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纯情男(春天咖啡馆之一): 8-10完结
第八章
“怎么?这又是你另一个新嗜好?”
擦着腰、一身轻便装扮的顾仁堤倚在篮球框架下,一脸受不了地瞪着眼前的施闻人。
他一样是难得地穿着背心短裤,手里还乡了一颗篮球。
“罗唆什么?反正也很久没打球了!”
施闻人之所以会心血来潮,全都是因为几天前跟简乐乐逛夜市的时候玩了一种投篮的机器。
玩的方法很简单,只是在有限时间内不断投篮而已。但没想到这种乍看之下有些无聊的游戏,竟然让他玩得欲罢不能,还跟简乐乐比赛谁的分数高,结果他竟然惨败!
所以他决定偷偷练习,有朝一日再找那妮子雪耻!
“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了?”顾仁堤摇着头,一脸挫败地接过篮球。
接下来,他们两个就轮流投篮,反覆地做着一样的动作,直到汗流浃背才蹲坐在一旁梢事休息。
施闻人喝了口水,转头看着好友,“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顾仁堤接过水,也喝了几口。
“就是你前妻……”
“啧!好端端的你没事提她于嘛?”顾仁堤不爽地打断施闻人。
“我只是很好奇,你离婚不会没给她半毛钱吧?”
“哪里没有?”顾仁堤一脸受辱。“只要那女人肯签字离婚,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那她跟你要了多少?”
“呃……”顾仁堤顿了下,摸摸鼻子,“她是没开口啦!不过我不想落人口舌。离婚的时候汇了五千万给她,每个月还请秘书再汇二十万给她当生活费。”
“是吗?”
“骗你干嘛?难道我会省这种小钱?”顾仁堤恶狠狠地瞪着不掩怀疑的好友。
“我不是这意思!”施闻人拍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只是,如果照你说的那样,那她应该不用上班也饿不死,不是吗?”
“废话!那些钱一般人家一辈子都赚不来,她现在想去环游世界都没问题!”
“那我为什么会在酒店看到她?”
“我怎么知道?”顾仁堤反射性地回嘴,然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到你的前妻在酒店上班。”
“真的假的?”
“真的啊!就是简乐乐常去的酒店,好像是她们共同的朋友开的。”施闻人笃定地点着头,还不忘加油添醋一番。“我看她‘人气’挺旺的哦!也对,毕竟她长得也不错……”
“哪里不错?你瞎啦?”顾仁堤愤恨地捶着手下的草皮,然后疯狂咒骂。“居然跑去酒店上班?想丢我的脸吗?”
“唉……人家已经是你的‘前’妻了。”
“都一样啦!要是在那种地方被熟人认出来,我们顾家的面子要往哪摆?”
“是!是!是!”施闻人满嘴附和,但嘴角的笑容根本就是准备要看好戏。
顾仁堤眯着眼,用手时顶了他一下。“喂!你该不会是唬弄我的吧?”
“没啊!不然你下次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当然!”顾仁堤一面说着一面抓起宝特瓶,再灌了好几口水,很快又恢复平时痞痞的模样。“顺便去看看你家那只小笨猫。真那么可爱的话,我可以接手吗?”
“随便你!”施闻人尽量答得自然,但是脸色已经不受控制地迅速沉下。
顾仁堤笑笑,又接着问:“对了,她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事吧?”
“她”指的是简乐乐,而那些事除了施闻人并非她所想的这般单纯之外,还有他的真实身份——AK企业准继承人。
虽然施闻人目前挂名业务经理,实际上那是他遵照父亲指示,从基层做起,未来他会一直往上爬,最终继承庞大的AK事业体系。
这件事情只有几个高层主管知道,底下的小职员——像简乐乐的兄长——概不知情,所以他才能如此顺利瞒天过海。
“是还不知道啊!”又喝了口水,施闻人答得漫不经心。
“你故意瞒她?”
“也不是,只是觉得没必要特别拿出来讲。”反正他们又不是真的要结婚,他是小职员还是小开,对于他们的关系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别太有自信!没有人会甘愿被耍着玩的!”顾仁堤睇了施闻人一眼。
“当心小猫变成母老虎,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顶多是一拍两散,有什么好怕的?”
“说散就散这么容易?”
“有什么难的?”不就跟以前一样吗?顶多是给钱、给房还是给车的问题罢了。
“不难,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想跟她散?”
“我说过只是觉得她很好玩。”
“以前你从来没觉得哪个女人好玩过!”顾仁堤一针见血戳中施闻人心里的漏洞。
的确,他从来没觉得有哪个人的一举一动这么令他回味无穷,可是他只是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放松愉快而已。
男人面对新欢的时候哪次不是这种心境?只是简乐乐的“有效期限”比较久一些,他还没玩够,当然不会放她走。
“嗯哼……”
偌大的地方传出几不可闻的低喘轻吟,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特别引人遐思。
这里是施闻人的住处,他的客厅,而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不仅姿态亲昵,就连唇舌也难分难舍。
这是第几次“练习”了呢?她都忘了,只知道自己好像毒瘾犯,欲罢不能……
“嗯……啊……”简乐乐把两只幼细的手掌贴在健硕的胸膛上,那里传来的热度仿佛在为他们加温,她忍不住又把身体贴上去一点。
吻着她的施闻人自然乐见这般的投怀送抱,不仅吻得更深更激情,放在纤腰上的手也开始蠢蠢欲动,自动自发摸进衣摆里头,碰触柔细的肌肤。
他知道这样跃矩了,但是就是克制不了。然而不只是他,就连简乐乐也放任着事情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是不懂得反抗,她知道自己也想要这个男人。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像块海绵不断被他渗透侵蚀,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直到现在已经满满的全是他了。
怎么办?他喜欢的、要的是美薇啊!
“别哭!”他已经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却因为她的眼泪不敢轻举妄动。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看她哭得这般可怜,他又不是没人性,难不成还能硬要了她吗?
算了,反正“施蓖闻人”太过强势就不连戏了。
“对不起,我太过分了。”他说着说着就要从她身上爬起来。
这时候他的后颈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把他往下拉——是她的手。
“没……没关系……”
小嘴吐出来的声音宛若蚊鸣,要不是确定那双小手的确是十指紧扣环在自己脖子上,他还真是不敢相信她居然默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跟好运作对向来不是他会做的事情,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于是,他俯身亲吻着她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一下一下,很温柔地,将她一步步诱入激情的陷阱。
简乐乐害羞得几乎不知该怎么做,只有选择闭上眼,仔细体验那熟悉又令人晕眩的吻。
是她允许他的,所以当他抱她进房,除却她所有的衣裳,令她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的时候,她也是只有满腔的羞怯,等待他再一次唤醒她的欲望。
她垂下眼睫盯着他把嘴凑上自己的胸口,看他伸出舌头轻轻舔弄她的乳尖,顿时觉得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发软,视线完全无法集中。
他依然靠在她的胸口专心地吸吮着,表情陶醉得像餍足的小孩一样,成功羞红了她的脸庞还有她雪白的身子。
一只手掌放肆爬上她胸前的丰满,有点粗鲁地揉捏着那两团雪白,就连挺立的两朵樱红也不放过。然而这样陌生残忍的逗弄却为她带来了一波波夹杂着疼痛的快感。
她忘情地抱着他的头,腰松软得像团棉花,却仍然凭着欲望贴上他。
他的手顺势从胸口一路滑向她大腿内侧,男性粗糙的皮肤令她浑身酥软,忍不住战栗。
只是这种程度的爱抚,她便感觉到腿间似乎已经渗出了细密的热汗,有点湿黏的触感令她脸红似火。
“可以吗?”他靠着她的耳朵问道,然而手掌却在同时覆盖住那一片湿地。
她忽然觉得她仿佛又回到那场梦里,占有她的是眼前这个跟平常截然不同的他。
果然食色性也,碰上这档子事,连他也能逼出“潜能”。
就着一点期待、一点好奇、还有更多的欲望驱使之下,她反射性地应允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几乎是立即的,他的手指准确地找到了她最敏感的那一处,轻轻地揉搓起那一片肌肤,还有最敏感的小核……
“不……不要……”她闭起眼睛,发出像小兽一样的低鸣。
如此口是心非的拒绝不过是害羞使然,所以当作乱的手指长驱直人插进她的体内时,她的呻吟反而更加高亢,说明了身体的期待。
他的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起傲人的弧度,手指开始疯狂肆虐,插入抽出,反覆不问断地,像在找寻什么宝藏一样的急切。
“啊——”特别尖细的一声呻吟告诉他,他找到子!
邪佞的笑容不断扩大,他开始对着那一点加强火力,不断施加频率繁复地抽插摩擦。
“不……要……啊啊啊……”
老天!这是什么?她怎么了?怎么会叫出这么恐怖的声音?
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头正在她体内穿梭进出,每每一碰到那致命的一点,一股从脚底窜上来的酥痒快意,就会像电流不断剌激她全身的神经。
“嗯啊……”她的叫声好放荡,可是她没办法克制。随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地加入,快感也就一次次地攀升。
这样真的太刺激了……她……她快不行了啦!
无奈她浑身酥软得做不出任何反抗,在身体的承受度终于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先是颤抖着,然后弓起身子纵情娇吟,最后才像虚脱似地瘫在他身下。
“舒服吗?”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姿态缝缮温柔。
浑身乏力的她只能轻轻应了声,脸色尽是尚未退去的激情绋红。
“那换我了?”
她听见他这样说,然后她就被拉起来伏卧在床上,而他则是将鼓起的裤头正对着她,想法不言而喻。
难道男人对这种事都有本能?连这呆头鹅也能“无师自通”,知道怎样最能满足自己?
虽然这种事她好像也帮他做过,可是那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现在要她做……简直是羞死人了!
“能不能……”不要啊?
“快呀!”欲望灼得他耐性全失,当下已管不了自己正在扮演什么角色。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候踩煞车。
这道理她也懂,虽然有点讶异他的强势,可是她也很容易地就理解那是“情势”所逼。
都做到这步田地了,怎能不继续?
咬着唇,她以一双噙满泪水的眸子望着他,他忽然又觉得于心不忍,差点就要喊暂停。
没想到她的动作更快,通红的脸蛋乖顺地凑近他的裤裆,小手虽然抖个不停,却顺利地解开他下半身的束缚。
抽去皮带,拉下拉链,里头贴身的布料已经隆起了一块引人遐思的形状。
她看着看着脸更红了,小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上去,好奇着那与自己孑然不同的器官。
“嗯……”禁不住的粗喘从他嘴里冒出来,他自动拉下那一层屏障,让早就硬直的昂扬得以解放。
‘好……好大……”她的“哪里”真的接受过他的“这里”?她不相信!
下意识的惊叹摇头让他决定更强势一些,绝不容许她反悔。
“快……”他一面催促,一面把她的头朝自己压下。
她反射性地张开嘴巴,含住眼前的硬物。他真的好大,她根本含不下全部!
简乐乐苦着脸,但是她不知道单单只是这样含着,就会令男人感到非常兴奋。
“性”致当头的施闻人不免期待着她主动挑逗他的欲望,然而过了几秒钟之后,她一直都只是很听话地乖乖含住,这令他不但失望,还开始冷汗涔涔。
放弃期待,他转而用手轻按住她的头,主动扭起自己的臀部,一下一下把欲望撞进美妙的檀口。
感觉到一股雄性的滋味正在自己的口腔内蔓延,再加上咽喉不时被硬物抵住产生的思心感,让她开始忍不住想逃。
但他岂会让她如愿?大手一把扣住燥动的小脑袋,坚实的下腹开始在她眼前剧烈晃动起来,那一根滚烫的热棒就这样凌迟着她酸疼的小嘴,作为惩罚。
“呜呜……”
逞凶的欲兽不断收缩鼓胀,忽然,酸涩的味道布满了她的口腔她皱着眉、一脸痛苦,来不及咽下的部分沿着嘴角慢慢流淌下来,形成一种非常yín靡的画面。
自制力全失的他终于忍不住了!伟岸的躯干把她牢牢压在床上,强迫她的大腿勾住他的腰际,然后很顺利地把自己硬挺的欲望插进那处令他向往的密穴。
她叫了出来,初期的不适让她紧紧攀着他的背,泪水也轻溅出来,而他则是满足地轻喘着气,因为窄紧的穴道绝对令男人销魂。
温热的内壁令他开始饥渴地在里头尽情撞击,完全不理会身下人儿状似痛苦的呻吟,只顾看占领那处美妙的地域。
没想到,这样自私激烈的侵犯竟是治疗不适的良药。
“嗯嗯……啊……”她开始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愉悦呻吟,悦耳动听,两腿之间的密穴随着适应更加咬紧猖狂的欲兽,似是不愿它离开般,鼓励它撞得更深更快。
“啊……啊……啊!”在一声低吼下,他抽出欲发泄的分身,将一滩热液喷洒在雪白的娇躯上。
好美啊……看着瘫在床上不断颤抖的身子,娇气喘喘,满脸通红,脸颊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
而对于简乐乐,这一段欢爱别具意义。她有一点点感动,也有一点点迷惘,因为刚才的他跟她认知里的施闻人实在判若两人。
忽然,她觉得自己似乎不是那么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你喜欢我吧?”
“啊?”因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一点愣住,但还是说了实话。“嗯!”
她都说了喜欢他,那他呢?
简乐乐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受伤害,可是他没有对她的告自给予任何回应。
他只是又把热烫的身子欺上她的,再一次带领她体验人类最原始的律动。
一直到呻吟声暂歇,饱受一晚疼爱的人儿不支睡去,施闻人眼里的激情才逐渐平复,染上深不可测的漆黑。
第九章
想起昨晚的事,简乐乐就忍不住…阵脸红。
天!她居然鼓励他吃了她,而且还把自己的心事统统说出来了!要不是她事后偷偷掐了自己好几下,她还以为自己又作梦了,不然怎会这么大胆?
不过胆子再大,经过一夜激情,早就缩得不见踪影,以至于当他对她的告白没有做出任何明确回应的时候,她也不敢再追问。
好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哦!
“唉……”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简乐乐强打起精神看着眼前的门板。
六六六包厢?嗯,没错!确认门号之后,简乐乐整整仪容直接走了进去。
“这是您点的小菜。”九十度的鞠躬,绝对的恭敬。
再抬头,简乐乐刻意挂上的职业微笑立刻冻结在嘴角。
他他他……他不是……
“施老板,来!我喂你哦!”美艳的小姐剥了颗葡萄,往身边的男人嘴里送。
两人亲昵的姿态引起简乐乐的注意,但是令她更惊讶的是小姐嘴里的施老板——那个左拥右抱的男人——竟然是施闻人?!
不是吧?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又陪老板来应酬啊?”
看他那一身凌乱还真是眼熟,不就是上次被女人生吞活剥要她帮忙挡酒的窘状吗?
啧啧!是哪个没人性的老板老是拖他这种善良老百姓出来陪酒?
简乐乐的正义感直线成长,除了打抱不平之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开始四下搜寻没人性老板的踪迹。
咦咦咦……
“你认得我?”被她热烈注视的男人这样问着,嘴边的笑十足地邪佞。
就是这个笑!就是这个笑!
轰!简乐乐的双眼顿时冒出熊熊的火焰。
这个男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啦!她永生难忘这男人在婚礼上曾经给美薇怎么样的难堪,当时他脸上也是挂着这种坏心的笑,要不是顾及美薇,她早就一拳挥出去了!
那现在……
“你干嘛?”半路杀出程咬金,不让简乐乐街上前的正是施闻人。
“你不要拦我!你知不知道他……他是……”吓!糟糕!
这男人是美薇前夫的事情,她该不该讲啊?
“是什么?”施闻人偏着头看她。
他挂在嘴边的笑容怎么跟那负心汉这么像?
“没、没什么……”吞吞口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不说啦?”顾仁堤翘着二郎腿,姿态优闲得足以活活气死某个女人。
“她还怕你知道我是那女人的前夫呢!”
那女人?什么那女人?居然这样说美薇,太可恶了!
等等!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跟施闻人说这样的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看看他,再看看他,脑筋都快打结了,而且越来越浓厚的不安也压得她心慌。
对于她的疑问,顾仁堤很好心地给了个提示,“他都来参加过我的婚礼了,你说是什么关系?”
“你……真的吗?”简乐乐瞪大眼睛,求证似地直勾勾盯着施闻人,生怕遗漏掉一点蛛丝马迹。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施闻人不自在地撇过脸,点头承认。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她忽然明白了,却越想越害怕。
看着从来只有单纯相信的眼神渐渐弥漫上不信与惊愕,施闻人忽然开始畏惧接下来他会看到厌恶甚至是憎恨。
就像害怕被孤立的小孩宁可画地自限先孤立别人一样,他选择由他主动让事情演变到那一步。
“你说的没错。是我一手主导的又怎样?你不是也‘玩’得很高兴吗?”他压低身子欺近她,僵硬的身躯在她耳边呵气挑逗,提醒她乐在其中的不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没错!她是一点也不后悔、不勉强,可是她从来不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啊!
她已经……
砰!地一声,甩门声在包厢里回响。
“不去追?”顾仁堤挑着眉看向呆立眼前的施闻人。
但他只是望着门板一下子,旋即坐回原来的位子,依然是左拥右抱,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仁堤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好一会儿,再看看再也没有简乐乐身影的门口。
真是……情字伤人啊!
一个星期后
简乐乐又再度出现在四月酒店,身上穿的也是制服。
这一个礼拜以来她都寄宿在外头,就怕回家要面对家人的催婚。
她还没有勇气跟他们讲实话,再说,这种真相要是让大哥知道,他铁定会去拆了“他”的骨头。
唉……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担心他,实在有够没路用!
也罢,事情都发生了,长吁短叹有什么用呢?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不是吗?
所以,她今天才会又回到这里上班,除了打发时间,还可以转移注意力。
她绝对不能再陷在过去的回忆里,她要往前走才行!
然而,这样的决心却在打开门扉的那一刹那化为乌有。
他怎么还会来?!
当简乐乐看到不应该再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只能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直到游移的视线扫到郝美薇身上。
“美薇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跟施闻人很亲密?
简乐乐又惊讶又嫉妒,于是不自在地转过头,却意外对上另一双眼睛。
咦?美薇的前夫也在?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耶!
也对,虽然已经离婚,但有谁能冷眼旁观自己的前妻服务其他男人?
啊!难道美薇是故意的?
简乐乐顿时恍然大悟,但是下一秒她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拉了过去。
“啊呀……”美薇的前夫抱着她干嘛?
“喂我喝酒!”
“啊?”他说什么?
“像她做的那样!”顾仁堤粗鲁地把简乐乐的头转向一旁“观摩”。
简乐乐差点扭到脖子,吃痛的表情在看见郝美薇旁若无人似地把酒杯凑近施闻人的嘴边,而他也一脸享受地喝下的时候,立刻转化成难以掩饰的嫉妒跟悲痛。
他一定要这么伤害她吗?不!她会让他知道,她才不会留恋他这种坏男人!
她握紧粉拳,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已经正中顾仁堤的下怀。
他暖昧地欺近她,把斟了五分满的酒杯塞进她手里。“还不快点?我渴了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简乐乐学着郝美薇的动作,甚至自动自发把身子偎进陌生的怀抱里,模样则是强装出来的巧笑倩兮。
“只有这样哪够呢?换我喂你……”
顾仁堤显然嫌玩得不够大,竟然先吞下一口酒,然后准备欺上简乐乐完全没有防备的嘴巴——
妈呀!怎么会这样?
眼一花,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简乐乐发现自己得救了。
只是让她免于被咸猪嘴袭击的英雄,竟然是那个骗了她好久、伤得她很重的坏男人!他又想做什么?
什么英雄?根本就是毫无廉耻心的狗熊!
“开门!我要下车!”简乐乐真的快要疯了。
难道他忘了他们已经“说清楚讲明白”了?刚刚出手相救,她还以为是他良心发现咧!结果呢?这个恶劣男人居然把她带出场,还锁在他车上!
“你就这么想回去对那男人投怀送抱?”一声怒吼差点把车顶给掀开。
施闻人现在的脸色可没比“肉票”好看到哪里去,他认输了!这一个礼拜以来,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稳,工作效率更是一落千丈。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张泪眼婆娑的小脸。
他忘不了她指控的眼神、受伤的神情,只要一想起,他就会心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礼拜,够了!真的够了!他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了!
所以他才会和顾仁堤相偕来四月酒店,希冀有奇迹出现,能让他们再相见。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再遇到她,他一定要坦白说出自己的心情,不只是她单方面的爱恋而已,他也……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一声爆吼打断他的思绪。
再回神,就见到被他绑来的人儿正疯狂地敲打着车窗,那模样根本就是想逃离他。
逃、离、他?
不!不行!他不准!
一阵心急令他快手抓回躁动的小人儿,二话不说就把她压制在座位上。
“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啦?”简乐乐毫无形象地大吼大叫,显示出她此刻有多么气愤。
她不懂,难道他还嫌“玩”得不过瘾?还妄想她会任他欺侮戏弄吗?
“不准走!”
“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我喜欢你!我爱你!”
“你……”意料之外的答案令她怔忡良久。
她不会再上当了!
“谢谢你的爱,但我——不、希,罕!”
如果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泪眼蒙胧,肯定更有说服力。
可惜她不是,她觉得她的心都快碎了,眼泪又怎能不枣拢?
“你自欺欺人!”
“哈!好笑!我骗谁欺谁了?”
她惨白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就凭你这种小小的业务经理,我有什么好希罕的?‘你朋友’可就不一样了,顾氏纸业继承人,多少女人梦想的金龟婿啊!我宁愿回去陪他喝酒,也不要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纵使知道她市侩的口吻极有可能是伪装出来气他的,但他仍旧止不住怒火的翻腾。
她居然想去服侍其他男人?就算只是想想也不行!
“喀啦!”一声,座椅被放下,她不得不平躺下来,被他压着。
“你……你想干嘛?”这情况很不妙!
“都做过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我想干嘛?”
他沉下身子,沉甸甸的体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扭动挣扎最后换来的却是熟悉的坚硬触感。
“你……”他该不会恶劣到这种地步吧?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以前一样。”他暧昧地眨眨眼,在她看来简直可恶到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不要!”
就在简乐乐顽强抵抗的同时,施闻人放肆的手已经大方深入巢穴,轻而易举地摸上她最后一道防线。
布料被撕扯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告诉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她挫败得想哭,但可想而知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
他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挤进她的私处,粗暴地撑开,深深插入,然后连续旋转抽插。
这样激烈的爱抚让她的身体一如以往温驯地接受了,她开始捂着脸低泣,却阻止不了接下来的发展。
他把她的腿大大分开,勾在他腰上,三根手指继续激烈地来回抽插,逼得她的低泣转为娇吟,迎接男人的yín水也汩汩涌出。
“呃啊……”她弓起身子,他的手指正她准确画过某一点,终于让她瘫软在他身下。
红透的脸蛋,拼命张着喘息的小嘴,还有压抑着的断断续续呻吟……为了这个,真是做出什么都愿意哪!
“不要……”双腿间抵着的物事她再明白不过,这让她终于发出泫然欲泣的哀鸣,含着泪的眼猛然睁大,两条修长的腿想要并拢,却只能无助地缠到他的手臂上,惹人怜惜地颤抖个不停。
“不要……不可以……”
像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哭泣的她,让人止不住怜惜之意,他只好暂时压下欲望,把哆嗦得快要散了骨架的小猫儿拉进怀里。
这个样子,会让人更想欺负她啊!
“不……”感觉炽热的硬杵推进了些许,她难以置信地瞠大眼睛,终于意识到一个绝望的事实——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她张大眼睛开始掉眼泪,两条腿挂在他的腰上不停发抖,从那里传来的湿热感觉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他身躯一沉,野兽顺利挤进她的身体。
“已经全部进去了。这都是因为这里……”他忽然把一根手指放入已经插着热棒的xiāo穴,引发她忍不住的呻吟。
“这里够湿,就证明你要我、你想让我……”没说完的话全都用行动表达。
她无助地感觉到大腿被压挤到胸腔的位置,穴口感觉更加窄小,也更能体会到热棒的每一次出入摩擦。
她的呼吸开始乱了节奏,脚软得使不上力,只能任他态意侵犯,却又忍不住想放声呻吟。
这时候,他双手扣住她的臀部缓慢地抽动,紧紧包裹着他的地方也忍不住收缩吞噬着入侵的异物。
身体本能地渴求着欢愉,她忍不住伸手拥抱他,想从交缠的肢体中获得更大的快感。
于是埋在双腿间的臀部摆动得越来越快,抽插也越来越激烈,每一下的深入都带来一种可以忍受的疼痛。
“看吧!你是要我的!”他突然用力一顶,擦过她身体里的某个地方,熟悉的吟叫让他开始疯狂摩擦这—点。
“想要……快要不行了……”无意识地自行扭动身体,她满嘴的胡言乱语。
“说你爱我!”他故意放慢速度,甚至把“凶器”从她体内拔出。
她的双腿抖得更厉宝口,好想要……但是……
“快啊!”他恶劣地挺进热杵的前端,见她想把身子迎上,又立刻抽出。
“说爱我!说了我就给你……”
他低头吻着她,很温柔的吻。
见她半天不回话,他也忍不住了,高涨的怒气让他不知节制,粗暴的力道像是要把她穿透似的,一下一下重重顶进她的身体。
娇弱的身子被他顶得颤动不已,肿胀的凶器持续地贯穿抽出,直到一股热液急着宣泄的那一刻到来……
“说爱我……嗯?”他不停地吻她,问着她。
“呜呜……爱……”她收回抱着他的双手,遮着眼睛,难过地哭出声音,脚指头却因为酥麻的快感兴奋地蜷曲着。
第十章
“你干嘛?滚开!”
被施闻人抱进熟悉的公寓,简乐乐恨恨地发誓再也不要被这坏蛋得逞了。
可是,她的身体因为刚刚经历的高氵朝变得出奇地敏感,就连胸口被人随意玩弄在指间,都让她浑身颤抖。
“混蛋……你别想再……再……一次……滚!”
她徒劳地扭着身体,妄想用凶恶的语气吓退坏人,可是这种带着喘息的威胁不但毫无震慑的效果,听起来反而更像嗔怒的撒娇,腻得人心痒难耐。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这样的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这种明明已经被人压在身下还想要抗拒的模样,让人有种想要蹂躏欺陵的欲望。
“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她不断尖叫,但是仍然被摆出相当情色的姿势——双手扶在沙发上,屁股翘得高高的,双腿还站得很开。
这种姿势……这男人实在太可恶了!
她想逃跑、想挣扎、更想把这男人剁成N块丢到海里喂鱼!
可惜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无力的身体很快就被他一手掌控,不但压着她的背脊,还掐弄她的小屁屁,然后一个无比熟悉的东西就闯了进来——
“啊——”这回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她哭叫个不停,他从身后把哭花脸的她搂在怀里,热杵也跟着更加深入。
她的身体越发虚软,只能全无反抗之力地任“歹徒”逍遥法外。
男人的象徵更深地滑进她的身体,每动一下,宛如蹂躏的感觉就逼得她快要发疯。
缓慢小心的律动渐渐变得疯狂起来,失去了节奏和控制,欲望撞击着她的身体,她被顶得几乎要把脸埋进沙发,有点痛苦,可是下身仍然拼命咬紧他的硬物。
“啊-—”他舒服得大叫。
然后她感觉屁股被两只大手包住,往两边用力分开,彻底暴露的密穴承受了更刺激的冲击,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她受不了了……还是直接让她死了好了……
快感无休止地积累,她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高氵朝,只听见他在耳边不停问着:“爱我吧?你爱我吧?”
好像她没给他个满意的答覆,这样的折磨就会永无止境,真是恐怖的男人!
但她却……
“啊啊啊——”他抓着她的腰,开始一阵强烈的冲撞。
被欲望完全支配了意识的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弃了矜持,狂乱地摆动着头。
“爱……”
“什么?说大声一点!”他的胸膛贴在她背上,嘴唇叼着她的耳朵,咄咄逼问。
下身的撞击越来越猛烈,快感排山倒海而来,令人难以承受。
“爱……我爱……我爱你……”她认了!她输了!他满意了吗?放过她吧!
“我也爱你!”他抽出分身,把她翻转过身,字字说得清晰无比。
然后就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兴奋地亲吻她的嘴唇,吻得她招架不住,满脸酡红,刚刚才抽出的巨物很快又回到她体内。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透明的液体随着两人加剧的动作不断交织融合,直到火热的液体充满了她,这场激烈的情事才暂告止息。
迷迷糊糊之中,简乐乐感觉有人捉起了她的手。
“谁?”
回答她的是一串奇怪的笑声,然后她的无名指上就多了种冰凉的触感。
她不得不勉强地把沉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缝隙,撑大、撑大、再撑大……
“你干嘛?!”她几乎要跳起来。
只是几乎,因为她现在浑身骨头好像被人拆了,好痛啊……
但是再痛也要撑住,不然就要让贼人得逞啦!
“你把那鬼东西给我拿下来!”讨厌,她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当然不是因为“被”做到虚脱这么夸张,而是这个刚把钻戒套进她无名指的臭男人正把她的手当抱枕抓得死紧。
没错!她手上多出来的那颗闪亮亮钻戒,就是他干的好事啊!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她瞪着他,最好瞪出他的羞耻心!
半分钟过后,她非常肯定他根本没这东西。
这个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露出马脚之后居然不知悔改,还厚着脸皮“回锅”把她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这就算了,反正她“守不住”也有责任,但是他现在这样根本就是得寸进尺,太过分了!
居然逼她戴戒指?这是什么意思?又是另外一个游戏?
“小傻瓜!这种事情哪能拿来玩呢?”他捏捏她的鼻头,满脸大人看小孩的宠溺。
我呸!不能拿来玩的事情,你还不是照样玩得很高兴?
“我管你是不是在玩!现丰、立刻、马上——拿下来!她好生气!气他一再利用她对他的感情为非作歹!
难道她在他眼里就这么像玩具?越想越委屈。她又为他哭了。
“瞧你,都高兴得哭了哪!还耍什么脾气?”他自我理解之后,非常自动自发地亲了她好几下。
屁啦!谁喜极而泣?自恋狂!神经病!
“你想太多了!放开我啦!”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但是他的双臂就像哈利波特里面的魔法藤蔓一样,越是挣扎就收得越紧。
啊啊啊啊啊一她受不了啦!
忍着骨头散架的危险,她很神勇地把黏在身上的大个子一把甩开。
然后——“咚!”地一声,钻戒在垃圾桶里寿终正寝。
“哼!声音这么小,看来也没几克拉重嘛!业务经理果然只买得起这种货色!”她故意嘲讽地笑了笑,越想越得意,直到某人脸色yīn沉地步步逼近。
吓!青面獠牙唷!
“你你你……想干嘛?!”不要怕!不要怕!是他欠你,又不是你欠他!
“这是我母亲给我未来妻子的礼物,不过,之后多大的钻戒我都可以买给你,只要你肯嫁给我!”
“吹牛小心吹破肚皮啦!”她忍不住顶了回去。“就算你买得起最贵最大的钻石,我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为什么?”
“你还敢问?”难道他一点愧疚戚都没有吗?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施闻人叹口气,又朝简乐乐迈进一步,看她立即跳开,他脸上的yīn郁又多了几分。“但是我真的爱你,这几天我也一样不好受!”
他的表情或许可以称作悔不当初,但她真的怕了。
被骗一次是不得已,被骗两次可没人会同情,所以她早该觉悟!
“谁跟你一样?我这阵子吃得好、睡得饱,好受得很啦!”
“你又在自欺欺人了。”他浅浅地笑了,笑得她一阵不爽。
“就算是又怎样?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就算我现在还忘不掉你,以后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不哭,不能哭,不该为这种人哭的。
“你别哭!”他好舍不得,伸手想为她擦掉眼泪。
啪!
“别碰我!”她低吼一声,情绪到达了崩溃边缘。“如果你是怀念我的身体,相信刚刚也回味够了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冷冷地说完,便弯腰捡起床下的衣物。
心好痛哦……她抱着衣服躲进浴室,再出来时已经整理好仪容,只有眼睛还有点红肿。
“你……”他跨步向前。
她却不给他机会,执意转身,决定让他们走出彼此的世界。
“啊!”摆在四月酒店大厅的一株盆栽发出了一声惊叫。
正确来说,这一声尖叫其实是出自躲在盆栽后面的简乐乐的嘴巴。
此刻,她正捂着差点“打草惊蛇”的小嘴,蹑手蹑脚一步步往后退,退退退……退到了墙角。
“呼……”简乐乐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两双眼珠子仍是睁得大大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居然还不死心?!
这个“他”指的是令她缩头缩脑的元凶,也正是连日来坐镇酒店大门口外、任凭保全大哥撵也撵不走的施闻人。
真是有够厚脸皮的啦!她都已经说得那么绝了,他还想干嘛?
简乐乐扭着两道眉毛,咬着下唇,直勾勾地瞪着门口看。
忽然之间——
“咱!”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
“吓!”她倒抽口气,差点没跳起来。
人吓人,吓死人啦!她狠狠地往后瞪去,萧绵漾喜滋滋的脸蛋闯进眼里。
“吼!你干嘛啦?差点被你吓死!”
“怕什么?作贼心虚啊?”萧绵漾理直气壮,一只手还继续勾搭着简乐乐的肩膀,两只眼睛顺便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哎唷唷……又来啦?你都躲了几天了,还这么坚持,我看你要甩掉他难罗!”
简乐乐一听,脸都绿了。虽然她没说得很清楚,不过这票姊妹都知道她现在避施闻人唯恐不及,怎么可以长敌人志气,灭她的威风咧?
“你放心好了,他坚持算什么?我比他更坚持啦!”她越想越气,“他以为我会再被骗一次吗?我又不是笨蛋!”
“是、是、是!”萧绵漾掏掏耳朵,毫不掩饰自己的敷衍。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加入了她们。
“他就是你的相亲对象?”随着声音,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老板娘殷子嫣。
她身着一袭紫罗兰色的礼服,看起来一样的美艳动人,只是脸上多了与她气质不相衬的惊疑。
不过简乐乐现在已没心思注意那么多,对于好友的疑问,她只有咬牙切齿进出的三个字——“就、是、他!”
想起当初自己跟她们说相亲对象是多么老实可靠的男人,她就忍不住再一次鄙视自己,她根本就是蠢爆了!
“他看起来有点面熟耶?”殷子嫣皱了下眉头。
萧绵漾随即附和道:“对对……我也觉得他有点面熟耶!”
“当然面熟啦!他也有参加美薇的婚礼。”说到这,简乐乐又是一肚子郁闷。
连她们两个站这么远都觉得他面熟,那她是怎样?瞎了吗?居然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难怪被骗得团团转。
“美薇的婚礼?”殷子嫣和萧绵漾异口同声惊呼。
唉!是时候说出真相了……简乐乐叹了口气,一五一十把施闻人的真实身份全盘托出——当然只限于她所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躲着他了。”萧绵漾摸摸简乐乐的头,一脸心疼——因为简乐乐又哭了。
她也不想哭啊!可是一觉得自己被玩弄了这么久就觉得好不甘心、好委屈。
为什么他忍心这样欺负她呢?她又不是他的仇人。
“好了,别哭了。”殷子嫣温柔地拭去简乐乐两颊的泪水,“要不要我让人赶走他?”
“没用的,他赖着好几天了,保全大哥也拿他没办法。”
“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这些事。”殷子嫣冷下脸,另外两人同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重视朋友的殷子嫣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好友被欺负,她嘴里所谓的“赶”自然也不是单纯要他离开酒店大门口这么简单。
明白了她言下之意,简乐乐的眉心反倒皱得更紧了,她沮丧地摇着头,“算了!我不想要这样。”
“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这样用?总之,她还舍不得让殷子嫣对他动用私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可是天天来呢!”一向古灵精怪的萧绵漾似乎也没辙了。
“他还来找你做什么?”殷子嫣问。
“他说……他说……他爱我……”绞着手指头,简乐乐的心慌一览无遗。
“你相信?”萧绵漾挑眉。
“当然不!”简乐乐立刻否认。她才没这么白痴,她只是很难压抑心里的那股悸动而已。
“不相信就好办了!”殷子嫣笑笑。
“好办?”萧绵漾跟简乐乐对看一眼,只看得见彼此眼中一样的问号。
她到底想做什么啊?
“子、子嫣……这样好吗?”
简乐乐惊恐地看着美艳无双的好友,实在不晓得她到底在导哪出戏?居然要她跟这……这……
她一抬头——
“嗨!”一口白牙笑得她心慌慌。
这男人就算是笑了,也一样亲切不足、杀气有余,而且块头又高又大,这尊容、这架势一站出去,说他是十大通缉犯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啦!
呜呜……殷子嫣把她塞进这种男人怀里到底想干嘛啦?想看她尿裤子吗?
“小笨蛋!我是在帮你!”
“帮我?”整我还差不多咧!
简乐乐的视线忍不住又朝“通缉犯”看去一眼,呜……她还是很想哭……
“你不是不想再见到杵在门口的那个人?”
“嗯……”简乐乐点头,然后忽然惊恐地瞪大双眼。
哦,好恐怖!殷子嫣难道想派这“通缉犯”去撵走他?那跟买凶杀人有什么两样?
“不要理他就好了,不需要这样啦!”
“不理他,他还是会再来啊!倒不如让他死了这条心,用你的新男人……”殷子嫣指指“通缉犯”。
简乐乐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安排个“伪”男友给她哦?但是不能让她自己挑吗?这位仁兄的派头实在是……
“阿虎可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
“啊?”还千挑万选咧?“为、为什么?”
她的发问就像蚊子叫声,就怕抗拒得太明显,惹得虎爷一不高兴,铁拳就会先招呼上自己脆弱的肉体。
“有阿虎陪着你,那个姓施的就算再怎么贪玩,也不会蠢到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吧?”
“哦!”她懂了!就凭虎爷这等“出类拔萃”的相貌,一定可以吓跑那个把爱她这种谎言挂在嘴上当诱饵的坏男人!
“等一下你就知道他说的爱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快去吧!”殷子嫣巧笑倩兮地把简乐乐和阿虎推向大门口。
简乐乐由着阿虎搂着她的肩膀,姿态亲密地朝门外那个站了一夜的男人走去。
呼呼……好紧张!快经过他面前了……
简乐乐低头忙着调整呼吸,仍然无法阻止熟悉的声音飘进她耳里。
“乐乐!”施闻人又惊又气。
他惊喜终于可以见到日夜思念的人儿,却也在同时打翻了醋坛子。她竟然让男人搂着走出来?
“你是谁?”他质问搂着简乐乐的陌生男子。
咄咄逼人的架势,只有吓到简乐乐而已。
天寿!他不要命了不成?居然主动挑衅一脸横相的阿虎?
“我才要问你是谁!”阿虎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这么亲密叫我马子,找死吗?”
马、马子?简乐乐傻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心生佩服。
吼——阿虎的演技好好哦!这样铁定可以把这谎话连篇的臭男人吓得落荒而逃啦!
“什么马子?她是我的人!”
啊咧?他不但没落跑,还跟阿虎损上了?
简乐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喉咙蹦出来了,她很挫败地发现自己还是对他有所期待。
他没被吓走,该不会是因为……他说爱她是真的?
不不不!别再蠢下去了,简乐乐!
“谁是你的人?你别乱说话啊!”
一不做二不休,她主动偎进阿虎怀里,娇滴滴地反驳,“我爱的是虎哥,才不是你咧!”
“你!”施闻人气极,他在这里苦守了好几天,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不!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惩罚他的欺骗、他的玩弄,他岂能就这洋乖乖退出!
“你跟我走!”他相信一定有办法挽回她。
施闻人伸出手想捉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人儿,没想到连她的衣服都还没碰到,就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挡了下来。
“你当我是透明人啊?别太过分了!”阿虎冷眼瞪着施闻人。
两个身高、体格势均力敌的男人当场揪住对方的衣领,俨然就要打起来了。
“你……你们快住手啦!”简乐乐吓坏了,要是真让他们打起来还得了?她可不相信像施闻人这种成天待在办公室的弱**会毫发无伤。
可恶!居然还在担心他!
“跟我走!”
施闻人伸手想抓住兀自懊恼的简乐乐,但是一样是没机会碰到她的衣服就被挡开,而且这一次是整个人飞出去跌坐在地板上。
毫无预警的冲击令施闻人好半晌爬不起身,看得简乐乐一阵忧心忡忡。
不过她硬是忍住街上前的脚步,只敢张大不敢置信的双眼看着出拳的阿虎。
“他太烦了。”阿虎耸耸肩,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事实上,这是殷子嫣交代给他的任务,要他“适当地”给这玩袴子弟一点教训。
“我们走吧!”阿虎搂住简乐乐往前迈进。
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他们很顺利地跨越了大马路,简乐乐的心却是一点一点往下沉去。
他果然只是说说罢了……
吱——
尖锐的煞车声在深夜中显得特别刺耳,而且就在他们身后。发生什么事了?
砰--
回答她的,只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连日来,清爽明朗的天空多了一点点灰。
简乐乐擦干眼角冒出来的泪珠,离开窗边,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病床前。
病床上,施闻人正静静地躺着,无声无息的,脸色是有点贫血的惨白。
简乐乐咬紧下唇,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疼痛。
那天地上有好多好多的血,而他就躺在血泊之中没了意识,她即使回头,也只来得及跪坐在地上号眺大哭,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来不及做的感觉令她觉得好像身处地狱。
好可怕……幸好他没真的离她而去。
想到这里,简乐乐心慌地捉起施闻人垂摆在床上的手,抓得死紧,脸上尽是失而复得的惊恐。
殷子嫣一走进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她叹口气走到简乐乐身边。
“医生说他只是失血过多才会一直昏睡,你别太担心了,吃点东西吧?”
她把买来的早餐放在茶几上,忍不住自责。
“都是我不好!出什么馊主意嘛,竟然差点闹出人命!”
简乐乐这才回过神,安慰着殷子嫣,“没有的事!你是想帮我,我知道的。”
“他会醒过来的,到时候,你还要再拒绝吗?”
“我……”简乐乐抿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殷子嫣明白她的挣扎,便不再追问,让她有时间细想这段感情的出路。
于是病房开始陷入一阵沉默,直到一阵嘈杂由远而近,最后从门口涌入。
这些陌生人应该是施闻人的同事吧?简乐乐跟殷子嫣示意,便往角落退去。
这群人若说是同事,年纪上似乎和施闻人有些出入,一群穿着正式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慰问病人的水果和鲜花。
“你们是?”一个男人注意到她们,开口问道。
看出简乐乐不想说话,殷子嫣代为开口:“是我们送他过来的。”
“这样啊!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开始向简乐乐和殷子嫣鞠躬道谢,仿佛她们做了什么丰功伟业一样。
简乐乐自然没心思深究,但殷子嫣可就不一样了,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嗯……你们是他的家人?”
举手投足间的妩媚,成功地把一千男人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巴不得掏心掏肺把祖宗八代全都供出来。
“不是!不是!这是我的名片。”一个男人殷勤地递上名片。
殷子嫣喃喃念出上面的烫金字体:“AK传播执行秘书?”
这位阶可高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哩!这么有面子的名片,难怪他拿得这么骄傲。
只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秘书先生怎么会来探望床上那位小小的业务经理?
“您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才是,怎么有空来探望病人呢?”殷子嫣脸上顶着货真价实的疑惑,企图让眼前的男人自曝真相。
果然,她成功了。
“哈哈,未来的大老板住院了,不来探望成吗?”
“AK未来的大老板?他?”殷子嫣提高的音量拉回了简乐乐的注意力。
他在说什么啊?
“您说笑吧?”殷子嫣掏出另一张名片。“这是我在他身上找出来的,不过是个业务经理嘛!不是吗?”
大美人好生困扰,一票男人自然急着帮她解惑。
“其实啊……那是我们老董事长出的主意,要少爷他靠自己的力量坐上董事长的位子。虽然现在只是业务经理,不过少爷他进公司才短短一年半就有这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啊!”其他人忙着附和。
就在一群人左一句少爷、右一句少爷地歌功颂德之后,殷子嫣跟简乐乐不消半刻钟就归纳出重点——施闻人就是AK传播的小开。
“怎么会……”一个踉舱,简乐乐差点瘫坐在地上,殷子嫣连忙拉住她。
就在简乐乐震惊失神的同时,施闻人也醒了。
当他意识清醒地看到缩在角落低头不语的人儿,便立刻把一屋子的闲杂人等全赶了出去,而殷子嫣也自动自发朝门口踱去,留给为情所苦的两人一个空间。
“乐乐……”
“别叫我!”
“你还不愿意原谅我吗?”
“原谅你?凭什么?”简乐乐失控大吼,吼得施闻人一脸茫然。
他记得在他昏迷之前,明明看到她一脸忧心地朝自己奔来不是吗?他相信她还是爱他的,也以为经历过这场有惊无险的意外,她会软下心肠不再拒绝他的爱。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告诉我啊!AK的大少爷,未来的大老板!”
“你知道了?”糟了!
他本来是想亲口告诉她,可是现在她竟然已经透过别人的嘴知道了,难怪她会这么震惊愤怒!
“是啊!我都知道了!枉费你这么努力瞒了这么久,是不是?”眼泪成串落下,她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自己更愚蠢的女人了。
一次一次的相信,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谎言。
“我没打算要瞒你的……”
“这样还叫没打算?那如果你有打算呢?我岂不是被骗得更惨?”
“我不会再欺骗你了!真的!相信我!”施闻人心急如焚,竟然一口气拔掉身上的针管,下床走向简乐乐。“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你相信我,不要跟别人走好不好?”
他好想吻她,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把心挖出来给她看,让她知道他早就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你这样叫爱我?”简乐乐完全听不进去,“我看你根本就是还玩弄不够吧?你只是怕被我先甩了,对不起你大少爷的自尊!”
“我没有!”施闻人大吼,一阵晕眩袭来,他的脚步差点站不稳。
“你……”筒乐乐把嘴唇咬得死紧,就是不肯泄漏半句的关心,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坐着,然后退得远远的,看着他,眼泪一样流个不停。
“现在只是你一时兴起……”
“不是……”
“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她打断他,深吸一口气。“我想,也许是我没比较过,才会以为自己爱你,只能爱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定可以找到另一个人,然后,忘掉你!”
“我不准!”他震怒大吼。
“你没资格不准!”她也不甘示弱。
他奸恶劣!以为她真是呼之即来的玩具吗?她相信她绝对不是非他不可,她一定可以找到第二个男人!
“你真的要这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坦白?你明明是爱我的……”
“住嘴!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天知道这样说的她内心有多痛。
可是她不以为现在的他们是命定的伴侣,她需要时间还有机会来证明他们是不是非要彼此不可。
随着她的话语,一阵磨人的宁静在病房蔓延开来。
最后竟是他率先打破沉默,“我知道了。你走吧!”说完,他拉上被单盖住了脸,不再看她。
他终究还是装不下去了吗?
简乐乐脸色刷白,娇弱的身子一摇一晃地朝门口走去。关上病房的门,一直守候在门外的殷子嫣及时抱住了她,让她在怀里哭得痛痛快快。
一个月又零一天后,简乐乐的第五次相亲一样是在春天咖啡馆上演。
为了摆脱施闻人的yīn影,为自己创造第二个春天,她积极地要母亲跟老板娘为她安排相亲,期待能遇上足以顶替他的位子的男人。
可是每次一到了这种场合,她就……
好想睡哦!简乐乐拿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冰块,百无聊赖,一口呵欠呼之欲出。
咱!后脑勺的一巴掌害她险些小命呜呼。
“妈!很痛耶!”
“你给我振作一点!”林美月无情地朝女儿吼叫,她的瞌睡虫很干脆地弃她而去。
“看看你唷……”
眼看诵经大会就要开始,她这位“施主”很爽快地接口:“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哎唷,妈,你有点创意好不好?我都会背了!”
“你会背怎么不会做啊?啊?啊?啊?”林美月不客气地指着女儿鼻头大骂。
讨厌,她鼻子不高不是没原因的!
“告诉你,这个对象可是……”
“千载难逢、万中选一——妈,你真的很没创意耶!”
“闭嘴!”林美月吼起来有如万兽之王,弱小如简乐乐当然乖乖照办。
“反正你知道机会难得就好,过了这次我不会再帮你安排了。”
“唉——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
“喂——”这话是啥意思?没必要干嘛还玩她玩这么久?
“反正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难道要她二话不说地接受这次的对象?她才不要咧!因为……
“久等了。”
男人的声音忽然介入,吓了简乐乐一跳。
“来啦!”瞧她老妈乐的咧,肯定是那千载难逢、万中选一的男人啦!
不过他的声音还真耳熟……就像前面几次一样,简乐乐等到人家坐在她对面了,当鸵鸟当够了,才肯把注意力施舍一些过去。
但是这次——
“啊啊啊啊啊——”
媲美“小孟”的哀号,当场害得服务生的杯盘扫落一地。
乒乒乓乓、惊呼声四起,但简乐乐全都充耳不闻,她的世界好像停止转动了,只剩下急速又强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震得她心慌。
她的第五次相亲对象居然是他?施闻人乘机把对面小人儿瞠目结舌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就知道她这表情最可爱了!
“没想到你看到我这么高兴。”
“神神神……”她结巴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神经病!”
对!他是神经病、自恋狂,是骗子!她要跟老妈讲,老妈肯定会捉着菜刀追杀这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
“妈,你别被骗了!他就是上次那个……”
她话还没说完,她老妈就末卜先知地开口,“我知道。”
知道还不赶快拿刀砍人?简乐乐在心里大声疾呼,但应该去跟厨房借把刀追杀贼人的老妈,居然很优雅地翘起莲花指,啜了口茶,还恶狠狠地瞪着她,怎么会这样?
“你还不快坐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简乐乐是很想搞叛逆啦!可是她不敢忤逆皇太后,再加上谜底未解,她当然还不能离开,而重点当然是这个yīn魂不散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样啦?”都一个月零一天了,她好不容易忘掉他一点点了耶!结果他咧?居然又莫名其妙跳出来,弄乱她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哼!带着钻戒了不起哦?
钻、钻戒?!他不会是想当着大庭广众之下——
“嫁给我吧!”随着这四个字响起,他竟然真的“如她所愿”当众上演求婚记。
“你你你……疯了哦?”吼!好恐怖!他真的是神经病啦!
“我没疯,就算是,也是为你疯狂。”施闻人递上钻戒,脸上的笑容却比钻石还耀眼。
老天!他说的话真耳热,也真恶心!但是她却觉得好热,从手脚、脑袋到胸口那颗心——
不行!
“我不想陪你疯!”她要走了,但是……“妈!”
干嘛挡路啦?
“人家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你还在那边看什么?”
“我哪有?”老妈怎么可以胳臂往外弯?而且对象还是欺负过她的骗子耶!
“你不喜欢他?”
“对啦!对啦!”
反正真相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她这么笃定,老妈法力再高强也奈何不了她啦!
“哦?是这样吗?”林美月挑着眉毛故作回忆状。“哪这样说来,我们家是闹鬼罗?”
“啊?闹、闹鬼?”夭寿!话题怎么变得这么恐怖?
“不是闹鬼,那晚上一声声‘闻人’,还有差点把你哥活活吓死的夜半哭声是打哪冒出来的啊?”此话一出,爆笑声跟抽气声立刻炸开小小的咖啡馆。
爆笑的是观众——咖啡馆里所有客人,抽气的当然是被自己老妈拆台的可怜虫。
呜……连这都被爆料,她还要不要做人啊?简乐乐此刻的心情只有“羞愤欲绝”这四个字可以形容了。
然而就在她的尴尬、众人的目光中,有个人依旧锲而不舍地跪在地上,把亮晶晶的戒指捧得老高。
“嫁给我!”
“我我我……”哎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啦!
简乐乐愣在当场,结果倒是急死一票看热闹的观众,她耳边开始充斥一声声“嫁啦!嫁啦!”
“Say Yes!Yes啦!”这样的鼓吹,最后连“IDo!Do!”都出来了咧!
真这么I Do,那你去嫁啊!简乐乐只能在心里这样嘶吼着,她才没胆子挑起公愤。坦白说她是很心动啦!毕竟“旧情也绵绵”,分手多久,她就数日子数了多久。面对他说的每一句拒绝、每一次冷漠,都被他说中了,全是她在自欺欺人!
想通了,脸也红了,她扭捏地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男人。“唉!你起来啦!”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老套!但是很有用。
她咬咬唇,粉脸涨得通红。
“所以我才叫你起来啊!笨蛋!”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过去,现场忽然静得不像话,这时候连根针掉下来恐怕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简乐乐才要反省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深奥”,如雷的欢呼声差点吓破她的小胆子。
然后,她就被刚刚的笨蛋拦腰抱了起来,一直转、一直转……
她知道他很高兴啦!可是……
“别转了!我、我要……”
乐昏头的男人忽然惊醒,但来不及了……
“嗯——”亚曼尼西装当场光荣就义。
“简、乐、乐!”男人的怒吼差点没掀翻了屋顶。
“这么凶?我不嫁罗!”嘿嘿,她现在可有筹码了。
“好好……我不凶、不凶……”准新郎急的咧!“那我们回家换衣服哦?”
呃?他的笑看起来奸yín荡,简乐乐再迟钝都知道他要做的才不只换衣服这么简单,她不跑,难道要等着被享用吗?
“放我下来啦!我要跟我妈回家!”
“令堂已经先走了。”他老神在在,没打算让她的脚接触地面。
啥米?她又被家人卖了?
“走吧!回家!”
其实听他这样说还觉得挺温暖的——如果他没用“扛肥羊”的方法抱着她,那就更完美了!
“放我下来啦!”
“不要!”
随着打情骂俏渐行渐远,一直到听不到为止,咖啡馆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想着——原来秋天也能有春意哪!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