手腕,一装有保湿化妆水的玻璃瓶就狠狠敲下去了,痛得麦克歪了俊脸。
    “不准叫我小葭,你没资格!”她大吼,气得全身颤抖“
    歇斯底里的莫葭吓坏了在场两个男人.麦克握着痛手,以螃蟹走路的姿态横行到草雅库身边。
    “她第一次这样吗?”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莫雅库瞠目结舌。
    莫葭凶狠泼辣时就已经让人很受不了了,更别说现在比疯婆娘还要疯癫发狂的模样是如何让人无法领教了。
    “我想,” 莫雅库一脸正色地对麦克说:“你走吧!”
    麦克愕愣了一下,“她当真喜欢那个男的?”
    “应该是错不了了。”对象怎么会是范札音呢?莫雅库心中的芥蒂依然无法摘除。
    麦克低下头正想好好思考,莫葭的武器又射过来了。
    这次是一把剪刀,不偏不倚插人麦克身旁的木门里,其力道之猛,在插人之后刀身仍左右震晃。
    太恐怖了,这女人!说不定他哪天睡觉睡到一半,会突然发现他的命根子不见了!
    谁能够跟这疯女人相处一蜚子?
    “她疯了。”麦克仍维持他一厢情愿的风格,“一定是我没早点来找她,所以才让她思念得疯狂了,所以她才会去找个人代替我的位子。好吧!她的爱对我而言其实太沉重了,就放她跟那个男的去吧!”
    一旁的莫雅库听得膛目结舌,瞪着眼难以置信怎么有人自恋成这样?
    麦克的话听在莫葭耳里更是刺耳至极,她四处搜索,想找可以一举将他打成残废、把那张嘴打肿的武器。
    麦克见情况不对,趁她还没找着更恐怖的攻击武器之前,脚底抹油先溜再说。
    麦克的离开,并未让莫葭的怒火因此而平息,她忍无可忍地朝害她失恋的罪魁祸首狂吼,“滚出去!”
    莫雅库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否则他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假日的早上,乔薰精神奕奕地出现在莫家,可是出来迎接她的却是眼皮下挂着两条黑轮,一脸没睡饱、委靡不振的莫雅库。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乔薰关心地问。
    回应她的是一声叹息,“我昨天让姊姊搞得一晚不成眠。”
    “莫葭姊姊怎么了?”
    不太想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倒带回想一次的莫雅库摇摇头,“就她跟范礼音吵架了。”
    “喔。”
    “情侣间难免吵架。” 莫雅库随意一句话打发,“你带早餐来啊?”
    “嗯。”乔薰点头,“莫葭姐还在睡吗?”她往莫葭的房间望去。
    莫葭房门是开启的,可见她人已醒了。
    “去叫莫葭姊姊吃早餐。乔薰催促。
    “不用啦!”谁知道她的抓狂状态是否已经解除?
    “去啦!说不定她会想找个人吐苦水。”这她最有经验了。
    莫雅库撇撇嘴,打算去虚应一下故事就回来。
    走到阳台,就见莫葭坐在窄窄的阳台栏杆上,一脸落寞地凝视着外头湛蓝的天空。
    她的坐姿让莫雅库着实担了一把冷汗。这儿说高不高,但也有五楼,阳台外没有任何遮蔽物,方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可是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啊!
    “姊,你坐在那很危险的。”
    莫葭对莫雅库的担心置若罔闻,依然仰望着清朗天空,任微风吹动她一头长发,脸颊犹有未干的泪痕。
    她的神情好落寞,像对这世上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气。
    担心她想不开的莫雅库往前走了两步,手才伸出想把莫葭一把拉下来,就听到莫葭幽幽说道:“你去把他找来好不好?”
    “谁?”莫雅库一时反应不过来。
    “礼音。”
    莫雅库面色一整,“你不会自己打电话给他?”
    “他不会理我了。”心痛的泪水纷然滚落,“他叫我滚,他不爱我、不要我了。”
    “这样也好,那表示他不过是个肤浅的男人
    “你懂什么!”莫葭转身怒目瞪视,“都是你!如果 不是你把麦克叫来台湾的话,我跟礼音现在还是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她爱他,她绝不要失去他!
    可此刻的她却无能为力挽回她最心爱的男人,除了坐在这里吹风掉眼泪,无计可施。
    一切都是误会,为什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你叫他都不来了,我叫他怎么会有用?”分了最好,每次看到那个假绅士的笑容,就让他倒弹三尺。
    “你去跟他解释真相Z你这么讨厌他,所以他一定会相信你的话。” 想到这个方法,让莫葭黯淡的眼注人了神采。
    “谁会相信讨厌的人的话?”奇怪的逻辑。
    “会!他一定会信你!因为你讨厌他,一直阻止我跟他在一起,所以你去说明原委,会比我更容易取得他的信任。”
    “这样做是本末倒置吧!哪有人不信任女朋友,而去信任讨厌他的人的?”莫雅库说什么也不想担任这项任务。
    他们分了正合他意,他干嘛发神经去劝范礼音破镜重圆?又不是疯了!
    “叫你去你就去!” 莫葭激动地大嚷,“是你害我被甩,所以你要负……啊!”
    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莫葭往后摔了下去,吓得她放声大叫。
    “抓紧!”紧急抓住她的莫雅库吓得脸都白了。
    悬浮在半空中的莫葭低头看着离她好远好远的地面,整个手心都在发麻。
    “拉我上去!”她着急地喊。
    她不要死,她还要跟范礼音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她不要死!
    “把另外一只手给我,快!” 莫雅库探下身,朝她晃着空着的手。
    莫葭使劲甩动身体,好让未被握住的左手能够离莫雅库更近一些。
    一阵强烈的疼痛猛然自右肩袭来,她痛得大喊,手心也冒出了汗。
    “姊?”唯一握在手中的手已经湿滑,莫雅库慌忙想抓住另一只手,可是莫葭的身子却不断往下滑去
    “范礼音!”一大清早,金恩国际的办公室就不断响起造句吼声。
    “请问你找总经理有什么事?”柜台小姐追着莫雅库的屁股问。
    “叫范礼音给我滚出来!” 莫雅库推开柜台小姐,像头狂狮四处乱窜。
    “总经理还没到办公室。” 行政助理秋莳平静地说。
    “现在打电话叫他来!”莫雅库用力敲桌。
    “怎么了?”总经理秘书自外头走人,“吵死人了。”
    “我找你们总经理!”莫雅库回身大吼,恰恰与刚来上班的范礼音四目相对。“总算找到你了。”莫雅库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范礼音的领子。
    好熟悉的场景。范礼音俊眉微蹙,似乎在几个月前,这样的场面也曾上演过一次,那时莫雅库发狂来找他是因为乔熏不见了。
    “你这次又丢了谁?”范礼音淡问。
    他在问哪国话?“我是为我姊姊而来的。”莫雅库凝着脸色说。
    莫葭?范礼音始终维持的平静微微走样。
    “你姊姊已与我无关。”他的音调放冷。
    轻轻挥开弄乱他平整衣领的手,范礼音持着平稳脚步往办公室走去。
    “就算她死了、瘸了也与你无关?”
    范礼音愕愣回头,迎视他的是莫雅库悲痛哀凄的眼。
    呜……好痛!
    想为自己煮杯咖啡的莫葭含着眼泪望着散落地上的咖啡粉,心情好坏。
    右手因为脱臼,现被三角绷带限制不能动,可一向粗鲁惯了的她老是东撞西撞,痛到她觉得她的手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少了右手的帮忙,做什么事都不顺,煮水烫了手,倒咖啡粉人咖啡壶时,脱臼的右手不小心撞到滚烫的茶壶,她哀鸣一声,然后洒了一地咖啡粉……
    “我不管了!”她生气地大踏步走到客厅,在时钟面前站定。
    莫雅库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将范礼音拉来呢?莫葭心头悲凉。
    她颓然走到沙发上坐下,双眼盯着一格一格慢慢走的秒针,像是上头绑了铅块似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困。
    她的心也像是被绑了铅块,沉甸甸的,好不难受。
    来看她吧!她的手脱臼了呀!好痛喔!
    抱着受伤的手,莫茵脆弱地滴下眼泪。
    与范礼音闹翻的这一段时间,她完全失去平时的泼辣气势,无时无刻不在掉眼泪,一双漂亮的眼眸哭得红红肿肿的,像塞了两颗核桃在里头。
    过了几乎一世纪久的时间,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她充满期待地抬眼,死盯着开启的大门,脑中不断祈祷——是他!是他!
    “莫葭姊姊。”
    乔薰的声音先窜人莫葭耳里,她好失望地低下了头,意兴阑珊地躺到沙发上,丧气地闭上眼,连回应都没心情。
    “莫葭姊姊,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乔薰担忧地蹲在沙发前。
    莫葭摇了摇头,“别理我,拜托。”’她没心情跟任何一个人说话,除了他。
    “这就是你说的死了、瘸了?”暴怒的嗓音让莫葭睁眼惊跳起来。
    “礼音?”她吃惊地喊,槁木死灰的眼眸瞬间点燃希望的光彩。
    范礼音怒气奔腾地盯着莫葭绑着绷带的右手,心口是说不上的矛盾。
    莫雅库的唱作俱佳,在外头等候的乔薰一脸哀痛,让范礼音当真以为葭度出了事了。
    这一段车程,他担心得坐立不安,前所未有的焦躁笼罩,让他有种快发狂的崩溃。
    可当车子逐渐行驶到他熟悉的街道时,他感到不对。照理出了事应该是带他上医院去,怎么会是到莫家?
    难道莫葭当真已经死了,遗体运回家来?
    他的眼前瞬间一片空白,呼吸沉重得xiōng腔发紧,怀着极度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电梯越升越高,心脏也跟着快跃出xiōng腔。
    可当进了莫家,他看到的是一个懒懒躺在沙发上、心情不佳的女人,会说话,会回应,怎么看都不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xiōng口大石瞬间落了地,在放心的同时,怒气同时上扬。
    莫雅库骗了他!这家人联手起来骗他!
    “是死啦!” 莫雅库摊手,“你不来,她的心就死了;你不来,她整天只会坐在阳台上、沙发上、房间里掉泪,跟瘸了有什么两样?”
    要不是乔薰及时赶到,助他一臂之力,将险些自他手中滑落的莫葭一把抓住,现在的莫葭所受的伤绝对不只这样。
    范礼音咬紧牙,试图将视线离开那刺眼的绷带,压抑想关心她的冲动,转身便想走。
    见他要走,莫葭慌忙跳起挡住他。
    “听我说,好不好?相信我说的话,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像被丢弃的小猫眯,一双大眼充满希冀地瞅着他,渴望得到他一个拥抱。
    “你一再地欺骗我!”他再也不会信她了。
    “我没有骗你!” 她发誓,“我真的很久以前就跟麦克分手了,是他听不懂人话,一直纠缠我!”
    他的脑袋不是她控管的,他死命地纠缠,加上她武功传承于他,毫无反抗之力又不是她愿意的。
    “依你的性子跟功夫,没有一个男人能纠缠你。”范礼音冷冷地说。
    “他例外啊!”
    所以麦克是最特别的。范礼音撇过头去,打算结束这段对谈。
    “礼音,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莫葭急切地说。
    能动的左手一碰上范礼音的脸,范礼音立刻将其挥开。
    他绝情的举动冻寒了她的心。
    “你这么希望我死了还是瘸了吗?”莫葭心灰意冷地问,“如果雅库不是这样告诉你,你就不会来看我吗?好 !”
    她咬牙点头,“我就如你所愿,这样你就会陪着我了吧?”
    在众人尚未明白莫葭的企图前,她转身冲到阳台,爬上水泥栏杆,毫不犹豫地往下跃。
    不要再来一次啊!莫雅库惊惶地追去。万一真出了事,远在澳洲的父母会宰了他的!
    他们到达阳台时,莫葭人已站上栏杆,心意坚决地连回头看他们一眼都没有便纵身跳下……
    “小葭!”范礼音迅速飞奔过去,纵身一跃,千钧一发之际,抱住她纤薄的身子。
    将莫葭自栏杆上拖下来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范礼者与莫葭坐在地上喘气,他的大手仍扣着她的腰未放。
    她上半身靠在他的怀里,想到以前他们常常如此亲密,现在却要拿生命来交换这么一点温存,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她的哭声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将大家都吓傻了。
    “不要离开我!”她抓住范礼音xiōng口的衣服,将眼泪鼻涕拚命往上头擦,“人家好爱你……麦克已经被赶走了,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拜托你……”
    范礼音的脸犹豫不决。他仍是爱她,很爱很爱,可他无法忍受被背叛。
    莫雅库蹲在他们面前,思忖了一下才开口,“我姊说的都是真的,她当初来台湾是因为受不了麦克的纠缠;而麦克会来台湾是我去告密的,因为我想借由他将你们两个拆开。”
    早知道他就别这么小心眼,放任姊姊跟范礼音去谈恋爱,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对!一切都是他的错!” 乔薰凌厉的食指指向莫雅库。
    莫雅库张口作势欲咬,乔薰慌忙将手收回来。
    莫葭被泪水淹没的大眼充满希冀地望着范礼音。
    “那为什么他抱着你的时候,你都不反抗?”于理不合啊!
    “他扣住我颈后的穴道跟脉门,我怎么动?我连话都不能说啊!” 莫蔑大喊,“他是全世界最烂的师父,留了好几手,就是要控制我!”
    “师父?”范礼音惊讶,“什么师父?”
    “武术师父。”莫雅库代莫葭回答。“麦克是我们那里很有名的功夫师父,我姊读大学的时候拜他为师,学着学着两人就开始交往了。”
    莫葭用力点头。
    原来是师父?范礼音愕楞了会儿,突然笑了出来。
    “礼音?”莫葭心慌地望着他。
    莫葭的功夫这么好,她的师父一定是在她之上,面对这么容易狂暴的小狮子,做师父的不留两手怎么行?范礼音完全可以理解麦克的心态。
    想她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为了得到他一个陪伴,连生命都可以不要了,他怎么还能怀疑她的爱?
    范礼音低头摸摸莫葭手上的绷带,“这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掉下阳台……” 莫雅库一脸无奈地将事情经过简短叙述一遍。
    “你真是……” 范礼音又好气又好笑,“会很痛吗?”
    他语气中的心疼莫葭听得一清二楚。
    “不会!”她破涕为笑,开心地抱着他,“只要你在我旁边就不会痛。”
    身后的手偷偷往两颗电灯泡摔了挥,要他们快闪。
    乔薰拉拉莫雅库的衣角,两人交换有默契的一眼,轻手轻脚走出阳台。
    “我跟你说喔!” 乔薰在莫雅库耳旁说悄悄话,“我只爱你一个喔!”所以别再乱吃飞醋了。
    莫雅库很臭屁地笑,“我这么优秀,你怎么可能
    爱上别人?”
    这个人……乔薰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
    “你不要生气了。” 莫葭在范礼音怀里哀怨地泣诉,“你不理我,让我好难过。”
    “嗯,不生气。”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动作依然是那么温柔。
    “你知道吗?你昨天弄得人家好疼……” 暴力的性爱,是会造成心头上的yīn影的。
    “对不起,是我当时太生气了。”像那样的失控,他也是头一遭。
    这女孩在他心里的分量太重,重到他失去了理智。
    “你要补偿人家,要好好地爱人家。”莫葭星眸微眯,充满挑逗意味地凝睇着他。
    这女孩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他,对于她丰富的爱,范礼音下定决心要以比她付出还要多好几倍的爱情回馈她。
    毋需太多言语就可以了解莫葭需求的范礼音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向卧房,轻轻放置在柔软床上,吻向她的唇,解开她的衣服……
    没一会儿,卧房里传出了尖叫声。
    “痛……小心我的手……啊!压到了……呜……人家不要躺着就好”,也要一起玩嘛!啊……手撞到了啦!”
    看样子,想要尽情翻云覆雨的日子,有得好等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