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荡女: 火辣荡女 3
火辣荡女3
隐藏的爱
因恋人的承诺而苏醒
愈来愈火热……
秋莳赤裸着脚踩着柏油路上,路面上的小石子不断扎疼她的脚底,她却恍若末觉。
他有很多女人,他有很多床伴跟玩伴,这她统统都知道,那她在不爽什那个女人故意找她麻烦是因为吃醋,可她故意在他面前与其它男人调情嬉笑,又是因为什么?
可恶,她不会也是在吃醋吧?
生气的她忘了自己没穿鞋,用力踢动脚前的石子,尖锐的痛楚传来,她疼得眼前模糊成一片。
她蹲下来检查发疼的脚趾,这才发现竟然擦破皮了,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趾尖。
「真倒霉!」她好生气,好想找人诅咒一番。
「妳的鞋呢?」背后有声音传来。
听到唐艾柏低沉带笑的嗓音,秋莳的心陡地跳了好大一下。
「刚被你脱掉了。」她没好气地回答。
唐艾柏立刻将秋莳横抱起来,「小的有幸担任女王的交通工具吗?」
「你不会去服侍你的公主啊?」酸意十足。
唐艾柏闻言大叹一声,「妳不会也跟她一样吧?」
他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很烦心,客户要求请超有原则的旅美画家易邢侠来画稿的刁难让他烦不胜烦,想在夜店里放松心情,偏偏平时很放得开的女友们今天都吃错了药,表现出了占有欲,让他的头更痛了。
他是流年不利吗?
唐艾柏怀里的秋莳瞪着他,
「你抛下她出来,万一她又来找我算帐怎么办?」
「我摆平了。」
「最好是!」她不觉得那女人有那么好哄。
她噘嘴赌气的模样十分可爱,有别于她平常表现出的性感冷艳。有多少男人也看过这样的她?
想到她刚刚跟其它男人玩游戏的放浪模样,他的xiong口不由得燃起火苗。
当时的他其实是很火大的,他想将冰桶里的冰椎射入在她肩上游移的手,想一把推开将她搂在怀里的男人,想拿针缝了吻她唇的死猪哥……
他不该有这样的冲动!仰头喝了口酒之后,他这样告诉自己。
她跟他之间没有承诺,个人有个人的自由,谁都不应该去束缚对方,想把对方占为已有,可在当时,他真的想独占她。
独占她的一颦一笑,独占她的超完美身材,独占她的视线,不准她去看其它男人……
他这样跟艾亚有什么两样?他突然觉得头疼欲裂。
「发什么呆?」秋莳抓抓唐艾柏的小胡子。还在想刚才那女人吗?
她是玩得起的女人,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醋意,不然就跟刚才那女人一样难看了。
「看妳看得太入迷了。」唐艾柏一脸深情款款地说。
明知不是这么一回事,秋莳也不去戳破。她是聪明的女人,她只要从男人身上得到她想要的,适时的装傻、给男人自尊,是必要的。
「我要换姿势。」这样的横抱姿势有种不安全感。
唐艾柏从善如流,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她两手攀住唐艾柏的颈子,脸朝向后方。
一道僵直的人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看,是适才与她大打出手的艾亚。艾亚绷着脸,以怨恼的目光瞪视着她。
秋莳墨黑晶亮的瞳眸转了转,忍不住暗暗偷笑。
唐艾柏给了艾亚一个吻,几句甜蜜话,来抚平她的愤怒;可最后他却是追她而来,将她抱在怀里,陪着她离开。
高下立见,玩心一起,秋莳拉下下眼睑,朝艾亚吐舌做鬼脸。
结果效果奇大,艾亚气得脸色发青、全身颤抖。
秋莳不知见好就收地投给艾亚一个轻蔑的胜利微笑,两手亲密地环住唐艾柏,做出亲昵的咬耳状。
她其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动了动嘴巴,却让后头的艾亚气昏了头。
真是大快人心,呵呵!
「偷笑什么?」唐艾柏听到秋莳的窃笑声。
「秘密!」绝不能让他转过头去看到那个女人!
「对了,妳最近白天怎么有空去找我?」唐艾柏好奇地问:「妳的工作呢?」
最近她常出现在办公室里,这对他来讲当然是好事,但心里不免疑窦她的工作怎么办?
「辞掉了。」她漫不经心地将一络鬈发卷在指头上。
「为什么?」
丰唇凑到他耳旁,先是轻吐口气,然后才慢慢地说:「秘、密!」
「妳秘密真多。」唐艾柏笑了。他也一样采不追问主义。
不问吗?秋莳撇撇嘴,他对她没兴趣的感觉很不好。
「猜看看,猜得出来有奖品。」
「妳还能给我什么奖品?」她的身子都让他摸透了。
「超级大奖。」
「什么样的超级大奖?」
「猜对了就知道了。」
「找到新工作?」他猜。
「不对!」
「有男人包养妳!」
「不对!」她捏捏他的鼻子,「有男人包养我,你就休想动我一根寒毛了。」
「那我一定会饥渴至死。」唐艾柏笑得吊儿郎当。
「你的女人那么多,怕什么?」
两人面带笑意地说着违心之论,心头均是恨得牙痒痒。
传说有很多男人有想包养她之意,只是一直未得到她的允诺。也许有一天她会突然消失不见,那就表示她已经点头让某个男人主宰她的经济来源……
想到她成为一个男人的专属,他心头就不痛快!
哼!可恶的臭男人,就不会表现出一点不舍之情吗?好像有没有她都无所谓似的!
没错,他要的是轻松的男女关系,大家都是玩玩的而已,少一个她或多一个她都不痛不痒,可她就是很呕!
就像他说的,她还能给他什么奖品?她能将pub里那些臭男人耍得团团转,就是因为他们真正想要的,她就是不给,保留最后一点筹码,让他们为了得到她而费尽心力。
但她辛苦维持的筹码却全数给了这男人,她变得廉价了,也许哪天她会变成艾亚那样,只能眼睁睁看他追着别的女人跑。
唐艾柏又猜了十几个答案,但没有一个猜中的。「好难猜!」他皱眉。
「超级大奖哪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来点提示。」凭空臆测实在太难了。
「嗯……」秋莳想了想,「你猜我几岁?」
「二十五左右。」
秋莳笑得神秘兮兮,「往这方面去想就对了。」二十五?她连二十岁都不到呢!
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突然辞掉工作是为了什么?唐艾柏思考着其它的可能性。
「出国旅游?」
「还是不对。」
「不猜了。」再猜下去,他就闷掉了。他要玩他自己的游戏!
不安分的手沿着小腿爬上大腿,感觉到他的进犯,秋莳立刻抓住他的手。
「你要干嘛?」
「看妳是不是真的没穿。」
「你介意我被别人看光光?」
「我有兴趣。」
反正她被别人怎样他都无所谓就是了!秋莳赌气地放开手。
顺着大腿浑圆曲线而上的大手很快抓到薄薄的布料。
「妳有穿嘛!」
「当然有!只有猪哥才会上当!」才说完,她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丝帛被撕裂的声音。「你!」
她瞪着他,他竟然又毁掉她一条内裤!
「宝贝,很不巧我也是猪哥一枚。」
「这我早就知道了!」他是大猪哥!
灵活的手指在裙内描绘着她的玲珑曲线,在丰软的花唇上勾勒花朵的娇美形状。
「这里是大街上!」秋莳羞窘地低嚷。
「路上又没人。」已是三更半夜,巷子里已经没有行人。
「可是……唔!」秋莳忙咬住唇,预防呻吟声泄漏。
「我从没遇过这样让我难以自拔的女人。」他在她耳旁低喃,「我无时无刻都想碰妳。」
「我是最棒的。」她毫不谦逊。
「妳是最棒的。」一个冲动袭上,他脱口而出,「我愿意包养妳,只要妳成为我独有的女人。」
话一出口,两人都呆掉了。
「可以啊!但你也只能成为我独有的男人喔!」秋莳魅惑的瞳眸瞅着唐艾柏,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刚是开玩笑的。」
被一个女人束缚住,是他最不愿意的,就算他真的非常眷恋她在身旁,
但也可能仅是一段时间,他不应该说出这种含有部分责任的要求。
「我也是开玩笑的。」她咬他的耳朵,泄愤地用了点力,「才不会为你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
「没错。」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同时感觉到不愉快。
这段关系只是短暂的,一方腻了就结束了。两人彼此心里都有数,却莫名地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一种心知肚明,却不愿去面对的不甘心。
从下个月开始,她就是大学生了!思及此,秋时的心情就变得非常愉快。
穿戴整齐,手上提着环保购物袋准备出门购物的她,才刚将大门落锁,就听到后面有人低低地叫唤她。
「阿莳。」
轻柔的女声十分耳熟,她愣了下,转过头去。「妈?」
将近两年不见的母亲依然美丽,只是面容憔悴,人看起来也瘦了很多。
「妳舅舅在今年的大学榜单上看到妳的名字。」与秋莳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眉眼风情万种,「想不到妳竟考上了大学。」
对于不曾保护过她的母亲,秋莳心中犹有恨意存在。她不发一语,从母亲身边走过。
「阿莳!」立于原处的秋母喊道:「我跟妳继父离婚了。」
疾走的背影猛然顿住。
「没有他,妳活得下去吗?」她的语气无法不带轻蔑。
「他实在太过分了!」秋母掩脸低泣,「背着我在外头养小老婆,三天两头不回家,我要求他们分手,他竟然还打我!」
一个会觊觎老婆带来的脱油瓶的男人,他的下半身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忠贞?对于母亲的愚蠢,秋莳不予置评。
「我有事要走了。」
「阿莳,妳不回来住吗?」秋母问。
「在妳还没找到新男人之前回去照顾妳吗?」
「妳怎么可以这么说?」秋母xiong口一阵疼。
「不然呢?」秋莳怒而回头,「妳明明知道那个禽兽心里想什么,却还是放任他为所欲为!妳无法保护我,我只好自己保护自己!」
「他想什么?」秋母快步走上前抓住女儿的肩。
「别装傻了!」秋莳咬牙低喊,「他想侵犯我,妳不知道吗?妳还叫我要听他的话!为了自己的生活无忧,妳想把我推入火坑!」
秋母闻言脸色大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竟然想对妳……那个畜生!」
「别再装了!我恨死妳了,请妳以后别再来找我!」
用力甩开抓住肩膀的手,秋莳转身快步跑走,不管母亲的频频呼唤,铁了心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请到罗勒百货。」跳上出租车,秋莳如此告诉出租车司玑。
车子一驶离,秋莳眼中的泪就掉下来了。
离家出走后,她将她的居所偷偷告诉与她感情较好的阿姨,如果母亲真的有心要找她,轻而易举就可以得知她的下落。
可是,都快两年了,母亲没有捎来任何消息,更不曾出现在她眼前。
这两年来,她靠阿姨的金钱帮助度过找不到工作的前段时期,一个人孤独地在这间小套房里生活。
她曾留书希望母亲能够跟那个男人分手,那她就会回来。可母亲明显末放在心上,反而等那男人在外面有了其它女人,对她不理不睬后,她才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儿。
十七岁离家,现在她十九岁了,她靠着外表装成熟,让人摸不清她的底细,因为恨着继父而开始钓男人,利用本身的好条件,毫无愧疚地向那些色胚男索求高价礼物,再转卖成她的读书基金。
像艾亚那样找她麻烦的女人不是第一个,不管打架、胁迫、辱骂,她统统予以还击,绝不让自己处于下风。
她强装坚强、戴着面具在大人的世界里悠游,可说到底,她仍是个未满二十的女孩啊!
她多希望她可以不用再费尽心机,像一般的女孩一样,在父母呵护的羽翼下过着乎凡但幸福的日子!
「妈……」小脸埋于双掌间,真正的心语跟着滂沱眼泪一块流出。「为什么不保护我?为什么不选择我?妈……」
秋莳斜倚在dishy旁边的廊柱下,纤秀长指夹着一管尚未点燃的薄荷凉烟。
她情绪不佳,不想进去跟那群男人搅和,而且这样的日子她也过得厌烦了。
她打定主意,等学校开学之后就当个朴实的用功学生,再也不涉足此地,此刻的她已无任何眷恋。
低头看看自己的穿著,白色大u领短t恤上衣和粉红色的超短裙,尽展她身材上的优点。
那群男人垂涎的是她的脸、她的完美身材,她心知肚明;至于秋莳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没兴趣。
她越是个谜,越吸引他们,从来没人想去探究现实中的她到底是谁;而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想到这,她不由得想起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唐艾柏。
他怎么可以辨认得出未施脂粉、扮相朴素的她?这点到现在仍是个谜。
即使他当真阅女无数,也太神了吧?
遇上他真是失策!秋莳摇头,早知道就不要去招惹他,别吸引他的注意,害得现在她什么都给了,握在手上的却只有空气。
就此画下句点吧!丢下手上未点燃的烟,秋莳转身想走,却被两名男子挡住了去路。
「我有话要跟妳说。」咬牙切齿的声音来自一个女人。
秋莳转过头,是前些天找她麻烦的艾亚。
「我跟妳没话可说。」秋莳推开男子,「走开!」
艾亚一使眼色,两名男子不由分说,一人架起一边,强将秋莳架到后方巷子去。
「放开我……唔!」
艾亚在秋莳嘴里硬塞入一团布条,让她无法出声。
到了后巷,两名男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秋莳摔往墙上,她背部吃痛,摔跌在地。
她想将嘴上的布团拉出来,不料男子又将她拉起,还是一人一边,限制了她的行动。
「我警告过妳别缠我的男人,妳竟敢将我的话当放屁!」艾亚甩手就是一巴掌。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被打的秋莳脸颊上立刻浮现五条指印。
无法出声亦无法反抗的秋莳,仅能用一双美丽的瞳眸愤恨地瞪着艾亚。
「敢瞪我,戳瞎妳的眼!」艾亚怒喊。
留着长指甲的两指朝秋莳双眸而来,她迅速闭上眼,虽逃过一劫,眼皮却被划出了伤口,疼得她眼泪自眼角滚落。
「死女人!贱女人!」艾亚手脚并用,在秋莳身上一阵乱打。
一旁男人怕受波及,不约而同放开了秋莳。
可怜的秋莳就这样蹲在地上,承受着艾亚的无情攻击。她颤抖着手抽掉嘴里的布团,可被打得全身都痛的她无力回骂,只能蜷缩着身子,用手护着头,尽量将伤害减到最低。
一个女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艾亚很快就打累了。她喘着气吩咐袖手旁观的男人,「随你们怎么处置她,最好让她一辈子无法见人,少用那对大xiong晡勾引男人。」
秋莳闻言心口一惊,男人们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脸上荡漾着yin笑。
「不……」秋莳惊恐地喊,「别这样……」
「妳也会怕啊?」艾亚哼笑,「嘴巴不是贱得很吗?」
竟敢说她是飞机场,不想活了!
「放开我!」秋莳大喊。
男人怕她的声音引来其它人的注意,立刻往她的小腹揍去,她疼得几乎丧失意识。
「在玩什么?我可不可以加入?」
突然一道低沉男声传来,众人皆睁大眼睛,同时往发声处望去。
今儿个的唐艾柏一反常态,一入dishy就往吧台上坐去,点了杯酒独饮。
「今天没带女人?」长相俊帅的酒保问。
唐艾柏啜了口酒才回答:「心情烦。」
「怎么了?」
「我开除我的秘书了。」
「你是指唯一得你心的那个?」
「对!」他最爱的秘书——罗萝。
「我一个数千万的case只要她一点头,将男友奉上帮我画广告稿,我就可以大赚一笔,明年度继续醉生梦死;偏偏她将公司利益置之度外,劝阻她男友来画稿,真是气死我了!」
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把空杯推到酒保面前。
酒保为唐艾柏又斟了杯酒,淡问:「后悔了吗?」
「后悔死了!」所以他才心情烦。「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口的话就不能收回了。」
该死的!干嘛这么意气用事!
「那你只好再找个新的了。」
据酒保所知,唐艾柏那位御用秘书的脾气和他一样硬,就算用四匹马将唐艾柏的气话追回,秘书也不见得肯回来。
「还有个秘书助理。」
「嘴巴紧吗?」
「她是鬼!」像幽灵一样,所到之处,气温立刻降下了十度!
唐艾柏说完,不耐烦地左右张望。
「找谁?」酒保问。
「秋莳来了没?」此刻,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见,只想看到小魔女。
「秋莳?」酒保想了一下,「我刚从外面进来时有看到她,她跟艾亚还有其它男人在一起。」
外头只有一盏灯,yin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楚她们的面容,自然也没看到秋莳的嘴中被塞了布团。
「艾亚?」她跟那女人搅和在一起干嘛?「她们什么时候变成好朋友了?」
还有其它男人?
酒保耸耸肩,上次的争吵他亦亲眼目睹,据他对女人的了解,这两个女人是不可能讲和、还成为好朋友的。
「她们往哪去了?」唐艾柏觉得事有蹊跷。
「后巷。」
「我过去看看。」丢下酒钱,唐艾柏迅速离开了酒吧。
艾亚一看到唐艾柏,立刻吓白了睑色。
「艾、艾怕……」
唐艾柏更往前走,艾亚立刻以身体挡住伤痕累累的秋莳。
「在玩什么呀?」唐艾柏嗓音轻轻的,「让我插一脚嘛!」
「我跟秋莳在聊天。」艾亚颤声回答。
「那这两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还敢抓着小魔女的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艾柏?」稍微清醒的秋莳抬起脸来,「是你吗?」
她虚弱的声音让唐艾柏皱起眉头,大掌用力推开挡路的艾亚。
一看到秋莳被打肿的脸颊、流着血的眼皮,唐艾柏全身血液逆流,瞬间理智尽失。
「你们……」他一手一个抓住眼看情势不对正想逃的男子,两手用力往中间一推,两名男子头颅相撞,发出好大的声响,软软地倒地不起。
「妳都是这样聊天的吗?」唐艾柏抓住艾亚的领子,将她拉至秋莳眼前。
「聊天应该有来有往,只有一个人讲会不会太无聊啊?」
「她……是她自己刚刚跌倒……」
「我才没有!」秋莳大喊。「是妳打我!」
「妳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吗?」唐艾柏扯住艾亚的头发,逼迫她往后仰。
「谁准妳动我的女人的?」
唐艾柏一掌挥去,艾亚立刻眼冒金星。
「来聊天!」唐艾柏搀起秋莳,「妳要跟她聊还是由我来?」
「不要这样……」艾亚害怕地求饶,「拜托!放过我……不要打我……啊!」
秋莳拉住艾亚的眼皮,以指甲在她眼皮划过一道口子,这个举动让她用掉了最后的力气。
「你帮我……」秋莳喘着气说:「把她加诸在我身上的都回敬给她!」
「遵命,女王!」
「不要打我……呜……」
唐艾柏将艾亚抓起来放在大腿上,「咱咱咱」地在她臀上打了数十下。
臀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艾亚哭喊着,要求秋莳放过她。
「我刚叫妳放过我的时候,妳有理我吗?」秋莳咬牙切齿,「再打!」
一接收到命令,唐艾柏立刻又重创艾亚臀部数十下。
「呜……」艾亚捧着疼得几乎无法走路的臀部,慢慢爬出了后巷。爬到远处之后,她才敢回头怒喊:「唐艾柏,我恨死你了!」
唐艾柏像突然清醒过来似地晃了下头,接着,他不敢置信地抱着自己的头,惊慌失措地喊:「我刚做了什么?」
他打了女人,他刚刚竟然打了女人!这是破天荒第一遭啊!他是怎么失去理智的,竟然会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恶行?
呜呜……他的「清誉」毁了!
「你刚帮我跟她聊天。」坐在地上的秋莳拉着唐艾柏的手说。
「天!妳怎么会伤成这样?」近看,才发现秋莳的伤比想象中还严重。他连忙把她抱起来,冲到街外去拦出租车。
「我的眼睛好痛。」害她眼泪一直掉。
「等下医院就到了喔!」唐艾柏在秋莳眼皮上轻柔地吹着气,「稍微忍耐一下下喔!」
他抬头嘱咐司机,「麻烦快一点。」
「脸也好痛!」
「抱歉,是我来得太晚。」他尽量轻缓地揉她红肿的双颊,脸上尽是担忧。
他真的担心她吗?秋莳将耳朵靠近唐艾柏的xiong膛,听到了急促紊乱的心跳。他的确是担心着她的。
「保护我……」她窝在他怀里脆弱地喃道:「保护我……」
「我会的。」唐艾柏点头,「绝对不会再让妳受第二次伤。」
秋莳泛着血丝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处理好伤口后,为了预防万一,唐艾柏特地要医生开了一张验伤单。
同样的状况绝不能再来第二次!
眼皮上的药膏让秋莳几乎张不开眼,唐艾柏见状,担忧地说:「我送妳回家。」
闻言,秋莳立刻摇头。「我自己叫出租车就好。」
「妳怕我去妳家偷东西?」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那是她最后一道防线,她不想让这男人涉入她的生活太深。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可是她却是他众多女人之一。或许还会有其它争风吃醋的女人藏在暗处,趁她未有防备之时,突然出现重创她。
他不可能保护她!他的心分在好多女人身上,就像她母亲的心始终系在其它男人身上一样。
谁都不能保护她!唯一能保护的,只有她自己!
「不!」她坚决地拒绝,「我倒认为你该回去安抚艾亚,她也是你的女友之一,不是吗?」
唐艾柏顿时哑口无言。艾亚的确也是他的女友之一,可是在那当头,他心里顾及的只有秋莳一人。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搞那些。」他有些烦躁地说。
得力助手被他一时冲动开除了,现在秋莳又伤成这样,全部的责任都在他身上。
所谓的轻松的男女关系,即使在一开头就彼此声明,但人心毕竟无法控制,无人知晓嫉妒心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他知道他最近太专宠秋莳,冷落了其它女友,所以才会引起她们的不满;但是,即使如此,他现在想要的还是只有她,那是否代表若他不在她身边,她就有可能再次陷入险境?
她美丽的脸庞走了样,身上的衣物布满尘土,更可怕的是,如果他未及时赶到,她说不定就让那两个男人强暴了!
他抱起行动不便的她,「不然妳来我家吧!」
「去你家?」她愕然。
「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会有人照顾妳!」
唐艾柏不管秋莳的拒绝,强硬地将她带回山上的别墅。
步过美丽的喷池花园,走到偌大的别墅前,一路走来,秋莳必须按捺住重重的好奇心,才不会像个「俗」透了的刘姥姥左右不停张望。
「你家有其它人在吗?」在门口被放下来的秋莳问。
「嗯……有。」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为什么还要迟疑?秋莳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会是老婆?情妇?还是……小孩?
推门而入,就瞧见一名神态优雅、面容美丽的中年妇女走过去。
听见开门声的唐母诧异地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世界末日到了吗?「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虽然他的确常三更半夜才回家,三天两头见不到母亲的面,但她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我带了人回来。」唐艾柏轻轻将身后的秋莳拉到前方。「她是……」
「啊!」唐母掩脸尖叫,贵妇气质顿失,「你撞到人了?」
把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撞得一脸都是伤,实在太过分了!
「我没有……」
「不是告诉过你喝酒不可以开车?你竟敢把你娘的话当耳边风?」
唐母不由分说,冲过来就是一拳。
「我搭出租车回来的。」平常训练有素的唐艾柏连忙闪开。
「那是出租车撞到的?」拥有跆拳道黑带资格的唐母迅速补上一个侧踢。
「她是被人打伤的。」
「真的吗?」唐母收腿掩脸,「你见义勇为?」
唐艾柏摸摸脸,不知道算不算是。
「是的,他见义勇为。」一旁一直搭不上话的秋莳连忙回答。
「是这样吗?」唐母大笑,「你竟然会见义勇为?笑死我了!」
她哈哈大笑的声音立刻引来其它人,原本在客厅看电视聊天的人纷纷朝这边聚拢,数一数,竟然有七、八个人。
有老有小,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家族。
「什么事这么好笑?」好奇的人问。
「我儿子竟然会见义勇为耶!」唐母靠在一个高个子男人肩上笑个不停。
那男子与唐艾柏面容神似,秋莳猜应该是他父亲。他的父母比她想象中还要年轻,看上去大概只有四十岁左右。
「真的吗?」唐姊姊撇撇嘴,「他一定是看人家穿得辣,可以藉此展现男子气概,才肯出动他的玉手玉腿。」
「还要长得够美才行。」老爷爷说。
大家不约而同地点头。
「妳可别因为他出手搭救就对她芳心暗许,」老奶奶拍拍秋莳的肩,「这小子不好,不值得托付。」
大家再次不约而同、深有感触地点头。
「妳好可怜喔!怎么会被坏人打成这样?」唐妹妹看着看着,眼泪突然掉下来,「一定很痛对吧?一定很痛喔?呜……真的好可怜。」
她自口袋中拿出手帕,按压着眼眶。
「应该是不会破相。」唐姊姊提起秋莳的下巴,左瞧右瞧,「不用太担心。」
「哇噻!她的xiong部好大!」唐弟弟一出口,众人立刻一阵眼神围剿。
看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讨论得挺热络,谁都看得出来这家人的感情很好,不管是斗嘴吐槽,还是夸张的表情动作,都是那么地自然。
秋莳的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羡慕之意。
「够了!」唐艾柏大声阻止他们旁若无人的讨论。「在她伤好之前,我要让她先住在家里……」
「不行!」唐母立刻拒绝。
「妈,我不会……」
「你别想藉这个机会将人家拐上床,在我的房子里不准有任何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唐母义正词严地说。
「对!」众人不约而同点头。
「我看就睡我房里……」爷爷的脚立刻被踩成大肿包。
「睡你房里怎样?」奶奶瞳眸怒瞪。
「我是说睡我房里,跟妳同一张床,可以陪妳聊天说话。」爷爷讨饶地说。
「哼!」奶奶再踩了爷爷一脚,显而易见她并没有听信爷爷的说词。
原来好色是会遗传的。秋莳在心底想。
「我帮妳安排一间客房。」唐母亲切地拉起秋莳的手,笑咪咪地说:「离那猪哥房间很远,不用担心会失身。」
瞧他母亲说那什么话?好像他是万恶不赦的大yin魔似的。唐艾柏没好气地撇撇嘴。
「妳叫什么名字啊?」还在「感同身受」的唐妹妹边掉眼泪边问。
「秋莳。」
「怎么写?」
「秋天的秋,养花莳草的莳。」
他终于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写了!唐艾柏暗地里贼兮兮偷笑,将人带回家果然是对的。
「妳的名字真美。」唐妹妹擦掉眼角最后一颗泪珠。「几岁了?在读书吗?」
二十五啦!离学生时期很遥远了。唐艾柏在心里接腔。
「十九岁,今年大一。」
什么?唐艾柏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十、十九?妖娆的性感女神竟然是个才十九岁的少女?
眼角瞧见唐艾柏惊愕的脸,秋莳忍不住偷笑。
「哪所学校?」
「w大。」
「真的?」唐妹妹尖叫,「我是妳学姊,资管三年级。」
「我也是资管。」
「好巧喔!」唐妹妹原地绕了个圈,转身对唐母说:「妈,今晚让她跟我睡,我要跟学妹聊聊。」
也不等唐母开口,就自顾自拉着秋莳走了,「我跟妳说,别看学姊娇弱可人,像是温室里的花朵,我在学校还有点头脸,如果有人欺负妳,尽管跟我说……」
待唐妹妹带着秋莳消失在二楼楼梯上,其它家人才将唐艾柏团团围住。
「你老实说,那个女孩跟你什么关系?」唐母逼问。
「你第一次带女生回家,应该关系匪浅吧?」唐父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儿子。
「要结婚了吗?」奶奶兴致盎然。
「不好吧?」唐姊姊泼冷水,「他那么花心,别害了人家!」
「可是她的xiong部真的好大……」虽然辣妹脸肿成猪头,可是唐弟弟还是忍不住频流口水。
众人再次眼神围剿。
「你下次再盯着她的xiong部看,给我试试看!」唐艾柏扯住弟弟的领子。
「好小气!」唐弟弟不满地扁嘴。
「这么保护人家,一定是喜欢上人家了。」爷爷高兴地说。
「早点成家也不错。」唐母说。
「定下心来也好,不然这儿子出去跟丢掉一样。」唐父附议。
「不好吧?」唐姊姊依然持反对主意,「别害了人家。」
「对啊!」唐弟弟附议,「她十八岁,跟我一样大,跟我在一起比较适合啦!」
「她十九了!」唐艾柏手上的领子提高了数吋。
「你二十六了耶!大她七岁,你上国小的时候她才出生,差那么多岁不好吧?」唐弟弟斜眼瞅着唐艾柏。「好像恋童癖喔!」
「总比跟你这个一事无成的小毛头好!」唐艾柏瞪他。
「小弟,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唐姊姊问。
「可是她xiong部没她大啊……」
下一秒,唐弟弟被摔到地上,众人以脚攻击,将他踩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不准你觊觎她!」唐艾柏厉声警告,「她是我的!」
「听到没有?」唐母一脸感动地看着丈夫,「他说『她是我的』耶!」
「听到了!听到了!」唐父满意地点头。
「不跟你们搅和了。」斗不过七嘴八舌的家人,唐艾柏一脸无奈地走上二楼,躲进他的房间。
唐艾柏万万想不到秋莳竟然才十九岁,甚至比他妹妹还小……明明脸长得那么妖媚,又懂得挑逗男人,这样的妖女,怎么可能还是大学生?
最糟糕的是,他对小他七岁的女孩,竟有动心的感觉。
她还在读书,要四年后才大学毕业,可是大学里有很多跟她年龄相当的男生,那些跟他弟弟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百分之一百会受到她外型的吸引,而像苍蝇、蚊子一样黏着她不放……
学校那个地方,是他完全掌握不到的,跟那些年轻力壮的阳光大男孩相比,他跟叔叔没两样。
七年的鸿沟啊……唐艾柏突然觉得很无力。
「叩叩。」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
唐艾柏连忙以风流潇洒的姿态站稳后,才慢条斯理地回应,「谁?」
「我,秋莳。」
唐艾柏立刻开了门,关心地问:「怎么了?我妹太吵了?」
秋莳摇头,「她在洗澡。」
「想过来跟我一起睡?」他朝她抛媚眼。
她又摇头,强力打击他的自信心。
「我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你才二十六岁?」她一脸不敢置信。
「不然你以为我几岁?」
「三十五。」秋莳直言不讳。
瞬间,唐艾柏眼前一片黑暗。
「那妳……不就一直把我当怪叔叔?」
秋莳噗哧一声笑出来,「还要再加上『好色』两字。」
这就是他在她眼里的评价?
「可是好色怪叔叔让妳……」他附耳低喃,「很舒服。」
「不然我怎么会让你碰我?」
即使眼睛的伤让唐艾柏无法看清楚秋莳的眼波流转,可她妩媚的气息随着低柔的嗓音流泄,他立刻浑身酥麻,好想当场将她压在床上。
「你家……感觉很好。」
家人之间彼此都很了解,可以那么自在的相处,真的让她好羡慕。
拉着她入房的唐妹妹虽然每个举止动作都很戏剧化,可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很友善,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在幸福的家庭里成长,是很难拥有的。
这里,就是她向往的幸福家庭呀!
「妳不觉得他们很吵?」唐艾柏双手圈着秋莳在床上坐下。
秋莳轻轻摇头,「如果是我,我会每天都想待在家里,不会往外跑。」
「妳的家让妳待不住?」
秋莳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家,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
「妳父母过世了?」
「他们离婚了,我跟着妈妈,可是我妈心里只有再嫁的继父,彻底地忽略我。我后来因为受不了而离家出走,她也没有来找我,直到今天……」秋莳顿了顿,「她终于出现了,没想到是因为那个男人有外遇,跟她离婚了,所以她不得不来找我。」
她过度依赖男人的母亲虽然外型美艳,但似乎一直被抛弃,依赖男人的她以男人为天,却还是得不到男人永远停伫的心。
想不到秋莳竟有如此坎坷的身世,唐艾柏为她心疼不已。他怜惜地摸摸她的头,轻声问:「妳自己在外面住了多久?」
「快两年了。」
没有任何依靠,自己一个在外面生活这么久,唐艾柏想着心头就泛着酸意。
「我国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去读书。」他突然想跟她提起小时候的事。
「这么小?」
「因为我不爱读书,只爱玩,还在学校当老大,组成在学校横着走的团体,我妈怕我以后会走入黑道,只好把我送到国外。」
「那你一定很孤独寂寞。」
「我如鱼得水。」唐艾柏笑笑,「在那里更没人管我,我每天玩得不亦乐乎,成绩惨不忍睹,但却建立了丰富的人脉,连大学都是靠关说进去的。」
秋莳以吃惊的眼神看着唐艾柏。
「不过好日子只维持到我二十一岁那年,我爸的广告公司濒临破产,眼看就要跑路,我妈叫我放弃美国的学业,回来大伙一起想办法。」
「然后呢?」秋莳急问。
她一直以为唐艾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不知人间疾苦,每天醉生梦死,没想到他家也曾经历这样的变故。
「我在美国学业功课一塌胡涂,但认识的猪朋狗友可多了,个个都是麻吉兼拜帖,随便揪出一串粽子,想尽办法走后门拿到case,才把我父亲的广告公司挽救回来。」
可悲的是,他以为公司步入常轨,他就可以拍拍屁股回美国去逍遥自在,想不到父亲却在这时选择退休,硬将公司的营运责任全压在他身上。他真的好歹命啊!
「想不到你也满厉害的。」秋莳转头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唐艾柏。
「我以为你都是用你父母的钱出来吃喝玩乐。」纨袴子弟的形象立刻大改观。
唐艾柏的嘴角微微抽搐。对她而言,他不只是好色怪叔叔,还是挥霍无度的纨袴子弟喔?
「那妳是不是更爱我啦?」他的下巴在她头。
「为什么?」男主角难以置信地问,「难道说,妳爱上其它的男人了?」
不是的!唐妹妹刚收好的眼泪又浮现于眼眶,在心里替女主角os——她得了癌症啊!伟大的男主角。
「对,我是有其它男人了。」眼眶含泪的女主角别过头去,纤弱的肩膀簌簌发抖。
抱住她啊!唐妹妹两手用力环住自己,欲向唐艾柏解释的脚步慢慢走回沙发。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绝情的女人……以后我不会再来找妳!」男主角决绝地转身而去。
「呜啊……」戏里戏外两名女人同时飙出泪来,哭声震天!
有其它男人了是吧?
他就不相信有哪个男人的气质、外型、长相、风度赢得过他!
穿着打扮气质出众的唐艾柏大踏步走进w大,很快就迷倒一个女学生,问出资管系的教室大楼,堂而皇之地走进去抓人。
秋莳看见唐艾柏出现,愣了一下,而唐艾柏看见她跟上班时一样的朴素打扮后,也呆了一下。
想不到这学校竟然还有人识货,看得出大眼镜下的优异资质。
「你来这里干嘛?」秋莳问站在她身旁的唐艾柏。
「想妳呀!宝贝。」他音量不大不小,恰巧让全班都听得见。
一定会有八卦好事者去通知她的新男友,让他知道出现强硬的情敌了!
秋莳秀眉微蹙,压低音量,「别把夜店的对话方式拿到这里来。」
唐艾柏朝外偏了偏头,他毋需开口,秋莳就知道他的意思。
她费心在学校里低调行事,想安安稳稳将学业完成,谁知这男人竟然开学不到半个月,就出现来破坏她的好事。
超显眼的他这么往桌边一站,吸引了班上所有同学的好奇目光,恐怕她会有一阵子没安静日子过了。
秋莳有些无奈地跟在唐艾柏后头走出教室。他找她干嘛?秋莳心里纳闷,还有不应该存在的激动。
再见面,她才很清楚地知道——她忘不了他!
一出教室,唐艾柏立刻牵住秋莳的手,在大楼里毫无目的地乱走。
他在干嘛?秋莳一头雾水,完全不晓得唐艾柏原来是想示威给唐妹妹口中的同学看。
唐艾柏将整栋大楼绕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个疑似「男朋友」的人出来制止,末达目的的他不由得心头一阵气闷。
没关系,反正他都绕了一圈了,一定会有好事者主动将八卦传入「男朋友」耳里,他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他在模特儿走秀啊?竟然将整栋大楼都走了一圈,秋莳实在难以推测身旁的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快上课了,」秋莳不得不提醒唐艾柏,「有什么话快说吧!」
她在催促他?唐艾柏感到一阵不悦。有了新男友,老相好就被丢到后头去了吗?
他没有理会她,早就研究好学校地形的他,固执地拉着她来到废弃的体育馆后方。这儿鲜少人经过,是谈话的好地方。
周围没有其它人,秋莳很干脆地拿下平框眼镜放到口袋里,仰头凝视两手撑在她身旁,将她禁锢在一方小空间的唐艾柏。
「没女人要理你了?」纤指摩娑他方正的下巴。
呵呵!果然是他的秋莳,语调够媚,眼神够诱人,即使脸上没有任何妆容,一样吸引他。
「妳穿着品味变差了。」他很可惜地注视被宽松大t恤遮掩得毫无吸引力的xiong部。
「学生的本分是念书,不是来招蜂引蝶的。」秋莳淡道。
「所以妳不再去dishy?」
「玩到三更半夜,早上会爬不起来。」大一的课业压力比较重,她没空也不想再去那无聊场所。「你想我?」
「不然何必来找妳?」他已经有n年没做过这种蠢事了。
秋莳的目光闪了一下,只追求「轻松的男女关系」的他似乎不太一样啰!不过她还不至于花痴地以为她的地位真的无人可取代。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秋莳收回摸着他脸部线条的小手,「不过我已经不想玩了,就此打住吧!」
唐艾柏全身倏然绷紧。为了那毛头小子,她可以挥别过去,专心当一个小鸟依人的可爱女朋友?
浓沉的嫉妒啃囓着他的理智,他火大地扣住她的下巴,怒声低吼:「我们之间是妳想撇清就撇清的吗?」
秋莳不解唐艾柏的怒气从何而来。「『轻松』的男女关系应该包括好聚好散,这是你说过的。」
他所谓的「轻松的男女关系」已经可以写成一篇论文了,秋莳知道他玩心重、不想负这方面的责任,所以他一向只找彼此有共识的女人。
在这种基础下所成立的亲密关系,自然是一方想离开就自动分解了,甚至连一句「拜拜」都可以不用说,合则来、不合则散——而这个「合」字,通常指的是肉体。
她接受了他的想法,现在他莫名其妙发火,会让她心存希望的耶!
唐艾柏才不管他说过什么,他无法容忍她性感的丰唇被其它男人所吻,她丰满的xiong部成为毛头小于的专属,她妖娆的身躯只为毛头小子展露,她的眼只看着那个人!
光是想象就让他火大。
「我不信我赢不过他!」他强硬地吻上她的红唇,吮舔她的柔软,舌尖敲开牙关,弹动她的小舌。
他的眼睁着,她亦然。
被他拥在怀里,唇被他所锁,熟悉的体温,肌肤相触,鼻息间难以忘怀的清淡古龙水味,迅速挑燃起体内的情欲。
脑子里不断说服自己把他忘记,她也做得到假装,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她好想念他的拥抱啊!
「就当作最后的告别吧!」她轻喃。
最后的告别引最后一条理智的神经绷断,唐艾柏体内的火山爆发了。
「我会让妳永生难忘!」被他抱过之后,他不信她还接受得了其它男人!
「拭目以待。」秋莳照例迎接唐艾柏的挑战。
可恶的女人!唐艾柏废话不多说,两手伸入大t恤内,推高内衣,攫住丰ru,捻揉峰要去图书馆查数据,他立刻载她去各大小书局搜集她要的书,即使是最昂贵的、台湾买不到的原文书,他也照样有办法自国外请他朋友送来。
所有的书,全都塞在他家,他宁愿把她锁在他家,也不要放她独自去图书馆念书。
当然念书之余,他没事就跑来坐在她身边,上下其手,最后将她推倒在地毯上,满足之后才让她继续念书。
会不会是自艾亚那件事后,那些女人就不想理他了,一时变得空虚的他只好赖上她?
秋莳忍不住叹息。她很不想这样想,可若不这样想,她就会忍不住往美好的方面想去,建筑实体不存在的海市蜃楼。
她体内流有母亲的血,她好怕她会变得像母亲一样,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她亲眼看到艾亚美丽的面容因为嫉妒而变形,被怒极的唐艾柏痛打屁股的时候,那张脸更是充满着恨意。
她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狠狠将验孕棒摔入垃圾桶里,她掩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孩子绝对不是绑住男人的心的武器,她的亲生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甚至在离婚时,父亲还很清楚的表示,他的新欢不喜欢小孩,所以他不能要她!
她会变成唐艾柏手上的烫手山芋,他会避她如蛇蝎,再也不想缠她。
门口传来轻敲声。「秋莳,妳在里面吗?」唐艾柏的声音传人。
他最近的表现好黏人,一点都不像他,不过在知道她怀孕之候,他恐怕就会急急忙忙地跳开了。
她了解他,知道他会这样做。
「我出来了。」整理一下衣服,秋莳走出书房附设的洗手间。
「待会全家要一块吃饭,去换件衣服。」唐艾柏说。
家里的人已经将秋莳当成一分子,有好吃的、好玩的绝少不了她一份。
秋莳望着唐艾柏,发现她不仅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家。
这个家里的人从老的到小的,每个人个性都不一样,可是每个人的感觉都好温馨,是她向往的美好家庭。
她待在这里,觉得自己好像也得到了家庭的温暖,长久受到母亲冷落的孤寂获得了救赎。
但这毕竟也是虚幻的……
「怎么了?」唐艾柏觉得奇怪,她干嘛一直盯着他,却不开口?
秋莳紧抿的唇线动了下,「我有了。」
「什么有了?」
「我怀孕了。」
「谁的?」唐艾柏吃惊地瞪大眼。
那毛头小子是什么时候上了他的女人的?他防守得这么严密,怎么可能有疏漏?
这就是他的回答,把责任撇得一乾二净,从不会想到自己身上!秋莳心里已经有准备,却还是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
她忍痛咬牙说道:「我会自己处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在眼泪掉落之前,她赶忙转身走开。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子是他的吗?唐艾柏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去学校找她的时候,气极的他一心只想让她成为他的,脑子里甚至还浮起藉由孩子绑住她的想法,所以他没避孕。
她有了孩子,竟然只是告诉他一声,心里打定主意要拿掉?
她就不会想要他负责任娶她吗?或者说,她根本从没将他放在心上过?
气死人了!
唐艾柏一个箭步冲上前,捉住秋莳的手。「妳要把孩子拿掉?」
「不然呢?」她冷冷地回视他。
原来,心死是这样的感觉,像堕入北极的冰冷地狱,除了刺骨的寒风、让人全身僵直的低温,什么都感觉不到。
「妳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是一个生命啊!」唐艾柏怒吼。
吵架的声音引来其它的家人,纷纷站在楼梯口好奇地观望。
「我才十九岁,我有书要读,我怎么可能挺着一个肚子去学校上课,为他毁了我苦心经营的未来?」秋莳也扯着嗓子吼回去,「我没有时间、没有钱去照顾他,我的学业可能因此而中断,我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最终只有等死一途!」
「我有钱,要请保母或我妈想带孩子都可以,小孩又不是只有妳能抚养!」好歹他年收入也有数千万,她是不是太小看他了,以为他连个小孩也养不起?
「你要小孩?」秋莳愣了愣。
「我的小孩我当然要。」
不行!她又会想到幸福的画面去!他要的是小孩,听好,他要的是小孩!
在他眼里,她人尽可夫,即使那是她自己塑造出来的假形象,她都活该要承受。
「好啊!那你给我孕母费。」秋莳努力自口中吐出无情的话语。
「孕母费?」唐艾柏一时之间无法理解那是什么东西。
「帮你怀孕生小孩的费用……」秋莳还没说完,双颊突然一阵热辣的疼痛。
在一旁观戏的唐家人亲眼见到唐艾柏挥手打了秋莳一巴掌,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
「你怎么动手打人啊?」唐母先冲了上去,其它人见状连忙跟进。「我不记得我教过会打女人的儿子!」
唐艾柏推开责骂的母亲,默然下楼。
「好可怕……」瞧见唐艾柏脸上的肃杀之气,唐妹妹一时禁不住,眼泪又开始蔓延。
「要不要紧?」唐父问。
秋莳抚着脸颊摇摇头。他为什么要打她?她这样的决定不是最完美的吗?他要小孩就给他,要求费用是为了了断自己的情啊!
还是,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来?秋莳苦笑。
「妳是不是有啦?」唐奶奶神情有些激动地问。
全部的人都屏气凝神等着秋莳的回答,只要她点头,唐家就多一个小baby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秋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要当曾祖母了!」唐奶奶高兴地跟其它家人相拥而泣。
他们喜欢这个小孩,也愿意接受这个小孩?秋莳摸摸仍然平坦的肚子。这孩子在这个家里生活,一定会过着快乐的日子。
「我会把小孩生下来给你们。」总有人该得到幸福,如果这人是她跟他的孩子,那也是最好的结局。
「当然要生啊,我的孙子呢!」唐母开心地拉住秋莳的手,「谢谢妳呀!生孩子很辛苦的,亏妳这么年轻就愿意下这么大的决心。」
秋莳笑了笑,心里好苦,让她好想哭。
楼梯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去而复返的唐艾柏。他脸色僵凝地走上楼,将一本红色的农民历摊在秋莳眼前。
「九月三十号,宜嫁娶,就决定这天结婚。」
结婚?秋莳呆愣在当场。
「日子不是这么看的!」唐奶奶抢过农民历,「要给算命的合八字才行。」
唐母立刻点头,「虽然你们差七岁,不是很理想的婚配,不过只要选好日子就可以了。」
「来来来,把八字给我,我拿去给黄大仙算日子!」唐奶奶兴匆匆地对秋莳说。
「我不要结婚。」秋莳呐呐说道。
「为什么?」在场人士都进出难以置信的疑问。
「为什么不结婚?」唐艾柏生气地抓住秋莳的肩。「难道妳心里还有那个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秋莳一脸纳闷。
「啊!那个……」唐妹妹想出来解释,可是挤在前头的人墙让她动弹不得。
「我妹的同学!妳不是一入学就被她同学把走了?」
「那是谁?」她不认识唐妹妹班上的同学啊!
「让我过一下……」唐妹妹无力的要求没人理会。
「妳的大学男友!我妹说……」唐艾柏顿了一下,「没这个人?」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艾柏怒而转头,唐妹妹立刻变成缩头乌龟。
「我不知道你在指她,我以为你指的是我的直系学妹嘛!」唐妹妹很委屈地说。
「浑蛋!」唐艾柏伸手揪出唐妹妹,朝她破口大骂,「妳知不知道妳的误会害我担心得要死,每天将她往家里带,好断了她跟你同学的孽缘?妳知不知道我最近很忙?罗秘书跑了,接手的秘书像个幽灵一样,害我常忘了她的存在,每天过得水深火热,还要烦恼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妳懂不懂妳老哥日子过得多辛苦啊?」
「对不起嘛!」唐妹妹呜呜哽咽。
敢情他那天突然出现是以为她另有新欢?这些日子来,他的不正常举动有了答案,秋莳这才察觉原来这男人其实对她有心。
他是真的愿意跟她结婚!她的水眸进出光彩。
「既然不是因为毛头小子,那又是为什么?」唐艾柏放开可怜的唐妹妹,转过头质问秋莳。
现在的有心不代表未来,人心是很容易变的。秋莳眸中的亮光暗了下去。
「我不想重蹈覆辙。」她别过头去。
「什么意思?」
她想起她父亲为了跟外遇对象结婚而跟母亲离婚,离婚后的母亲无法一个人独立生活,又嫁给继父,想不到继父人面兽心,不仅想染指她,同样也为了外面的女人抛弃母亲。
前不久曾听到阿姨说,母亲在她这边找不到依靠后,又跑回去找继父,厚着脸皮硬和那女人共事一夫。
她觉得自己嫁给他一定会重蹈母亲的覆辙,辛苦拉拔孩子,可是父亲却在外头逍遥过日,哪日跟外头的女人培养出感情来了,就不要她了!
一想到此,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
秋莳突然的掉泪,让在场的唐家人皆乱了手脚。
「妳干嘛哭?」唐艾柏的火气立刻被她的眼泪浇熄了。
「你的女人那么多,谁敢嫁给你?」
秋莳的话立刻引起其它人附议,挞伐的声浪瞬间将唐艾柏淹没。
「我现在身边只有妳一个女人!」唐艾柏在家人的围攻下奋力求得一线生机。「以后也只有妳一个!」
听到唐艾柏的保证,唐家人转对秋莳求情。
「我不相信。」秋莳硬着心肠假装不为所动,「你以后一定会故态复萌。」
没办法,谁教他艳史多多,人家会一下子就信了他才有鬼!
「既然如此,妳就在旁边监视我,监视到妳觉得安心了再嫁给我。」唐艾柏很委屈地提出折衷之道。
「我有个提议。」一直不出声的唐姊姊举手,「婚后将他的财产全给秋莳管,没钱看他还能玩什么把戏!」
「好方法!」大伙一阵鼓噪。
「房子全改成她的名字也行啦!」唐艾柏豪爽地说。
他是说真的吗?小小的光芒在秋莳眼中闪动。
「可是你从没跟我说过很重要的一句话。」秋莳蹙眉说道:「让我觉得你不过是说说而已。」
「什么话?」唐艾柏不解地问。
「有点肉麻的那一句话。」
「妳是最棒的吗?」
其它的唐家人立刻全身起**皮疙瘩。
「不是。」
「宝贝,来吧!」
周围响起一阵呕吐声。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秋莳娇嗔地睨了他一眼。「不是。」
「妳永远都是这么美丽动人?」
秋莳作势转身要走,唐艾柏连忙拉住她,吐出真正的答案,「我爱你!」
看见秋莳的唇边浮起微笑,嘿!他就晓得他猜对了。
「那我们可以结婚了吗?」就说他是「冰雪聪明」嘛!
「等我……观察过后再说。」
哇咧!他被耍了?
没关系,真金不怕火炼,唐艾柏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呵呵!
三年后
「小雪!过来,别乱跑啊!」唐母气喘吁吁地追着两岁大的漂亮小女孩。
「人家要找妈咪!」长相玲珑剔透的唐映雪不顾身后***呼唤,在宴客厅里四处乱跑。
小腿儿突然腾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将她抱了起来。
「爸比!」唐映雪亲热地搂着唐艾柏的脖子,「妈咪呢?」
「妈咪今天是新娘,正在梳妆打扮。」
「人家是小花童,也要打扮喔!」
「对啊!妳是最漂亮的小花童。」唐艾柏拧拧女儿的小鼻子。
「把小雪……给我……」追过来的唐母脸上的妆差点累花了。「她的头发还没绑好。」
「人家想找妈咪!」唐映雪死抓着爸爸的脖子不放。
「乖,等等妈咪就会出来了,妳要穿得美美的帮妈咪拉裙子啊!」
「小雪要帮妈咪拉裙子喔?」
「对!」唐母不由分说抱走唐映雪,「要绑头发才会跟妈咪一样美,丑丑的就不能拉妈咪的裙子了。」
「好嘛!」唐映雪朝唐艾柏送出一个飞吻,「绑好头发就去找妈咪喔!」
「妈咪会等妳的。」唐艾柏笑着送走调皮捣蛋的女儿,才走向新娘休息室。
「刚刚小雪在吵什么?」新娘休息室里的秋莳已经画好妆了。
「她要找妳。」唐艾柏双手一摊,「真是离不开妳。」
「听来跟某人好像。」秋莳笑道。
「有其父必有其女。」唐艾柏俯身想亲吻美丽的老婆,立刻被化妆师制止了。
「在婚礼结束前,不可以碰她的脸!」化妆师尖叫。
从她开始帮秋莳化妆,这男人就一直找机会抱他、亲他老婆,好几次被他得逞,害她只能含泪挽救。
「你先出去吧!」为防化妆师崩溃,秋莳只好要求唐艾柏先离开。
唐艾柏扁着嘴,不甘不愿地离开,临走前,还瞪了化妆师一眼。
「妳老公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化妆师没好气地说。
「他还没三十呢!」秋莳笑说。
「什么?他还没三十?」化妆师瞠大眼,还会不会有更跌破眼镜的啊?
「那妳呢?」
「我二十二。」
不会吧?化妆师险些失控。二十二岁就有两岁大的女儿,那不就表示那孩子是在她未满二十岁时怀的?
还是说……「妳是那女孩的继母吗?」不然怎么会这时候才结婚?
「我是她亲生母亲。」温暖的笑意白秋莳美丽的瞳眸散发出来。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那个从十几岁就开始玩乐的男人竟真的会有收心的一天,这三年来,他不仅不再涉足夜店,还在自己身上涂满强力胶,黏她黏得紧紧的。
孩子生下来之后,心里仍不踏实的她以恢复身材为借口,要求再缓上一年;一年后,她又以想让孩子当花童为由,再缓一年。他全都无异议接受了!
孩子满两岁之后,她又以要等大学毕业来当借口,这次,他发火了。
他不知从哪找来一条绳子,将两人的手紧紧绑住。
「除非妳相信我,不然这绳子我不会解下!」
他说到做到,连上班时都硬拖着她去,不将办公室里的好奇眼光放在心上;甚至她要去学校时,他也跟着坐在她旁边,陪她上课。
「都形影不离了,总不可能出轨了吧?」
她永远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赌气脸庞,她又好气又好笑,终于欣然同意拖了三年的求婚。
「好了。」大功告成的化妆师轻松地一笑,「我出去一下,别让妳老公吻妳喔!」
「好。」
化妆师前脚一走,在外面等待已久的唐艾柏就进来了。「宝贝,妳今晚超美,害我好想现在就要妳。」他露出垂涎的表情。
「化妆师会杀了你。」
「谁理她!」唐艾柏不屑地哼了声,坐到秋莳前方的椅子上,凝望着新娘子。「我们都要结婚了,这下妳总可以说那句话了吧?」
「什么话?」
「就是有点肉麻的那句话啊!」说出去没人相信,他还没从他老婆口中听到那三个字呢!
狡黠的眼珠转了转,「你好棒。」
「这我每天听。」
「人家想要。」
「这我三餐都听得到!」
「胡说!」她哪有照三餐要求?
「那我先说,妳再说。」
秋莳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爱妳。」他深情款款地吻着她的纤手。
秋莳微微一笑,「我也爱你。」
他终于从她口中亲耳听到这句话了!他兴奋地捧住她的脸,激动地乱吻一通。
「化妆师会宰了你。」
「让她来吧!」谁管她!
化妆师,等等要再辛苦妳一次啰!秋莳柔柔闭上眼,投入丈夫的亲吻之中。
感到xiong前有什么在骚动,秋莳连忙睁开眼。
「你摸哪里?」他不只毁了妆,还打算毁了她的礼服喔?
「宝贝,我无时无刻不想拥有妳……」对于她,他永远都不会厌烦。
「不可以把我的礼服脱掉。」
「遵命!」
可惜唐艾柏的如意算盘,在下一秒就被进来的化妆师整个摧毁了。
化妆师尖叫一声,将唐艾柏轰出去。「不准你再进来!」
他真是个苦命的男人,连想跟老婆燕好都不行,等会儿婚礼就要开始,看来,只能等到新婚之夜了。
他一定会让他的老婆下不了床,蜜月旅行也一样,每天都在国外豪华饭店的床上度过就好。
嘿嘿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