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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别撒泼(大漠催情调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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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别撒泼(大漠催情调之二): 女王,别撒泼 3完结

    你的真心
    藏在冰冷面具之下
    让人忍不住呵护……
    第七章
    战事急转直下,先是赤勒国主动派人求和,接着那霸岚遇刺身亡,那霸国与赤勒国签订友好条约后,朔夜便领着那霸军返国。
    朔夜跟东关妤虽然因为那霸岚之死而起了争执,还好后来解释清楚,也就皆大欢喜。
    不过当那霸烈听到朔夜从朝中带回的消息,二话不说立刻拒绝。「我才不要!我愿意和你去见父王、母后,但要我接下王位,免谈!」
    耶律辽露出个「你看吧」的表情,聪明地坐在一旁不说话。
    朔夜苦口婆心地劝着那霸烈,「当王有什么不好?」
    那霸烈怪叫:「既然没什么不好,你干嘛要让给我?」
    「我这是让贤。」
    见朔夜站起身,那霸烈神经紧张地也跟着站起来,开始和朔夜绕着厅堂打转。
    「让贤个头!全国上下谁不知道那霸朔夜的威名?今天要我冠上你的名号继承王位,不如杀了我比较快!」
    朔夜危险地看着不让自己近身的那霸烈。「再过几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那霸烈才是该享有威名的人。你干嘛闪来闪去?」
    那霸烈可不想屈服在朔夜的yín威之下。「你不怕天下不少野心分子会以我是恶魔之子为由对我发兵?或是我登上王位后把国家卖给赤勒国?」
    「你才不会这么做。」该死!双胞胎就有这个坏处,连他想逼烈弟屈服在拳头下的意图也被看穿。「都这么多年前的玩笑,你还记在心里,不觉得太愚蠢了些?」
    「玩笑?」那霸烈气得忘了闪躲。「被说是恶魔之子是个玩笑?你去找个人说说看,他不把你劈了才真有鬼!」
    见机不可失,朔夜拎住胞弟的领子,咧出白牙。「抓、到、了。」
    那霸烈脸色泛青。「朔夜,我跟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双胞胎兄弟。」
    朔夜笑咪咪地看着跟他如出一辙的脸孔。「我知道。」
    开玩笑,他可不想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你忍心对我用刑吗?」
    朔夜给笑得频频拭泪的耶律辽一记白眼。「你玩笑也看够了吧?」
    耶律辽赶紧闭上大嘴。「我立刻出去。」
    待耶律辽关上大门后,朔夜立刻放开那霸烈的衣领。
    「你知道我对官场没什么兴趣。」朔夜要那霸烈跟着自己盘腿坐下。
    「我也没兴趣。」那霸烈知道朔夜是认真的,但他一想到要跟那些看似平凡、却不知是否忠心的大臣们周旋就头痛。
    「你其实也明白自己有能力治理那霸国,甭说文治,我在军事方面顶多也只能做个参谋,我的能耐你也知晓的。」朔夜抿起一个嘲讽的笑。「我没有这么多热情奉献给那霸国的子民,你总不希望那霸国毁在我这个无心朝政的昏君手上吧?」
    「热情可以培养。」那霸烈心里明白朔夜的确不适合当一国之君,但他还是希望兄长可以掌握国家实权。
    「这种事情的确可以靠培养,但天知道得耗上多少人力物资,甚至得消耗多少那霸国的国力,才能引发我真正的兴趣。既然眼前有比我更好的人选,我为什么不把位子交给他?」
    「你真的觉得我行吗?」一想到自己的出生,那霸烈就忍不住摇头兼叹息。「我是被诅咒的人,我不觉得我能为这个国家带来幸福。」
    「你若是被诅咒,别忘了算我一份。」朔夜拍拍那霸烈的脸颊,一如孩提时代要他振作的动作。「何必背着这莫须有的枷锁这么多年?你啊,怎么固执得跟孩子一样?」
    「我哪里像孩子啦?」那霸烈不服地扬起俊眉。
    朔夜莞尔一笑。「在我看来,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永远像个孩子。记住我现在的话:你,那霸烈,将是那霸国唯一的真主。因为你,那霸国会更加强盛、比过去任何一代君主还要更伟大!」
    朔夜像似告别的语气让那霸烈感觉有些不对劲。「你该不会想趁夜溜走吧?」哼!你会溜走,我就不会吗?
    朔夜只是神秘地扬起个微笑。「登基大典,依照那霸国的惯例,是得宴请北方各个大国的,你记得吗?」
    「宴请北方各国?」一方面是忙着军事,一方面则是派出的探子尚未回报消息,因此自军中不欢而散后,那霸烈就没再见过月勒黎。
    倘若他登基,她就算不想来也得来……
    那霸烈瞪着笑得胸有成竹的朔夜,觉得他这招分明是在一只饿上三天三夜的狮子面前摆块上等鲜美的肉嘛!
    「朔夜,你太过分了!」他一拳挥向朔夜,知道经过此夜后,再见他可能得等上好几年了。
    朔夜闪躲不及,硬是吃了亏。「我是帮你制造机会耶!」他毫不客气地一腿扫倒那霸烈,很乐意在溜走前与亲爱的弟弟过过招。
    那霸烈跌个狗吃屎。「该死的!你不要跑!」
    「我在这等着你。」朔夜有些不舍地看着大吼着扑向他的胞弟,认真地说:「我永远是你的好兄弟。」
    那霸烈顿了顿,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粗声地说:「废话!那霸国随时欢迎你回来。」
    朔夜笑眯了眼。「还没当上一国之君,就敢这么嚣张地说这句话?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才怪!」
    耶律辽看着屋内晃来晃去的人影,夹杂着惊天动地的碎裂声,百般无聊地蹲在门口咬着随地拔起的小草。「打架也不找我,真是的!」
    「这不就找你了?」那霸烈喘吁吁地打开门,趁耶律辽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拉进房内。
    「好样的!你居然偷袭我?」
    「不把握此时,更待何时?」
    三人在屋内打得浑然忘我,屋外的下人们可是听得心跳不止。
    一个时辰过去,三人非常「痛」快地瘫在地上,享受这难得的滋味。
    「不要玩昏头啦!」耶律辽知道朔夜一直想去中土见见世面,「累坏东关小姐,小心东关朗不会放过你。」
    「话先别说这么满,」那霸烈坏心地顶顶兄长的手。「搞不好东关大人不肯让宝贝女儿跟着这家伙也说不定。」
    朔夜反掌敲了那霸烈一记,好心情地看着他痛得龇牙咧嘴。「放心吧,跟着我,岂会给她苦头吃?」
    朔夜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当晚,他连辞别都省下,便带着东关妤离开那霸国,只剩下那霸烈漫天的咒骂与耶律辽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那霸国的城中……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入北苍殿,但毕氏却比第一次入宫还来得紧张。
    站在雄伟的城门外等待时,毕氏不时帮那霸烈拉拉衣裳、顺顺自己的头发,局促不安的样子让那霸烈心疼又好笑。
    「阿娘,您紧张什么呢?不过就是见见那贼老头……哎唷!娘您怎么打我头咧?」
    毕氏瞪那霸烈一眼。「他可是那霸国的一国之君哪!况且就算他再怎么不对,他都还是你的爹!更何况……」她止住话,哀伤地摇摇头。
    「王上的身体现在一日不如一日,平乐王之死,以及前些天储君擅自离开的事,已经让王上伤透了心。烈儿,娘知道你对王上有很多怨怼,但是可不可以暂且把那些搁在一旁,就当是可怜可怜王上,不要和他正面冲突,好吗?」
    即使毕氏没有交代,那霸烈也不会顶撞那霸楚耶,毕竟……他所剩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嗯。」
    笑容总算出现在毕氏脸上。「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服侍内殿的李公公走了出来,恭敬地对他们鞠躬。 「王上请两位进入。」
    随着朔夜悄然离去,那霸烈的身分也从暗处走向明处,虽然王上因疾缠卧病榻,尚未召见过他,但整个那霸国都已知道他的存在。
    虽然仍对这名传说中的「恶魔之子」有所忌惮,可是一段时日下来,那霸烈给人的印象除了个性火爆些,其他方面都表现得十分得体,更甭说他曾率领那霸军冲锋陷阵的事迹,更是为他添加不少好印象的分数,朝廷间也对他赞誉有加。
    那霸烈扶着毕氏,慢慢地走进北苍殿。外头虽然艳阳高照,殿内却十分晦暗,除了火把燃烧的声音外,不时传来腐朽的气味,气氛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隔着层层帷幕,那霸烈看见一个枯瘦的老人半躺在龙床上,身旁则有一名打扮不俗的女子端立在侧。
    毕氏拉过那霸烈跪下,「奴婢见过王上、王后。」
    一个衰老干瘪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毕氏,跪在你身旁的,可是本王的儿子?」
    毕氏垂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裙带,「回王上的话,跪在奴婢身旁的,正是您的皇子。」
    剧烈的咳嗽声响遍整个北苍殿,姜王后连忙拍拍那霸楚耶的背,希望能帮他缓和难受的感觉。
    「叫什么名字?」
    毕氏拍拍那霸烈,要他自己回答。那霸烈稳住呼吸,「回王上的话,臣……叫作那霸烈。」
    「嗯……你上前来,让本王好好瞧瞧吧!」
    「是。」那霸烈站起身,随着李公公的脚步,穿过沉重的垂幔,距离生父母越近,那霸烈的心情越沉重、紧张。
    被接引到龙床前,那霸烈握紧的拳放在身侧,动也不动的眼睛死盯着地上。
    「抬起头,让……咳咳……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那霸烈曾幻想过和父母见面的情景,只是不管脑子里怎么编织,都比不过亲身体验来得冲击。
    那霸烈缓缓地抬起头,迎向床上那张苍老惨白的脸,除了那双深蓝色的眼勉强打起精神外,那霸楚耶全身透露出可怕的死亡气息。
    父王……还挺得了多少时日?天生的血脉关系让那霸烈鼻头一酸,立即双膝跪下。「那霸国仍需要您来统治,请王上保重龙体。」
    那霸楚耶吃力地摆摆手,「起来,本王还没看清楚你的模样呢!」
    「孩子,快起来吧!」姜王后温柔地将手覆在那霸烈的肩上,「让王上好好看看你呗!」
    那霸烈强压下心中的哀伤,重新直挺挺地站着。
    王上满意地点头,「像……你和朔夜的确生得像哪……咳咳咳……本王甚幸,甚幸……」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会儿,才又说:「听朔夜说,都是你带兵上场打仗的?」
    「回王上……」
    那霸楚耶粗率地打断那霸烈,「叫父王!你该不会不愿喊吧?」
    「回……回父王的话,虽然通常都是由儿臣负责冲锋陷阵,但运筹帷幄的,都是朔……王兄,若论功劳,王兄远远大过儿臣。」
    「嗯……」那霸楚耶的眼闭了又开,看得出这席谈话耗去他不少元气。
    「王,您先歇会吧!明日再宣烈儿进宫陪您如何?」
    王上费力地摇摇头,「就怕……就怕我没有明天了。」他颤抖地伸出手,「烈儿,你……你再过来一些。」
    那霸烈依言上前,那霸楚耶一边指着床后摆设的柜子,一边在他耳旁轻轻说道:「哪日我若醒不了,那里头……里头有我的手谕。你可别像朔夜一样,这么率性地抛下那霸国啊!本王……本王现在只剩下你这儿子在身旁了,本王将一生的心血托付予你,你……咳咳……你可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那霸烈气息不稳地接受那霸楚耶的嘱托,扶住那霸楚耶摇摇欲坠的身子,「儿臣会的。」
    「嗯……」那霸楚耶突然睁开眼,眼中写满悔恨。「你诚实地告诉本王……你……恨本王吗?」
    就算是善意的谎言吧!面对行将就木的老者,那霸烈实在狠不下心重挫他的心哪!
    那霸楚耶试探的目光丝毫无法动摇那霸烈,他坚定地摇头。「不恨。」
    那霸楚耶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接着缓缓地阖上眼,倒向那霸烈。「不愧是我那霸楚耶的好儿子……」
    感觉不到王上的呼吸,那霸烈轻轻地唤:「父王?」
    姜王后也察觉不对劲,她弯下身,「王上?」
    那霸烈探向那霸楚耶的颈动脉,眼睛倏然大瞠。
    姜王后双手捂住唇,点点泪花不住翻出眼眶。
    是的,曾满心企图统一北方的一代君王——那霸楚耶,驾崩了。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那霸楚耶驾崩的消息,一下子传遍北方各国,月勒黎当然也收到丧帖,准备前往那霸国吊唁。
    对着通黄的明镜梳妆,月勒黎瞧见赫图来到自己身后。当他的手正要搭上她的肩时,她巧妙地旋过身,「有事?」
    赫图尴尬地缩回手。她是怎么了?还是他的不辞而别,真的对她造成莫大yīn影?更或者……一如妹子所说,她与那霸烈之间真的有什么?
    倘若这是真的,那他的动作可得加快一点了……
    yīn狠自赫图眼中一闪而过。「女王准备好了?」
    「嗯。」
    「不让我陪您去?」
    赫图试探的口吻让月勒黎双眼更添冰霜。「你可别忘了,现下你不再是我的贴身侍卫,而只是赫娜的兄长。」
    言下之意就是,任赫图随意进出宫中,算是对他额外开恩,他不该还如此不识相地要求更多。
    「你真不念在多年交情上……」
    月勒黎对赫图的哀兵政策丝毫不动摇。「若你还顾虑到多年交情,就不该叛婚。」
    赫图的唇线显得更加冷硬,带着几分讽刺地问:「若我没有叛婚,你还会是原来的月勒黎吗?」
    月勒黎眯起双眸,「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我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
    「凭什么那霸烈就能直呼?」
    月勒黎不怒反笑,「你是在质问本女王啰?」
    「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质问你呢?」赫图欠了欠身,话中不无威胁。
    「咱们的婚事是由前女王御赐的,所以我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我只是提醒你可别忘了才好。」
    撂下狠话,见月勒黎脸上露出僵硬的神色,赫图才趾高气扬地退出。
    从头到尾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赫娜,轻巧地走到月勒黎身旁,担忧地望着她,「女王……」
    月勒黎抹把脸,「我没事……你跪下做什么?」
    赫娜不顾月勒黎伸手欲拉她起身,颤抖地替赫图讨饶。「婢子不知道家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是有得罪女王的地方,还请女王恕罪。」
    「我知道,你先起来。」
    再次见到赫图,月勒黎也察觉他改变许多,但是最让她担忧的,不是他对她不再温柔,而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回国,还要求她履行祖母为她订下的婚约?当年他不就是不想和她成婚,所以趁夜离开风翼国的吗?
    这件事就像一团难解的谜,在月勒黎尚未厘清赫图真正的想法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事情来得太快,她一时间也顾不了那霸烈的感受……
    想起那夜离开那霸军营时,那霸烈伤心的怒吼,总让她夜夜从梦中惊醒,怎么也安抚不了胸口那颗发疼的心。
    这次去那霸国,她既期待又担心。她是真的很想念那霸烈,但她担心的不仅是那霸烈不谅解的目光,还有赫图回国的目的。
    见月勒黎陷入沉思,赫娜的双唇蠕动一下,「女王。」
    「怎么了?」见赫娜脸色不对,月勒黎心中闪过警觉。
    「有件事,婢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赫娜的不安表现得如此明显,月勒黎猜想八成和赫图有关。
    她不动声色地说:「说吧!我在听。」
    赫娜左右观望,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凑近月勒黎的耳畔,颤抖地吐出一串话语。
    月勒黎震了震,像是总算了解般地抿起嘴。
    「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赫娜,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赫娜点点头,「婢子的确没有眼花。」
    月勒黎沉吟了会儿,「你知道我这阵子会待在那霸。」
    赫娜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为什么即使知道这件事,女王依然坚持亲自前往?「不如让宰相为您跑一趟那霸?」
    月勒黎摇头,「我非去不可。」
    「婢子不懂。」
    月勒黎扯出一个丝毫没有笑意的笑容,「如果我临时改变主意,岂不让他们产生怀疑?」
    她定定地凝视神色忐忑的赫娜。「你为什么选择告诉我?」
    赫娜深深地吸一口气,坚定地回视月勒黎。「因为您是赫娜的主子,是风翼国的女王。」
    月勒黎深深地望进赫娜认真的双眸,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愿他们能打消念头。」她不愿伤任何人的心,更不愿伤害赫娜,只是……
    倘若有人不念情分,仍是一意孤行,月勒黎纵使再有千百个不愿,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第八章
    月勒黎才刚踏上那霸国的领土,就被请至北苍殿,看来有人比她更心急。
    那霸烈撤下所有的女官、侍卫,深蓝色的眼燃着两簇跳跃的火焰,直勾勾地盯着月勒黎不放。
    她还是一样的美,一样令他怦然心动,不过他对她脸上那份疏离非常不满意。
    一把拉过她,那霸烈很得意地听见月勒黎瞬间有些紊乱的呼吸。
    「你知不知道你伤透了我的心?」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在月勒黎耳中,却是如千刀万剐。
    她垂下眼睫,「我有我的苦衷。」
    他恨死了她平静过头的语气,忍不住摇晃着她的肩低吼:「你当真要跟他完婚?」
    暗处的敌人还没动作前,她只能重复同样的答案,即使她知道会引来某个人的怒气也一样。「是!毕竟这是祖母替我订下的婚事。」
    那霸烈越听越火,抓住月勒黎的力道也越来越不懂得控制,「重复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我不准!该死的你听见没?」
    月勒黎蹙起眉,「放开你的手,你弄痛我了!」
    那霸烈使出蛮牛的本性,「我不放!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我,那霸烈,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他的心意让她万分感动,但她却受不了他表达情意的方式。
    月勒黎天生的倔强硬是被他惹出,「本女王又岂是你随便呼来唤去的?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就凭这个。」那霸烈二话不说,直接将唇堵上月勒黎嫣红的小嘴。
    月勒黎双眼蓦瞠,被那霸烈的动作激得又羞又恼,立刻推开他,顺便朝他的脸送上两记火辣辣的巴掌。「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满腔怒火让那霸烈口不择言,「你有这么厌恶我的吻吗?前几次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在这里听你放屁!」月勒黎转头要走,却被那霸烈狠狠拽住,「你若现在离开,我就让那霸军移平你风翼国!」
    月勒黎迅速回过头,双眼写满错愕与愤怒。「你真的疯了。」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心交给我?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正视心底对我的感觉?我很累,黎儿,真的很累,求求你,如果你真的不爱我,请把我的心还给我,就算这颗心早已支离破碎,我还是愿意收回。」
    月勒黎垂下头,不让那霸烈看见她眼中蒙上一层暖雾。
    当那霸烈真的以为月勒黎要交还他的心时,她几不可闻地开口:「我没有。」
    他好温柔好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颚,眼泪滑下她的脸颊,滴在他的手上,也灼烫了他的心。
    缓缓地闭上眼,她的唇轻轻地颤抖,「你说我把你逼疯了,你何尝不也在逼我呢?」
    「别哭……」她的泪让他的心好痛,他慌张地搂紧她,「对不起,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你,我不该因为气愤而口出恶言,对不起,黎儿,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那霸烈吻得很温柔,仿佛要将这段日子的思念全宣泄在这个吻上,他细细吸吮她丰润的双唇,舌尖来回地诱哄她张开小嘴。
    伤所爱之人的心,痛苦更胜所爱之人,她不比他好过,而思念的滋味,岂只有他一人独享?
    月勒黎的手挣脱那霸烈的箝制,捧起他的俊容,小舌如他所愿地探出,大胆地加深这个吻。
    那霸烈抱起月勒黎转身走入内寝,火热的吻非但没有因为他的步伐而阻断,反而更添缠绵滋味。
    迅速褪去彼此的束缚,那霸烈不由地再次被月勒黎曼妙的身材深深吸引。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红色,每个眼波的流转,都带着迷人的光彩
    那霸烈一手在月勒黎柔软的胸部上轻拢慢捻,口舌也没闲着地对另一边的高耸进行膜拜,感觉她的体温慢慢向上窜升,如幽兰的气息逐渐紊乱,美丽的腰身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动作轻摆,自小腹点起的熊熊欲火氤氲了他的眼眸。
    掌着她胸前挺起的红莓不断搓弄,那霸烈的舌尖转移阵地,逗留在她柔软的腰间,画着一个又一个令人心痒难耐的圈圈儿。
    「嗯……嗯……啊……」感觉他的唇在自己身上暧昧地烧起一簇簇的火苗,温热的蜜液也羞怯地淌出秘处。
    那霸烈手指轻探,笑得诡谲又得意。「亲爱的,你湿了。」
    「别这样……啊……」月勒黎身体猛然一挺,细碎的呻吟源源不绝地自轻启的唇间溢出。
    那霸烈以舌尖来回舔逗着胀红的花核,布满情欲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湿滑的津液从一张一合的粉红秘穴挤出,不由自主地自心底升起亵玩的遐想。
    他的中指顺着花心的轮廓描绘,等月勒黎躁动地扭动身子暗示她急欲得到他的抚慰时,被透明的aì液濡湿的中指才慢条斯理地滑进她紧窒的甬道。
    她满足的叹息声甫落下,中指便邪佞地迅速抽动起来,引来她另一串连声的惊喘。
    「别……唔……嗯嗯……啊……」他飞快进出xiāo穴的动作,催促着她不断地摆动身子,看不出她是要抓住或者逃开这样难耐的快感,胸前两团凝脂更是晃起阵阵令人心旌的波纹。
    当月勒黎快要到达情欲巅峰时,那霸烈却突然止住指尖的动作。
    她蹙起黛眉,小手不自觉地抓着他精壮的手臂,因情欲而暗瘂的嗓子泫然欲泣,「求求你……」
    吻上她的耳垂,满意地感觉到她的战栗,那霸烈残忍地在她耳边低语,「求我什么?」
    月勒黎喘着气,张开湿亮的眼眸,原该是怒瞪的目光,此刻却显得勾情而妩媚,让那霸烈再也忍不住,抱起绵软无力的她,挺起昂藏,一口气深深地埋进她火热的花径。
    「啊……」她闭上双眼,感受只有他能够给予的充足感与快感,在彼此粗重的喘息声中,一步又一步,扎扎实实地迈进情欲的圣殿……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经过激情的慰藉,一扫两人间的紧张气氛,静静地相拥在还闻得到yín靡气味的大床上。
    吻着月勒黎的发顶,那霸烈打破沉默。「现在就只有你跟我,难道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
    实话?莫非他知道什么?月勒黎心头掠过惊疑,但仍装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霸烈翻个大白眼,很老实地招供。「我承认我有派探子跟在你的周遭,顺便打听到赫图的一些……秘密。」
    美丽凤眼瞟去杀人目光,「你不觉得这已经僭越太多了吗?」
    那霸烈痞痞一笑,「我是保护我的心上人,这有什么不对?」
    心口泛起了甜蜜,但月勒黎仍有话要说。「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她怎么会遇上这么大男人的家伙?
    抵着月勒黎光洁的额头,那霸烈蓝色的眼珠仿佛会催眠似的,「我相信你,但是我希望可以帮上忙。」
    月勒黎咬着嫣红的唇,「那就请你什么也不要做,毕竟这是我风翼国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不喜欢她把两人关系撇得这么干净的口吻,那霸烈玩笑性地捏了月勒黎的腰际一下。「这时候还分你我?」
    抓住那霸烈不安分的大手,月勒黎不甘示弱地咬他鼻头,「本来就该分清楚的,不是吗?」
    唔!这家伙牙可真利。揉了下发疼的鼻头,那霸烈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若我娶你呢?」
    月勒黎僵硬地望着闭上眼假装熟睡的那霸烈。「什么?」
    翻过身,那霸烈凝视着月勒黎不自在的表情。「记得吗?我说过我要娶你的。」
    见她似乎要说什么,他啄了啄似乎让他永远尝不够的美丽唇瓣,「我从不打诳语,对你,我更是珍惜再珍惜。你呢?愿意嫁给我吗?」
    「我跟赫图……」
    「少拿他当挡箭牌,我知道他准备叛……」
    青葱玉指点上他的唇,「嘘……」
    他抬起眉毛,「你知道了?」
    见月勒黎沉重地点点头,那霸烈更是疑惑。「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先采取行动?」
    月勒黎撩起长发,准备着装离开。「我在等。」
    「等什么?等他迎娶你?」一想到有这种叮能,那霸烈的脸当下黑了一半。
    他吃飞醋的样子让她软下心肠,「傻瓜。」顺便免费奉送一记香吻。
    舔了下嘴上她残留的香气,那霸烈贪得无餍地嘟起嘴,「你以为一个吻就能打发我吗?」
    停下穿上外衣的动作,月勒黎好笑地单手叉腰望着那霸烈一脸垂涎样,「要不然?」
    那霸烈跳起来,一把搂住月勒黎的细腰,旋身坐上柔软的床,眼神饥渴地问:「你说呢?」
    他的吻火热又撩人,月勒黎勉强集中神智,「你要我把计划说得详细点?」
    一把脱去她的衣服,那霸烈笑得危险又张狂。「这个……我们等等再谈,我们先解决另外一件事好了。」
    「你说哪件……嗯……」
    他缠缠绵绵地吻着她,时而轻轻吸吮她的粉唇,时而与她的丁香小舌相互纠缠,而他的手也没闲着,由她雪白而柔软的小腿一路蜿蜒而上,直探花心。
    「别这样……」软软地倒在那霸烈怀里,月勒黎丝毫没有抗拒的能力。
    「别怎样?」那霸烈低低笑着,放过月勒黎红润的嘴唇,转移阵地,轻轻啃着她秀气的耳壳、细致的颈子、清瘦的锁骨,最后来到已经昂然挺立的蓓蕾。「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你……」月勒黎又羞又气,粉拳击在那霸烈胸前,没想到恰好击中他之前的伤口,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谋杀亲夫!」
    「谁要嫁给你了?」
    硬的不行,那霸烈决定来软的!他抱着胸口状似痛苦地哀号,「好痛唷!」
    月勒黎立刻担忧地望着那霸烈,「伤口还会痛吗?」
    他忍住笑,「不是那边痛啦!」
    「那是?」他在玩什么把戏?
    那霸烈指了指勃发的情欲,很满足地用眼神一口一口吃掉她。
    「你……」月勒黎又羞又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问它啊!」那霸烈一脸无辜。
    月勒黎一双小手被那霸烈拉到他的胯下,不拿开也不是,拿开又得面对他哀求的眼光,她酡红着双颊,缓缓俯下身,轻轻将他的坚挺衔入口中。
    「天!」那霸楚狠狠抽搐一下。「你根本在玩火……」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一举夺回主控权,月勒黎掩不住得意神色,小脑袋拼命回想着几年前那个夜晚,那霸烈究竟是如何做的……
    她大胆地用小手握住他的炽热,缓缓地上下移动,舌尖灵动地轻轻舔过欲望的泉源。
    看见他握得死紧、拼命忍耐的拳头,她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兴致,再度将他勃发的情欲深深含入嘴里,轻轻吸吮。
    「月勒黎,我警告你……」那霸烈不停喘气,「你再这样下去,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敢保证……」
    那霸烈的话,非但没有收到任何吓阻效果,反而让月勒黎越玩越起劲,以贝壳般的牙齿轻轻啃着坚挺的顶端。
    「啊!」
    那霸烈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将月勒黎压在身下,将头埋进凝脂玉乳间,手指直捣花核,感觉到热情如火的花蜜已盈溢指尖。
    「你这个热情的小东西……」
    那霸烈感觉身下的可人儿已经完全准备好要接纳他,于是他一挺腰,准备要彻底地让两人合而为一,不料过大的动作又再次拉扯伤口,月勒黎看见他倏然皱紧的眉头,立即知道是迫不及待惹了祸。
    「还是……让我来吧!」
    月勒黎俏皮地眨眨眼,将那霸烈轻轻推倒,然后便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他身上,轻轻握住他的灼热,缓缓地让他感受她湿热的mī穴。
    他不自觉地挺起腰杆想进入她,她却不如他意,高高抬起形状优美的臀部。
    听见他的咒骂,她又挑逗地将自己轻压上他,颇有想把他弄疯的意味。
    他抓不住她滑溜的胴体,只能咬着牙低吼:「你这是在报仇吗?」报复他先前说过的那些伤害她的话?
    情欲同样在月勒黎体内发酵,她声音绵软中带着喘息,「我有吗?」
    再也受不了她的撩拨,那霸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决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似乎越玩越过火的悍女王……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野心能让一个人朝着目标迈进,却也能腐蚀人心,导致灾害降临。
    赫图,便是后者最佳的诠释人选。
    趁着月勒黎不在国内,仗着自己身为女王未婚夫的身分,赫图拉拢臣子的动作更加明目张胆,更计划煽动群臣造反,企图夺下风翼国的王位。
    可惜的是,他小看月勒黎的治国能力,也高估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不必等月勒黎回国解除危机,风翼国的宰相迅速掌握证据,一口气收押数名异心之臣,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赫图。
    好不容易安抚下那霸烈,月勒黎才得以脱身回国,茶没喝上几口,便朝地牢前进。
    收押他们几人的囹圄位于低处,连着几天绵雨不绝,湿气涌上地面,过惯养尊处优生活的臣子们,个个是叫苦连天。
    单独唤来赫图,月勒黎的神情颇为复杂。
    赫图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怎么也找不出当日的神采。旧日朋友如今变成这副模样,纵使是他有错在先,又怎能不让她万分感慨?
    「女王今日特地亲临,应该不是找罪臣大眼瞪小眼的吧?」
    月勒黎干哑地开口:「为什么?」
    赫图挑起眉,「为什么?是当年为什么离开?还是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叛变?罪臣不知道女王想问的是哪个为什么。」
    月勒黎抚着额头,避开赫图讽笑的眼神,「我都想问,给我一个当年弃婚的理由。」
    「前女王。」
    「什么?」月勒黎不知道赫图为什么突然扯上祖母。
    「前女王重病在床时,曾经召见过我。」赫图眯起眼,嘴角隐隐泛着恨意。
    「她透露出她对钦点我们的婚事感到后悔,甚至写了诏书,打算退这个婚。」
    祖母逝世时,只有赫娜陪在她身边,其他侍卫则谨守礼法地守在寝殿外,但她从没听过赫娜提起祖母召见过赫图的事。
    赫图看着月勒黎黑白分明的双眼,冷冷地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但她没有机会颁诏书了。」
    一股寒意拢上心头,月勒黎忆起当年祖母出殡时,喉咙间似乎有几处不明显的瘀痕……
    「你该不会……」不可能!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赫图!根本不是那个呵护她、亲如长兄的赫图!
    他狂妄的笑声再次回荡在湿冷的地牢中。「反正横竖都是要死,我就痛快点,帮你解答所有的疑问吧!
    「当年我掐死前女王时,现场只有我和赫娜,一个是至亲,一个是毕生追随的主子,你要她怎么选?最后她只能帮我瞒住你,要我离开风翼国,此生此世都不要再踏进风翼国一步。可是……」
    赫图爆出一连串沙哑的笑声,眼神像淬了毒般怒视月勒黎,「我多么不甘心哪!我立了誓,愿此生永远守护着你,给你最多、最多的爱,可是我耗费心力换来的是什么?
    「前女王来不及颁的撤婚诏书也就罢了,你呢?我用尽一生想疼爱的黎儿,你用什么报答我?你爱上了别人,爱上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外来者?喔,我说错了,他现在可是那霸国的国王,北方霸主。或许输给这样的人,我是该服气点才对?不!我不甘心,所以我想用自己的双手搏一回,我不只要征服你,征服风翼,我还要征服那霸!」
    月勒黎的下唇被咬出血丝,倏地站起来。「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的确是疯了……」赫图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否则我怎么会杀了前女王?怎么会想毁了你呢?」
    月勒黎的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她已经找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赦免赫图的罪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赫图慢慢地抬起头,「虽然赫娜当年知情不报,但这回围剿之事,想必她还是跟女王提过,盼女王能念在她服侍女王多年的情分上,将功赎罪,请女王饶她一命。」
    「我答应你。」月勒黎深深地看了赫图一眼,轻轻地低喃:「你曾是让我十分景仰的大哥哥。」
    赫图扯出一个笑容,「女王永远都是罪臣心中的最爱与最痛。」
    惩处名单十天后出炉,参与叛变的几名官员皆被废为庶民。
    同一日,赫图于午门斩首。
    第九章
    风翼与那霸两国结为连理的消息一传出,除了两国开始忙着张罗婚姻大事外,北方各国也挖尽心思准备特别的贺礼,北方的天空似乎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你真的要走?」
    「是的。」
    月勒黎沉吟半晌,「一路上的盘缠够吗?」
    慧黠的眼眨着精光,「这些年在您的地盘上也捞了不少。」
    月勒黎支着下巴,「好好的江南才女不做,跑来我这儿整天与人勾心斗角,天知道你是中了什么邪。」
    秦宰相双手拱礼,笑得好不诚意,「当然是对女王源源不绝的景仰,若不是女王的错爱,臣哪来的几年快活?」
    若不是认识好些年,知道秦宰相恋慕对象长居北方,月勒黎还真的会相信她的狗屁说词。「你这套对我是没用的,秦宰相。」
    秦宰相眨巴着眼,笑意始终离不开她优美的唇形。「臣累了。」
    「嗯哼?」很怀疑的口气。
    看来不透露点给她听,她是不肯罢休的。「据说他也离开了。」
    喔,原来是心上人要离开北方啦?一抹笑跃上月勒黎的唇畔,「所以?」
    「就是这样。」
    看来她是挖不到其他线索了!虽然彼此都知道实情,这官腔还是得打一打,以免落人口实。
    月勒黎清了清嗓子,「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多问。若有困难,需要我帮忙的话,千万别客气。」
    「既然女王都这么说,臣也就不客气了。」
    月勒黎挑起眉,「盘缠不够吗?」
    秦宰相摇摇头,附到月勒黎的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月勒黎瞠大眼,「你要那个做什么?」
    晶亮的双眼透着笑,「臣有臣的用途。」
    唔,她还真要为那个可怜的男子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呢!
    月勒黎前脚刚送走几年的好友,那霸烈后脚就到。
    他指了下刚走远的人,「她是谁?」
    由于秦宰相是近两年才被提拔为宰相的,所以那霸烈从没见过她。
    「我的宰相……嗯,刚卸任的宰相,我的私交密友。」
    将佳人抱在怀中,那霸烈一边轻吻她的面颊,一边发出疑惑,「她做了什么让你卸她的职?」
    「是她自己要离开的。」
    「咦?怎么跟耶律一样,都挑在这时候离开?」
    月勒黎用手指抵住那霸烈越来越煽情的吻,「耶律?」不会吧?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越想越有可能,月勒黎的嘴角也越来越往上扬。
    那霸烈顶顶她,「喂!一个人偷笑很不够意思喔!」
    月勒黎歪着头,看着将与她共度余生的男子,「听说耶律曾有个未婚妻?」
    「对啊!你怎么知道?」这事应该只有他和朔夜知道吧?为什么连她都知道?
    她也不吊他胃口,「你忘了当事者有两个吗?」
    「当事者有两个?」那霸烈先是蹙起眉,随即灵光乍现,「你是说刚刚那个走出去的是……」
    但他立刻否认这个可能。「不可能!」
    她好心情地偷啄他的唇,「别怀疑。」
    被她的吻弄得心猿意马,那霸烈的思绪也变得混沌,「别跟我说她姓秦。」
    「她是姓秦没错。」月勒黎的声音带笑,「我还可以告诉你地的闺名。」
    那霸烈咕哝着,「我没兴趣。」
    「喔?」
    「我比较有兴趣的……是该如何吃掉你。」
    北方的天空仍旧湛蓝得让人惊艳不已,除了殿内这段缠绵情事外,另一段深埋土壤的恋情,似乎也偷偷地冒出新芽,等着春风吹拂,好慢慢长大呢!
    童言的碎碎念                童 言
    五月的梅雨,让童言有「做台风」的错觉。
    也许是太久没有乖乖坐在电脑前写稿,童言的好像被这梅雨带坏,写得没完没了。
    这天下午和C通电话,C问:「有没有读者写信给你?」
    这是个不必思考太久的问题,「都没有耶!」
    C带着疑惑的口吻,「为什么啊?人家作者都常常在后记中提到,读者的信件如雪花般飞来耶!」
    「我想我的情况比较像是眼泪如雪花般喷出吧?」
    其实没有读者来信,也不会让童言太意外,一方面是知道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一方面……童言似乎也没有留过任何联络方式耶!
    但是……这时候魔羯座的龟毛就出现了:万一在书后留下联络方式,仍然没有人写信给童言,那不是更令人伤心难过吗?
    唔,这真是个好问题。
    自去年六月毕业至今,即将届满一年,这一年对童言来说,不管是精神上、学业上,都有许多收获。
    研究所方面,虽然只护住基本盘,起码还弄到个正取;跟徐之间峰回路转的相处,尝过痛,也曾经很接近幸福;在家庭方面,和家人相处得更融洽,除了阿胖——一只老往横向发展的猫咪——仍减不了肥外,没有太多不愉快发生;友情方面,好姊妹们不管在工作、学业上都顺利地步上轨道。
    这似乎就是理想人生了?或许吧!可是就长远时间来看,只要人活着,都会有变动,只能希望在面对「改变」时,都能适应得很顺利。
    回头翻了一下前几本后记,似乎都有提到徐。他曾经打趣地说过,一个男人的寿命不会超过三本书;而他仍被记在第五本书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某个人还是眷恋着他,如此而已。
    解决那霸烈后,就只剩下耶律辽的故事了。关于他的故事,在前两本中都稍微有设下伏笔,但老实说,童言现在也只有构思那一点点桥段而已,看来最近的工作,就是得赶快帮他找一下女主角去哪儿了,哈哈!
    朔夜与那霸烈的故事在情节上有雷同,但希望在这四位男、女主角不同个性的交互作用下,营造出不一样的火花……应该不一样吧?对吧?对吧?(童言不断跳针重复中)
    当然,如果你有所感触,也很欢迎你能够告诉童言。
    童言的电子邮件是:childrenese@pchome.com.tw
    (本想装作不经意留下的,可是搞半天还是希望有读者回应嘛!哈哈……)
    最后谢谢喵喵蝉帮我写序,她每次都被我逼写感想,真是辛苦了!(鞠躬)
    好啦,童言要赶快去帮耶律辽找老婆了,咱们下一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