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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龙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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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龙讽爱: 完结

    第九章    陆皓腾原本脸色已经够难看了,当他见到自己的妻子居然也在凝香阁时,他的神情更形yīn惊铁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一字一句由牙缝问进出话来。
    “我……只是……”单纯的芸心被丈夫的怒气吓坏了。“我带孩子来给荭姊看……”
    陆皓腾低声咒骂。“你是怎么进来的?”
    “展……展逸带我……来的。”
    不用说,光看他的表情,芸心已经开始忧心展逸的下场……
    她缩缩肩膀。“别怪他……是我求他的。”
    他瞪她一眼,将目光调回荭凝。
    她没看他,眼里心里全被这失而复得的儿子给占满了。
    陆皓腾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离开这个景象。他很快忘了方才令他暴跳如雷的理由,专注地望着这幅母子图。
    两个人都是他的,这个想法令他骄傲又满足,他想立刻上前,抱住他们。
    他走近荭凝身旁,着迷地看着儿子窝在母亲白皙的胸脯上。
    荭凝感觉到他的靠近,猛抬眼,看见他目光的集中方向,忍不住双颊一红,将衣襟搂紧了,想遮去他的视线。
    “你出去啦。”她的抱怨倒像娇嗔。
    “不要遮。”他掀开她的衣衫,动情地低语。“你好美--”
    他这一动手,除了荭凝,屋里的女子包括芸心和艳娘部红了脸。
    “咳,我……先出去了。”
    “我也是。”
    艳娘和芸心都忙不迭地离开,顺道帮他们带上房门。
    屋里变得十分安静,只有婴儿轻微的吸吮声。荭凝嗔怒地瞪了皓腾一眼,那眼波的流转,绋红的玉峰,登时让他看得痴了。
    荭凝立即垂下头注视儿子,逃避他令人不安的目光。他怎能如此重新闯入她的生活,还用那种爱慕而灼热的方武看她?
    当初是他赶她走的,是他视她的爱如敝屣。
    为什么在她选择了放弃之后,他却用这样激烈的方式,阻断她和别的男人的接触?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他的注视仿彿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男人,而她是唯一的女人,仿佛他把她当成最珍贵的妻子,仿彿……
    他爱她……
    荭凝立刻抗拒这个想法。
    不行!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她曾经放任自己的幻想,相信他其实爱的人是她……结果呢?
    只有更残酷、更不堪的幻灭……
    荭凝咬紧下唇,告诉自己绝不再软弱地臣服于对他的迷恋之中。
    “你为什么要派兵封锁凝香阁?”她用愤怒的语气面对他,压抑着他在她心中挑起的混乱思绪。
    “你这么做根本是假公济私!”荭凝得意地扬起眉来。“我们可以上宫府去告你,要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你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他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冒着怒焰的眸子,看她嫣红的双颊。生气的她比平时更美上十分,他怀疑她知不知道这点,更怀疑过去的自己为何能以为,他可以让这个女人走出他的生命。
    “我不要别的男人碰你。”陆皓腾突然开口说道,低嘎的嗓音打破室内的安静。
    他的话让荭凝猛然一惊,那简短而专制的话语中所蕴含的独占和狂鸷的感情像洪水般将她淹没。
    “你说什么,你无权……”她答道,声音肉抗拒着自己和他而微微打颤。
    “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他霸道地打断她的话,大掌熨贴在她赤裸的肩颈问,火烫的接触让荭凝顿时呼吸一窒,忘了要说的话。
    “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和儿子都是我的。”
    孩子已经睡着了,正发出满足的鼾声,可是荭凝害怕自己狂乱的心跳和全身的抖颤足以吵醒他。
    她困难地咽口口水,抱起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回避他炙热的日光……
    “我不……”她狂乱地开口,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许只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她想到他赶她出府的情形,她的声音变得稳定。
    “你要我是你的,可是你却是属于你的妻子。”她苦涩地反击。
    皓腾走到她背后,拥抱住她,低声道:“对你,我不是毫无感觉……”
    “那只是肉欲。”荭凝哽声道,眼睛微微刺痛着。
    “错了。”他喃喃地否认,将她转过身来,正视他。
    他热情的眸子和伟岸的身躯对她的理智而言是极大的挑战,不论她有多想否认,她的身体还是渴望能投入他的怀抱。
    “不要这样……”荭凝恳求道。
    不要对她说这么温柔的话,不要给了她希望后又给她失望。
    他因她语气中的痛楚而僵了一下,双眸盈满悔恨。
    “我伤害了你,是吗?”他瘩哑地低语,轻轻执起她的左手,缓缓将之举至唇边。他的唇在她掌心游栘,而日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我很抱歉。你一直是对的,过去的我太过盲目……”
    荭凝的心跳急促,燃起的希望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突然没有勇气去发现她渴盼许久的答案,她太害怕了,害怕再次落空……
    “我不想听!”她猛转开头。
    他深深注视她。
    “我要你。”他放开她的手,转而抚摸她的肩,并缓缓向下滑,捧住她高耸的双峰,仿佛要在她身上烙下他的所有权。
    她必须要对抗他的蛮横,荭凝心想。
    但她不断轻颤的身体却屈服于这种力量。
    “已经太久了……”他粗喘着说,令荭凝的胸前不由得泛红。“让我……好吗?”皓腾诱哄道。
    她不能让他这么做,她的理智在尖叫。
    “不……不要……你不能……”她的抗议戛然而止,变成-串轻浅的喘息。
    因为他的拇指正透过衣服在她的蓓蕾上摩挲,一滴奶水缓缓渗出来。
    看见他注视她胸前的湿点时神情变得黝黑,她的脸迅速烧红了,敏感和灼热的悸动在她小腹流窜。
    她樱唇微启,双眸迷蒙半闭的模样让他血脉债张。他渴望拥有这个女人,大手插入她的发际,低下头。
    在两唇相遇前,荭凝颤抖的低语道:“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要我只是因为性欲……不要这样……”
    “不是的。”他低头轻轻占有她的唇。“不只是性,我还要更多,我要全部的你……”
    只是温柔的轻触一下,荭凝便用双手圈抱住他的颈项,他俯身猛烈地亲吻她,让她禁不住轻叫出声。
    他不理会她的叫声,专注于她热情、甜蜜的唇舌。他的吻里行某些异于寻常的炽热,让她的反抗迅速消逝。她回吻他,以相同的深情……
    欲望的洪流淹没他们的理智。皓腾用力把她柔软的身体压入他怀里,他的灼热坚挺挤压着她。
    突然之间,荭凝感到身下一凉,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他压制在他和墙面之间,他的手正栘向她的大腿。
    “不行……孩子……天!”红凝的呻吟浅而短促。“不要在这里……”
    他停下来,胸膛不断起伏,气息粗喘地注视她。
    “把孩子抱出去,找个人看他。”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他要她,甚至是孩子也不能。
    “不!”荭凝惊喘。
    她的双颊立刻染上红霞。太丢人了,那不是摆明了让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了吗?
    “我不能等了。”他粗嘎地说道,大手在她赤裸的腿间燃烧。
    “嗯……”她气息不稳地同意,了解他按捺不住的饥渴,因为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强烈渴望,她早巳丧失理智。
    皓腾抱起她,走向她的床。
    她看他将儿子轻轻地往内挪,忍不住一阵羞赧。然而她的顾忌很快就被抛在脑后,当他解开她的衣衫,并褪下自己的衣物时,她的眼底只有他--
    黝黑、灼热、强壮……
    他抱着她,抓住她的臀部,将自己火热的激情挺进她体内。他盈满她的那刻,醉人的感觉涌向她,她发出难耐的喘息。
    皓腾将手指伸入她唇中,让她含着,止住她的呻吟。
    荭凝羞红了脸,轻轻地吸吮着。
    他立刻在她体内坚硬、膨胀,他紧咬牙关猛烈的冲剌,阵阵狂野的欢愉冲击着他。
    荭凝完全失去控制,在高涨的情感中融化。她的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臀部,接纳他、迎合他。
    “我爱你。”在巅峰的那一刻,他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哑地吼道。
    荭凝全身强烈地悸动,旋即被卷进激情的漩涡中……
    他的脸埋在她如云的秀发里,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际低低呢喃着柔情的字眼。
    荭凝则屏着呼吸,难以置信的瞅着他,而又害怕这一切只是她的幻梦。
    孩子动了一下,低低啜泣了一声。
    她觉得既羞傀又心疼,将儿子挪近了。婴儿很快寻到母亲的乳房,安适地吸吮起来。
    他用肘支着上身,一手占有的环抱住他们母子俩。
    三个人的心跳仿佛结合在一起,前所未有的满足直入她的灵魂深处。
    “和我回去吧!”他温柔的拥紧她。“你跟孩子,我都要。”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硬声道:“何必呢?你说过芸心可以做孩子的娘……”
    他叹口气,“你就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她侧身想瞪他一眼,却望进他眸中真诚的懊悔和哀伤。
    “你说你爱我?”她以喑哑、犹豫的声音问。
    她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在她已完个放弃希望之后,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所期待……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平静的说。
    泪水涌进她的眼眶。
    “你从来没有承认……你甚至要我走……”
    “那是因为我太害怕你带给我的感觉。你的存在彻底颠覆了我原本相信的一切。我不是气你,我气的是自己,气自己不是那个自认为对妻子忠贞不贰的丈夫。这些,你都懂,不是吗?”他坦然道出自己的心境。
    “你是个伪君子!”她控诉道,黑眸中闪着胜利的光芒、幸福的光采。
    陆皓腾苦笑,“你骂得很好。”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像我这样满身缺点,脾气又坏的男人……你还要吗?”
    荭凝的心狂跳,她不该就这么放过他的,先前他可是让她吃足了苦头。可是她只听到自己用着挑逗的声音说:
    “现在吗?”
    他的男性悸动了一下,重新被唤起,并蓄势待发地紧抵住她。
    荭凝的两颊酡红,呼吸不稳。
    “我警告你,我在热恋中,这回我可能控制不了我的反应……”
    他在黑暗中露齿而笑,邪佞地道:“那么我们最好先把儿子送出去。”
    芸心和展逸一起走在回陆府的路上。
    “这回他们二个人一定可以和好了。”她难掩喜悦之色,仰头对他说:
    “荭姊又可以回府里来了,这不是太好了吗?”
    展逸微笑道:“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把自己的丈夫往别人身上推的。你也真是的,难道不会嫉妒,也不会伤心吗?”
    “怎么会呢?”芸心摇摇头。“刚刚你没看到皓腾跟荭姊在一起的样子。虽然他们老拌嘴,可是我感觉得出来,他们真的很适合彼此。皓腾需要的妻子就该像荭姊那样的美丽、自信、坚强。我只是很抱歉当初居然叫皓腾把荭姊送走,害他们一家三口分开……”
    展逸蹙眉的打断她的自责,“你没有错,做妻子的,吃醋是天经地义的事。”
    芸心沉思着垂下头。“也许我不应该是皓腾的妻子,如果我不在……对他们也许更好吧……”
    “你胡说什么?”展逸斥道,“你知道无论大哥和庄凝之间如何发展,他绝不会不管你的,荭凝也是。我不许你胡思乱想!”
    他抚摸她的面颊,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芸心颤了一下,展逸的触摸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她静默了片刻,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抬手她覆住他的手。
    “荭姊教了我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真实的面对自己,别管世人的看法,勇敢追寻自己所爱的……”
    展逸震惊莫名地看着她。
    芸心回视他,那清澈澄净的眸中盈满了深情,让他大为撼动。
    “你想说什么……”
    “展逸哥,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会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吗?”芸心微倾着螓首,对他柔媚地一笑。
    他脸色倏变,僵着声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芸心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十三岁就嫁给皓腾,一直懵懵懂懂的。虽然知道他足我的丈夫,却-直把他当成大哥一样。我是看了荭姊才知道男女之间,原来可以这样……我不懂她怎能为了皓腾做那么多事,那么奋不顾身,甚至不惜倾尽所有,我不懂--那是因为我不爱他。”
    “不是每对夫妻都非要有爱……”展逸喃喃道。
    “所以荭姊和皓腾很幸福不是吗?而我,难道不能追寻我的幸福?”
    展逸闻言苍白着脸。
    “老天!你想做什么?”他嘶哑的说。
    “带我走!展逸哥。”芸心坚定的说。“我想嫁的人是你,一直是你,不是皓腾。”
    他静默了好久,瞪视着她,像面对一个陌生人。
    “不……”他猛烈的摇头。“那是不对的!我不能……我们不能……”
    “我错了吗?”芸心扬起头,用一对受伤的眸子瞅着他。“你不爱我吗?”
    他大大的震动了一下,有一刻芸心以为他要说是了。然而他张开了嘴,终究说不出口,他严厉的眼光迅速变得沮丧而悲切。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哑声说,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靠在胸前。“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一直在等你……”
    芸心的脸亮了起来,骤然发出一声轻喊,投进他的怀里,她又哭又笑的嚷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陆展逸将她拥得更紧了,心底既是无比的喜悦却又有着难抑的忧郁。
    “你可想清楚了吗?”他怜爱地将她的头压在胸前叹息。“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不会谅解我们了。爹,娘,还有旁人的流言流语……”
    “我不怕!”芸心开心地喊。“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而且我知道,皓腾和荭姊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展逸知道芸心太稚嫩、太乐观,不过此刻的他也管不得这许多顾忌,只要他们相爱--这就够了。
    芸心靠着展逸,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到安适而满足。
    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噢!”展逸的下颚被她撞得好疼。
    “展逸!”她兴奋地涨红脸,像刚刚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想通了!”
    “什么事?”展逸宠溺地看着她。
    “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我和皓腾成亲这么久还没有小孩,现在我终于想通了--”她得意地抬起胸膛。
    不知怎地,展逸就是有种预感,她的答案绝不会对到哪里去,不过他还是纵容地对她一笑。
    “想通什么?”
    “你看荭姊才嫁进陆家没多久就生娃儿了,可见哪,一定要二个相爱的人才会有小孩的,你说对不对?”
    展逸很想开怀大笑,尽管成亲多年,她却还像小孩一样纯洁无知,突然问,他不再觉得好笑,反而觉得感激,感激他的幸运。
    或者,他该感谢的是大哥……
    “展逸!”
    芸心的轻唤将他自沉思中拉回现实。
    “嗯?”
    “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马上有娃儿?”她的双眼熠熠发亮。
    陆展逸的脸迅速烧红了起来--
    陆皓腾像一阵暴怒的飓风卷向荭凝房中。
    “怎么了?”荭凝瞄了他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转回怀中的儿子身上。
    “你相信吗?”他气急败坏地将一纸书信丢在她床上。“展逸和芸心居然……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荭凝秀眉一挑,拾起那张信纸,还没看完,眼底就盈满笑意。
    “他们终于想通了,很好啊!”
    “很好?你说很好?”他凶恶地瞪视她一脸的惬意。“他们私奔了!那是乱伦通奸之罪,陆家的颜面都让他们丢尽了,你居然说很好!?”
    荭凝依旧平静地直视他。
    陆皓腾危险地眯起眸子。
    “该死!”他狠狠地诅咒。“你早就知道了,而你竟然没阻止他们!?”
    “我给他们一笔钱,对了,就是你上次要赶我走的那笔钱。还有,我告訢展逸,你在柳州有一座林场。”她耸耸肩,对他粲然一笑。“别替他们担心--我想他们的生活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陆皓腾气白了脸。
    “你去哪里?”荭凝见他往外走,忙喊住他。
    “追他们回来!”他毫不思索地回道。
    “然后呢?”
    陆皓腾微愕,不觉停下了脚步。
    “然后你打算怎么做?”荭凝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用家法处罚他们?用奸夫yín妇的罪名游街示众?”
    他的眉蹙成一团,神情yīn骛抑郁。
    荭凝叹息的将儿子放在床上,走向她的丈夫。
    “我知道你心疼芸心,那么,你是不是就更该让她去寻找自已的幸福?她和展逸才是一对,这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我们应该帮助他们、祝福他们,不是吗?”
    他似乎已被说动了,但依然紧锁眉头。
    “爹娘呢?他们不会谅解的。礼教呢?社会舆论呢?还有许多问题……”
    “在柳州,不会有多少人认识他们的。至于爹娘,只有靠我们劝导他们了。”荭凝自信满满的道。
    皓腾闭上眼,摇头。“你把一切想得太筒单了。”
    “是你想得太复杂。”荭凝瞪他一眼。“二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陆皓腾不禁苦笑。
    没错,对荭凝而言,没有什么事是困难的。
    这就是他爱的女人,他所见过最勇敢的女人。
    尾声
    一年后
    “皓腾,你究竟要带我们去哪里?”
    陆老夫人掀开轿帘,忍不住好奇地问着骑在一旁的大儿子。
    她已问过好几次了,他却总是不回答。神神秘秘的,荭凝也一样,夫妻俩不知道在计画着什么。
    “老太婆,你就别问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陆老爷反而气定神闲的说道。
    荭凝和皓腾交换一个眼神,笑而不答。
    没多久,一行人来到柳州一座富丽的木业商行前。只见有许多工匠、伙计忙碌穿梭其间。
    “皓腾,咱们来这儿做什么?陆家又不做木业生意。”下了轿,陆老夫人疑惑地问道。
    “娘,”荭凝一手抱着熟睡的儿子,走到婆婆身旁,一手遥指着前方。
    “您瞧,那是谁?”
    这一望去,陆老夫人张大了嘴。
    “展……展逸?我的逸儿……”她颤抖地喊道。
    从屋里大步奔出来的正是陆展逸。
    “娘!”他跪在陆老夫人面前。
    “快!快起来!让娘瞧瞧!真是逸儿!”她又惊又喜地唤道。
    “你怎……怎么在这里?离家一年,你究竟是到哪里去了?做了什么?快告诉娘!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
    陆展逸将一年来在柳州落居、创业、成家的种种过程告知娘亲,听得陆母又是感慨又是欣慰的频频拭泪。
    “那……芸心呢?”陆母迟疑地问,偷偷瞥了陆老爷一眼,后者则是紧绷着脸。
    “我去叫她出来!”陆展逸愉快地道。
    没多久,段芸心和展逸一同出现了,最令陆老夫人惊喜的是,她居然已经身怀六甲。
    “啊!芸心有孕了!太好了,呵呵!老头子,你瞧,咱们的媳妇多争气!”陆老夫人是笑得阖不拢嘴了,一时也忘了陆老爷的不悦,直接拉着他的手往儿子媳妇走去。
    “爹!”展逸和芸心立刻跪下,头垂得低低的,两人都没胆抬头看陆老爷的脸色。
    一阵长长的、窒人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杵在这里做什么!?”陆老爷吼道。“芸心脚不方便还怀着孩子,展逸你也真是的,还不扶你的妻子起来!”
    展逸和芸心蓦然抬头,无措地瞪大眼。
    陆老夫人、皓腾、荭凝也难掩讶异之色。
    妻子?爹居然肯承认芸心是展逸的妻子!?
    “爹……”展逸激动地语不成声。
    “你把这地方弄得不错。”陆老爷环视整座商行,虽然仍绷着脸,语气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为人父的骄傲。“以前在府里,居然都没发掘到你在商业上的长才。”
    “爹,到里面坐吧!您来瞧瞧我的商行……”展逸欣喜无比的说道。
    陆老爷终于露出憋了许久的笑容。
    看着展逸和爹的背影,皓腾与荭凝松了口气,相视释然而笑。
    “你陪娘和芸心,我去和爹他们聊聊。”皓腾低头对妻子说。亲匿的轻拂荭凝脸颊上的一缕青丝,眼底净是温柔。
    “知道了。”荭凝巧笑倩兮。“你们男人谈你们的。”
    等陆家三个男人走远了,芸心瞪大眼对荭凝说:
    “哇!我没看错吧?皓腾哥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展露热情。”她戏谑的向荭凝眨眼。
    “荭姊,你把他调教的很好喔!”
    “好哇!你还取笑我!”荭凝嗔道,粉嫩的脸蛋儿却也不禁泛红。
    陆老夫人左看看抱着儿子的大媳妇,右看看身怀六甲的二媳妇,一张嘴可是笑得阖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