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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只曾为你留(网络名《与你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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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只曾为你留(网络名《与你有关的事》): 番外之产前抑郁

    怀上温小芽之前,温远对怀孕这件事其实是充满期待的。
    婚后两年有孕,温远还来不及高兴太久,孕期反应就接踵而至,吐得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了位,为此还住院调养了一段时间。差不多四个月的时候,孕吐症状消失了,一家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温远是在B市调养住院的,恢复之后,她跟着温行之回到了T市。临走之前,温老爷子看她那单薄的小身板不太放心,便让成奶奶跟着她一起回去,方便照顾。
    温远心想她哪有那么娇气,这段时间胃口大开,心情好着呢。可是没过一周,不仅温远,就连温先生都开始佩服老爷子甚有远见了。
    一天中午,刚开完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的温行之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成奶奶在电话那头说:“自打吃过早饭温远就一直躺在屋里,叫她出去走一走,不干,叫她看会儿电视或是书,不干,午饭做好了,叫她吃饭,说没胃口。平时她不是说这阿姨做菜很合胃口吗?之前几天也不是这样啊,你不在那饭也吃得好好的。行之,你说这丫头是不是身体哪儿有不对了?”
    温行之微微皱眉:“把电话给她,我来跟她说。”
    成奶奶应了声,过了会儿却又无奈地对他说:“说是不想接。”
    已经严重到连电话也不想接了?
    温行之说:“也罢,您先吃饭,我一会儿回去看看她。”
    半个小时后,温行之回到了家里。
    成奶奶正焦急地等待门口,看那样子,这午饭也吃的不踏实。
    相比之下,温行之显得并不太着急,不紧不慢地拖了外套,旋开了卧室的门。温远此时正靠在床上半合着眼休息,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看清楚进来的人之后,又闭上了眼,一副非常困的样子。
    温行之走到床边,弯下腰,首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倒是不烫。”他说。
    温远这下也装不了睡了,她睁开眼,眼睛依旧明亮,可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你干吗?”似乎是不想人碰她,她踢了下被子,往下钻了钻。
    “听老太太说你一上午都没精神,午饭也没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轻轻地扳过她的脸蛋,直视着她问。
    “没有。”温远咕哝一声,似是不满被他钳制着,用手拍了下他的手。
    “那是怎么回事?”松开了她,温行之在床边坐下。
    “什么事也没有。你别问我了,不想讲话。”她翻了个身,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温行之却也不强迫她,拉过来被子给她盖好,低声说:“那在闹什么脾气?转过来我瞧瞧。”
    “我不。”温远瓮声瓮气地拒绝,还往下钻了钻,用被子把脑袋给盖住了。
    温行之微哂。
    正是七月初的天气,虽然这几天下了雨,温度并不算太高。可这样把自己裹起来,也不怕闷坏?
    他伸手掀开了她的被子,又扳着她脑瓜想让她转过身。温远顿时奓毛,手忙脚乱地去抢薄被,结果被温行之制止住。
    “不许再乱动。”他说,“小心肚子。”
    温远一怔,顿时眼泪汪汪:“你就知道孩子。”她一下子委屈地不得了,在床上打着转,似是想找个什么东西把面前这人赶出去。
    哪里想到一句话就踩到她的爆点,温行之一顿,见她仍在床上扭来扭去,被薄被缚住了脚,不得章法,他索性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当然,还得避开肚子。
    温远被吓得赶紧揽住了他的脖子:“你放我下来。”
    “抱着你都这么不听话,我放你下来干什么?”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温远感觉到有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掌心很是温暖。
    甚少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温远觉得难受极了:“我后悔要孩子了。我不想怀孕,不想生孩子。”
    温行之嗯了一声:“当初没怀上的时候,是谁一门心思想要?”他低下头看她显形微鼓的肚子,“温远,可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
    温远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无理取闹,可这两天这种情绪一直左右着她,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她抱着他脖子,眼角又湿了:“就是赖皮,我就是不想生了。”
    “好了。”温行之拍拍她的背,“下来把鞋穿上,先去吃饭。”
    “我不想吃!”温远喊道,脸颊还挂着泪。
    温行之不跟她较真,他弯腰把鞋递到她面前,看着她说:“不去?桐江道你最喜欢的那家馆子,主厨过两天就回B市,再想吃,恐怕得到明年了。”
    他把她的命脉真是号的太准了。
    温远犹豫了几秒,悲愤地抹了把眼泪,穿上了鞋。
    私房菜馆上菜很快,点的都是温远爱吃的,她也终于有了点胃口。
    下了半碗饭,她对温行之说:“前天晚上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有一个准妈妈怀孕两次,都是四五个月的时候流产的。”
    温行之盛了一碗汤放到她手边:“你不要紧,上周刚做过产检,胎儿很健康。”
    “可是那是上周的事了。”温远瘪瘪嘴。
    温行之看她一眼:“你要是不嫌费事,那每周做次产检也未尝不可。”
    “那会被人笑话的。”温远小声嘟囔,无意识地转着汤勺,她又说“我还看过一个帖子,说生孩子很疼的,生不下来还要用剪子剪!”她想了下那个场景,顿时觉得可怕极了。
    “我们做剖腹产。”
    “可还是顺产对孩子好,而且剖腹产也很受罪的,还要压肚子,也很疼。”
    温行之看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温远:“你这些都是从哪儿看来的?”不等她回答,他又说,“不许再看了,免得胡思乱想。”
    “反正我不想生孩子了。”说着,温远又动摇了。
    “总是要受些罪的。”温行之微叹一声,“所以一次就够了,到时候我会陪着你,哪也不去。”
    本是想安慰人的,可温远一听这句话又奓毛了:“万一你到时候有什么事必须你到场才行呢?”说着怨念又来了,“你总是临时有事,弄得我也很紧张。你算算上个月你都出差几回了?而且我听人说,很多男人有个孩子之后光顾着宠孩子了,就不把妻子当回事了,谁知道你到时候是不是这样?”
    活了三十几年,温行之终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无话可说。
    之前在B市,一个负有盛名的妇产科医生跟他说过,女人怀孕的时候情绪是多变的,这点需要丈夫的理解。丈夫要比之前更疼爱她一些,如果有所忽视,可能会对孕妇的心情带来很大的影响。说到这里,她特意提及了产前抑郁。彼时他从未觉得这个问题会到温远的头上,可现在这么看上去,倒像是真有些这个苗头。
    不管是不是,足以引起重视了。
    细细一想,这段时间可能确实对她有所忽视了。从B市回来之后他接连奔赴香港和伦敦工作了将近一个月,两天前刚回来就一刻未停地组织开会。比如今天,接到老太太电话的时候,他就刚刚结束一个重要会议。
    虽然忙碌告一段落了,但在温远这里,他是有些失职了。
    顿悟之后,他看着温远:“吃饱了?”
    温远:“哼!”
    吃过饭,温行之先带着温远去做了产检,确定一切正常之后,又带她去了T市郊区的房子。婚后他们多住在易水道,很少往这边跑,虽然这里比市区安静许多,环境也特别好。
    温行之把车停在了一个别墅前。
    温远抬头看了看,有些不解:“这是谁家的房子?”
    温行之微眯了下眼睛,把手伸给她,只说:“先进去看看。”
    一套装配齐整的别墅,装修风格很合她心意,温远饶有趣味地在一二楼逛来逛去,下来之后双眼放光地对温行之说:“这是谁把游乐园都搬到家里来了?”
    温远说的是二楼,两间大屋中间打通,里面装了不少滑梯和跷跷板这样小孩子喜欢玩的东西,还有不少玩具和儿童读物。
    温行之微微挑眉:“怎么样?”
    “挺不错的。”尤其是有小孩的家庭。
    温行之打量四周一圈,说:“你现在还怀着孕,还是先住在易水道。到时候等孩子生下来,可以搬到这里。”
    温远虽然有些预感,但真实应验了,还是颇感意外:“这真是我们的房子?可是十二层那套?”
    资本家温某人答:“都是。”
    温远看他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多少钱?我好知道跟你离婚的时候能分多少。”
    温行之瞥她那狡黠的小模样一眼,漫不经心地拍掉她伸到面前的爪子:“一分不给。”
    温远摊开双手躺在二楼主卧的大床上,窗户轻轻一拉,一阵清爽的风刮了进来,惬意极了。
    温行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薄被盖在她身上。温远打了滚,惊奇地看着这个小被子:“怎么连这个也有?”
    只听温先生气定神闲地说:“本来打算过两天天气热的时候带你过来的。”
    结果被她这么一闹,就提前了。
    烦恼的心情似乎被这缕清风吹走了,温远抱着他的腰,示好地蹭了蹭,不一会儿又歪着睡着了。
    许是上午睡久了,这一次没过多长时间,温远就醒过来了。
    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温行之的怀里,他的肩膀就横在她的头顶上。温远有些迷迷糊糊地不知在哪儿蹭了蹭,结果立马被转醒的温行之给阻止了。
    “不许闹。”他闭着眼睛,声音是睡醒时特有的沙哑和低沉。
    温远玩闹心起,又用小肚子蹭了蹭他。这下温行之是彻底醒了,在他唰地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温远立马安分了。
    “现在倒是不怕了,嗯?”
    说着温远常挨打的某部位又被拍了一下,她捂着屁股,有些不满,可慑于某人余威,不敢反驳。
    刚睡醒的缘故,她两边的脸颊都十分红润,眼睛也是水亮亮的,这样敢怒不敢言看着人的时候,最是诱人。他低头吻她,单手握住她的腰,让她没法躲。
    这下温远是连耳根都红透了,松软的舌头被他钩住,她忍不住细哼了一声,感觉浑身像是过了一道电。
    他松开她,终是笑了出来。
    温远恼羞成怒:“不许笑。”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身体敏感许多。本就是一直被某人调教的,再加上怀孕以来一直因为要保胎,不敢太乱来。旷了太久,才那么被人一勾就漏了底。
    “在这里还是去浴室?”温行之在她耳边放低声音问。
    温远低头不理他:“哪也不去!”
    “也罢。”温行之说着,不知道按了个什么开关,房间的窗帘徐徐拉上。看着瞬间转暗的房间,温远还来不及讲话,就被人打横从床上抱起,下一秒整个人就跨坐在了温行之的腿上。她想逃,却被人牢牢按住,整条裙子都被撩了起来,打底裤很快就要不保。
    温远想撒娇让他松手,可温行之不为所动,他亲吻她柔软的耳垂:“就在这里,如何?”
    “我不要。”理智快要没了,可温远还是习惯性地抗拒,到底天生羞涩。
    温行之早就习惯这姑娘的口是心非,他解开她的上衣和文xiōng的暗扣,沿着她漂亮的颈线缓慢地亲吻,手下稍一使力拆掉她最后的防御。下身全空让温远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快感堆积又让她忍不住有些想哭,最后终于撑不住哭了出来。
    温行之哑声要她乖一点,可温远还是抽抽噎噎地抱怨:“你的手表铬着我了。”
    他只好停下来,摘下手表,再继续。
    温远今天穿的是一身连衣裙,温行之从上至下给她脱掉了,让她半跪在床边。
    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全裸,可温远还是感觉到浑身都在颤栗。她呜呜出声,双手都不知道该捂哪儿。
    温行之自身后抱住她,将她两只手覆在雪白的肚皮上,这换回了温远一丝理智:“孩子……不行……”
    “不会有事。”他握住温远白腻的大腿,将其分开。有段时间没碰她,再加上肚子里的宝宝,温行之的动作非常缓慢。他试探性的进入,末了低低一声笑,他吻了温远一下:“放松,让我进去。”
    “不给……”
    她娇声拒绝,却被他强制地把着双腿,慢慢地从后而入。涨满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尖细地呻吟出声,下身收紧,像是要把某人给挤出去。
    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温行之停下来,感觉到她箍的稍微松了一些,才慢慢地开始动。之后一下快过一下,一记狠过一记,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忘护着她的小肚子,力道始终在掌控之中。
    快感席卷全身,温远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支撑不住了,她想瘫掉,可整个人却被架着,她想昏过去,整个人却如此清晰地感受着他占有她时的力度,感受着他攻陷她最为柔软的地方。
    这一次,温行之要了她两次。
    结束之后某资本家意犹未尽,而温远确实彻底软掉了,掉进黑甜乡里一下子睡到了晚上九点,温行之带她回到家里的时候仍是迷迷糊糊。
    放到床上的时候倒是醒过来了,嚷嚷着要洗澡。温行之送她到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她整个人没什么力气,黏黏地贴在他身上,撩起一些火,少不了又要做一次。
    温远简直要哭了,沾到枕头就立马抓住不松手,生怕某人兴致一起又要再来。
    然而她毕竟是怀着孕,温行之也不敢太过放肆。看着她睡着了,才关了床头灯,去了客厅。
    成老太太还未睡,见着他,关切地问:“怎么样了?”
    “睡着了。”
    温行之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沙发边坐下。
    “那午饭和晚饭都吃过了?心情好些没?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一一问过,得到确切答案后才算是放心,末了,忍不住笑了,“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药怕是都不如你管用。之前老爷子还怕你总是惯着她出问题,我瞧着呀,这早给惯坏了。”
    温行之淡笑:“老爷子真知灼见,怎么不给我出出主意,看看如何是好。”
    “还能有什么主意?说了你能听?”老太太翻他个白眼,“继续惯着得了。”
    她是早看出来了。他们两人呀,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