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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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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 分卷(56)

    少有的,他连行李都不等了,让刘铮等,自己一个人裹得木乃伊一样往停车场跑。
    今非昔比,在年初两部剧和综艺之后,他粉丝量又上了一个大台阶,偶尔的公开行程会有后援会组织接机和应援,不能像从前一样自由地进进出出了。
    这次回程,他专门改签了两趟航班又挑的晚班机,落地都凌晨了。
    机场空空荡荡,他捂严实了往外跑,拿出当年百米冲刺的劲头,属实是风一样的男子。
    厉扬在车里等他,刚收着消息没五分钟,车门就打开了,冲进来一个炮弹。
    许尧臣蹿上车,抻长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吧唧一声,开车吧。
    虽然过分热情,但很招人稀罕。
    脸蛋让人掐住,捏了捏。许尧臣就听厉扬问:哎,祖宗,你行李呢?
    要什么行李呀,铮子明儿一早就给我送过来了。许尧臣肚子咕噜响,催他,回家,我饿死了。
    他们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其实自打许尧臣进组,也就见了两回。
    一次是许尧臣请假回来参加活动,一次是厉扬出差路过西宁,顺路去看他。
    于是,思念泛滥成灾。
    怕打扰厉扬开车,影响驾驶安全,许尧臣没敢拉他手,就歪在边上很专注地看他侧脸。
    真好看。
    小混蛋想,是我一个人的,都是我的。
    厉扬被一道灼灼的目光拢着,不别扭,反倒十分自在。他就希望把许尧臣的眼里心里全填满,让他无暇顾及那些路过的风景。
    回到澜庭,一进门许尧臣就猴到厉扬背上,说你背我去泡澡。
    厉扬转头在他嘴角亲了下,行吧。给你带的礼物就在浴缸边上,自己玩,别捣乱。
    许尧臣问什么礼物,狗皇帝没答,让他进去看。
    浴缸旁边,是一群柔软能吸水的海洋生物和一窝塑料小鸭子,还有一只装了水能自己喷的大象,五颜六色,漂水里很有童趣。
    许尧臣放好水,一脚踩进进去,跟玩具们为伍,泡了个让骨头架子都能散掉的澡。
    吃饭时候,厉扬看一眼热水被洗蔫了的小朋友,问:小鸭子好玩吗?
    还行吧,许尧臣很敷衍,干什么?
    厉扬给他夹块鸡腿肉,说:老关养在法国那位,刚生了女儿,他一拍脑门要做母婴用品,厂家给拿过来的。
    关正诚是个上半身和下半身一起自由奔放的男人,要么是被智慧收为裙下臣,要么是被美貌软了腿。他与他夫人貌合神离,可一旦离婚便要伤筋动骨,双方利益皆受损。于是就有了这么个局面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你以后会吗?
    许尧臣筷子尖指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睛迷离着,困得不像话了。
    会什么?
    搞外遇,出轨。
    家有悍妻,吾心甚畏。
    许尧臣筷子一撂,刷碗吧,不吃了。
    厉扬看他是吃饱了故意找茬,也不惯他,不吭声地起来收拾碗筷。可还没等把盘子都收走,他的小混蛋就趿拉着拖鞋走了。
    宛如三岁儿童在闹觉。
    刷碗的事有洗碗机代劳,厉扬回主卧,草草冲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汽钻进被窝。
    许尧臣眼都要睁不开了,可还是凭借意志力一个翻身在他身上,闭着眼嘟囔:做不做啊?
    不做,厉扬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下,睡觉把自己扒这么干净,也不怕着凉。
    许尧臣睁开一只眼,眼珠上缠着血丝,看着又累又可怜。
    我色诱你啊。他说,怎么不上钩呢。
    厉扬搂着他亲,说明儿吧,看你这样,怕你一激动再晕了。
    许尧臣一双长腿缠着他,往上蹭,说你都没感觉么,你看我都这样了,你没感受到我的迫切吗?
    他耍赖地啃他锁骨,露出一点舌尖舔过去,又沿着颈窝向上,亲吻他的喉结,咕哝着说:摸我下嘛,有点疼了。他眯着眼,像只馋嘴的小狐狸,叼着厉扬的嘴唇,品品漱口水残留的甜,嗅着薄荷味,好哥哥
    自己作的妖就得自己品恶果。
    许尧臣的恶果就是大腿根碰不了了,肿得惨不忍睹。腰上还横一块巴掌印,青紫着,后颈一摸就疼,手指捻捻,小伤口都结痂了。
    有这么一身伤,他也出不了门了,只能窝书房里复习。家教来了又走,许尧臣让数学整得什么精气神都没了,原本要趁厉扬下班冲他撒火,可等他回来却只想诉苦了。
    时间是充裕的,任务是艰巨的。
    陈妙妙生怕许尧臣来年落榜,闹出一个史诗级的丢脸新闻,也不敢给他紧锣密鼓地安排通告了,硬生生撑出来两个月空闲让他蹲澜庭埋头苦读。
    粉丝们一看,嚯,我们崽又不营业了。
    于是只能去翻从前的剧和综艺,聊以安慰。
    这么翻着翻着,果粒橙超话忽然翻出来一个华点励诚资本,厉总的小号。
    社畜今天营业了么:[赞]
    社畜今天营业了么:小程,欢迎回家。
    社畜今天营业了么:[图片]
    社畜今天营业了么:小朋友说小鸭子还可以。[图片]
    社畜今天营业了么:又生气了,哄不好。
    果子们通过精细地对比,首先,发现许尧臣公布方程身份时,小号和他那条微博只差了几秒钟发布,说俩人不是靠在一起发的,鬼都不信。其次,小号照片上不经意露出的镜子椅子,和许尧臣直播时候镜头拍到的一毛一样。
    哪怕这些算脑补,那一套鸭子真是没得洗了,就是实锤。
    中间,许尧臣某次诈尸,发过浴室里的玩具鸭子,并艾特了顾玉琢,说他需要一套。
    当时,水蜜桃以为那是惊天巨糖,现在看,应该是一把狗头铡了。
    超话刷百年好合刷了整两天,结婚证都p出来了,要不说是假的,看着是真像真的。
    许尧臣用刘铮的号摸鱼看超话,乐呵呵把图保存了。
    九月初,厉扬要出趟差,走一个月。
    临走前,带着许尧臣去东郊马场骑马。刚入秋,红莲山上的叶还绿着,风一过,绿影摇曳,叫人舒服。
    他们一人一匹马,在练习场跑了几圈,出来时候许尧臣被人叫住,他转头一瞧,竟然是周余。
    也不知是不是该说巧了。
    周余旁边跟着一个五官清秀的男孩,看着岁数不大,一见许尧臣,就怯怯地低了头。周余手里攥着手套,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掌心里,打量许尧臣和他身后走来的厉扬。
    真长情啊,怎么,打算出国结婚吗?
    许尧臣笑笑,干你屁事啊,小周总。
    瞧你,这不是相识一场么,关心你。周余叹一声,没料到啊,我那不中用的大哥还真把孙安良给捧起来了。倒是你,可惜了。
    许尧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他放后话,却没等来。
    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吧。
    周余搂住男孩的腰,冲走到近前的厉扬很随意地抬了下手,十分纨绔地滚了。
    又来说片汤话了?
    厉扬看不上周余,一见他就烦。
    许尧臣和他并肩往餐厅走,说孙安良呢。
    老周总扶了周崇春一把,让他和周余平起平坐了。厉扬道,老东西狡猾得很,看斗兽一样要看看这两个儿子谁有出息。
    那他们俩斗,孙安良算获益了吗?
    单纯从利益角度衡量,当然了。厉扬实话实话,他现在的商业价值可超你不少,去年大约还不如你。
    哎,你这大实话好刺耳,不听了。许尧臣拽着他去占最后一桌靠窗的座,叫服务员,我要吃驴打滚!
    可不管怎么说,孙安良求仁得仁,也算圆满了。
    但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底子不够实,站太高了自然就比旁人怕,怕哪一天跌落,再也没法靠着双脚站起来。
    患得患失地活,每一天都是煎熬。
    厉扬和白春楼去了纽约,原本一个月的出差计划却因为同本土一个新锐艺术家没谈妥合作,又拉长了半个月。
    许尧臣在他走之后就又进组了。这次纯粹帮忙,去的是杜樟的组。他们男三临时鸽了,找了好几个男艺人都对不上时间,只有备考的许尧臣闲人一个。
    杜樟头发又长起来了,但近来陷入了脱发的深渊,一见着许尧臣就冲他翻白眼,说你一个男人要那么多头发干什么,看见你就来气。
    许尧臣无辜躺枪,上网给她买了一大箱黑芝麻黑豆粉,让她助理按顿给她冲,一次一大杯,喝吧,长头发。
    剧组生活许尧臣向来很适应,有事可忙也免得他总点灯熬油地等时差,见缝插针地找厉扬视频。
    半工半读的日子,很充实。
    转眼又到一年一度的金兰奖,许尧臣和顾玉琢去年来当花瓶,今年两人均有提名,不知结果如何。
    红毯是跟着剧组主创一块儿走的,坐下后,俩人谁也没找着谁,偷着发微信一对位置,好么,又坐在了对角线上,十万八千里。
    颁奖典礼多少有些无聊,许尧臣坐着坐着打起哈欠来,直到台上播出《破晓》片段,他才猛然惊醒似的坐正了。
    最佳男配角,获奖。
    许尧臣傻了一瞬,直到旁边的制片人拿胳膊肘怼他。
    追光、摄像、全场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
    许尧臣指挥着自己的两条腿上台领奖,被虚幻感包裹着,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平静。
    给他颁奖的人马建军,老头拍拍他肩,说后生可畏,又嘱咐他勿忘初心,砥砺前行。
    奖杯沉甸甸,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但对业界来说,金兰奖又有些轻飘飘。
    可无论如何,这是大众对他的认可。
    捧回奖杯,他收着顾玉琢的微信,二百五比他兴奋,哪怕他自己与最佳男主角擦肩而过。
    活动结束,许尧臣没找着刘铮,却见着了本该远在大洋彼岸的人。
    恭喜啊,小宝。
    许尧臣眼窝一热,一个猛扑,把头扎他怀里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
    厉扬摸摸他后脑勺,事情提前结束了,我改签了机票。多大人了,别撒娇,抬头我看看。
    周围人来人往,有人驻足看他们,也有人不当回事,匆匆而过。
    没胖也没瘦,挺好。
    许尧臣仰脸看他,你瘦了,显老了。
    小混蛋。厉扬脸一沉,三句话就要现原形。
    许尧臣高兴,乐呵呵拉开车门往车里钻。一上车,他随手就把奖杯放后座了。
    厉扬给他当司机,车发动着,问他:先生去哪?
    许尧臣说:雲州。
    厉扬有些惊讶,转头看他,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赤诚、真挚。
    行,雲州。
    雲州是他们长大和相遇的地方,也是许尧臣父亲方远的埋骨之地。
    十一年了,许尧臣每年去祭拜一次父亲,却从来都是往返在机场和墓地之间。
    走高速要开八个多小时,许尧臣和厉扬轮换着休息,总算在早上七点半抵达了栖山公墓。
    他们在山下买了两束菊花,牵着手上山,穿过林立的墓碑,停在一览众山小的高处,方远的墓前。
    爸,虽然不年不节的,但我得来看看你,说几句话。
    我暂时不打算退休去开澡堂子了。
    我明年高考,准备考政法,是不是挺靠谱的?
    你还记得厉扬吧?小时候来咱们家趴窗户,把你养的昙花踩死好几株,就是他。
    我喜欢他,爱他,想和他过一辈子。
    来和你说一声,我有爱人了,有牵挂了,以后不会随便活着了,你也甭老来托梦数落我了。
    哥,跟爸打声招呼。
    厉扬没想到,在这个普通的清晨,墓园里,他忽然地落了泪。
    说不上原因,或许是迟来的,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向方远承诺,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回应许尧臣的爱,与他共白首。
    下山时候,许尧臣拉着他手晃,吃早饭去吧?
    厉扬在晨光里看他,想吃什么?
    许尧臣笑呵呵,牛肉面啊,少东家不请我去吃一碗吗?
    厉扬拢拢他脖子上围巾,走吧,馋猫。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感谢朋友们这一段时间的陪伴,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番外综合了大家想看的一些梗,会在一周内放上来,爱你们,笔芯
    已经是最后一章啦