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在监控室里沉默了片刻，通过耳机和张起说，先就到这儿吧，审江虎。
    张起应声出了门，换了个审讯室打量着眼前这个耷拉着脑袋的男孩，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委实对不起叫虎的这个名字。
    “你和陈豪什么关系？”张起觉得这男孩看起来不太老实，但对付江虎这样的他也审过不少，江虎最多算个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小啰啰。
    果不其然，一圈下来张起已经把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江虎也是个初犯，把陈豪拉进来是一次碰巧，他吸得太嗨被陈豪撞见了，年轻人想体会点不一样的刺激玩意儿，就这么决定今天再让陈豪试试，没想到一下就过量了。
    “陈豪这是第几次？”张起质问。
    “第二次。”江虎老老实实地交代。江虎也怕出事，第一次只给了陈豪一点点，陈豪觉得不过瘾，没想到今天直接就给送医院了。
    “胆子可真够大的啊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吗？”张起不明白这看起来好好的年轻人怎么想的。
    “知道。”江虎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毒品哪儿来的？跟谁联系的？”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了，张起端坐了起来，“好好说，别撒谎。”
    “莉莉。”
    张起反应过来。“那个女营销？”
    “对。如果有需求就跟她讲，她一般会看着安排。但最近她没有在Celine's干了。”
    “那你们还找她？”
    “嗯。因为只要和她说了以后，她就会告诉我们去哪里，像Celine's就会指定卡座，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
    “那东西呢？”
    “一般会在送的果盘里，最下方。”
    “那不是很明显吗？”张起一愣。小的透明密封袋放在果盘里，多少看起来有点显眼了。
    “下面有夹层。”江虎用手指示范了一下。“按一下就开。而且黑灯瞎火的，喝多了基本上没人管你。”
    了解完情况后张起过来监控室汇报，季驰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帮小兔崽子。”张起开口就骂了起来。“驰哥，现在审莉莉？”
    季驰摇头。“先不急。我之前让你盯的人，盯得怎么样了？”
    “安排了其他同事在盯，说没有外出，也没什么异常。”
    “反正跑不掉，莉莉放在这，明天再审。你把我要你盯的人先给盯好了，有异常随时汇报。”季驰拍了拍张起的肩膀。“先回去休息吧，眼睛都红了，看给熬的。”
    “那驰哥你呢？”
    “我个大活人还不能安排自己了？”季驰赶他。“快给我回去休息，这儿有我，放心。”
    终于歇下来的季驰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凑合着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吧。季驰半眯着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直到他被李爽给喊醒。
    “驰哥，驰哥，外面有人找。”
    “几点了？”季驰觉得头痛得厉害，整个身体沉得很。
    “七点半。”
    季驰坐了起来，看了眼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谁找我？”
    “你认识的那位，还来咱们队里做过笔录的。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