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美少男(淡江传说之二): 完结
第七章
「早安呀,冰欢。」
许景洋扯动著嘴唇,对著刚进房间的宋冰欢温柔的笑著。
没想到他已经醒来,而且还用如此温柔的笑容面对自己,宋冰欢露出羞涩的笑容,不疑有他的走了过去,穿著条纹睡裤的长腿踏在瓷砖地板上,每一步皆对坐在床上的许景洋,形成了一种无形的暧昧挑逗。
然而许景洋的心里却充斥著愤怒与被欺骗的黑暗欲望?
此时的他戴上了擅长的和善面具,将走过来的宋冰欢搂入怀抱。
「会痛吗?冰欢,我做得太过火了……」他煽情的含住宋冰欢一边的耳垂,闪烁的黑眸中,压抑著愤怒的火焰。
他在意宋冰欢,却不曾想过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想起两人初识时,自己曾经侮辱了他的人格,指责他是为了钱才爬上自己的床;但无形之中,宋冰欢那种受伤的眼神,烙印住自己的脑海里,深深沾据著他的脑海……
因此,他主动靠近宋冰欢、想要了解他究竟是怎么么样的人,在这当中的相处过程,更是不时看见他软弱的一面……
然而,就在他认为宋冰欢不是那般肤浅的人时,却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那些话有如五雷轰顶,让许景洋瞬间停止了心跳。
没错,宋冰欢是宋氏次子。
许景洋的心急速跳动著,开始怀疑过去的每一天,宋冰欢面对自己时,那无意间散发的魅力是不是都只是他逼真的演技?
昨晚的酒醉、无意的勾引、前阵子在图书馆的脆弱、那日的发烧……该不会也是宋冰欢知道有仇必报的自己会找上门,所以才刻意冻坏身体的吧?
一切一切的景象,有如跑马灯般在许景洋的脑海不断流窜。
他心中原本早巳逝去的疑虑,因为听见方才的对话而再次产生。
为何宋政刚的一切质疑,宋冰欢都没有反驳?
许景洋此时已被猜忌和怒意驱使著。
「知道会让我痛。你还做那么猛?现在忏悔不觉得于事无补吗?」宋冰欢转头瞪了许景洋一眼,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的气氛。
「是、是、是,我错了,冰欢,该怎么么赔呢?」
「用你老爸的公司,如何?」
宋冰欢咯咯的笑著,无心的玩笑,听在许景洋的耳里,却形成了无形中的导火线。
许景洋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唇角邪佞的微笑悄悄的绽放开来。「冰欢,我真的不愿意放开你了……」
闪烁著计谋的黑眸,犀利的盯住在自己怀里的宋冰欢,许景洋决定看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听到许景洋的温柔告白,宋冰欢感动得几乎要流下眼泪,「许景洋,那你就紧紧抓住我……」
将头枕在那结实的肩膀,宋冰欢笑了起来,眼中闪烁著快乐的泪珠。
如果此时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情,是不是就会得到解放?
爱情就是要横冲直撞,既然平日他拒绝人总是那样的勇敢,那么也要有接受被人拒绝的勇敢。
思及此,宋冰欢咬了咬唇瓣,犹豫几分。
「怎么么了?冰欢……」许景洋假意的关怀著他。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该不会要来个告白,好将我迷得神魂颠倒?
哈哈!别开玩笑了,。
我许景洋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你省省吧!
若你真的说出告白,我绝对要跟你撕破脸,狠狠的践踏你的尊严。
「许景洋……」抬起俊容,宋冰欢仿佛下了毕生最大的决心,羞怯地开口。
望著许景洋脸上的浓情蜜意,他决定说出人生的第一个告白。
「我……我喜欢你……」他低下头,几乎不敢看对方的脸色。「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
房间的空气,骤然沉静下来,他完全没有办法预测接下来许景洋会说出口的答案。
然而没有「我也喜欢你」或者「对不起」之类的答案?许景洋只是嚣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真的说了!这家伙真的说了!
「许景洋?」宋冰欢瞠目结舌的抬头,有些畏惧地离开他的怀抱,观察著一瞬间变得陌生的枕边人。
「你喜欢我?」停止夸张的笑声,许景洋yīn沉著脸,冷淡的说:「哈哈……宋冰欢,你真的以为……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后,就可以得到我的心?」
「你……」料想不到自己的告白换来的竟是这番恶言,宋冰欢瞬间气得羞红了脸。
「我没想到你真的这么yín荡,以为仗著醉意便可以抓住我的心?可惜呀,你不是女人,就算我上你一百次、一千次,你也不可能像女人一样来威胁我,你只是个不能生育的男、同、性、恋!」许景洋yīn戾的扯出狠笑,打击著眼前面色苍白的宋冰欢。
「男同性恋」四个字有如一把利刃砍出一道深深伤口,许景洋的骇人话语,当场震慑住宋冰欢的心。
「许景洋!你这个差劲的……」
握紧著的拳头。宋冰欢忍不住冲动的往那正鄙夷看著自己的男人脸上挥去,却在下一秒,腕骨被反折,疠得全身痉挛,「呜!」
「冰欢,揍人要讲技巧的……」伴随著许景洋冷冷的口吻,他结实的拳头顿时隔著薄薄的衬衫,往末冰欢的腹肌击了过去,「就像这样!」
那强而有力的劲道,让宋冰欢当场倒卧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可饶恕。」
看著宋冰欢紧闭双眼,蜷伏在地板上痛苦万分的摸样,被怒火焚烧的理智,连最后残余的一点碎片,也在这拳中只留下灰烬。
「不、不要……」宋冰欢无力的看著许景洋俯视自己的眼神?那冰冷而暴戾的神态,令他只能发出如细蚊般的嗫嚅。
只见他全身燃著怒火,朝自己扑了过来……
昏睡了整整一个周末,宋冰欢慢慢的撑开无力的眼皮。
原本英俊的脸上,现任则是布满瘀痕·是前天许景洋在疯狂的占有他时,因为挣扎而造成的暴行证据。
好痛……
疼、疼……疼死了……
无声地呻吟著,宋冰欢感觉全身的筋骨传来阵阵酸痛。
下体撕裂的疼痛令他无法起身。
而他也不知道许景洋是何时离开的……
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许景洋的怒吼,依然像耳鸣般不断的敲击著他的耳膜。
你这个不要脸的同性恋!以为自己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看我把你弄坏!给你一个惩罚!让你没办法继续用这身体去诱惑其他男人!
宋冰欢浑身颤抖著,闭上眼,纤长的睫毛沾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这是不是代表……许景洋对他根本只是玩玩?
自己一告白,他马上变脸,还二话不说的揍了自己,用一刚开始两人相识时,那种侮辱人的口吻来作践自己。
「哈哈……哈……」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感觉到两道滚烫的泪水滑到了下颚。
「我错了吗?」
「我只是……爱上你而已……」
「难道连告白,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吗?」
泪水有如溃堤地止不住。
「该死,我说过不哭的……」
只因为我是个同性恋,许景洋就歧视我的心意吗?
他从头到尾,对自己只有占有与在意,其他剩下的,与爱一点关系也没有。
前天的暴行中,自己在挣扎的同时,也给了对方不少拳头……呵呵,难道他以为自己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吗?宋冰欢强颜欢笑著。
扯著红肿的嘴唇,宋冰欢努力放轻下床的动作,吃力的拿来被撕裂的衣服遮掩。
既然,前天的一切,就是许景洋给他的答案……
那么,他也会懂得如何对许景洋死心。
安静的考场,几只刚破蛹而出的春蝉在教室外面的树梢上,骚扰著正为分数拼命的学生,谷俊放下炭笔,懒洋洋的舒展一下筋骨。
他压低声音,淡淡的对旁边的好友说:「许景洋,你知不知道你那种行为简直跟强暴犯无异?」
被质问的男人铁青著脸,看似专心的盯著考卷上的字迹。
足够让全校女生尖叫到破音的俊俏脸蛋,此时却是遮掩不住的瘀痕和抓伤,然而,比起他在宋冰欢身上留下的伤害,显然是小巫见大巫。
离开宋冰欢已经两天了,他日日魂不守舍,在谷俊的再三追问下,才将那天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然而,自己这个被害者的口供,听在谷俊这旁听者的耳里,只换来不屑的鼻哼反应。
「小雷已经被我安排离开了T大,我可不希望另外一个死党被抓去跟强奸犯关在一起。」
虽然以许景洋家中的财势,不管是杀了人还是在床上玩死了几株国家幼苗,都有那个能力脱罪,不过谷俊仍带著谴责的意味。
许景洋扯扯唇角,神情依然冰冷僵硬,没有一点动摇。
「许景洋,你别再装了,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爱上宋冰欢,所以才会乘机找借口去恨他、去侮辱他,来表明你根本不喜欢他。」
什么宋冰欢想利用他?拜托,他许少爷当真以为全世界的人心眼都这么坏。而且非要绕著他打转吗?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他这个旁观者的眼里,许景洋和宋冰欢分明就是「两情相悦」嘛!
头一次,谷俊终于真正见识到何谓自视非凡的经典大男人了。
他摇了摇头,实在无法苟同许景洋的行为,「你到底是不是大学生呀?连小学生欺负女孩子都知道是因为自己喜欢那个女生,你都已经是个大学生了,难道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掌握?」
仰头轻叹,许景洋终于有了反应。
「我真的只是觉得他……他也许只是在利用我,而我根本也没有爱上他,毕竟他是个男人,再说他既然不是为了钱,干嘛和我上床?」
修长骨感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刮著耳鬓旁的短发,许景洋的瞳眸总算出现了些许波动。
没错,我根本不爱他,我只是不甘心被他利用罢了……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谷俊眉心轻皱,毫不客气地说。
「你问他为什么和你上床?那你又干嘛跟他上床?在我听来,宋冰欢跟你告白是真的,而我看你也跟他一样,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他。我不信你闲闲没事会去纠缠一个你根本没兴趣的对象!」
这番话有如青天霹雳,许景洋当场一阵错愕。
「你说……冰欢他是真的喜欢我?」
谷俊翻了一下白眼,觉得怎么么会有人真的可以白目到如此地步?「不然,你当他那天的告白是在唱国歌呀?」
「不,我以为那是一种……手段。」俊挺的脸上被惭愧占据著,许景洋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差劲至极的王八蛋。
「许景洋,当你几年的朋友,我头一次见识到你真的是个自私的男人!」谷俊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口气忍不住重了起来,「你从头到尾,都只随著自己高不高兴、喜不喜欢、想不想要,而来决定要不要靠近宋冰欢,却没想过他的心情!天杀的!我真为宋冰欢感到不值!」
许景洋更加沉默了,他没有办法推翻谷俊对自己的指控,只能以歉疚的态度来面对好友的指责。
「许大少爷,你少装作一脸认错的样子,你以为自己在任性妄为之后,就可以期望别人对你说景洋乖乖,没事的,我原谅你吗?告诉你,你这装可怜的招式对我谷俊,一、点、都、没、用!」谷俊嗤笑地说,摆明了清凉大放送,冷水毫不留情的对许景洋泼出一桶又一桶。
讲话非要这么毒、这么一针见血吗?
凌厉的瞪了谷陵-眼后。许景洋又心虚的收回视线。
看著低头不语的许景洋,谷俊明白多说无益,而且不管自己再怎么么说,也不可能介入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到身为朋友的责任了,接下来的发展,就要看许景洋自己的造化。
再说,那个宋冰欢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
毕竟从许景洋脸上受伤的程度看来,那宋冰欢的拳头硬度起码也够打碎别人的几颗牙了。
随著考试时间结束,铃声大响,一直沉默不语的许景洋似乎有了决定……
晚风徐徐。开著白色雅哥,许景洋拐过几条街道,最后左转,总算再次出现在靠近山腰的小公寓,他不安的在附近徘徊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按了电铃。然而,来应门的不是宋冰欢、而是一个颇眼熟的少年。
许景洋记得,这家伙是上次去宋冰欢的学校时,和宋冰欢看起来很要好的男同学。
「你这队伙来干什么?」一看到许景洋,余光天怒极的嘶吼。
前两天接到宋冰欢的电话,居然是他虚弱的求救声,余光天二话不说马上收拾几件衣物。赶到这间公寓。
那时候……见到的景象简直像是犯罪现场。
一地凌乱的衣物碎片,宋冰欢无力的靠在墙边,身上青红交错的痕迹七横八竖,两褪间更是凄惨得让他看了都觉得痛。
毕竟没汁么经验,余光天只能为他做紧急处理,并从宋冰欢的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出事情的大约经过。
当下,看见登门造访的人是许景洋,余光天马上横眉竖目的摆出攻击的架式;然而,扣著门把的手腕终究比不过许景洋的劲道,让对方破门而入。
在客厅里张望了一下,没见到宋冰欢的影子,许景洋困惑的皱起眉头。
他瞥了张牙舞爪的余光天一眼。
余光天接收到他的质问眼神,忍不住粗气的怒吼:「你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对冰欢做什么,相对的,你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畜生!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一放学就来照顾冰欢,学校那里我用冰欢出车祸来替他请假,以掩过大家的耳目!」
余光天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居然强暴了宋冰欢,甚至还把他那张俊俏的脸蛋打成那样,简直跟野兽无异!
该死的!要是知道这家伙这么差劲,自己绝对不会让他靠近宋冰欢半步!
「冰欢过去不管谁追求,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拒绝,那天学校有个叫作严商惟的家伙跟他告白,他也说他喜欢的人是你,还说不管你对他有没有回应,他都没有遗憾!这样一个痴心的人,你却这样对待他?」
闻言,许景洋震慑住了,没料到居然有这样的内幕,感觉内心对宋冰欢的愧疚更加深重。
他……会原谅我吗?
我是个这么自私、这么差劲的男人……
他还会对我有感情吗?
现任对他说我爱他,他还会接受我的感情吗?
「我……」许景洋战战兢兢的开口,向来以自我中心,生平第一次明白「难堪」二字的意义和感受,「我是来道歉的……」
余光天不屑的挑眉。
「道歉?我告诉你,你现在道歉,冰欢也不会原谅你的,他现在还住房间里睡觉。要是……」
「他在房里是吗?谢了。」
说罢。许景洋迈开步伐,往寝室走了过去。
「喂、喂!你……」
糟糕!自己这张嘴真的是关不住秘密呀!
睡梦中,宋冰欢痛苦的拧著眉头。
异常的高温已经连续折磨了他三天,数日没有进食,让他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看起来更加纤细。
许景洋看著这样的他,心疼的抚上那苍白的脸蛋。
尾随进入房间的余光天,看著许景洋脸上的懊悔,多少也有点放软姿态,加上不愿意吵醒宋冰欢,也没有要求他离开的意思。
「冰欢……」许景洋呢喃著,用冰凉的手轻轻地滑过躺在床上的可人儿那苍白的嘴唇。
宋冰欢脸上的瘀青已经消了大半,然而,遭受了粗鲁的对待以及受寒,让他依然脆弱得避免不了病魔的侵袭,此时禁不住地浑身颤抖著……
感觉一片黑暗中,熟悉的冰凉摸上自己的额头,宋冰欢蹙起了眉心。
他慢慢地撑开疲劳的眼皮,出现在模糊视线中的,赫然是许景洋充满歉意的俊脸。
「不……」
当下他的反应便是抗拒,宋冰欢强力的挥开许景洋停留正自己脸上的手,充满恐惧的望著他怔忡的模样。
「不要碰我!」
干哑的嗓音嘶吼著,宋冰欢退到墙角,企图用棉被遮掩自己的身体。
「冰欢,你听我说,我不会再怎么么样了……我这次来……」
「住口,你滚出去!光光,帮我把他赶出去……我不要见他!」
既然你不爱我,就不要再来伤害我!
歇斯底里的抱头大吼,宋冰欢没料到心里尚未痊愈的伤口,因为他的出现,居然又轻易地扯开了?
一旁的余光天见状,顿时不忍地上前,企图拉开造成好友如此惊慌失措的男人。
然而,许景洋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宋冰欢面前,显示出他坚定的意志?
「不、不要碰我……不要!」宋冰欢惊恐地看著他。
「冰欢……冰欢!冰欢!」
看著宋冰欢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许景洋忍不住动了火气,却又努力按捺住性子。想要好好的和他沟通;然而,靠近的身体一再被推开,看到宋冰欢失去自制力发狂挣扎的样子,一阵心疼涌上心头,他再也克制不了的抱住那欲发狂的人儿。
「冰欢,对不起、对不起……」将那不断挑动的身体揉入坏里,向来甚少低头认错的许景洋不停地道歉著。
从小他就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在遇到宋冰欢之前、从来没有尝过被拒绝、挫败的滋味;连日来的波折,总算让他尝遍了酸甜苦辣。
「好痛……」
强力的拥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却让宋冰欢稍微安静下来。
听见怀里的人儿呼疼,许景洋赶紧稍微松开手上的力道,然后看著平静下来、又恢复冰冷神情的宋冰欢。
深深吸了一口气,许景汗难堪的开口:「冰欢……我错了,我真的该死!」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该死了,那还不快挥刀自宫!」咬著下唇几秒,宋冰欢冷淡的说。
无法逃开他的怀抱,他只能以冰冷的态度面对许景洋。
「好,我甚至可以为你而死,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解释。」许景洋握住他欲逃避的肩膀,企图表现自己的诚意。
宋冰欢不以为然的挑起剑眉,哈哈!为自己而死?他以为他们在拍什么青春偶像剧吗?
依他看来,动不动拿生命来威胁的男人,其实是最怕死的那一个!
「你要死不必跟我报备,我可不想因此造孽,人家开车不小心压死一只猫都懂得愧疚了,我这个同性恋怎么么担当得起你许少爷尊贵的性命?」宋冰欢戚然的笑著,觉得自己居然曾经为这种懦夫心动,不禁感到可耻。
他曾经认为许景洋是勇敢的,到头来,他只是一个犯了错、想用借口和解释来填补他人受伤心灵的烂人。
简直就是个畏罪的杀人者!
「冰欢,你听我说。」
望见余光天已经识相的离开房间,给了两人谈话的空间,许景洋放开胆子,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你知道吗?我是个幼稚、自私的男人,我曾经几度迷惘著,怀疑自己为何会再三找上你……」
因为你迷惘。所以你再三找上我,以伤害我为乐吗?
宋冰欢觉得可笑,摇著头苦笑,露出轻视的目光看著许景洋的忏悔眼神。
「我不断在心里否认。否认自己爱上你的感觉,并且以占有、自尊心、自私的情绪取代,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你动心……然而,我心中越是解释、逃避,身体却总是不自觉地去靠近你。你喝醉的那天,你可知道你震慑了我……
隔天早上,我几乎要承认自己爱上了你,可我又那么的害怕,因此在听到宋政刚和你的对话时,我便忍不住猜忌你,让自己有理由不去爱上你,然后把一切一切的罪过,全推到你身上。」
听到这里,宋冰欢讶异的瞠圆了眸子。
喂、喂、喂!他该不是要说,他已经爱上我了吧?
别开玩笑了!只因为害怕爱上一个男人,所以他就找借口,用那些侮辱人的手段来伤害人吗?
到头来,他都在为自己的罪过逃避责任。
宋冰欢冷冰冰的开口:「你说完了吗?已经觉得没有罪恶感了吗?那就请你出去,这里可不是专门给人忏悔的教堂。」
许景洋顿时又惊讶又心急的抬头望著他。
「许景洋,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宋冰欢冷冷的笑著,漂亮的容貌上有著浓浓地嘲讽。
「你刚才的那些道歉,不过是想表示你不是同性恋,也不想当同性恋,但是如果对象是我的话,那你愿意放下身段来当那种肮脏的人。」
挣脱对方不算牵制的双手,宋冰欢回到床上,用棉被盖住虚弱的身体,「许景洋,你知道吗?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根本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许景洋顿时一阵错愕。
「然而,你却在第二天一早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人。」虽然宋冰欢平静的微笑著,可他眼中却闪烁著受伤的目光。
「还有我喝醉那晚,我的确是勾引你,却不是为了我大哥宋政刚口中的资金,没想到你听到我大哥的胡乱推测。正好也给了你一个来糟蹋我的机会。」
脸上写满了灰心和悲哀,宋冰欢淡淡的接著道:「从一开始,我就应该要看清楚你了,你不过是个自私的大少爷,可我却那么的愚笨,居然会对你动心;所以,这次也有一半是我的不对,是我太不会看人!」
「冰欢……我只是……」许景洋握紧拳头,几度欲开口,但面对宋冰欢的指证历历,却不知从何解释。
「够了,你走吧!」
宋冰欢虚弱的闭上双眼,声色俱厉地说:「许景洋,你面对的是现实社会,可不是什么偶像剧,别以为自己把爱字挂上嘴边,我就会感激涕零的投入你的怀抱、原谅你所做的一切了。」
许景洋沉默的看著他,幽黑的眼中闪过无数的复杂光芒。
还是……没有办法吗?
终究是太迟了……是吗?
等宋冰欢再次张开双眼,床边的男人已经离开。
即使知道余光天已经走进房里,正用担忧的目光看著自己,宋冰欢仍无法克制的苦笑了两声。
结束了,我的初恋。
该怪我,迷恋上不该迷恋的人。
我应该要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该对圈外人动心才是,才不会伤得这么重、这么痛。
他与许景洋的相遇,从一开始根本就是个错误。
错误的爱情,又怎么么要求会有个圆满的结果?
意识逐渐朦胧,睡意袭上,不久,宋冰欢再次进入梦境……
第八章
烈阳顽皮的侵袭了绿油油的草坪,校园里种值的灌木也随著春风的吹拂舒枝展叶;今天的体育课难得天公作美,同学们兴高采烈的拿著篮球攻占了球场。
随著期中考的结束,学校预定建造的科技大楼也举行了简单的破土典礼。
然而,为了感谢许氏企业对学校的贡献,校长大人决定趁著考试结束,找一个时间举行一场晚会。
学生们可以脱去平板的制服,尽情的跳舞、装扮自己,甚至允许餐饮部准备酒精含量不高的**尾酒助兴。
在家休养了几天,回归同学和阳光的怀抱,宋冰欢住球场上快活地打一整节课的篮球,举著手边的宝特瓶,他畅快的补充干涸的水分。
场边的女同学们,依然为他尖叫;懂得他魅力的男同学们,依然会偷偷观看这个众所皆知的冰山「美人」。
「冰欢,接著!」
余光天笑嘻嘻的扔了一瓶运动饮料给宋冰欢,自己也开了一瓶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我请客。」
宋冰欢瞅他一眼,泛笑的唇边念念有词的说:「唷?平常怎么么没见你这么大方?是不是我受点皮肉的痛苦,就可以有甜头尝呀?」
「神经病!要是你又因此随便请假,我可要被众人挞伐的。」余光大笑开了脸,敲他脑门一下,惹来不少嫉妒又羡慕的眼光。
宋冰欢笑笑,吐著舌头闪躲著,内心某处却微微忧伤起来。
那天,他拒绝原谅许景洋。
也许看在外人跟里,会觉得自己相当没有度量。
不过,仔细想想看,难道自己就活该被人那样对待后,然后一句「对不起」就一笔勾销了吗?
再说,想到许景洋的身分,两人的差距,也是宋冰欢所顾虑的。
许景洋是许氏企业的继承人,负有传宗接代的责任,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去破坏他的未来和一帆风顺的人生。
然而连日来,宋冰欢耳际总是回荡著那口许景洋的告白……
我不断在心里否认,否认自己爱上你的感觉,并且以占有、自尊心、自私的情绪取代,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你动心……
真是八股的告白方式呀!
该说许景洋是被家里的人教育成现在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呢?还是他天生的自私个性使然?
反覆在心里臆测著,宋冰欢忍不住苦笑出来。
就算他们现在两情相悦好了,就怕某一天许景洋突然清醒过来,想要娶妻生子,那自己届时要承受的痛苦,岂不是更大吗?
想到这里,宋冰欢眼中流露出更多的痛苦。
「冰欢……」一直注视著好友动静的余光天,不忍的开口。
「臭光光,怎么么啦?可别跟我说你要跟我拿饮料钱。」宋冰欢回神过来调侃著,一抹强装出来的微笑现在他故作坚强的俏脸上。
犹豫几秒,余光天忐忑不安的开口:「你真的……没关系吗?」
宋冰欢的脸顿时僵硬,以平静的口吻化去眼中的哀伤。
「我不懂你说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还没!」余光天打断他。
「什么?」
「在我看来,事情根本还没有过去。」
余光天压低嗓门,不顾宋冰欢逃避的眼神,为他分析道:「你如果真的放不开,就应该要追回来!」
「光光,你不要强人所难。」宋冰欢不满的皱起眉头,难得对好友动怒。
「我只是为你好!」余光天沉痛的说著。
闻言,冰欢不禁莞尔,「如果你真的为我好,根本就不应该再提那个人的事情了。」
余光天顿时语塞。
「我已经看开了。我的初恋,就让它过去吧。」宋冰欢牵动唇角,露出个讨喜的笑容,一边将手上捏扁的铝罐往远处的垃圾桶一去,投出一记完美的空心球。
然而,宋冰欢唇边那令女孩子们怦然心跳的微笑,看在知道内情的余光天眼里,却只有满满的酸楚。
余光天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抱怨著:冰欢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被皇宫里美丽的玫瑰刺伤后,从此不敢再靠近花园的笨蛋平民?脸上明明写著「放不开、看不开」,却执意要自己忘掉一切。
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生病的,冰欢。
没察觉到余光天若有所思的模样,宋冰欢站起来伸个懒腰。
「喂!光光,别想那么多了,听说这礼拜有一场晚会,到时候可要把不愉快忘掉,好好的疯狂一下!」
拍拍看起来比自己更不快乐的余光天,宋冰欢对他露齿一笑,浮现迷人的酒窝,接著他不忘恶作剧地说:「我知道你很迷隔壁班的那个班花,看能不能藉这次的晚会,乘机……」
「宋、冰、欢!」
没料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不曾提过的事情,余光天顿时忘记脑海里所想的,对满脸调侃的宋冰欢开火。
「哎哟,光光杀人啰……」
笑著、闹著,跌倒就要站起来,所谓的初恋,不就是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慢慢在险恶的社会中学习如何去适应,不是吗?
风平浪静的日子,对宋冰欢而言并没有维持太久。
自从被自己在音乐教室拒绝后,就没有再和自己讲上一句话的严南惟,在举行破土晚会的前一天放学时,唤住了并肩要离开学校的余光天和宋冰欢。
「冰欢。」努力忽视一旁余光天的警戒眼光,严商惟带著无害的斯文笑容凝视著心上人。
「有什么事吗?」虽然上次两人的交谈不是很愉快,但是宋冰欢没打算在高中毕业前和同班同学结怨。
静默须臾,严商惟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门票。
「关于明天的晚会,不知道等散会之后,我有没有荣幸和你一起去看一场午夜场的电影?」
「抱歉,没有。」听到对方的要求,宋冰欢拧了下眉头,拉著余光天便打算离开。
「冰欢!」严商惟急忙上前拉住他,恼羞成怒的扭曲了脸孔,「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最近看你不再和许景洋有所牵扯,想必是他辜负了你吧?」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宋冰欢的眉心顿时轻皱,不耐烦的说。
该死的!
这没用的心脏一听到「许景洋」三个字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我喜欢你,冰欢!」不管三七二十一,严商惟趁著四下无人,当著余光天的面向宋冰欢逼近,想强行一亲芳泽。
「你干什么!放手!」
「冰欢、冰欢……」
-严商惟!」
终于被对方的再三纠缠弄到失去了耐心,宋冰欢气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一脚踢碎对方的肋骨。
成年人或者年长的男性不敢说,但是在同年纪的男生中,宋冰欢自认他的力气算是一等一的。
想出手时就干净俐落,没有犹豫,更毫不留情。
也许这也是他过去那阵子,之所以能让许景洋挨了不少苦头的本事。
当严商惟的手举到他眼前,意图抬高他的下颚时,不待余光天出手,宋冰欢已经眼明手快的弯起右腿直扫到对方的腹部上,当场让严商惟弯著腰倒退了几步。
「你……咳、咳……咳咳!」
干咳几声,没料到这外表漂亮的同学有这等力气和狠戾,严商惟的眼中瞬间燃起被宋冰欢挑动的怒意。
很好……
愤怒的眼睛扫过掉落地上的两张门票,严商惟扭曲了脸。
他不断在内心咆哮著,他是真心想得到宋冰欢的心,既然他这么绝情。那他也有他的作法!
「严商惟,别怪我,我警告过你的,」弯了弯刚才击出的膝盖舒缓撞击造成的酸疼,宋冰欢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情。
每个人都觉得我平常不反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宋冰欢忍不住感到好笑。
自己又不是圣人,也是会感到厌恶和排斥的!
怎么么不管是许景洋还是严商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个软脚虾,都以为自己不会反击吗?
看严商惟那样子,恐怕有几个钟头挺不直身体了吧?
哼哼,算自己还有良心了,没踢碎对方的命根子。
鄙夷的瞪了严商惟一眼,宋冰欢二话不说的拉著拼命回头张望的余光大离开。
「冰欢,你注意一下,我看严商惟那家伙的眼光,可是下流得好像巴不得把你玩死……」
两人走到停车场后,余光天忍不住忧虑的在宋冰欢耳边低语,他没忘记严商惟那恐怖的眼神。
宋冰欢冷哼一声,相当的不以为意,却因为刚才严商惟提起了令他魂牵梦萦的男人,此时他的心悸动不已。
该死、该死的严商惟!
为何要让自己想起那个男人?
随手抽出衬衫口袋里的烟盒,随即掀开打火机盖子,身边的男人冷冽的口气传来--
「要是你敢在我的车上点烟,我包准你的尸体等一下被塞到后车厢去。」
「呵呵,许少爷真爱说笑,你那么一点大小的后车厢,怎么么塞得下我这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健美猎豹?」再说,也要你杀得了我。
嘴巴上说归说。谷俊还是老实的将香烟收了回去。
「谷俊,先说好,我可不载你到你要去的酒吧,等到了我的目的地,你给我就下车自己走路过去!」
对于身边厚脸皮搭便车的谷俊,许景洋一点都不留情面。
乘坐在红色法拉利跑车里的两人,正在往宋冰欢的高中路上开去。
为了避免宋冰欢一看到自己那辆特别的白色雅哥也在会场,便找借口离开晚会,许景洋特地从家里的车库挑了一辆车。
许景洋并没有出席破土典礼,因此,当他听到冰欢的学校要举办破土晚会时,二话不说马上自告奋勇的表示要代替出场致词。
这意味著,他决定要放手一搏!
如果这次自己见到来冰欢的态度依然冰冷,且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他决定要放开一切,乖乖的将大学读完,然后继承父亲的事业,娶一个可以有助于公司营利的千金小姐。
至于宋冰欢,就当作他不小心在人生道路上转错了弯、走错了路,和陌生的路人发生仅有肉体互动的一夜情。
「喂喂,我说你呀……知不知道最近一阵子没去酒店找女人,好多熟客都在抱怨呢!」谷俊舒服的将头枕在坐椅上。
许景洋皱了皱眉,静默不语。
谷俊不由得无赖的笑著,「没想到宋冰欢这么有魅力,可以收拾许大少爷这颗浪子心!」
许景洋眉头更加不悦的锁紧,须突,他缓缓开口:「等你有一天……也遇到一个占据你整颗心的对象时,我包准你到时候就算看到其他女人双腿大开迎接你,你也举不起来。」
闻言,谷俊不由得讪笑。
「开玩笑,那是因为你是第一次动情,反应才这么大,你以为我平常对那些女人、男孩都是那么薄情寡义吗?」
顿了下,谷俊继续发扬他的博爱主义,「我谷俊可是个花心大萝卜,每个都爱的,只不过爱多爱少罢了。」说完,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这当中竟有著说不出的涵义。
「笑话!」许景洋不由得嗤笑,对他的狗屁论调不予置评。
随著两人的话题逐渐减少,红色法拉利已缓缓地驶入目的地的停车场中……
晚上九点学校礼堂
跟随著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学生们的杂沓的脚步,在进入晚会的入口前,宋冰欢下意识的将视线往旁边的停车场扫了一下。
没有那辆白色雅哥的影子……
妈的!自己在想什么呀?
许景洋那家伙有没有来,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忘掉许景洋了吗?
「喂喂,冰欢,你看。是许景洋耶……」
进入会场,琳琅满目的糕点和**尾酒、佳肴,让学生们皆忍不住兴奋的哗然,余光天推了推发愣出神的宋冰欢,对他指著台上正在和校长交谈的男人。
几日不见,站在台上的许景洋似乎更加英俊,整个人隐约有著一股成熟的韵味。
然而,一想到他曾经怎么么样的伤害自己,宋冰欢心底的悸动便消失了,唇边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苦笑。
今晚的破土晚会,原本有许多女孩子鼓起勇气来和宋冰欢要求共舞,却总是被一一推拒了。
原因当然是,他对女性没有兴趣。
而且,他其实一开始并不打算出席这场晚会的。
因为他心里早有了底,知道这既然是为了感谢许氏企业而举办的晚会,那么许景洋就有可能会参加,不过他可没打算再和他有所交集。
「那又如何!」宋冰欢冷淡的对余光天说著,走到角落,找了一个安静的位子坐下。
即使俊逸的容貌再怎么么掩饰的毫不在乎,可他眼里的那抹寂寞,仍让余光天看在眼里。
台上正在致词的许景洋,从头到尾他的目光并没有往这边看过来,而台下的宋冰欢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打著呵欠。
真无聊,早知道就待在家里睡觉算了……
脑海里这么想著、不过宋冰欢知道,余光天要他务必要出席,就是怕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
不忍辜负好友的好意,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出席了。
「冰欢。」就在宋冰欢决定去礼堂外的步道走走时,一道呼唤制止了他的脚步。
他懒洋洋的回头一看,居然是昨天让自己赏了一脚的严商惟。
宋冰欢顿时警戒的看著他。
「别这么看我、冰欢。」此时的严商惟看起来著实无害,和善的笑著。
真是敏锐的小东西……察觉宋冰欢眼中的戒心,严商惟不怀好意的想著。
手上拿著两杯**尾酒,他对宋冰欢斯文笑笑。
「有什么事吗?」
宋冰欢竖起眉梢,勉强的牵动唇角。早知道他就跟在余光天的身边,跟这个家伙独处一定准没好事!
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看到余光天满脸害臊的在相隔壁班的班花聊天,宋冰欢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著见色忘友的好友,可面对严商惟,他还是带著不以为意的笑容。
看见宋冰欢虚假的微笑,严商惟反而开心的说:「没什么,冰欢,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咦?」可别说昨天自己赏给他的那一腿真的是替国家声张了正义。
「经过昨天的教训,我对你很歉疚,关于那些……呃,无礼的行为,我真的很抱歉。」严商惟看起来相当腼腆,一脸真的受到教训的模样。
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宋冰欢看见对方真的有悔改的意思,也不好继续板著脸。毕竟,同学还是要当的,他可不希望未来面对这个同学时,总有是不好的记忆。
思及此,宋冰欢对他浅浅一笑,「算了,既然都过去了……」
说到这里,一旁有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谈。
「冰欢!」
又是谁?
宋冰欢不怎么么有耐心的转过头去。
只见,应该在台上散发男性费洛蒙的许景洋,居然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隐密的角落。
「你的致词呢?」宋冰欢皱起眉头,直觉的问。
「已经结束了。」
不满的看著他们,许景洋感觉心中的醋桶被狠狠的踢翻了,「冰欢,这位是……」
「你好,我是冰欢的同学,严商惟。」
严商惟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自我介绍,与许景洋对上的视线,却隐约有著较量的挑衅意味。
对眼前这人,许景洋隐约有了印象,记得这个叫作严商惟的少年,似乎也是某家企业老板的儿子。
许景洋想起了余光大曾经跟他说过,这个人曾经对宋冰欢告白过。
既然他曾经对宋冰欢告白过……
那么现在他和宋冰欢站在这里,铁定不单纯!
被嫉妒冲昏了头。许景洋没什么气度的对他冷笑,「严商惟是吧?我有点事情要和冰欢讨论,可以请你离开吗?」
严商惟不悦的皱起眉头,正要开口,一旁的宋冰欢居然率先打断?
「抱歉,许先生?我和商惟早有约了,等会儿要先离开会场,我也没时间和你讨论事情。」宋冰欢勾著微笑,企图轻松的将气氛带过。
说罢,他不顾许景洋脸色发黑,故作亲密的拉著一脸错愕的严商惟,赶紧往场外走去。
第九章
「这样真的好吗?冰欢?」
跟宋冰欢走出礼堂门口,严商惟一脸不解的问著。
站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伸著懒腰,宋冰欢不以为意地看著他。
「无所谓。」
尽管已经在心里偷偷原谅许景洋,但是宋冰欢就是不愿意再和他有所牵扯了?
自己没有资格误人子弟,一想到许景洋还有著光明的未来,而他们只不过是因为一场宴会而相识--
别提许景洋的涉猎对象是女人,自己只爱男人,他们两人根本就是平行线,八竿子打不著关系。
一切都该结束了……
宋冰欢淡淡的思忖著,眼眸闪烁著无以名状的哀伤。
「冰欢,我好高兴,你真的和许景洋吹了,对不对?」严商惟笑著,说完居然往宋冰欢身上靠过去。
宋冰欢顿时又警戒的后退了几步。
看见如此的情况、严商惟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唇角却马上浮现出尴尬的微笑。
「抱歉,我失礼了。」
「没关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Bye!」
虽然不是很高兴对方的亲近,不过实在是懒得理会对方,宋冰欢想干脆走人了。
「等等,冰欢!」严商惟赶紧叫住他,「虽然我决定放弃你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和你干一杯。放心,这酒精浓度不高,算是你给我的死心酒吧!」
停下脚步,宋冰欢看著严商惟手里从刚刚就拿著的两杯**尾酒,心中微微迟疑著。
再怎么么说,刚刚他都利用了严商惟来回避许景洋,现在回敬他一杯,就算彼此不相欠了吧。
想到这里,宋冰欢便接过严商惟递过来的酒杯。
没有想太多,宋冰欢将那深红色的液体往唇边送去。
看著宋冰欢豪迈的一口气干下这杯酒,严商惟脸上的笑意甚深。
「吗完了,那我走了。」
宋冰欢擦擦嘴,将酒杯还给严商惟,正要转身,眼前居然一片晕眩。
怎么、怎么么……
宋冰欢多少也有这方面的知识,明白这强烈的晕眩感绝非来自于刚才那杯酒的后劲。
他难受又愤恨的瞪向严商惟,对方却给了他一抹斯文的笑容。
「严南惟,你……」宋冰欢痛恨自己居然会落进这老套的陷阱,却觉得意识逐渐模糊。力不从心。
该死!
他太大意了!
「放心,这药剂很浅,不会伤你的身体,冰欢,不要怪我,既然无法得到你的心,那再卑鄙的手段我都会去做……」
倒下的瞬间,宋冰欢隐约听到这句话,接著他便感觉自己落入了对方的怀抱中,沉沉的睡去。
喜孜孜的捧著刚从隔壁班班花口中探问到的电话号码,余光天才刚回头,就不见原本站在角落的好友人影。
在场内梭巡一阵子后,他却始终没有看到宋冰欢。
直到瞥见一旁的许景洋,终于按捺不住的上前盘问。
「喂。」
直到现在,余光天对许景洋的印象依然是负面的。
不过想到接连几天好友脸上总是因为想念这男人,而不经意带著忧伤和失落,余光天便忍不住想撮合他们两人。
抬起头,已经喝了不少校长敬的酒的许景洋,茫然的看向无礼朝著他大叫的少年。
他记得这少年,他是冰欢的好友。
「有什么事?」许景洋沉著脸,打算再待上几分钟,便要离开。
如他所想的,宋冰欢依然没有听他解释和挽回这段感情的意思,那他也要依照自己的诺言,从此不再打扰这个让他拐错弯的少年。
既然他和宋冰欢从此毫无瓜葛,那么,他也没有打算要和眼前这个宋冰欢的好友有所纠缠。
余光天不满的看著她,「冰欢呢?。该不会被你气跑了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景洋讽刺一笑,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他根本不听我解释,就拉著那个叫作严商惟的人离开了。」
「你说什么?」余光天诧异的望著他。「那你为什么不阻上他!」
「怎么么阻止啊?我可不打算太难看,何况,冰欢不是选择了他吗?」许景洋淡淡的笑著,无心的举起酒杯送往唇边。
这事不关己的迟钝模样,惹恼了余光天。
「混帐!」
余光天出其不意的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让他的头偏侧向一边。
所幸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许景洋狼狈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向莫名其妙赏他一拳的余光天。
该死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怎么么宋冰欢身边的朋友,出手也都那么无厘头啊?
「你……」往地板吐了口血沫,许景洋凶狠的瞪著余光天。
余光天一拳又朝许景洋挥了过来;这次有了察觉,许景洋举手一挡,将他的拳头纳入手掌。
两人僵持几秒,没打算对眼前这个小鬼认真,许景洋终于不悦的将对方的手甩向一旁。
「你这个白痴少爷!」
余光天怒吼著,气恼不巳的他也顾不得事后也许会被好友埋怨,忍不住脱口而
「冰欢是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追上去?他根本忘不了你呀,那个笨蛋的脾气就是那么倔,你如果有点表示,他最后还是会原谅你的!」
说罢,他忍不住低喃几句:「该死的,我看严商惟那家伙昨天的眼神,铁定不安好心眼?你还敢让他跟冰欢在一起……就怕……」
原本还震慑于余光天前面那段话的许景洋,听到他这番自言自语。不禁回神过来。
「你说什么?」冰欢……有危险?
不待对方回答,许景洋已经丢下手上的酒杯,往门口冲去。
脑海里想起了宋冰欢的一切……
他的微笑、床上的魅力、不时流露出的脆弱、故作坚强的冷静……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脏蔓延上来,扩散到眼眶里,许景洋奔跑的同时,惊觉自己居然担心会失去宋冰欢,这种感觉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
他第一次落泪,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
冰欢,求求你……原谅我……让我好好的爱你……
这次,他一定、一定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定的!
如同余光天所说,卑鄙下流的严商惟正用著他的手大吃宋冰欢的豆腐。
轻轻搔著宋冰欢不甘示弱而皱起的英挺眉毛,严商惟笑了起来。
按著宋冰欢骨感的肩膀和锁骨,严商惟开始替他剥除掉上衣。
「冰欢,我好喜欢你的眼神,又高傲、又漂亮……」
「真不巧,我却觉得你的眼神相当下流。」宋冰欢冷冷地笑著,刚刚清醒过来的他扬起尖瘦的下颚,不屑地说。
该死……
企图弯动手指,宋冰欢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被类似胶带绑在椅子的后面。双褪也被麻绳绑在椅脚上,根本是动弹不得。
他就连动动手指头,也很困难。
唯一能动的,就是一双眼睛以及这张嘴,大概是严商惟想听听自己的叫床声吧……宋冰欢忍不住苦笑著。
早知道有这样悲惨的局面,他根本不应该拿这浑球当借口离开许景洋。
转转眼珠子,宋冰欢发现两人现在正在一间空教室,平时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更别说大家都在礼堂高兴的跳舞、玩乐,有谁会知道他被一个变态捆绑左椅子上非礼呢?
「你会接受我的,等一下,恐怕你就会下流的求我,让你得到快乐。」严商惟兴奋地笑了出来,没有丝毫动摇的剥除眼前人儿的衣物,一下子,就让宋冰欢漂亮的胸膛呈现出来。
「真是老套的台词,你难道就不能换个……呜!」
猥琐的指头,重重的按上宋冰欢胸膛上那对接触到空气而耸立嫩蕊。
啧!
宋冰欢暗叫不妙,原本打算激怒对方,好乘机找到机会脱身的,不过看来严商惟也不是个笨蛋,
「冰欢,跟了我吧!许景洋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我才是那个会好好对待你的人……」手指正那两枚漂亮的梅蕾上徘徊押弄,看著宋冰欢不愿意屈服的样子,反让严商惟更加兴奋。
「严商惟,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不会去告你吗?」宋冰欢冷笑著,企图用最冷静的态度阻止即将发生的惨况。
闻言,严商惟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后,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宋冰欢头偏向一边。
「我不怕你告,宋氏现在濒临倒闭危险,你又没有证据,我身为严氏财团的独生子。只要找到好的律师,就可以和媒体公开,说是宋氏次子主动勾引,两人你情我愿,怎么么知道事后宋氏次子会拿出来威胁?」
严商惟卑鄙的扯著唇瓣,无所畏惧的挑起宋冰欢不屈服的下颚,一手则使力的在他的胸瞠上搓揉起来。
开什么玩笑!
宋冰欢气得颤抖。
每个人都拿身分地位来压他,都以为他是没有能力、没有尊严的孬种吗?
每个人都希望他「成为自己的」,却没有想过,他也是有选择的权利的!
咬了咬牙,宋冰欢忍著左边脸颊的胀痛,冷冷的说:「就算你现在得到我,我的心还是属于许景洋的……」
严商惟的动作不禁一僵。
宋冰欢的唇瓣上扬,口吻带著些许柔情的说:「你以为……我刚刚那样逃避他,就忘得掉他了吗?可惜不是,我只是不断游说著自己去忘掉他,这几天我的内心满满都是他的影子,我爱他,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被他吸引,即使知道他也对我有那个意思,我却考虑到自己没有资格去破坏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该有的光明未来……」
宋冰欢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何必跟你说那么多,你既然要上,就来吧,但是我绝对不会给你半点回应的。」
「真是的,平常嘴巴这么硬,要说真心话也要在我面前说嘛……」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许景洋手上拿著最新型的照相手机,对著教室里的两人拍摄。
「来,对镜头笑一个……」
不只宋冰欢,连严商惟也是惊愕不巳的猛然回头。
玩世不恭、目中无人的自大神情,形成笑痕扩散到许景洋势在必得的眼尾。
「你……」严商惟的脸色顿时刷白。
「哎呀,幸好上次来学校参观时、亲爱的冰欢有告诉我哪些教室平常很少人来,我才能马上找到这里。」许景洋含笑的举步走了过去,随即往严南惟的脸上狠狠的揍了一拳。
没有招架之力,只会使用下三滥手段的严商惟,当场往旁边摔了过去。
「许景洋,小、小心我叫我爸爸告你伤害罪!」严商惟抹去嘴角的血迹,颤抖著对气势不凡的许景洋威吓。
「要不要顺便叫你爹地帮你抹药呀?严商惟小弟弟?」故意装著三岁小孩幼稚的口气,许景洋说罢,yīn狠的补上一句:「这一拳,是为了你刚刚打冰欢的那一巴掌的回礼。」
许景洋扬起森冷的俊脸,举起手边的相机,对著在场两人按下拨放键。
「至于你刚刚那些完美的表演,我都用这支手机录了下来,音质清晰、画质完美,你想看吗?」
话刚说完,手机便传来了刚才严商惟那些大言不惭的猥琐言语。
许景洋优雅一笑,合上手机,用斯文有礼的口吻给早已吓呆的严商惟一道选择题。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留下来让我打几拳,然后滚蛋,我可以考虑不公开你刚刚的恶行;第二,是跪下来舔冰欢的脚,向他道歉,并且马上带著你那条肮脏的东西离开这里。」
「许景洋!你这个卑鄙小人!」严商惟气愤的大叫。
「你选第一,是吧?收到,我来了。」额际上瞬间冒出几道青筋,许景洋微微笑著,向前跨步。
「许景洋,谁准你随便出选择题的,我可不想被这家伙恶心的舌头舔脚。」宋冰欢咬牙切齿地说著,打断两个男人的对峙;已经松了一口气的他,即使仍被绑在椅子上,却有了松懈下来的心情。
闻言,许景洋瞬也不瞬的看著眼前双腿颤抖的严商惟,缓缓地向前走去的同时,一边将双手的关节按得喀喀作响,「看来,你注定只能选择第一了呢。严商惟小弟弟……」
「不!等等……」
接下来,伴随著几声凄厉的尖叫,便是儿童不宜的血腥画面。
解决了一个祸害,许景洋拍了拍手,开始替受尽委屈的宋冰欢松绑。
「该死的!你既然有那个工夫录音和拍摄,干嘛不快点进来救我,非要弄到我被他摸了几下才肯进来!」咬著牙忍受胸前赤裸的诡异感受,宋冰欢忍不住开火的抱怨。
「英雄救美,王子通常都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才能让公主感动嘛。」解开了缚绑住宋泳欢的绳索和胶带,许景洋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再说,这样我也听不到你有多么爱我了呀……」
他一手不经意的滑入怀里人儿胸瞠上的红蕾,轻轻的揉捏著。
「喂喂,谁爱你呀!而且我可没说你可以抱我,把你恶心的手从我的身上移开啦!」
该死的!
谁是公主,谁是王子呀!自以为是的家伙!
要不是那药性残留在体内,导致他仍然有些无力,他绝对会二话不说的踢烂这只咸猪手。
「真是不老实的小嘴,刚刚明明还说忘不了我。怎么么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啦?要不畏我把刚刚录下来的证据放出来给你看……呜!」
没来得及说完,便感觉下腹遭怀里人儿的攻击,许景洋当场做了一个痛苦万分的表情,「好痛哟,你谋杀亲夫呀!」
「你要跟墙壁谈情说爱尽量说去吧,许先生,谢谢你救我,我先走了。」
什么谋杀亲夫?这家伙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宋冰欢冷眼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喂!冰欢!」
眼见装叫怜无用,许景洋掩不住慌张的追了上去,伸手将他抓回自己的怀里。并将他一把拉到另一间黑暗的空教室里,仗著自己身材的优势,将心爱的人儿扣在讲桌与自己的身体之中。
「放开我!放开我!」
受不了两人老是僵持不下,而宋冰欢又不肯老实面对他的态度,许景洋的目光不禁锐利起来,动手将宋冰欢狠狠的压入自己的怀抱中。
「我不懂,事情明明很简单,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说直接一点,就是我们对彼此一见钟情,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老实的投入我的怀抱?你说你担心害我走错路,你现在才担心有什么用?我都已经为你转错弯了,你却现在才要我倒车,那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
被许景洋愤怒的低吼吓到,宋冰欢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我承认我自己做错很多事,过去的我也真的很自私,甚至一次又一次用言语伤害了你,但是你不也常常以同性恋而自怜自艾,你自己都无法爱自己,又怎么么让人老实的爱上你呢?现在我想通了,同性恋又怎么样?被人说是变态又怎么样?我就是爱你,任河人也阻止不了我!」
许景洋苦笑著,摸上宋冰欢平静的脸颊,恨不得将自己这段日子几乎忘记如何跳动的心脏挖出来给他,让他看看自己的真心。
「你没有坦荡荡的受过一次,就先担心未来可能又被伤害,你这样子,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真心的!」
有如浪涛打在岩石上的强力冲击,听到许景洋呕心沥血般的告白,宋冰欢的身体忍不注的颤抖起来。
心中的悸劲蔓延到每一个细胞,他闭上双眼,平静的将脸埋在许景洋的肩膀
是的,自己的确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害怕,才不愿意接受许景洋的忏悔。
他害怕自己将来会被对方抛弃,害怕将要面对世俗的眼光,害怕自巳误了对方前途,成为罪不可赦的恶人……
但是,他所害怕的一切一切,似乎在许景洋温暖的拥抱下,淡淡的化开……
温热的液体滑落下颚,从那吻在自己眼睑的唇所传来的温暖,宋冰欢可以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的。
而他的答案,也早巳昭然若揭。
不再逃避、不再胆怯,他要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感情。
他扬起俊俏的脸蛋,迎上许景洋惊喜的唇。
「冰欢……你……」
这是代表他原谅自己了?许景洋欣喜若狂的痴态和言语,被宋冰欢热情的唇吻上吞噬掉。
「嘘……」
在微弱的星光映照下,他们望见彼此真心的表情,双手捧著许景洋俊逸的容颜,宋冰欢退去坚硬的外壳,以真实的自己包覆著对方。
面对宋冰欢的激情动作,许景洋也不甘小弱,强硬的执起他的下颚,将蛮横的气息强制的灌入对方的口中。
「唔……」
取回了主导权,许景洋自然不肯轻易罢手,放肆地舔舐宋冰欢敏感的口腔;夹杂在两人紧密唇瓣间,被翻搅到无处可去的暧昧唾液也缓缓落到唇边……
双手熟练的往下一探,两人的衣物在地上形成一圈圈的漩涡。
宋冰欢来不及转过身体,已经率先被欲火攻占身心的许景洋压倒在一旁的课桌上。
颤抖的雪白双臀被分开,那羞于见人的粉色幼嫩处清晰可见,随著许景洋手指的探入而紧紧的收缩著。
回荡在彼此热烈的动作间,那令人脸红的湿润声响清晰可闻……
须臾过后--
「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要是敢再像上次那样给我硬来的话,我绝对要把你给废掉。」
「废了我?那你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许景洋,你这根烂舌头,我迟早要把它咬断!」
「咦?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这样舔你了……」
「啊啊……你……」
星光下,禁忌的吻,伴随著两人坦白的爱语,从教室里传来。
接下来,剩下的只有两人肌肤摩擦的暧昧声响,以及轻轻的喘息。
也许两人的羁绊曾经是名为「伤害」的纠缠,然而,经过风风雨雨的洗涤后,剩下的,是最真、最单纯的部分,那就是「爱」。
同时在另一边,余光天站在校门口,手上拿著从隔壁班班花口中问到的电话号码,满睑热切的拨打著。
未料,一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他忍不住咆哮出来:「搞什么鬼!是空号!那个臭女人,竟敢耍我?」
如果要我来形容,遇上宋冰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想,大慨是「左转」吧。
我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就好像开车,永远按照著自己的方向盘走。
从未料过,自己会突然左转,开往另一条道路,然后遇上了同样身为男性的宋冰欢。
甚至两人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继而发展成恋人的关系……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也许将来,我们要面对父母的苛责;也许将来,我们两人的关系会受到社会大众和媒体的挞伐和攻击……
我也不在乎。
因为我根本无暇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因为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宋冰欢。
为此,我绝对不会因此开倒车。
为了宋冰欢,批愿意放弃一切。
而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
当然,宋冰欢也会在我的身边。
本书完
*有关《淡江传说》之雷以非如何被诱拐上手,请翻阅紫藤集B248《诱拐在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