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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下的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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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下的绕指柔: 56完结+番外

    Chapter 56
    两位母亲多年不见,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老朋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一句话也插不上的夏初,硬是被放在她们中间,听她们忆苦思甜说着年轻时候的故事,忆旧人,甚至还摸两把眼泪。俩爸呢,坐在主位,碰杯干杯,面颊红彤彤的,酒壶空了又续,续了又空,和空了好几壶。
    本来,夏将军从进家门脸色就很不好,梁父拉着他说了好多,但是从头到尾没有提起梁牧泽,更没有提夏初和梁牧泽的事情。没有时局,没有政治,只说当年。当年的事情,让两位父亲产生了共鸣。这一来二去的沟通,让夏将军心里的那点儿不乐意慢慢消散,两个人碰杯喝酒跟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梁牧泽一直yīn沉着脸,坐在餐桌下手,母亲们和他没有共同话题,父亲们又不搭理他,大概心里还惦记着那张照片,偶尔看夏初,那小眼神,只一眼就能让夏初浑身哆嗦。手边的电话的屏幕不停的闪,他全当没看。
    夏初顶着压力,笑着看他,又看看电话,示意很明显,可是梁牧泽就是死死盯着她,不看电话一眼。后来,木敏和兰梓玉都感觉到了餐桌上有什么东西在震,瞅了一圈看到了闪屏的手机,梁牧泽这才懒懒散散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刚刚接通,那头的人恨不得从电话里蹦出来一样,能把他的耳膜给吵破。梁牧泽此时心情特别不爽,眉头紧皱,声音沉得能压死一头牛,“会好好说话了再打过来。”
    那边人乐此不疲,完全不把梁牧泽不善的口气放在心上,继续接二连三把电话打过来。木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嗔怒的喊他的名字,“梁牧泽!”
    电话一通,梁韶宇就赶紧说:“别挂别挂,我们就想问问,你们家三堂会该过了吧?看这时间,不出意外小叔这会儿估计也把人夏初的爸爸灌的差不多了,能溜出来不能?”
    “不能。”
    “嘿!你还脾气挺大。我们千里迢迢走南闯北的,不就是为了看看你……媳妇儿吗?”
    梁牧泽瞟了一眼夏初,淡淡的说:“没什么看的。”
    “不是我看,是你嫂子,在别人面前把夏初夸得跟花儿似的,不让看岂不是让你嫂子下不来台吗?”
    梁牧泽冷笑,“活该!”
    能听见手机被易手的声响,再入耳就是一个清亮的女声,“梁牧泽你真不厚道,你媳妇儿多好一人啊,你至于藏这么严实吗?我们都上赶的找过来了也不让见一面。”
    那边电话还被多次换手,居然最后还冒出一小屁孩儿,一口一个小舅我要看小舅妈。梁牧泽瞬间特佩服他爸妈,来趟N市,还带这么一大家子人!
    最后,梁牧泽还是把电话给挂了,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电话往餐桌上一扔,二喵在旁边对他“眉目传情”好半天,梁牧泽给碗小碗里倒了些牛奶。
    梁牧泽那边消停了,夏初这边又开始了。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还没想好要不要接,木敏就在旁边惊讶的说:“哟,这不是小宇的电话!”
    “谁?”夏初下意识的问。
    “小宇,就是梁牧泽堂哥,今天和我们一起过来的,”转而又对兰梓玉说:“我们家人,都爱热闹,别在意啊。”
    兰梓玉笑着说:“怎么会?他们在哪儿?都回家来坐坐。”
    木敏摆摆手,“不用,他们年轻人玩的可新鲜了,来了净是给你们添麻烦。夏初,接电话啊,别愣着。”
    “啊,哦。”夏初吞吞口水,又看向梁牧泽,那人的脸色始终不好。估计刚刚就是被这拨人轮番电话轰炸的吧?
    打电话的是梁牧泽的嫂子,钟静唯。特别瓷实对夏初嘘寒问暖一番,木敏笑眯眯的看着她,兰梓玉也看,虽然没笑,这两道高压线,让夏初压力山大!
    夏初一直点头应着,笑着,直到挂了电话,她都不太记得那边说了什么……
    木敏端了一杯水递给夏初,笑着问:“唯唯吧?”
    “嗯。”
    木敏点头,对兰梓玉说:“一群孩子玩心大,路上还说呢,没见过夏初,都想看看。”
    兰梓玉欣慰的笑,毕竟是自己女儿优秀,才让他们这种挑剔的人家这么满意,可是欣慰之后,始终有些心酸。
    什么都能猜到一样,木敏问:“是不是让你出去?”
    夏初瞄着兰梓玉的脸色,轻轻点头。
    兰梓玉叹气,“想去就去吧,反正你爸这会儿也喝多了,不清醒,什么都不知道。”
    两家掌柜的喝高兴了,谁劝也不停,不让喝还急,发脾气,一个比一个嗓门高。
    “就是,去转转,和梁牧泽一起,他们兄弟也好久都没见面了,虽然他每年都有假期,总是临时任务假期取消,要不就是刚到家凳子没暖热又给叫回去,哎。”
    “是啊,牧泽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也真不容易。”
    木敏叹气,一脸的忧愁,像是想到了无尽的伤心事一样。“这些倒还好,尤其是知道他去执行任务,我这心呐,就跟被山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整夜整夜睡不好觉。”
    “想想就觉得揪心。”
    梁牧泽对她招手,夏初站起来走过去,琢磨着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照片的事儿要怎么说他才会相信?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知道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
    “给你打电话了?”
    “嗯。”夏初闷闷的点头。
    “不要有负担,不去也没什么。”
    “可以不去吗?”不太好吧,听那意思就在门口,想让她这个本地人领着他们夜逛N市呢。
    “有什么不可以?!”梁牧泽拉住她的手,“只要你不想,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夏初歪着头,小心翼翼的问:“你还生气吗?”
    “嗯。”
    太直白了!夏初心里一颤,“那走吧,我们一起去。”
    “想好了?”
    “嗯,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你父母都见了,兄弟姐妹又有什么不敢见的?”夏初这么说着,其实更想是自我安慰。
    夏初和梁牧泽并肩走在大院的小道上,3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夏初紧了紧衣襟,梁牧泽把外套脱了披她身上,把她裹在对她来说过分宽大的皮夹克里。
    “还冷吗?” 
    夏初摇头,他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只有大概轮廓,如箭一般的眉毛,鼻梁高挺,有棱角的下巴,皮肤是古铜小麦色,只穿了一件无领毛衣,锁骨若隐若现。他的手碰到她的下巴和脖子,温热传遍全身,冷意瞬间消散。
    夏初忍不住的赞叹,“梁牧泽,你真帅。”其实,她更想说,梁牧泽你真性感,但是她说不出口。
    谁知,梁中队完全不领情,话语似是从他喉咙里直接蹦出来的,异常低沉,“别给我送糖衣炮弹,照片的事儿我记着呢。”
    “呵,我没有别的意思,有感……而发……嗯。”
    梁牧泽挑眉,似笑非笑,“是吗?”
    “嗯嗯,”夏初点头,笑意浓浓,眼里闪着碎碎的光彩。
    “别在这里勾|引我夏初,你会后悔的。”几乎是咬着她粉巧的耳朵说出来的话,夏初的脸瞬间粉红发烫,浑身燥热。
    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想赶紧离这里。这可是她生活了20年的院子,万一被谁看到她和梁牧泽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的,那还得了?这毕竟是很严肃的地方!
    夏初跟着急投胎一样,闷头往前赶,梁牧泽迈着步子紧紧跟着。因为走的太快,夏初站在大门外喘粗气。
    本来就瘦弱的的身躯,在大夹克的包裹下,显得更加娇小。马路对面停了好几辆车子,车里人纷纷探头窗外,梁韶雪看了半天,仍是不敢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夏初。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把她护进怀里和她一起横穿马路。然后,众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不已,在军区家属院外这么严肃的地方又吼又叫,在京城嚣张惯了走哪儿都不低调。
    夏初小脸红扑扑的,小鸟依人的窝在梁牧泽怀里,分外的羞涩。
    梁韶雪是唯一见过夏初的,首先冲过来推开梁牧泽给了夏初一个熊抱,刚想说话,就被梁牧泽老鹰抓小**一般拎着衣服扔到一边,瞥她一眼说:“一边儿待着,等会儿跟算账。”
    梁韶雪本来不爽被扔一边,可一听见他的话,马上消停,毕竟做过亏心事,还是怕鬼敲门的。
    穿着枚红色小夹克,头发蓬蓬,年龄看起来和梁韶雪相差无几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夏初眼前,双手握住她的手,夏初正想着这是谁,那女子开口说话,熟悉的声音让夏初彻底惊了。
    这就是梁牧泽的嫂子?他嫂子为什么看着比他小那么多?
    “怎么会?”夏初忍不住惊呼?
    钟静唯兴奋的笑着,“会什么?年轻吗?我不显老而已,但是辈分还是有的,对吧兄弟?”
    梁牧泽别开眼不看她。
    “怎么这态度啊?不是小时候你……”话说一半儿,梁牧泽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往后轻推,正好落进她身后人的怀抱里。
    “别乱说话。”
    钟静唯笑的邪气,眉眼弯弯,“我说什么了?”
    “干嘛干嘛?推我媳妇儿!”接住钟静唯的男子身材高大,眉宇间和梁牧泽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梁牧泽的堂哥了,可是看他的穿着打扮,和钟静唯颇有情侣装的意思,倒是一点儿都不显得比梁牧泽年纪大。“继续说,媳妇,没关系,我给你撑腰,他要是再赶推你,咱就让他结婚不成。”
    “编。”梁牧泽挑眉,冷哼,他就不信,除了夏将军,谁还能挡他的道儿!
    “这婚前,是不是要体检?”梁韶宇煞有其事的问钟静唯。人夫妻俩配合的特别默契,一唱一和,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是,这军人体检很严格的,是吧?”
    “对啊,万一有个病啊灾啊的,后果可不得了,肯定不能结婚了。”
    “绝对不行,那不是祸害人吗?你说呢,夏初?”钟静唯笑吟吟的问,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瞟了梁牧泽一眼。
    梁牧泽完全不吃这一套,双手环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点点头说:“算盘打得挺响,这体检是挺严格的,可是怎么办呢?这体检表在怀里揣着呢,要不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梁韶宇使劲儿拍他的后背,“行啊你,速度可以啊,家里可还没恩准你结婚呢!”
    梁牧泽笑的得意,“这事儿必须先斩后奏!”
    “没错,是这个理儿!对吧媳妇儿?”
    钟静唯撇撇嘴不接话,他们俩当时也是偷偷领得小红本,先斩后奏,领完证回去摊牌,梁韶宇还挨了顿打,事儿才算了结。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一辆车子几乎是擦着梁牧泽后背而过,在不远处停下,又走下两个人。
    “就这么不待见看见我?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至于吗你们,大老远跑过来不嫌麻烦?”
    “太至于了,”莫易坤说,“这是我媳妇儿娘家的娘家,回来看看怎么了?你是打算入赘还是怎么招?这N市瞬间成你得地界了?”
    夏初茫然看着刚来的两个人,听口音肯定也是从京里来的,估计又是什么发小啊朋友啊死党啊什么的。
    “这是他的发小。”梁牧泽指指梁韶宇。
    “你好。”夏初礼貌的打招呼。他堂哥的发小,怎么也跟过来凑热闹?这热闹凑的真是有点儿远。
    “你好夏初,我是他堂哥的发小,也是他堂嫂的姐夫。”莫易坤明显来意不善,故意这么绕着说。
    “啊?”一时间,夏初还真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他身边的女子把他推到一边儿,笑着“他开玩笑的别在意,我是钟静唯的堂姐,我叫钟静言,你千万别有压力,N市是我母亲的家乡,正凑着这次机会来看看。”
    夏初笑着点头。
    “总听唯唯提起你,没见过面就开始想是什么样的人,让这块儿大冰山滑成了溪水,今儿算是看到了。”这女子长得很美,眉目间的柔美却又隐约透漏着干练和让人挪不开眼的耀眼气质。
    “舅妈,小姨。”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喊声,梁家的外孙子小宝趴在车窗口,眯着眼睛,肥嘟嘟的小手拍着嘴巴,本来帅气的头发被他拱成了**窝。
    “哟儿子,睡醒了?”钟静唯听见喊声赶紧过去,打开车门让他下来,整整衣服屡屡头发,“冷吗?”
    “嗯有点儿。”下家伙跟没睡醒一样,看人还都是眯着眼睛。
    梁韶雪从车里拿出一条小绒毯子把他裹严实了,“小子,想看你小舅妈吗?”
    小宝瞬间来了精神,一个劲儿点头,“想,小舅妈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自个儿找呗。”梁韶雪一摊手,表情无奈。
    小宝撇着嘴巴,一脸不屑的说:“舅舅说的对,你最不靠谱。”说完赶紧跑开,怕一不小心被梁韶雪抓回去,落入魔爪,嘴里还一直对着空气乱喊:“小舅妈,你在哪儿啊?小舅妈?”
    夏初一脸黑线,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小舅?”小家伙跑了一圈,终于看见了重要人物,一把抱住梁牧泽的腿,仰着小脸问:“小舅妈呢?你把小舅妈藏哪儿了?”
    梁牧泽低头看着他,也不回答,任那孩子一声一声没玩没了的质问,你偷偷小舅妈藏哪儿了?
    夏初想着要不要主动开口,可是又觉得,主动承认太难为情。
    钟静唯把小宝拽过来,拍拍他嫩嫩的小脸蛋儿,“傻儿子,这不是就是你小舅妈?!”
    小宝仰着脑袋看着夏初,看了好一会儿。忽闪着眼睛,鉴定完毕,特别认真地叙述道:“他是男的!”
    夏初想,也许是路灯太暗,他只是没有看清楚而已,一定是没看清楚。
    “小舅,姥爷会打烂你的屁股,你居然喜欢男的。你们都骗人,明明没有小舅妈,骗人,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妈。”声音里居然有了哭腔,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了。
    大家都黑线了,沉默了。夏初也想回家找妈妈。她只不过是穿了梁牧泽的外套而已,怎么就成男的了??
    “小宝。”夏初只能救自己了,蹲下来笑的分外亲切,还故意甩甩被掖在外套里的马尾,“小宝,你看,我不是男的。”
    小宝打量着她,眼睛红红,后来,还摸摸她的头发以断真假。
    “那你是小舅妈吗?”
    夏初有点儿不好回答,抬着头看看梁牧泽,他的表情在yīn影下看不真切,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在等她说那句话,分外期盼。
    “是啊。”
    “你是要和小舅结婚的吗?”
    夏初笑,“当然了,这是你小舅的衣服,我是女的,你小舅没有喜欢男人。”
    小宝瞬间喜笑开颜,一把搂住夏初的脖子,开心的喊,“小舅妈你真漂亮。”
    夏初汗!这转变,来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是男人,一会儿又漂亮了。
    她蹲在地上,看不清别人的表情,所以她不知道,梁牧泽此时有多么的得意洋洋,其他人有多么的开心看到梁牧泽能觅此佳偶。
    随后,夏初这唯一一个本地人领着众人夜游N市,有画舫、灯火的河边,有多种特色小吃的老街,热闹非凡。没有繁华大都市的霓虹灯火,只有最淳朴的民风。大家放下平时遮在脸上的面具,安心享受这一刻的自在。
    在老街的尽头,一位老太太摆了小摊卖小饰品,夏初忍不住蹲下看看。用细细红线编成的手链放在最中间,没有花式,没有额外点缀,只是将两个链子是编在一起的。
    老太太解释说,这是同心手环,情侣一左一右带着,因为两个链子是分不开的,寓意永不分离,而红线又象征着月老的姻缘,是天设地造的一双人。
    夏初拿起链子看了好长时间,想弄清楚链子是怎么编在一起的,梁牧泽直接付钱,拉着她的手穿进手环,接着把自己的左手也塞进去,然后分不开,只能手拉手。
    梁牧泽拉着她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很满意笑,拉着她走向拥挤的人群。
    作者有话要说:
    亲耐滴各位GN们,谢谢一直以来对某蚁的支持,军装正文完结啦!!!!
    之后我会写几篇番外,钢管舞,小小梁,都素可以有的。
    今天太晚了,不多说,番外更新时间,明天吧,嗯
    番外(一)
    双方皆为军人,结婚须带结婚申请、介绍信到部队驻地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没结婚经验的人,自然不是太了解流程是怎样,不知道原来在G市就可以把结婚证领了,完全可以把先斩后奏做的如此彻底。现如今,梁牧泽想要趁着假期结婚的小算盘,彻底打不响了。
    好在,爹是亲爹,妈也是亲妈。知道儿子急、迫切,他们自己也是做梦都想把儿媳妇娶回家。当天喝酒的时候,梁父就和夏将军商量,先凑着假期,把婚礼办了,等他们回G市,再补一份结婚证。当时的夏将军虽然有些上头,但是碰上宝贝女儿的婚事,是一点儿都不马虎。死死咬着现在结婚名不正言不顺,必须先领证,再办婚礼。还说,20天时间太紧迫,她的女儿要风风光光的出嫁,绝对不能如此仓促。
    梁父斟满他的酒杯,问说:“是不是有了红本,就能让他们结婚?”
    “对!”夏将军大着舌头,说话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好!就这么说定了。干杯!”
    “干!”
    夏将军就这么被忽悠了。第二天有人匆匆从G市赶回来,拿着两个小红本,里面还贴着夏初和梁牧泽的二存小合照,深深的钢印压在照片儿上,翻来覆去的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假的。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女儿给嫁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也不可能再收回来,夏将军只能认了。终于被兰梓玉抓到了他的痛脚,狠狠数落他的不是。夏将军不能反驳什么,怪只怪,防备不够森严!
    夏初和梁牧泽的婚礼在N市和京城举行了两次。梁家少爷娶媳妇,怎么也要轰动京城,况且梁父是财大气粗,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要娶儿媳妇。
    时间很短,行程安排很紧凑。京城的婚礼结束,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回N市,接茬办婚礼。仿佛是为了较劲一样,之前婚礼有什么,夏将军统统要升级版,用他的话说,砸锅卖铁也要让闺女风光出嫁。
    这两头较劲,最累的自然是新郎和新娘。好容易紧凑的两地婚礼结束,夏初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板儿,瘫在床上直哼哼。指手画脚的让梁牧泽给她全身按摩。
    “喂,你怎么摸我屁股?”
    某人厚着脸皮,双手顺着她的背脊缓缓上移,并且有转攻前面的趋势,“全身按摩。”
    “前面不用按!”
    夏初闪躲着,想匍匐的爬走,可是被梁牧泽一手捞过来给她翻个身,一把扯开她的睡衣,长腿一伸,翻身压在她身上,双手按上她的丰盈,声音严肃,“当然用,不是可以预防什么,肿瘤?”
    “你咒我!”夏初被捏的浑身发烫,却如何也推不开他的手掌,扭动着腰肢,双腿在他腿间无意的揉搓着。她肯定不知道,这是在引火自焚!
    这些天忙着两地婚礼,每日宾客迎来送往,忙得脚不着地,梁牧泽每天看得到却吃不到,忍得别提多难受了。今天好不容易消停了,婚礼结束,虽然很疲惫,但是什么都不能阻挡我们梁中队一颗赤|裸|裸的红心!
    “我真的累了,咱睡觉吧。”
    “唔,晚饭吃多了,需要运动。”
    夏初哭,她晚饭吃什么了?好像记得什么也没吃……
    一旦被他压在身下,不让他老人家达成意愿,夏初怎么也不可能脱逃。
    梁牧泽紧握住她纤盈的腰身,奋力的冲刺着,汗珠顺着他紧实后背颗颗滚下。夏初被撞的欲仙欲死,长腿挂在他的腰上,娇喘连连的喊着不要。
    梁牧泽坏心眼的停下来。
    那一刻的充盈消失,夏初仿佛跌进了无限的空虚中一般,紧搂着他的肩膀,轻轻的颤抖着。
    “要,还是不要?”梁牧泽的唇就贴着她的,一张一合的说话,热气喷在她脸上,喷在她嘴里,暧昧,却让夏初更是空虚的难以忍耐。
    “要……”
    他的眼睛里闪着妖气,“要?”
    夏初闭着眼睛,脸颊潮红,额头有细碎的汗珠,咬着嘴唇轻“嗯”。
    “求我。”
    “求你。”夏初的每一字能酥掉他骨头一般,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他多想冲进去把她折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是谁?”
    “梁牧泽……梁牧泽,求你……”夏初几乎要哭出来,眼泪盈盈的样子,更让梁牧泽承受不住。
    再一次冲进去,力度更加大。却仍是不死心的问:“梁牧泽是谁?”
    “你……是你……嗯啊……”
    “嗯?”梁牧泽闷哼,惩罚一般的喊住她的玉珠,用力的吸允着,夏初仿佛要晕死过去一般,抚着他的头,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该抱的更紧。
    “老公……是老公……啊饶了我吧……啊……”
    高|潮来时,梁牧泽把她紧紧抱在胸口,与她共承欢。
    所谓度蜜月。就是N市、京城两地游。婚礼耗掉了梁牧泽所有的假期,没有时间陪夏初度蜜月、旅游。
    走之前在N市周边转转,可是不管去哪儿,夏初总是上车就睡觉,下了车也是哈欠连连,看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景区的导游总是分外的暧昧的看着她笑,笑的夏初浑身不自在。
    假期结束,夏初依依不舍的告别父母,和梁牧泽一起回G市。她自然不能继续留在特种大队,借调结束回到医院,只能过着两地分居的小日子。可是这新婚就两地分居,对梁牧泽来说,实在是太难忍受!
    分居的后果就是,他三天两头的违背纪律偷偷跑回G市,期间不是没有被发现过,但是大队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得过且过。
    每次见面,都跟一辈子没尝过肉一样,饥渴的让夏初看着都心疼。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趁着夜色赶回来,还要天不亮赶回去。
    他沉沉睡去的时候,夏初总是开着壁灯看他的睡颜,那么熟悉的人,那么喜欢的人,那么深爱的人,放在心底的人。嫁给他,真的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结婚,下面一章应该就是,所谓钢管了吧……
    坏笑~~~~~佞笑~~~~~~~我就不告诉你们明天更新
    番外(二)
    终于,大队给梁牧泽排了一天假期,梁中队欢天喜地的开着车回家。怀里还揣了一张旧照片。说起来,这是关于她的第一张照片,他们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有时间拍。那不是女人都喜欢的东西吗?她却说不喜欢婚纱照,既浪费时间又浪费表情。
    结婚,没有蜜月,没有婚照,甚至没有办法每天没在她身边,有时候连电话也不能打。他觉得分外的对不起她,发誓要加倍的对她好。
    可是!
    这张照片,实在是有些过分!那么暴露……
    夏初刚好有些忙,下班晚了一些,梁牧泽从部队回来顺便接她回家。整个医院都知道她和梁牧泽结婚了,别人怎么谣传他们的事情,她完全不在意。因为她觉得,凡是背后说坏话的人,全是对她的羡慕嫉妒恨,乱嚼舌根的人最终只能是空虚寂寞冷。这么一想,夏初开心着呢。
    “想吃什么?终于能在家吃饭,我给你做!”
    “不吃饭。”
    “那怎么行?你的胃最近没怎么样吧?有特别想吃的吗?”
    梁中队开着车,微微侧头瞥了她一眼,短快有力的说:“肉!”
    夏初眼睛一跳,清清嗓子说:“那拐一趟超市吧,家里没肉,只有青菜。”
    “有!”
    “二喵不行,它的肉不能吃,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是,你!”
    夏初老实的闭上嘴巴,往车门边缩了缩。为什么明明放假,他的脸色看起来还这么不友善?
    一进家门,梁牧泽拽着她的胳膊直奔卧室,一甩手夏初就被扔在大床上。“怎么了你?”夏初揉着胳膊,分外不解。
    梁牧泽不急不缓的从胸前口袋拿出照片,夏初马上傻脸了。她以为,他已经把这事儿彻底忘了呢……
    “解释吧,我听着。”
    “解释什么?”夏初决定,装傻充愣。
    “你说呢?”梁牧泽晃晃照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他的高压眼神下,想说慌,是不大可能了。
    “嗨,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都不记得有这张照片了,哈哈哈哈咳咳。”
    “之前没说,是没时间,不代表我忘了,夏初,你别想蒙混过关!时间、地点、原因,还有,”梁牧泽咬牙切齿,“是谁拍的照片。”
    “我去做饭,你看二喵都饿半天了。”
    “喵喵~~喵呜~~”梁牧泽提着二喵,拎着把它从卧室扔出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都说了你不能那样拎着它,你怎么不……”夏初想站起来去看二喵如何,却又被梁牧泽给拽了回来。
    “乖,你最好老老实实坦白,不然……”梁牧泽邪笑,“我明天很有时间,有的是时间让你知道,如何能有个好的记忆力。”
    这么长时间来,夏初一直被梁牧泽压制着,在他面前及其抬不起头,尤其是在床上!他的那番话,刚好点起了夏初心里那微乎其微的小火苗,要爆发,要翻身!!!
    “好,你等着。”夏初戳着他鼻子。挣开他的束缚,费了大力气把他从房间推了出去,“等好了。”
    她要让他欲火焚身,要让他看得见吃不着!!!
    翻出来压箱底儿的热裤换上,脱了上衣,在内衣外面只穿了一件几近透明的短款雪纺,弯腰就走光、抬胳膊也会光的衣服。换上好久不穿的高跟鞋。把头发散下来,抓的蓬蓬的,画了眼线、睫毛和唇彩,非常浓重的那种。
    打开门被梁牧泽看见那瞬间,她分明看见了他眼里的惊艳,和随之而来的不爽。还有二喵,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估计也惊艳了。
    夏初站在他面前说:“那照片少说也有5年了,已经那么久远的事儿,你非要让我坦白,坦白就坦白!”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去换了。”
    他的声音很沉,喉结上下微动,夏初就知道,肯定是有反应的。她就偏不!让他后悔!“换了还怎么坦白啊?先说好,咱家工具不够,需要麻烦你代替一下。”
    “什么?”
    “照片上那根钢管。”
    “……”
    夏初走进,拍拍他,让他站笔直,双脚并拢。“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那根钢管了。”
    梁牧泽狠狠叹气,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发脾气的边缘,夏初也顾不上。打开电脑,随便找了一首非常有节奏的歌,连上音响,让效果来的更加震撼。
    梁牧泽的脸冷若冰霜,一双眼睛能射出无数小飞镖,夏初早就有点儿顶不住了,但是!这一步已经埋了出去,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反正他是要生气的,干脆就气的深一点儿。
    夏初眼角一抹妖媚,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走近他。
    “你在胡闹什么?”梁牧泽低吼,“快去穿衣服!”
    “你不是想知道吗?怎么?又不想听了?”夏初贴着他,手指腹若有如无的扫过他的锁骨、喉结,梁牧泽被挑拨的倒抽着气。
    “夏初!”梁牧泽近似咬牙切齿的喊她的名字,恨不得把那不能蔽体的衣服撕成碎片,把她按在身下好好修理修理!
    “其实,这是一种健康舞蹈,可以健身,还可以减肥哦。”夏初在他而后轻轻吐气,手抚着他的肩膀,围着他转了一圈,腰如水蛇般扭动着,每走一步,都要擦着他的腿而过。梁牧泽把手握成拳,薄唇紧抿,夏初吃不准他是忍着不生气,还是在忍着欲火。
    “钢管舞,顾名思义,要有钢管,”夏初眨眨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忽闪着,像振翅欲飞的蝴蝶。每眨一下眼睛,梁牧泽就心头一颤,她娇艳欲滴的粉嫩唇瓣,微微张着,看着他的眼神,似是无辜,却又透着隐隐的挑逗。
    “钢管舞讲究柔、美、媚,又要有足够的臂力攀住钢管,整个身子挂在钢管上转圈、倒立等等,但是上管之前最好有些热身活动,就像,这样……”夏初身子紧贴着梁牧泽,扭着腰身,头发不停扫过他的脸和皮肤,背对着他扭腰蹲下,再缓缓起身,动作灵活切连续,躲避着梁牧泽欲来抓的她的手,笑的分外妖娆。
    梁牧泽努力压着身上的怒火和欲火,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几个字,“热身结束,上个钢管看看。”
    夏初正面伸手环住他脖子,长长的睫毛一下是一汪深潭,化不开的柔情似水,嘴角一撇吐气如兰,“好。”
    下一秒,一丝邪气快速从夏初眼睛里闪过,梁牧泽只觉得脸上一麻,酥麻瞬时传遍全身,几乎要站不住。
    夏初往后撤了一步,看着梁牧泽失神的摸样,双臂环胸笑了起来,等着看他英勇倒地的模样。可是,夏初不但没有等来他倒地,事情瞬间翻转快得让夏初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横着扛在肩上,吓得她惊叫不已。
    “你……你怎么?”她明明戳中了他的面颊上的耳门穴,也明明看见他的失神和僵硬,可是怎么就没事了?
    “夏初,你死定了!!”
    “梁……梁梁牧泽我错了……”夏初四肢在空乱挥舞着,声音里夹杂着哭腔的求着他,“我真的错了,你别……”
    梁牧泽一脚恨不得把卧室门踹成碎片,狠狠的把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身子压上去。“钢管没有,小铁棍倒是有一个,夏初,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夏初哭……全面崩盘,血淋淋的教训,再也不想翻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当做此文已完结,明天后天和大后天都不能更新。(⊙_⊙)
    番外(三)
    夏初怀孕了,不害喜不呕吐,但是非常挑食。想吃的东西新奇古怪,每天梁牧泽都要去炊事班转一圈,看有没有什么合意的东东。第一次去炊事班,战士们看见梁牧泽,还以为饭菜不合口,个个提心吊胆的。可是他却接二连三的常常光顾,还会列清单给他们,让他们外出采购的时候帮忙捎带。
    起初大家还不明白,什么时候梁中队开始喜欢吃零食了?什么栗子山楂花生桑葚地瓜,各种水果各种小吃。后来,董大队长偶然在餐厅遇到夏初,多日不见她很是高兴,非要和她同桌吃饭。聊得开心了,董大队长就口无遮拦的问:“夏初你是不是有了?”
    从那天开始,大家才明白,原来爱吃零食的不是梁中队,而是中队长的老婆。
    夏初提交了调至申请,离开医院,到军医大做助教。从此之后,有寒暑假,有周末,比起医院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做老师实在是人间美事。
    寒假开始的时候,夏初就收拾东西进山。走之前就发现怀孕了,月事不正常,偏偏梁牧泽没兴趣跟她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三两下就逼得她不全盘托出。
    梁中队一听自己要做爸爸,居然很不能适应,这让夏初有些小恼火。可是没等她先发火,梁牧泽倒是先一步夺门而出,30十分钟后满身大汗的跑回来,对她又抱又亲,夏初对这情节的转换有些接受不能。
    “走开,一身臭汗!”夏初挣扎的推他。
    “不。”
    “你什么意思啊?我说怀孕,你什么反应啊?比要你命还痛苦。”
    “嗯。”
    “还嗯??”夏初彻底怒了,声音高了N个八度。
    “儿子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需要时间消化。”
    消化……把你消化算了!
    从此后,夏初就变着花样折腾,今天想吃酸的,明天想吃辣的,今天想吃桑葚,明天想吃西瓜。大冬天想吃桑葚、西瓜,怀孕期间反季水果是最不能吃的,吃不到就生气,找事儿。梁牧泽甘之如饴的忍着,平日那股子傲劲儿全部没了踪影,任由夏初对他吆五喝六的差遣。
    听说夏初怀孕,兰梓玉和木敏纷纷拉着满满当当的物件来照顾夏初,生怕夏初委屈自己的嘴巴和肚子。结果家里一下子多了几口人和几大箱的补品,梁牧泽回回看见都头疼。但是他没时间照顾夏初,偶尔还要演习战备,又不能暴露出一丁点儿的不满,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出现,木敏马上开口让夏初跟她回京城,兰梓玉就会说还是回N市的好。
    怀孕瞬间成了夏初的负担,又不是孩子生出来需要照看,怀孕完全不影响她的作息生活,每天到医务室帮忙,偶尔对梁牧泽指手画脚让他做这做那。
    经不住夏初的软磨硬泡,最后梁牧泽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让两位妈妈各自回家照顾无所依的俩爸,夏初由他照顾。
    虽然已经临近春节,可是木敏和兰梓玉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后来稍微妥协了一下,说过完年再走。可是没出两天,就分别有电话从京城和N市打过来,不约而同的召唤她们回家,两位用心良苦的母亲只能依依不舍的挥别。
    她们一走,夏初的胃终于解放,不用再补这个补那个,想吃什么吃什么,不想吃的都扔给梁牧泽。
    年三十,夏初和其他来探亲的军嫂一起给战士们包饺子,大队不少战士来自北方,都爱吃饺子,夏初是江南人,不怎么吃饺子,更不会包饺子,只能现学现卖,虽说样子不怎么好看,但是最起码没有一下锅就变成面片……
    晚上8点差一刻,大队中校以上干部换掉了原本站岗的战士,让辛苦一年的他们有一个放松的晚上,让他们安心的吃热气腾腾的饺子,看春晚,打电话回家拜年。
    小伙子们开心的吃着饺子,呼喊着谢谢嫂子,起哄的看春晚。
    寒假过的很快,学校要开学,梁牧泽把夏初送回N市,辞了钟点工请了专职保姆照顾夏初,虽然她一直说没问题没问题,梁牧泽还是不放心,不止一次的怀疑把俩妈送走到底是不是对的?
    校方并没有给夏初安排过多的课程,虽然军校不同于地方大学,没有课也要坐班,要求严格,但是相比医院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怀孕的人情绪容易焦躁,所以他们俩的通话经常是三句话没说完,夏初就在电话那边暴走,生气来的无缘无故。起初梁牧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夏初一生气他就没辙了,请了假就匆匆往回赶,到了家发现夏初什么事儿也没有,正在酣睡,睡颜安详,微微隆起的腹部在被子下若隐若现,梁牧泽一直吊着的心才算放下。
    保姆阿姨告诉梁牧泽说,孕妇易激动,生气闹情绪都很正常,还要梁牧泽多多包容她,怀孕期间是一段很难熬的日子,尤其是丈夫不在身边。
    梁牧泽听了很心疼,这辈子第一次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可以在她怀孕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容忍她的小性子小脾气,任她发泄发脾气。看着她在月色下发白的脸颊,梁牧泽心疼的轻轻将她搂入怀中,紧抱着她和衣而睡。
    夏初依旧很挑食,肚子一天一天挺起来,体重却没有怎么变化,梁牧泽看着她本来就小的脸如今越来越瘦,自己却又没有时间经常回来,不知道夏初会这么辛苦。只能把救兵再次搬出山。
    木敏和兰梓玉轮流照顾夏初,美人一个月。在俩妈的细心照顾下,夏初日渐圆润,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好,不乱发脾气,让梁牧泽放心很多,却也觉得分外愧疚。
    董志刚说,当兵的,注定这辈子对不住最在意的人。
    一直以为他是个大老粗,却说出这么细腻的话,梁牧泽却不能讽刺反驳,这句话完全说进他心坎。他注定这辈子还不清对夏初的亏欠。
    夏末初秋,梁家小宝贝在万众期待中,隆重登场。一个吸收了母体太多营养的小胖子,八斤多的重量,吨数太足顺产不能,只能剖腹。每个来看望夏初母子的人,看见小小孩儿总会惊叹,“这孩子怎么这么胖?”
    夏初听见总是不乐意,最后忍不住的说:“我们不是胖,这叫健康!”
    “健康,嗯,真健康……”
    连梁牧泽第一眼看见儿子,激动归激动,但是仍是皱着眉头说:“怎么这么胖?”就因为这个胖小子,折腾了他老婆10个月不说,临出生也不消停,在产房里两三个小时都没出来,不得不剖腹,如果不是看在他还小的份上,就因该摁倒在地打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一周写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神马……捂脸跑开~~~~呜呜呜
    番外(四)
    自打出生就很能吃的小胖子,被起名为梁犇犇。他是壮,不是虚胖,小小年纪已经完全露出花花大少的苗头,亲过同一小区的多位小女生,不过人家也不是随便谁都亲,专挑长得漂亮的小姑娘。这一招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脸皮薄的小姑娘统统被他吓哭过,但是这绝不能阻挡花花小少成长。
    对于这件事情,夏初很开明,小孩子之间玩玩闹闹,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在梁上校的眼中,就是不允许!
    有一次,梁牧泽从部队回来,正看见阿姨领着四岁的梁犇犇在楼下花园和别的小朋友嬉闹玩耍。看着梁犇犇壮壮的小身子,跟小老虎一般跑来跑去,心里别提多满足了。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笑着。
    只见梁犇犇手里拎着他买得仿真冲锋枪,忽然改变了路线,跑到一个穿着粉裙子趴在石桌上画画的小女生旁边,“吧唧”在人家脸上亲了一口。那小姑娘跟习惯似的,推开他继续画画,梁犇犇显然是不乐意被忽略,又伸手抢走了小女生的画纸,打圈乱跑。
    梁牧泽那叫一个生气!他堂堂一个解放军上校,生出的儿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甩开大步穿过花园走过去,在梁犇犇毫无预料防备的情况下,一手拎起梁犇犇的衣服,提起来让他双脚离地。
    梁犇犇忽然被人抓住,当然又喊又叫,双手双脚在空中乱舞。“放我下来,我要下来,我爸爸是军官,你不放开我你就完蛋了!”
    “再喊?”
    挣扎中的梁犇犇,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立马安静,也不挣扎,跟被灌了/迷/药的柔弱小猫一样,耷拉着脑袋,垂着肩膀,任由梁牧泽拎着离开现场。
    回到家,梁牧泽放下梁犇犇,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梁犇犇就站在他面前,不听到他的命令也不乱动,更不敢离开,耷拉着脑袋不敢看梁牧泽,胖胖的小手揪住自己的衣服。
    梁牧泽一句话也不说,就用平时训人的高压眼神死死盯着梁犇犇。周围气压低级了,保姆阿姨只能在旁边看着,也不敢多说话。
    俩人就这么僵着,直到有人开门,梁犇犇小朋友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的特别痛。
    夏初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紧到客厅,看见一大一小的仗势,又看见宝贝儿子咧着嘴巴大哭,大颗大颗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滚。心疼的她二话不说赶紧上前把梁犇犇抱进怀里,对梁牧泽横眉冷对。
    夏初边哄着梁犇犇,一边数落着梁牧泽的不是。
    梁牧泽一直憋着不说话,直到实在是忍不住,才出声训斥着夏初说:“都是你惯得,看他成什么样子了?”
    话音刚落,眼看就停止不哭的梁犇犇,又咧着嘴巴开始嚎啕大哭。那哭的一个撕心裂肺,夏初的肝肠都快被哭成寸断了。
    “我惯得怎么了?好长时间回来一次,一回来就数落儿子不是,他表现好的时候你怎么不夸?”
    “有吗?”
    “有!”
    梁牧泽觉得夏初已经完全没有了立场,被这个梁犇犇吃的死死的,只要一哭,什么事都好说。
    梁牧泽从夏初怀里把梁犇犇拽出来,把想拦着的夏初扯开,让梁犇犇就站在他眼前。
    “还哭!”
    梁犇犇立马闭上嘴巴,把哭到一半的声音吞回肚子里,咬着牙齿死死忍着不出声,眼圈红红的,满眼泪珠的看着梁牧泽,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下次?”
    梁犇犇摇头。
    “说话。有没有下次?”
    “没有了……”一边说话一边抽,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梁犇犇偷偷的转头,想向夏初求助。梁牧泽挑着音调“嗯”了一声,小家伙马上收回准备求助的眼神,泪汪汪的看了梁牧泽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起来委屈又无辜。
    根本没有治本的方法,这孩子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梁牧泽一走,立马原形毕露。有时候夏初也觉得,头疼……
    周末,夏初带着梁犇犇到大队。梁牧泽年前晋升了上校,如今是G军区特种大队的副大队长。
    周日一大早天刚亮起来,梁牧泽便把睡得迷糊的梁犇犇从床上捞起来,让夏初给他穿了衣服,拽着他出门。
    春天的早上有些寒气,梁犇犇穿着厚厚的外套跟在梁牧泽后面。虽然梁牧泽走的很慢,可是梁犇犇毕竟还是小孩子,走不了几步就累,如果换成夏初,他肯定又耍赖嚎着让夏初抱。但是眼前这毕竟不是他那个温柔好说话的妈。梁犇犇拉住梁牧泽的迷彩裤子,“爸爸,我累了。”
    梁牧泽指指路边的台阶,“休息一会儿。”
    “哦。”梁犇犇乖乖的走过去,坐在台阶上。梁牧泽坐他旁边,拿出一根烟,想了想又塞回烟盒里。
    “爸爸,你知道骑大马吗?”
    “嗯。”
    “隔壁豆豆说,骑大马很威风,是吗?”梁犇犇忽闪着大眼睛,满满全是渴望的看着梁牧泽。
    梁牧泽想了一会儿,侧头看着梁犇犇说:“休息完了?起立。”
    梁犇犇只能乖乖的站了起来,平时的小霸王作风根本耍不出来。跟着梁牧泽,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走向特种大队训练场。
    周日,除了每日常规的训练外,其他训练并不强制要求。但是训练场上仍有不少人翻障碍、训练,在泥中摔来摔去,心无旁骛。
    这是梁犇犇第一次到训练场,听着有人大吼大叫的声音,他就开始东张西望,看见有人匍匐有人翻越有人摔跤,眼睛不够用,小脑袋不停的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这一会儿看那,新奇的不得了。拉着梁牧泽不停的问,爸爸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打架吗?手里拿的是枪吗?
    “有意思吗?”
    “嗯嗯。”单纯的梁犇犇看着远处,猛点头。
    “先热身。”
    “好!”梁犇犇特别大声的喊,兴奋之色无以言表。
    之后的一个小时,梁犇犇就是被梁牧泽生拉硬拽的迈着小胖腿儿,绕着操场时走时跑了三圈。累了可以休息,但是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虽然梁犇犇平时横冲直撞看似精力无限,那些毕竟都是对他有吸引力的,可这绕着操场跑圈,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几次耍赖要回家找妈妈,都被梁牧泽给吼了回来,甚至咧着嘴大哭也无济于事。梁牧泽高声训斥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看看周围,谁像你一样哭鼻子?”
    梁犇犇抽泣着用小手抹掉眼泪,睫毛被泪水黏在一起,额头和头发上全是汗水,在太阳下闪着细碎的光,坚持完成了三圈。
    周围训练的战士们,不时的从他们父子身边经过,先给梁牧泽敬礼后,都会喊几嗓子给梁犇犇加油。
    梁犇犇从开始的兴奋、跃跃欲试,到后来的大哭大闹不要跑步要回家,直到最后圆满完成三圈。他还很小,不太知道这些坚持会给他带来了什么,梁牧泽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从小像个男子汉一样生活,可以调皮捣蛋,但是不能耍流氓。可也许这些简单的坚持,就能让梁犇犇一生受益。
    结束了三圈,梁犇犇趴在草坪上,跟软体动物似的拱来拱去,到处打滚,翻到这边,然后再翻过去,累极的人都会找不到舒服的休息动作。
    梁牧泽喊了司机过来,他打算带着梁犇犇到靶场转一圈,耳濡目染一下,好让儿子以后顺了他的心意进入部队。
    车子刚走没多远,梁犇犇就在颠簸中枕着梁牧泽的腿上呼呼大睡,看来实在是累的不轻,睡得特别香。梁牧泽轻轻擦去儿子额头的汗珠,把他的腿放在后座上,让梁犇犇睡得更舒服。
    停车之后,枪声很清晰的隔着玻璃传到车里,梁犇犇是被枪声吵醒的。迷糊了一会儿,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看见了战士,看见了枪和靶子,那股子疲惫睡意瞬间消散。拍着窗户要下车。
    警卫员把事先准备好的棉花塞进梁犇犇耳朵里,才给他开门。车门刚打开,梁犇犇双脚跟踩了风火轮一样,直奔靶场的速度比刚刚跑三圈的时候快多了,劲头十足。
    梁犇犇仰着脖子,往前凑着往前,可是射击的中心被战士们围住,他一个小屁孩儿根本什么也看不到。跑了几圈都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也看不见枪。
    最后,拉着梁牧泽的袖子说:“爸爸,我看不见。”
    梁牧泽一伸手抱起梁犇犇,让他骑在他脖子上,小家伙兴奋的嗷嗷乱叫,笑的特别欢畅。梁牧泽扛着他走近人群,梁犇犇特别兴奋,屁股扭来扭去,又是鼓掌又是叫的,没有任何疲惫的意思,完全是兴奋过度。
    “好看吗?”
    “好看。”
    “想不想试试?”
    梁犇犇特别大声的喊着,“哦哦,打枪喽,太好了,我要打枪,我要打枪。”
    警卫员拿过来一把小手枪,梁牧泽把梁犇犇放到地上,拉着他走近靶子。教他握枪,教他瞄准。最后让枪和梁犇犇的头之间尽量多的拉开距离,毕竟他还小,开枪的时候会有冲击,以防万一。
    梁牧泽握住梁犇犇的手,瞄准靶子连开了两枪,确定梁犇犇能顶得住冲击,并且脸红扑扑笑的很开心,就又多加了两枪。枪枪射中圆心。
    从此,特种大队最小的神枪手诞生,年仅四岁的梁犇犇小朋友。
    看见儿子那么开心,梁牧泽觉得,再多的军功章,也换不来这一生拥有夏初和犇犇给他带来的满足和幸福。有家人的眷恋,有亲情的牵挂,再铁血的军人,也有柔情,也需要一个温暖的家,能在他冲锋陷阵的时候给予心灵嘴温暖的支持。
    那天中午从靶场回来,梁犇犇就昏睡不醒,被梁牧泽背着一路回家。夏初做好午饭,左等右等都不见一大一小回来,拿了钥匙出去。刚下楼,就看见梁牧泽背着梁犇犇朝自己的方向走来,那瞬间所有的焦急都没有了,只觉得,人生,是圆满的。
    “去哪儿了?这么久?”夏初揉揉梁犇犇的小脑袋,手顺着脖子伸进他的衣服,“呦,怎么这么多汗?”
    “玩疯了。”
    “去哪儿玩?”
    “那个,”梁牧泽有些不自然,赶紧转移话题说:“饭做好了吧,饿了大半天了,回家回家。”说完,迈着大步背着犇犇先一步上楼。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应该交代梁犇犇,不让他把打枪的事情告诉夏初,不然……
    他当然不是害怕,只不过,只是吧,那个……哎~~~~(某蚁邪笑:梁副大队长,承认怕老婆不丢人,咩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想完结啊想完结,快完结啊快完结,最后一更裴俞番外,更新时间不定……
    推文时间
    一个懵懂女遇到一个懵懂男的故事,甜文,偶有小虐~~~~
    番外(五)
    简辛阙是跟着奶奶长大的,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孩子有父母,而他却没有。他只问过一次这个问题。那时他还很小,可是却记忆深刻。那一整天,奶奶没有吃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泪水总是从紧闭的眼缝中流出来,他的三餐是邻居阿姨送过来的。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提任何和爸爸妈妈有关的问题。
    简辛阙和***生活清苦,几乎没有经济来源。每逢过节过年,家里总会来一个叔叔,管奶奶叫妈妈,给他们带很多东西。奶奶会很开心,但是仍会看见奶奶在偷偷的抹眼泪。
    总是穿着笔挺军装的叔叔,会给他们送很多东西的叔叔,让小小年纪的简辛阙很崇拜,每次来总会把他们小小的房子修正一新,简辛阙觉得他是从天而降的神,无所不能。
    因为生活在氛围很好的大杂院,孤儿的身份并没有给简辛阙留下什么yīn影,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希望以后可以有很多钱,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就像叔叔那样。
    高考的时候,他的成绩优异,报考了军校。做军人,是他从小的梦想。被录取,他以为奶奶会很开心。
    那是第二次,奶奶把自己关在房间。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这么多年生活中某个小细节的积累,已经足够让他认识到一些事情,军装叔叔和自己的父母一定是认识的,而他从没有见过爸爸妈妈,那么他们一定是去世了,所以奶奶从不提起,所以他唯一一次问爸爸妈妈奶奶哭了一整天。如此的反对他读军校,是怕他重蹈覆辙吗?
    他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奶奶,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将他养大成人的奶奶,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他不忍心看她伤心,却也放不下自己心中的梦想。
    傍晚时分,奶奶眼睛红红走出房间。这么多年过去,她年纪更大,岁月的痕迹愈发明显,她的眼睛不再明亮,背更弯,皱纹更深,她蹒跚走出的样子让简辛阙热泪直冲眼眶。
    那晚,奶奶把他父母的故事讲给他听。他们是国家优秀的军人,父亲是隐藏在敌后的无名战士,却不幸身亡。刚刚生完孩子不久的母亲,接受不了如此惨痛的打击便随之而去。
    奶奶没有阻止他去读军校,让他自己根据心中所想去选择。她说她老了,不能看着孙子先一步离世,那是她再也无法承受的痛。可军人是他的梦,她总会去世,而他的路还有很长,不想打破他的梦,不想他一生不开心。
    大学生活,让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前的生活圈子那么的小,军队中所有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新奇。他很用功的训练、学习、侦查,结识了一群生死兄弟。他本可以优秀的毕业,分到部队做连长,几年后或许会因为成绩优秀而被特种大队选走。
    可是,毕业前,安全部的人找到他。希望他可以做卧底。之所以挑选他的原因很简单,各科科目优秀,安全卧底科目第一,家庭背景简单,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他长得和裴俞很像。
    父亲是敌后无名战士,他对父亲有无尽的崇拜,对所谓的卧底任务无限好奇,所以虽然不是那个专业,但是仍然修满全部的安全科目。只是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也像父亲一样收到这样的任务。
    22岁之后,他是裴俞。
    裴俞是留学国外却走上弯路的典型代表,在简辛阙成为裴俞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的被偷送回国内。他的爷爷希望见他最后一面。
    “裴俞”开始混迹于纽约各大夜店,饿着肚子让自己面色苍白、身形削瘦,邋里邋遢的出没,寻找机会接近那时在国内被通缉的重犯樊老大。为了引起注意,和他的手下大打出手,甚至差点死在他们的枪口下。
    樊老大的手下认出裴俞是谁,把他的身家告诉了樊老大,樊老大和善的把他拉入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樊老大想利用裴俞家的势力回国,却对裴俞百分之一百的不信任。他给裴俞灌无数的毒品,他想要的无非是个俘虏。那些毒品残噬着裴俞的意志,让他备受煎熬。他不能放弃他的任务和信念,为了自保为了大局,只能忍气吞声的向毒品投降。
    是意外却更是机会,裴俞替樊老大挡了子弹,樊老大开始对裴俞刮目相看。裴俞说,他想回国,想戒毒。樊老大欣然同意,开始张罗回国事宜。在国外的日子再逍遥,那也是无根的飘荡,国内才是他的家他的根。有裴俞在,他不怕无家可归。
    不管是不是真心相待,樊老大把裴俞安排在自己身边,结拜做了兄弟。回国之后,给了裴俞一个堂主职位。
    真的裴俞已经去世,回国后的裴俞成功接管了裴家一个物流公司,樊老大利用裴俞打通关系,慢慢开始相信裴俞,甚至后来将他视为心腹。
    裴俞以为时机成熟的时候,安全部那边却出了内鬼走漏了风声,眼看局势无法收拾,出动的特种兵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裴俞咬着牙忍住没有出声,眼睁睁看着特种部队在对方洞悉行动的情况下伤亡惨重,而那个血流成何的时刻,他正和樊老大抱着辣妹把酒言欢。
    就是因为那次,梁牧泽视他为仇人。其实,梁牧泽一直不知道裴俞就是卧底,他只知道在内部有他们的眼线。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有着丰厚家底的人是黑帮,更没有想到的是,他是卧底。
    那之后的日子,裴俞总是会做相同的梦,同僚们扛着抢冲锋陷阵,被机枪扫射几乎成了筛子,他们浑身是血的走近他,问他为什么,一遍又一遍。他开始喝酒,曾经一度不喝醉就无法入睡,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是那样的难熬,连戒毒都没有这么痛苦。
    遇见夏初,是个意外。在这之前,他的生活看似光鲜,内心却是暗淡没有光彩,多年来压抑的生活让他完全没想过,这辈子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然后共度一生。她的笑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撞进他的眼睑,撞进他的心。他是那样的惊喜,只能死皮赖脸的和她说话,逗她,看她笑,打听她的种种。
    他不想把她拉进他的生活,只是希望离他近一点,她像阳光一样,是无尽黑暗中的唯一一束光芒,已经在黑暗中太久的他贪婪的想要光芒离他更近更近,不想她离去。
    她的身份太特殊,军医。一个和黑帮有千绪万缕关系的人,一个是军医,怎么看都是搭不到一起的组合。
    世上的确没有不透风的墙,爷爷住院期间,他和夏初那些小事传进了樊老大的耳朵。那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煽风点火,把他架了上去,在那些人的眼中他一直是放荡不羁的,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yīn错阳差般,追求他喜欢的人,可是也知道,这早晚会让夏初陷入危险。
    平心而论,梁牧泽对夏初来说的确是更好的选择,有光鲜的足以和她相配的人生,可以正大光明的保护她,而他也许只能给她带来危险。
    和夏初外出那一天,是这么多年来最开心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是他看不见未来的日子中最明媚的一天。那是夏初第一次到游乐场,却也是他的第一次。那之后多个午夜梦回,都有她银铃般的笑声不断的回荡在耳边,像是噬心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如何也戒不掉。
    从西南入境的货被缴了,再加上多年来裴俞用慢性毒药侵蚀着樊老大的心脏,让樊老大一激动便倒了下去。裴俞匆匆赶往西南境上处理事情,就是这次,梁牧泽知道了裴俞的真实身份。对他的已经不只是多年前的死伤兄弟的仇怨,还有现如今的夏初。梁牧泽认为,裴俞完全把夏初拉进了一个危险圈,陷夏初于危险。
    樊老大倒了,会里的派系纷争愈演愈烈,想要置身事外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这么多年来裴俞锋芒毕露,太多人眼红他的地位,想要扳倒他自然要从他的弱点入手,而夏初,是最好的切入点。裴俞自然是能想到这些,才派了人跟着夏初,保护她。
    而夏初却完全把他列入了黑名单,看着她有些恐惧又强装镇定的眼神,让裴俞很无力也很心痛,她是他最想守护的阳光,她却把阳光留给被人,面对他的时候,只有冰冷和不信任。
    梁牧泽把夏初接走,他不得不承认,那是最完全的方法,特种大队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经注定了他和夏初是没有结果没有未来的,也许别的都不足以成为他们在一起的障碍,而唯一却又最无可奈何的是,夏初不喜欢他。这才是最大的障碍,也是他必须面对的事实。
    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夏初,从来不希望打破夏初的生活,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是不是也恰恰说明了,他们不合适,没有未来?
    太多人被他的家事和外表蒙蔽,以为他只是裴氏太子爷,是独当一面的裴总,是财经杂志的常客。
    电视台安排米谷来采访他,他却多次爽约。米谷是个好女孩儿,而他也只不过和她见了几次面,请她吃饭,她就不幸成为了那些人打击他报复的切入点。多年来刀刃上的生活,让他对四周的情况很敏感,有没有人跟踪,有几个人,他都了如指掌。为了以防万一,第二天米谷就和夏初一起被送回N市。
    他不应该和任何人有牵连,不该把无辜的人扯进这场无烟的战争。
    6年的艰辛,6年的隐姓埋名,终于换来了如今的海阔天空。他立了功,升了职,却也错过了夏初。如果当年被选中的不是他,他会不会更早的遇见夏初?会不会有更多的机会得到夏初?
    可是没有会不会,只有不会!
    他累了,这些年熬干了他的身心,他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也许,看到更多的阳光之后,他会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喜欢夏初,只是贪恋她身上阳光的味道而已。
    但愿,能如愿……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番!裴俞哒~~终于可以圆满的完结啦
    散花~~庆祝完结!哎哟哟哟哟哟喂!
    最近卡文卡的厉害,还一直忙,所以几篇番外到现在才写完,实在是汗颜||||
    因为毕竟不是军人和医生,对真正的部队生活和医院有太多的不了解,文中有些地方处理不得当,感谢GN们的包涵。
    也没有养过猫,想写一只萌猫,结果写成来的二喵可能也和现实有脱节,我很抱歉,仍然感谢GN们的容忍。
    留评的都是好GN,当然不留的也是好GN,只是某蚁更喜欢不霸王,哎,这是我的小自私情节,大家看看就好撒~不要在意。
    既然要完结了,那某蚁在无礼的多说一句,最后一句了,发自肺腑的,下定决心的,嗯…那什么……就是……某蚁,呃,真的真的想要长评哇,捂脸~~~~
    感谢CCTV MTV JJTV……说错了,是感谢各位GN一路来对某蚁的支持,谢谢大家在某蚁开V时候没有离去,卡文的时候没有放弃,没有时间更新的时候,依然等我,某蚁万分感动!
    很多GN都想知道开新文的时间,因为某蚁九月要参加考试,还有面临工作转正答辩
    我教的,20号之后可能会开文,下一个写秦念,希望各位GN到时候来捧场来支持,某蚁真的离不开你们哇~~~~~~~
    大家可以加某蚁的群,群号是142710040,我会经常出没,也可以加微博勾搭一下,某蚁是软妹纸,很好推到的哦,很好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