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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婚爱,权少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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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婚爱,权少惹不得: 296-298完结

    V章296:我来了!(结局倒计时)
    更新时间:2014-6-25 12:10:57 本章字数:4641
    她想分享他的快乐,也想分担他的忧虑,想了解得更多,知道得更多,她知道她不可能帮到他太多,但是家的作用是什么?家人的作用又是什么?很多男人习惯了不会将工作之类的烦心事带回家,把负面的情绪都隔绝在家门外,他们一致认为这些事情即便是告诉了家人也帮不了什么忙,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但是他们忽略了家的意义,你身边的人或许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家就是分享,就是分担!
    好在,自己知道的并不太晚!
    舒然轻叹一声,觉得自己以前的做法何尝跟他不是一样?此时两人目光紧紧对视,她才突然明白了夫妻之间相互扶持共同进步的基础就是交心的信任,这一点很多人很早很早就知道了,但知道明白却不一定能做得到,这跟‘会淹死的大多数都是会游泳的’道理是一样的,明知道是这样,却总是做不到。
    那么现在,她能做到吗?
    舒然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在自问,在要求对方的同时自己能不能做到,但这个念想只在脑海里一闪,便执着而坚定地肯定着。
    我能!
    尚卿文迎上她那期待的目光,她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答案,他低头在她的额角轻轻一吻,“好,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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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的下半夜开始下起了的雨,雨不算大,但开着窗还是能听见窗外细细密密的雨声,夜静,大开着的窗口有凉风吹进来,窗是用一道道的铁栏隔成的一个个巴掌点大小的宽度,外面还铺着一道细网,从房间里朝外面看,这道被铁栏均匀地分割成十几二十个方块的窗户,外面的天黯沉,黑压压地,一片死寂。
    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八天了吧!
    这个临时的房间面积不大,一个不大的小chuang,上面铺着凉席,有一条薄被子,他坐在chuang边,就着灯光像很多天晚上一样,静静地抽着烟。
    明天,就是开庭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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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轿车穿过雨帘在雨夜中奔驰着,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已经夜深,但这栋别墅的主人却依然没有睡下,灯火通明,好像是,在等待着这辆车的到来。
    “司先生,这边请!”
    黑伞下面的男人抬眸看向二楼,在二楼的某一处看到一个身影,暗色里目光变得沉冷,随即一阵自嘲的笑,他就算准了自己今天晚上要过来的吧!
    “你在车里等着,我自己上去!”司培生没有转身,坐在车里的司太太却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这个一向淡定从容的女人尽管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着丈夫就要走进去,她的心突然被揪得紧得疼,这么多天来焦心焦虑的,儿子和丈夫,就如同手心和手背,这么多天的纠结,难道就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种方式对她一个女人来说,好残忍!
    司培生身体一僵,垂在裤管边的手伸过去,反握住妻子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点了点,这个一向不轻易表露自己情绪不轻易心软的男人在此时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妻子。
    雨在下,司太太目视着丈夫离去的身影,坐在车里的她终于是忍不住,双手捧着脸,再也顾不上大家闺秀的矜持形象,低声地哭泣了起来。
    二楼的客厅里,简彬高看着上楼的司培生。
    “我在等你!”
    司培生惨淡一笑,“是,我来了!”
    “你终究是舍不得你儿子的!”
    “所以,我来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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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尘封五年之久的聂家一案开庭审理,这一天是D市人一直所期待的日子,都在拭目以待这桩旧案子的审理结果,因为牵扯到的人身份的特殊性,所以这个案子一经开始发布受理消息就备受市民的关注。
    D市最高人民法院受理厅一个看守甚严的房间里,司家父子两人对坐着,司培生看着关押了八天面色憔悴的儿子,眼睛深处划过一抹不忍,但男人从来没有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自己严厉之外的任何一种情绪,他把目光转开,用平日里的语气不咸不淡地开了口,“司家还有一半的资产在国外,重心虽然移回了D市,但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处理,你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回家帮帮你妈妈!”
    对面静坐着的司岚目光微动,父亲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心里也明白了,然而他却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唯有心里的那个疑问从刚开始起疑到慢慢地在调查中察觉,到最后几乎是肯定了,但他依然不敢相信,他的父亲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会是他吗?是他吗?
    司岚突然想亲口听他说一声,是,还是,不是!
    但是此时抬眸看到他两鬓已经苍白了的头发,心里也开始变得难受起来,八天前父亲两鬓的头发还是青的,才几天,他的头发都白了!
    一直以来父亲在他心里就是一个类似暴君独裁者的角色,他恨过他,恨他操控着他的人生操控着他的思想,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父亲的规划来完成的,他憎恨这样的生活模式,每一天都想着要打破要逃离,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心生抵触,哪怕是父亲有些建议是可取的,他也会反过来跟他对着干,不为什么,只为发泄,发泄这么多年来心里对他的强烈不满。
    当他最终确定这件事情跟父亲有莫大的关联时,甚至还牵扯到了他的好兄弟,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张晨初曾经说,希望有一天他在同时面对利益和友情时,不要做一个抛弃友情的人,他自认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当他想明白一些事情之后,他才知道,真正为了兄弟情义而放弃追述权利的尚卿文是在他面前只字未提,尚卿文那么聪明的人,甚至可以说别人伤他一分他必定回别人十分,尚卿文之所以将那件事压下来,恐怕也是担心他被波及到!
    “尚爷爷的死不是意外对吗?那把匕首上面的指纹你最清楚,你在杀人灭口,只是因为怕他活着给你带来威胁,对不对?”
    司培生面色不变,眼神更是平静无波,在面对着儿子的质问时,他淡淡地回答,“是,他在坠下悬崖时并没有马上就死掉,我的人是在第一批赶下山的急救队伍里,是第一个靠近那辆车的人!”
    本以为那么高的悬崖翻下去尚佐铭必死无疑,然而他命大,当他的人发现他只是暂时昏迷过去还有心跳,他便下了指令,杀!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苏扬制造的大案如果有人幸存下来,那么必将会牵扯出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为了以防万一,他只好出此下策,曾经为了利益而结盟的盟友,到了紧要关头还是选择了弃车保帅,别人死总比自己死的好!
    只是因为其他救援的人也来得很快,那只隔绝指纹的手套被那人一不小心地落在了现场,本以为那天大雨,很多现场证据都会被大雨冲得一干二净,然而,天网恢恢,那只手套还是被人捡到了。
    “为什么?你--”司岚此时的情绪异常波动,尚爷爷去世的那段时间也正是尚卿文的身世被公开的时间,那段时间尚家不稳定,因为尚佐铭的突然离世加上尚卿文的身世曝/光,重新接收尚钢的尚卿文可谓是波折不断。
    “我没有要针对卿文的意思!”司培生是看出了儿子心里的想法,以为自己动手杀了尚佐铭还有一石几鸟的计策,其实不是,那段时间当他得知那只带有指纹的手套落在了现场,他就一直心生不安,后来他从另外的渠道得到消息,尚家人风平浪静,但尚卿文之后对聂家那小子的保护方式让他起了疑,聂展柏被他重点保护了起来,心思敏锐的他隐约明白了尚卿文是知道了什么,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司培生的想法是直接解决掉聂展柏以绝后患,但中间出了个意外,那就是尚卿文的突然参与。
    司培生真的不知道尚卿文到底是真的想帮着他司家,不要他大开杀戒,还是他借机想为尚佐铭报仇,总之如果不是他从中阻拦,他早已将聂家那根独苗给斩了!
    只要聂展柏一死,聂家就再无人能掀起五年前的那件案子,就永远没有人能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因为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
    哦,不,还有一个人活着。
    尚宁昌!
    他为什么会疯,他妻子自杀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他知道了尚佐铭也牵扯到了聂家的命案,知道了那些龌龊的勾结和陷害。
    所以他疯了!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后面还有,大概也要在下午了哈,么么,我写好就传----
    V章297:正文大结局(一)
    更新时间:2014-6-25 16:59:19 本章字数:4561
    五年前震惊D市的特大刑事案件终于在五年后的今天被重新掀了起来,并以市民想不到的形式开庭审理,为什么没想到?因为所有人的以为该坐在被告席上的人是那位年轻有为的司市长,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出来的会是他的父亲!
    听众席上早已坐满了等待着的人,座无虚席,这场备受关注的案件吸引了D市所有权贵的注意力,座位前三排都是D市权贵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朗家,张家,还有很多家族的代表者都来了。
    司家母子是坐在了前排最中间的位置。
    从舒然的这个角度来看,已经被临时看押了八天的司岚,人已经变得憔悴不堪,尽管他依然正襟危坐,但那苍白的脸色和时不时微蹙的眉头表示出了他满心的焦虑和不安。
    今天的审判尚卿文是不会缺席的,所以她也跟了过来,最开始尚卿文不愿意带她过来,让她就在电视机前看直播就好,可经不住她的纠缠,在她再三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之后才答应她跟着。
    偌大的审判厅早已挤满了人,舒然也在人群里见到了那个坐在第一排的聂展柏,他身边坐着的那名中年男人正是她之前在商场里碰见的那一位,舒然当时市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后来在电视上看到过几次,才知道那就是D市空降的市长简彬高!
    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重,从宣告开庭开始,整个现场的就变得一片死静,光是陈诉五年前的那件大案就用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那一段血腥的灭门案再次被揭开来,被大火活活烧死的聂家祖母,为救人陷入火海被倒塌的廊柱砸晕成植物人的聂展柏,死在狱中的聂父,陈诉人的语词虽是机械的形式的,但是听的人却再一次不寒而栗。
    那一份份罗列展示出来的证据,包含了五年前的一些照片和录音,这些证据经法院查证都是属于有效证据,而查证的检察官也亲口表示,收集齐这些证据的人就是个天才,因为很多证据恐怕连他们都想不到该怎么来整合,这该要有多么细致严谨的逻辑思维才能找出这些证据来,当那些证据一份份地被呈递上堂,坐在台下的舒然心里的那根弦也越来越紧,尽管昨天晚上尚卿文就已经跟她谈过了,聂展柏之前所说的所谓的证据不一定是真的有,但她还是紧张,很害怕那里面会不会有一份就对尚卿文不利。
    舒然一紧张,手便不由得捏紧了自己的裙角,旁边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的手牢牢地握住,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她抬脸去看身边的人,尚卿文便朝她投递过来一个安慰的眼神。
    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舒然暗吸一口气,收回目光时眼睛朝右前方的地方转了一圈,却看到坐在那边的聂展柏正好也转过目光来,两人目光一交错,不期而遇的视线一交织,两人平静的目光里都不带一丝的惊讶,平静无波地扫过,舒然收回目光将目光转开,对于聂展柏,在听完这一个多小时的案情陈述,对于聂家所遭受的这些悲惨经历,她也只能表示很遗憾,为逝者的痛心,为始作俑者的愤怒,也为这些身在局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的人们而难过。
    转过脸的聂展柏目光微微一敛,尽量脸色依然平静,但身边坐着的简彬高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目光微微一转,朝刚才聂展柏所看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再次收回目光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这一场审判时间是D市有史以来最长的案件,长达五个多小时,最后法官宣布鉴于案情的特殊性需要择日再审。
    “累不累?”尚卿文牵着舒然的手,他们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的,怕拥挤的人/流会发生身体磕碰。
    “不累!”舒然微笑着回答,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小心翼翼地小步走着,从法院里出来,在门口的位置,早有人在那边等着,舒然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边的时候,脚步一顿,眉头微微一蹙。
    聂展柏站在门口等着,见他们出来,目光动了动,舒然注意到聂展柏眼睛里的似笑非笑是对着身边的尚卿文的,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身后也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舒然转身便看到走出来的司岚,司岚那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尚卿文,又将目光投向聂展柏,三人之间目光流转,眼神里有着舒然看不懂的信息,她只看到司岚从尚卿文身边擦肩而过,声音嘶哑低沉。
    “我有事找你!”
    舒然被司岚这嘶哑的声音听得心里没来由地一紧,紧接着跟在司岚身后走出来的还有眼神有异的张晨初,还有脸色带着一丝焦虑的朗润,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尚卿文,那表情既是打量也是在探究。
    朗润走到最后,在目送着聂展柏的车离开之后才开口说道:“坐我的车吧!”
    尚卿文看了朗润一眼,又看着身边的舒然,“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舒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将他的手拽紧了,司岚是话里有话,让她心有不安,她不要回家在焦虑中等待。
    尚卿文表情无奈,只好带着她一起去,朗润开的车换成了大众的宝来,因为就他说的,爷爷为了断了他那些疯狂的实验,冻结了他的所有资金,他把能卖的都卖了能抵押的都抵押了,几辆跑车都暂时抵押给了张晨初,前一段时间开的那辆拉风的保时捷也为了要向尚卿文借钱给押在尚卿文的车库里了,如今,他这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朗家二少连宝马都开不起,只能开宝来了。
    不过对这位脑子从小就跟别人思维不一样的润二少来说,有车开就行,管你林肯保时捷还是宝马,都还不是一样,四个轮子,又没有多出一个轮子来!
    “下一次准备换什么车?”尚卿文一上车就皱起了眉头,并让舒然靠自己靠近一些,自己好尽量护着她,旧宝来的性能怎么比得上奔驰?他还担心这一路开得不平稳让舒然坐着不舒服。
    驾驶座上的润二少不假思索地回答,“自行车!”
    朗润的回答是极为严肃认真的,但这话被舒然听到耳朵里着实忍不住地扑哧一笑,她是听尚卿文说了,朗公子为了凑集实验费用把能买的能抵押的全用上了,从开林肯保时捷到旧宝来,而且还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穷得下一步只能骑自行车了!
    舒然一笑才觉得自己不应该笑,太不合时宜了,急忙用手捂上嘴,以为朗润会发飙,结果朗公子转过脸来先看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尚卿文,很不客气地一摊手,“舒然一笑值千金,卿文--”
    他摊开手的动作潇洒自如,而且表情是理所当然,舒然最开始还不明白他朝尚卿文摊开手是做什么,便见旁边坐着的尚卿文眯了眯眼睛,友好提醒,“润老二,你现在身价和面子值不了多少钱了!”
    这家伙真是穷疯了!变着法子的敲/诈勒/索!
    “我面子值不值钱不要紧,有些人的笑值钱就行!”除非你开口承认美人的笑容一毛不值,朗润伸出手就没打算收回去,舒然看着他一只手伸着,一只手握着方向盘,那表情和姿势,有着不撞南山不死心的决绝。
    舒然在看着尚卿文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才明白朗公子所说的‘一笑值千金’的含义。
    就因为她刚才一笑,就害得尚卿文破了财!
    天,这还真是宰人不见血啊!
    “润老二,到了目的地,麻烦你从车上滚下去,从这一刻起这辆宝来车也不再属于你,恩,你可以去物色你的自行车了!”
    尚卿文不动声色地开口,朗润把那张金卡往自己包里一放,挑眉,真这么绝?我怎么回去,爬回去?
    润二少再次深刻领悟,其实投机取巧还可以从舒然身上下手,看,一说到舒然,这家伙多大方!
    铁公**也能拔出几根毛出来!
    ------
    到了司家,尚卿文下车,带着舒然走进司家别墅,司家花园里停放着张晨初的车,看来张晨初也过来了。
    三人进入客厅,张晨初不知道在客厅里坐了多久了,本来是在抽烟,看舒然进来了,便自觉地将烟头掐灭掉,看了看尚卿文,指了指楼上,“他在楼上等你!”
    尚卿文点了点头,示意舒然就在这里等着,他转身上楼,身后的张晨初却轻声叫住了他。
    “卿文,司岚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他对你言语过激或是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举动来,你别放在心上,他只是--”
    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吧!
    舒然那才纾解开了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之前司岚说话的表情和口气,还有朗润下车也额外提醒了,都让她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隐隐不安起来。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我想明天应该能大结局吧,呼……今天更新完毕了------
    V章298:正文大结局(终)
    更新时间:2014-6-26 14:22:30 本章字数:8007
    聂家案一审以司培生的认罪而告一段落,这个结果让D市的人都很震惊,也有一些人在纷纷揣测,会这么巧?莫不是老子为了儿子,顶罪来着?但所有权威报刊都从未有过正面的发布有关司岚就是此件大案的主谋的消息,只是协助调查,所以也有人猜测,儿子顶不住了,把老子供出来了!
    不过不管外界如何评论,不管是非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属于司家的那辆黑色的保时捷越野车渐渐融入进车流里,坐在宝马车里的人目光依然一动不动地朝着那个方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脏终于尘埃落定,他没事了,没事了!
    有人上车,把车门一关,车身微微一震,上车的甄暖阳看着表情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林雪静,开口,“他是没事了,他老子的事情就大了!”
    从刚才的审判现场来看,司培生的认罪态度很积极,不过再积极恐怕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身侧坐着的林雪静呼吸依然有些急促,转过脸来看着甄暖阳,但在静默中平复了情绪之后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来,“他没事就好了,其他的,我既然管不了帮不了想多了也是多余的!”
    林雪静说完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转开脸时看向车窗外的天空,被破云而出的阳光刺得忙用手遮了一下眼睛,数日来的心口挤压着的yīn霾,终于,要雨过天晴了!
    司岚,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甄暖阳看着神情总算是轻松起来,人也变得释然了的林雪静,浅笑着发动了车,“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当然,不然你忍心让我这个孕妇去挤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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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家,一楼客厅的空间很大,佣人在端来一大盘多种水果的果盘之后还轻声询问着还需要什么,张晨初正拿着遥控器胡乱地翻着电视台,其实他压根心思就不在电视上,时不时地抬头去看那楼梯,见迟迟没有动静,又烦躁地摁下一个台。
    几十个台十秒钟换一个,舒然虽然跟他一样心里焦急,但现在这种状态,她也只好坐着闭目养神,不然她觉得她的眼睛会被那高频率的换台屏幕而变得眼花缭乱的。
    此时的二楼书房,司家的书房规模很大,相当于一个主卧的空间,里面有三面贴墙的书柜,书柜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一张紫檀香木的帘子后面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檀香烟气袅袅,尚卿文推门进去的时候,司岚已经坐在那边等他了。
    空气里涓涓溪流般的水声,小巧精致的茶壶悬在半空,倒出来的茶水犹如一条银线,汩汩入杯,司岚的茶艺是从小时候就会的,只不过很少有机会能喝到他亲手泡制的茶。
    尚卿文缓缓入座,看着好友静坐在对面专心致志地泡茶,他也没有打断他,静静地看着。
    中国茶艺博大精深,一杯茶从洗茶叶洗杯开始再到反复泡制最终才能泡出一杯满意的茶水需要的是时间,也是精力。
    一杯浅黄清亮的茶水被推送到尚卿文的面前,倒茶的人缓缓出声,“这一杯是我代他向你道歉!”司岚说完这一句话,将手里的小茶壶轻轻放下来,脸色疲倦的他抬眸认真地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尚卿文,认真地开口,“卿文,对不起!”
    尚卿文神色微微一顿,伸出手去端那杯茶,却被司岚伸手挡了一下,“你难道真的不想跟我好好谈谈吗?”
    尚卿文要端茶的手被司岚挡住了,他微叹一声,抬脸,“都过去了,有些事再提起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司岚的脸色微变,挡住尚卿文的手依然没有收回来,眼睛里是他惯有的坚持,“但我觉得有必要!”
    有两个心结一直纠结在心里,不说清楚他心里难受!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又何必--”尚卿文的话语一顿,司岚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好友,“但他是我父亲!”
    两人对视一眼,尚卿文轻轻一叹,司岚已经继续开口了,“我很抱歉他做了那些伤害了你家人的事情,我知道一声简单的‘对不起’在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这一句‘对不起’换不回尚爷爷的命,更无法减轻D大公寓那一场大火给你带来的心理yīn影,我,我不知道--”
    司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无法接受这些事情是出自他父亲之手,尚佐铭胸口那致命的一刀,还有D大公寓那一场看似煤气爆/炸实则是父亲有预谋的计划,那一场大火险些害死了舒然,而父亲明知道舒然跟尚卿文的关系还这么一意孤行地做了,他是要舒然的命啊,尽管他给的理由是,聂展云留下的线索里舒然就是唯一的解码,只要把一切皆有可能的线索都掐断就没人知道聂展云留下的那些证据在哪里,那一场大火没有要了舒然的命却间接得害死了三个那一栋楼的居民。
    两个都是尚卿文的至亲,如今他当着尚卿文的面,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书房里的气氛很沉郁,尚卿文终究是端起了那杯司岚亲自斟的茶水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司岚,我很庆幸那天晚上然然没事,不然,说实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将他绳之于法,哪怕他是你的父亲!”
    那一场大火最终给出的结论是六楼的煤气爆炸引起的,对外公布都是这个原因,但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个意外,聂展云伏法之后的那段时间就有人对昏迷的聂展柏不利,他更换了四批医护人员,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暗地里却加强了防备,那只背后的无形之手他最开始怀疑的是苏沫,甚至是连那场大火,还有之后的舒然的克鲁兹在4S店被砸成废铁的事件,他都把疑点落在苏沫的身上,但是当时的苏沫没那么大的能耐,他暗地调查也只调查到砸车事件是苏沫找人干的,那场大火,苏沫没胆子做!
    他真正开始怀疑是司培生的时候也是司岚的提醒。
    为什么?
    恐怕司岚比他更早一步怀疑上了他的父亲,不然他也不会再三暗示尚卿文,聂展柏不能留!
    以至于在他通过张晨初之口告诉尚卿文,要斩草除根时,尚卿文就觉察出来了,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将聂展柏解决掉?还不是为了他父亲,不然就站在他的位置,何必那么着急?这压根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我爷爷的死--”尚卿文看见司岚的目光直直地朝自己看过来,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乞求,这个男人跟他有了差不多二十五年的交情,但是在这二十五年里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来看过他,这是乞求的眼神,饱含无奈又慌乱。
    尚卿文移开了目光,轻声开口,“我就此事征询过几位专家医生,得出的结论是他翻下悬崖即便是还有一口气在,他也未必有机会活下来,因为他的后脑重伤,尽管那胸口一刀加速了他的死亡,但解剖尸体过后得出的结果是,脑部重伤还是致命的,所以司岚,此事你不要再提了,至于那一场大火,我也想说个明白,我之所以没动手也是因为,他是你司岚的父亲!”
    他尚卿文也不是个善良的人,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时候有些*的残忍,对于那些想要伤害他至亲的人,他有一万种的残酷手段来反击,但是这个人是他好兄弟的父亲,他们做兄弟做了二十几年,他可以对司培生恨,但是司岚,他终究是不忍舍弃这一份兄弟情的!
    聂展柏找他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不想他掺和进去打乱了他的计划,第二,却也希望着能跟他达成共识统一战线,其实两个对聂展柏都有利,前者,只要尚卿文不掺和,他们的阻力就会大大降低,后者如果尚卿文掺和了就对他更有帮助了,至少司培生又会背负上一条人命。
    尚卿文选择了前者,他保持了沉默,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站出来指出尚佐铭的死亡跟司培生有关,那么他跟司岚的兄弟情分之间势必就会有了隔阂。
    何必呢?死了的人难道还没有活着的人重要?
    尚卿文带着舒然离开司家的时候,舒然从车窗往外看,瞥见司家别墅的二楼的一处阳台上,司岚站在那边目送着他们离开,舒然没有问他们在楼上谈了些什么,但是从尚卿文脸上的情绪和刚才正要收回目光时不经意就瞥见司岚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有些情分无论多大的波折都割舍不了,这就是所谓的真性情吧!
    ------
    司培生最终难逃法律的制裁,他因为认罪态度诚恳,法院最终判了死缓,缓期两年执行,而在这段期间,司家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些蜂拥而来的外界谴责也间接地影响到了司家企业的经营,被推在浪尖上的司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司培生被判刑的那天,司家已经有两家分公司面临倒闭,这还仅仅是连锁效应的第一/波!
    办公室里翻开着最新信息的尚卿文眉头微微一蹙,司岚谢绝了他们的援助,连张晨初都连续往他这边跑了好几天了,让他想想办法,尚卿文也没有办法,因为司岚说想要自己撑起来,也对,这是一个很好的实践机会,一帆风顺的日子过得太久,都不知道自己的战斗力有多强悍了!
    “卿文,要是司家给搞没了,司岚以后喝西北风啊?”张晨初吹胡子瞪眼睛,觉得自己居然比司岚还要着急,他早上去过司岚的办公室,结果人家在听到两家公司即将倒闭还淡定自若跟没事似的,他这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太监?啊呸呸呸,谁是太监了?
    见尚卿文不说话,张晨初想了想,恍然大悟,趴在尚卿文的办公桌上低声说着,“司岚那人是要逼急了才会有动作的,我们是不是做得不够绝,让他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依我看--”
    尚卿文抬眸看了张晨初一眼,“我想,他巴不得你现在就跟他断绝一切关系,从此以后不相往来!”
    因为司岚才打过电话来,痛斥张晨初的那张管不住的嘴巴,并扬言张晨初明天再敢出现在他面前就直接剁了他!
    “啊--”张晨初郁闷得抽嘴角,嘀咕出声,“我这不是想着他才经历了那事儿,怕他想不开,所以才--”
    “他又不是三岁孩子!”尚卿文白了张晨初一眼,真以为个个都像你,一点事儿就急得要跳楼!
    张晨初摸着鼻子表情讪讪,可是随即又狡黠地一眨眼睛,“我是不像你,我哪有你这么坐得住呢,尚太太现在正坐在咖啡厅里跟那位长得跟前任男友有八分相似的男人一起喝咖啡呢,我就觉得啊,聂家那两兄弟果然是一个妈生出来的,长得是越来越像,好几次我看到都恍然觉得是那个好死不死的聂展云回来了,被那双神似的眼睛静幽幽地一扫,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张晨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在意料之中感觉到了尚卿文的眼神有了些异常,但却没见他又其他异常的动作,比如,起身拿着车钥匙直奔那家咖啡厅,或是马上拿起电话给舒然打过去询问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这些都没做。
    张晨初很诧异,觉得有了老婆的男人心思就是让人看不透,更何况尚卿文在没结婚之前就没让他看透过,看不到自己想看的结果,张晨初悻悻而回,再说下去估计会被尚卿文一个眼神秒杀死。
    办公室里就剩下尚卿文一人,桌案上还摆放着今天早上一大早关阳送过来的城际快递,发件人的名字一栏,是聂展柏!
    快递里装着的是一些文件资料,不多,但是这些文件却是从瑞士保险柜里取出来的,尚卿文一一认真看完,之后便是忍不住地心惊,聂展柏之前说得没错,这些证据虽然不至于让他进监狱,但是一经曝/光,尚佐铭对聂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势必会将他牵扯进去,进而波及到尚钢,司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如果聂展柏要打击报复,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聂展柏现在将这些证据都寄给了他。
    在最后一页的资料里,尚卿文居然翻到一副素描图,风和日丽的秋日,秋风爽朗,漫天飘飞的银杏叶下,一辆自行车如同在画间前行,那坐在后车座上的女孩,笑容,明朗。
    仅仅是一幅画,但是对方的心思,尚卿文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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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厅,这个时间段来咖啡厅的人,不多。
    舒然身体最近越发疲倦慵懒,连坐在这里都感觉到累,然而在面对着对面坐着的人时,她也不好把这疲倦的一面展现出来,只好捡起盘子里的勺子将面前的一杯青柠水轻轻搅了搅,就在离她不远处,舒童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舒然也知道自从上次她被聂展柏推了一下差点流产,舒童娅就对聂展柏没有什么好感,今天若不是她坚持要出来,舒童娅都不会让她出来见聂展柏。
    聂展柏看着就坐在那边时不时朝这边看的舒童娅,心里一阵苦笑,娅姨将他列为了洪水猛兽。
    “身体没事了吗?”聂展柏轻轻开口,将目光转向了舒然,问。
    两人还是在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没事了!”舒然回答,聂家案终于告破,司培生被判了死缓,真相大白天下,聂展柏的父亲畏罪自杀的言论也不攻自破,还了他一个清白,舒然从聂展柏的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明朗的清灵,不同于之前的沉郁幽暗,那个明朗的少年又回来了吗?
    聂展柏淡淡一笑,好半响才转开了话题,“明天我要出国了!”
    “你--”舒然愣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今天来是来跟她告别的?
    “你上次转到我账户上面的钱我已经收到了,就如你所说的,那一笔钱够我继续完成我的学业和进修了,至于苏黎世那一套新房和新车我暂时还没动,也不打算处理掉,以后总是有时间过去的,留着也好有个去处!”
    聂展柏说着,目光深深地凝着窗外,转脸过来便是轻轻勾唇,“舒然,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因为世界这么大,我就只剩下你一个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了!
    这一句话在他心里无声地淌过,却又在自嘲地苦笑,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险些害得她失去了孩子,她--
    “是,我们还是朋友!”舒然轻轻一笑,这一笑好似之前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那些曾经不开心的过往都如云烟般散去,原谅是不容易,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深刻地体会到对方的不容易,恨是件痛苦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选择原谅呢?
    聂展柏的脸色微微一怔,然后便展颜一笑,这一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释怀了,终于释怀了!
    他终究不是个洒脱的人,在伤害了别人之后内心的愧疚越来越沉重,舒然对他来说,是儿时的玩伴,是恩人,也是--
    聂展柏将凝在舒然身上的目光移开,起身,潇洒地离开,室外,阳光明媚,他走在阳光下,抬头看着天空那一道道绚丽的光晕,低头时瞥见那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过来的奔驰轿车,里面的男人正在耐心地等待着,
    聂展柏淡淡一笑,转身让自己融入进人群里。
    曾经有个男人在他昏迷时告诉他,哥哥欠她一场幸福,如果此生无缘,请他代为补偿!
    终其一生,竭尽所能!
    --------这是大结局终极版,结局只是一种形式,不可能尽善尽美面面俱到,不然也不需要后面的番外来进一步完善了,番外将逐步完善中间的细节,接下来就是正文番外,主角是尚卿文和舒然,番外标题【后来的夏末】,胎宝日记即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